天下生意之十九--我自风流（五）
五 老爷子对蒋兴瑶说：“瑶瑶，你去水井上喊你奶奶和mama回来做饭。” “爷爷，好的。” 蒋兴瑶客气的对我说：“老师，你先坐一下。” “没事，你去你的。” 等蒋兴瑶离开后，我便和她爷爷闲聊起来。 “华老师，家里条件不好，让你见笑了。” “老人家，条件艰苦都是暂时的，以后会变好起来的。” 和老爷子闲聊着，才慢慢了解寨子里的情况。 一会儿，蒋兴瑶和她的奶奶、mama就回来了。蒋兴瑶晃悠悠的挑着一担水，简直出乎我的意料。相互介绍认识后，我问她爷爷：“老人家，按理说这个时候安装自来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了，国家也有农村饮水安全工程投入的啊，怎么还要用人挑水啊？” “水管是有的，就是牲口老是把水管戳断。次数多了，大家都懒得去换了，就图方便，在沟底挖水井。” “哦，原来是这样啊。” 我坐在外面陪着老爷子闲聊，蒋兴瑶和她奶奶、mama在屋里做饭。 差不多个把小时，蒋兴瑶才出来请我们进屋吃饭。进了屋坐下后，我随便目测了一下，整个家庭的家具价值不会超过两三千块钱。满屋黑黢黢的，一看就是烧柴火的。 坐下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哥，瑶瑶的老师来了，我给你们送点鸡rou来。” “是幺爷爷。” 蒋兴瑶赶紧起来开门。 进屋来的老者端着一大碗热腾腾的鸡rou，老远就闻到一股香喷喷的味道，我不禁说了声：“好香哦。” “呵呵，华老师，这可是我独门的手艺呢。有贵客来，我专门做的呢。” “谢谢老爷子。” “不谢不谢，寨子里难得有贵客来呢。” 等老者坐下后，我对蒋兴瑶说：“兴瑶，你去帮我把车上的酒提来，我陪两位老爷子喝几杯。” “老师，你还要开车回去呢。” “不去回去了，今晚我就住在这里，明天我们一起回学校。” “哦，太好了，谢谢老师。” 我把车遥控器递给蒋兴瑶，教她怎么开关。 蒋兴瑶接过去乐滋滋的就跑了出去，不一小会儿就提着两瓶酒返回来。 “爷爷，幺爷爷，这是我们老师的茅台酒呢。” “呵呵，哥，我们今晚有口福了。都有几十年没喝过了，得好好饮几盅。” 我打开酒盖，给两位老爷子满满的倒上，又对蒋兴瑶的奶奶和mama说：“这酒是保健的，你们也可以喝一点。”蒋兴瑶的幺爷爷结接过我的话说：“嫂子，瑶瑶mama，都喝一点，这酒挺养生的，瑶瑶也可以喝一点。反正在家里面，没事的。”随即给她们祖孙仨一人倒了一小半杯，再把我的倒满。我端起杯子说：“你们都是蒋兴瑶的家人，我就不客气了，打扰你们了，我敬你们一家人。” “华老师，你等等，你先喝点我炖的汤再喝酒。” “那行。” 蒋兴瑶给我盛了大半碗鸡汤说：“老师，幺爷爷炖的鸡汤可好喝了，你尝一下。”我端起碗轻轻的品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很特别。汤里有股植物类的香味，柔柔淡淡的。喝下去后，口腔留味，舌根生津。 “好味道！” 我不是美食家，但是对于吃的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真正好的味道不是用调料调制出来的，而是用文火熬制而成的。遇着美味，我是不会客气，随即夹了一块鸡rou细细的品味，果然不错。rou嫩味鲜，轻嚼即碎，有一股儿香味从rou质里浸透出来，不知道怎么形容为好。好比少女身上的处女体香，发于本真，浸人心扉。 “汤，柔淡留味，口有余香，舌根生津。rou，质嫩味鲜，轻嚼即碎，啖而味厚。果然有大家风度，是上好的佳味。这应该是用某种植物香料先把鸡rou腌制过，再加入这些党参，慢慢用文火熬制而成。” “呵呵，想不到华老师这么年轻居然能说出我老头子的秘法来，难得难得。” “老爷子，看来我是不虚此行啊。来，我敬你们一杯。” “好。” 我端起酒，真诚的敬了两位老爷子一杯。 “老爷子，不知道这种做法有什么名字没有？” “八卦鸡。就是把一只鸡砍成大块大块的，是我年轻的时候从一个老师傅那儿学来的。” “老爷子原来是做厨师的吗？” “是啊，从小就当厨子，干了一辈子。现在跟不上时代了，只好回家种地了。” 边吃边聊，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这顿饭确实不错，都是原汁原味的家常菜，并没有放味精之类的佐料，味道特别纯正。有两道菜最特别，一道是炒竹笋，一道是炒腊rou。竹笋是加工晾干后的，腊rou却是肥而不腻，口感特别好。 吃好饭后，左领右舍都来串门，蒋兴瑶家满满的坐了一大屋子人。这也难怪，平常时候一般都不会有陌生的人来。我的到来，有点像《桃花源记》里的渔人，所以大家都来凑个热闹。一眼看去，基本上都是些老年人居多，偶尔有个把算不比较年轻一点的。 我让蒋兴瑶去车上拿了一条烟过来撕开发给大家，陪着大家聊天。大家都是淳朴善良的农村人，也不太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倒是都很热情。通过聊天才知道，这里确实是地质灾害隐患点，当地政府组织过异地搬迁，但是补助标准比较低，乡亲们根本就搬迁不起。不过这里有些资源是完全可以利用的，只是没有人牵头搞精细化和规模化发展。 看着乡亲们纯朴善良的民风，让我想起了河源村的乡亲们。我思考了一下，对大伙儿说：“乡亲们，这样，明天你们派几个熟悉一点、体质好一点的人陪我到处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一些机会呢。有两个事情先给大家说一说，一是明天中午把寨子里的人都集中起来，等我们回来后我有话给大家说。二是好好做一桌子你们本地的特色菜，不要用味精之类的佐料。给大家说明一点，不是我贪嘴，而是我有我的打算。” “那好啊，华老师，只要客人喜欢，我们大家伙儿都高兴着呢。” 陪着乡亲们聊天一直到十一点来钟，大家才逐渐散去。 睡觉的时候，蒋兴瑶把她的房间让给我睡，我也客随主便，便去了她的小闺房休息去了。小闺房虽然很简陋，但是收拾得还比较干净整齐。躺在被窝里，有一小股儿淡淡的体香味，倒也让我睡得舒心。寨子里确实安静，没有任何的嘈杂声，很快就沉睡过去。 一宿无话。 早早的，我还在睡梦中，模模糊糊听见几声轻柔的呼唤声。睁开眼睛一看，是蒋兴瑶。 “老师，起床了，我们今天要到山里呢。” “哦，好的。” “老师，你的腰还痛不痛？要不……要不再我给你揉揉。” “那行。” 我随口应答了一句，自然的就掀开被子反趴着。突然听见蒋兴瑶一声细微的惊叫，我以为她看见老鼠之类的被吓着了，赶紧翻过身来看看。等我翻过来一看，蒋兴瑶通红着个脸，双手紧紧的捂着。随即我一下醒悟过来，我的天，我是裸睡的，全身一缕不着。一直以来，我都是有裸睡的习惯。因为裸睡的习惯，我还出过一次丑。看着蒋兴瑶羞得满脸通红的样子，我也挺尴尬的。 “你你你……” “那个……兴瑶，你先出去，不揉了。” 真是要命！等蒋兴瑶娇羞羞的出去后，我才慢腾腾的起来。 出来后，蒋兴瑶一看到我，脸一下子就通红回透底。我尴尬得假装什么都没看见，赶紧转移话题对她说：“兴瑶，生日快乐！” “嗯，老师，谢谢你。” 起来吃好早餐后，我就在寨子的两个人陪同下到处去考察去了。蒋兴瑶也要陪着我去，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也只好由着她了。爬山坡的时候，看蒋兴瑶有些费力，我把手递给她说：“拉着我的手。”蒋兴瑶看了看我，有些害羞不好意思。 “我的天啦，都什么年代了，你小小年纪害羞什么啊？我是你的老师呢。” 听了我的话，蒋兴瑶才把手伸给我拉着。好纤细的手，手背细细嫩嫩的，手掌却是有些许薄茧。这也难怪，农村人都是要做农活的。 牵着蒋兴瑶和两个村民一路走走看看，一早上的时间就大体上转了个遍。最有特色的，就两点，一是竹林特别大，完全就是一片林海。二是土地特别多，很多都是荒芜了的，长满了蒋兴瑶给我做药的那种蒿草。我让蒋兴瑶割了一些，我准备带回去研究一下。我看时间差不多了，便返回了寨子。 回到寨子里，乡亲们早就准备好了好几大桌子丰盛的菜肴，人也都集中在一起。看阵势，全都是在蒋兴瑶幺爷爷的主持下完成的。杀了一头猪，宰了一只羊，做了好些各具特色的菜。在蒋老爷子的安排下，我坐了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