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猴群与石棺
墓门被某种力量缓缓推开,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吕青死死地盯着墓门,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这个时候,哪怕有任何动静,都能把人吓得半死。 百里匀走到吕青身边,隐隐将他挡在背后。这位灵君阁主在二仙俺时就对吕青照顾有加,也不知在打些什么算盘。 七人都屏住了呼吸,五把手枪全部打开了保险。这座古墓实在是太诡异了,从黑色的猴子到黄蟒蛇尸,再到这自动开启的墓门,几乎每时每刻都不得安宁。 嘭! 墓门像是撞到了什么,突然停在了原地。此时,墓门已经敞开了一半,足够一个成年人进出了。但七个人都没有动,大约又过三秒钟,一道影子出现在门口,探了探头,发出极为尖细的叫声。吕青认得这东西,又是一头黑色的猴子! 吱吱吱吱吱吱吱…… 猴子显然也发现了吕青等人,瞬间变得暴跳如雷。一边乱叫,一边龇牙咧嘴。紧接着,吕青就听到大量的脚步声,窸窸窣窣,越来越近,跟在墓室下方听到的声音一样。 还未等吕青回过神,莫鸿大叫一声“开火”,随后就是五把手枪同时打出的声音。子弹如火舌般飞出,在墓门内外弹射。第一只黑猴子瞬间倒地变成血泊,与此同时,更多黑影冲了过来,如一大群食人的老鼠,争先恐后地要涌进墓室。 黑猴子的速度极快,身形更是出奇的矮小,光脑袋就占了整个身体的三分之二。五把手枪的子弹很快就射完了,墓门口堆积着大量的尸体。 吕青只看到满地的黑血,如水一样在流淌。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的影子开始退去。一双双鬼火般的眼睛在墓门外闪烁着幽光,吕青被盯得心里发毛,额头上全是冷汗。 趁着这个间隙,莫鸿等人开始换弹夹。沈礼渊长啸一声,招呼众人往外冲,却被百里匀牢牢抓住了肩膀。 “你干什么?现在不出去,难道想被困死在这里?” 沈礼渊大怒,这个时候趁着猴群畏惧冲杀出去,显然是明智的选择。他不明白百里匀为什么要阻拦。 “要出去可以,但别用枪,也别见血。” 百里匀摇摇头,表情冷漠地看着墓门外的地面。吕青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大量的血水汇聚在一起,正朝同一个方向匀速地流动着。 “地面是平整的,这些血要流去哪里?” 吕青倒吸了一口凉气,刚要询问百里匀,对方却比出了一个“你听”的手势。吕青只好闭嘴,过了两秒,耳边果然传来了动静。 声音的来源应该就在百里之内,很沉闷,像是有东西要从密闭的时空里出来,不停地在拍打。听到这声音,吕青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幅画面。一口棺材的棺盖,正被缓缓推开。 很显然,所有人的想法都和吕青一样。刹那间,墓室里的气氛彻底凝固了。 “如果那粽子出来,M9的威力恐怕不足以将其射死。百里匀,你的意思是,这些血是让它苏醒的原因?” 莫鸿放下了枪,目光阴沉地看着门口。地上的血迹已经很少了,不远处的猴群依然紧盯着众人。 “这世上真的有粽子?” 吕青听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问出了声。莫鸿看了他一眼,说话的声音变得非常微弱。 “人死后埋进地里,尸体只有两种结果。要么腐烂,要么尸变。尸变分很多种,力量大小也不同。但只要是粽子,普通的办法是无法消灭的。” “那灵魂呢,难不成也会变成鬼?”吕青继续问道,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这时候的他,大脑一片空白,已经有点懵了。 莫鸿没有再继续回答,和身边的人交换眼神之后,开始收起了手枪。百里匀拍了拍吕青的肩膀,示意跟紧自己,随后便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 “记住,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能见血。哪怕受伤了,也不能让血滴到地上。” 百里匀冷声说话,一步踏出了门外。吕青紧跟其后,几乎不敢睁眼看外面的景象。与此同时,猴群发出凄厉的尖啸声,再次冲了过来。吕青甚至能感受到一阵腥风,狠狠的拍打在脸上。 铛、铛、铛…… 百里匀每走一步,腰间的铃铛就发出一道急促的响声。猴群听了,居然开始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吕青虽然感到万分好奇,但这个时候根本没有心思说话。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什么5000万,什么阎陀七鬼令,通通滚一边。 在矿灯的照射下,墓室外的景象一点一点的浮现在众人眼前。这是一座足有上千平米的广场,到处都是巨大的石雕。握刀的士兵,持枪的将军……但更多的还是豺狼虎豹这种猛兽,雕刻得栩栩如生。 从墓室下到广场,几十米的路程,吕青却感觉像是走了一百年,全身都在冒冷汗。当众人走完最后一道台阶,百里匀突然停下脚步,腰间的铃铛也不再响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灯光的尽头,一口石棺被摆放在广场的西北角。棺盖,已经被推开一部分了。 走到这里,猴群没有再追上来。吕青回头看,石室的门还敞开着,一想到里面恐怖的蛇尸,吕青就一阵头皮发麻。 “这里应该是地宫外部用来祭礼的广场,入口在南边。” 莫鸿指着广场的正南方位小声说道。吕青连忙望去,只见一扇巨大的宫门座落在广场的尽头。顺着几百道台阶往上爬,有两尊巨大的石龙守在宫门前。 这座墓的大小,已经远远超过吕青的预期了。 “百里匀,我们现在怎么办?地宫的入口就在眼前,进还是不进?” 刘疤子看到宫门,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随即,他的表情却突然僵住了。 与此同时,百里匀猛然后退,手中瞬间出现一张黄符。吕青被吓了一跳,本能地回过神朝西北角看去,石棺外,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道修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