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 难道是命运?
第二天一大早,美国西部十时间9:23,秦奋睁开眼帘,看到的就是挂在墙上的挂钟。 这当然不是宾馆。 话说昨晚,本来秦奋是打算跟妹子去宾馆开个房间high的,然而半道上想起了自己是个没身份证的黑户口,于是临时改了主意,死活都要去妹子住处,宣称只是很单纯的喝杯咖啡。 这个时候这妹子其实是很想反悔的。 我又不是和你谈朋友,大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打打友谊赛罢了,天亮了就各回各家,谁也不认识谁,凭什么把你带到我屋里去? 要不是被那家伙手口并用弄得不上不下的,八成就要翻脸了。 什么,你说美国住宿不用登记?而且美国也没有身份证,只有一种叫做安全号码的东东? 那么我告诉你,也许在美国的大城市里有那些处于灰色地带顶风作案的小宾馆可以不用登记,在这种小城镇上确是没有的。 另一个,你若是一定要把身份证和个人安全号码这种东东区分开,其实只是觉得外国的东西更高端这种崇洋媚外的思想在作祟罢了。 因为美国他也没有个人安全号码,那玩意儿叫Americansocialsecuritynumber! 看得出,这小妞的经济状况不错。 屋子蛮大,两层的小洋楼里外都装修的蛮精致,屋里的摆设物件儿看起来也是很有档次。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房子还是租的,想来即便是租的也不便宜。 至于这些东西是什么牌子、价值几何之类的,秦奋就不知道了,从来不关心这些细节,话说连自己老家什么牌子的家具他都没有留意过。 这会儿这金发大洋马正赖在床上假装睡觉,那两眼紧闭呼吸轻柔而悠悠的样子,装的还蛮像,估计正盼着秦奋出了屋去,然后赶紧就立马反琐之类的打算。 这几乎就算是女生版的拔吊无情了,尽管昨天晚上大家玩的蛮嗨。 外国妞就是这么霸气。 正所谓,金风玉露鸟借宿,天亮以后……你是谁? 好像忘了什么……哦,你问我这妞叫什么名字? 这我哪知道,秦奋也没有问人家,就这么一直胡乱地叫人家瑞秋。 这一对狗男女昨天晚上除了说话的时候,那两张嘴巴就一直粘在一起啃啊啃的,别提有多恶心了。 按照秦奋的想法来说,我来过,我进去过,何必在乎那么多呢。 这家伙就不是个好银。 既然人家都这样‘睡着了还没醒’,秦奋肯定也是好聚好散,不是他不负责任,人家也不需要他来负责任来着。 穿好衣服,进洗手间撒了泡尿,手都懒得洗,胡乱的扒拉两下头发,出来在床边说了声拜拜,手却朝人家显露在外的葫芦形曲线下用力拍去,‘啪’的一声别提有多响亮。 等人家女孩子嗷的一声叫,他却发出恶劣的笑声,扬长而去。 从这天开始,这家伙就像是苍蝇掉进了屎堆里,美的不行。 天天在白天装大款逛市场,看到什么东西都买买买,晚上……晚上我都不想说了,这种还没有脱离低级趣味的人还能有什么高尚的消遣吗? 总之就是每天费尽心思耗尽体力的拉着各种各样的美女‘拍手’,啪啪啪啪啪啪。 没几天功夫,小镇上就流传着某个华夏过来的大款,‘能力’各种牛逼的传说。 然后今天,安德鲁就找上门来了,直接把他堵在某个‘相逢何必曾相识’的妹子的门前。 今天这妹子还十分热情,把他送到门口,还送上临别香吻,别提有多‘贤惠’了。 那可不,给她买的礼物都够秦奋搭飞机从美国到华夏打几个来回了,能不热情贤惠吗。 秦奋这几天可风光得紧,再看安德鲁,头发凌乱,衣衫半湿,乱糟糟的满是皱褶,很显然没有打理过,看起来比某个通宵拍手的人都要憔悴的多。 安德鲁其实昨晚上就过来了,可以说是听了一夜的墙根。 这真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癖好,小伙子昨晚上被他爹给教育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赖秦奋。 安德鲁的家庭比较复杂,他爹汤姆斯.代特莫原本是救火英雄,伤退了。 然而很多英雄只是个瞬间英雄,他老爹事后就后悔了,从此唉声叹气怨天尤人,整日里酗酒。 安德鲁没有见过他老爸的英雄本色,在他的记忆里,他爹整日里就是睡觉、喝酒、打老婆,又或者是吃饭、喝酒、打儿子…… 事情都是相对的,你对我各种伤害,从来不假以颜色,我也没理由无怨无悔的敬你爱你不是?便是亲人之间也不例外。 因此安德鲁自小就跟他爹不亲,两父子早已陷入了互相敌视的恶性循环当中。 自从前几天安德鲁参加了秦奋的史上最快抢劫之后,这几天就心神恍惚。 他被诱惑了,脑子里正在做着激烈争斗呢,就是凭借着自小的端正道德观才勉强压制了心中的恶念。 这样一来,难免就显得注意力不集中,常常在各种场合精神恍惚。 然后昨天晚上就出事了。 昨晚上,他爹又是例行的喝了酒回家,醉醺醺的走路都走不稳。 原本应该是平安无事的,毕竟这几年安德鲁也开始长大了,挨揍的次数大大下降。 而且他也早已学会了怎样规避他爹揍他的借口,然而这次就大大失策了,因为他没有在他爹回来之前赶紧进自己的屋回避,给了一个‘看到你就烦的’理由。 所以,因为这么不可饶恕的原因,那老头声嘶力竭的如同丧尸一般跌跌撞撞揪住了他一通暴打。 嘭!左勾拳 嘭!右勾拳 阿打!咣当!……这是跳起来膝撞。 总之,打得十分有节奏。 安德鲁是又气又怕,只能卷缩着捂住自己的要害,被打了半天之后,终于想起自己可是有超能力的,于是就反杀。 碰!的一下,老头被甩到墙壁上了。 “我已经不怕你了!我要杀了你!” 安德鲁声嘶力竭地吼道。 如果不是仍然心存理智的话,估计真的可能会手刃这亲爹,那就悲剧了。 然而悲剧仍然不可避免,她mama原本就是尿毒症患者,因为家里没有钱护养护理的原因,长期卧病在床。 说起这个安德鲁就更是有恨他父亲的理由,在他们美利坚这旮沓,原本大多数都是有医保的,然而所谓的医保也只是个最低保障,不是全额医保,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吃钱的怪病。 若是他爹汤玛斯这个老头能够填补一二倒也能够对付过去,问题是这个坏老头早早就把退休金给挥霍掉了,甚至连现在每个月的伤残补贴都被他大多拿去买酒喝去了。 因为常常缺钱,有时候会拖着没有去做透析,安德鲁的母亲整天就躺在床上哀嚎,只能靠着一些廉价止痛药抑制疼痛,十分悲惨。 但是她还是顽强地坚持着,也许是放不下对生的眷恋,又或者是放不下这一对父子,因为她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以及不互相痛下杀手的重要理由。 这会儿,两父子在楼下一场狗斗,互相伤害,这位坚强的女人躺在床上自然是万分着急以及心痛难忍,嘴里呼吼着两人的名字,挣扎着想要起床前去阻止。 蹦,咣啷啷……一连串的声音。 最终她失败了,只是勉强支起了上半身,然后手一软,‘咣’的一下就滚下了床。 安德鲁在楼下刚刚反抗成功,还没来得及痛揍他爹,就听到楼上有大动静,赶紧就跑上去。 到了楼上的母亲卧室一看,事情大条了,他母亲从床上掉下来,已经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