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混乱
回到住处,尚景星盘膝坐在床上,居正英看出他对门派中这四日发生的事不感兴趣,也就没有汇报直接告辞,而小云则乖巧的去了另一间屋子锻造链钉,不打扰他。 屋中分外安静,尚景星拿出那本小册子细细看了起来,由于上面也就百来个字,他很快便看完了,心里对于秦伯将硬塞给自己有了几分猜测。 ,来自于兰山派上属门派,是第四层登凌宗的传承功法,唯有掌门可以修炼,而在登凌宗消亡后传到兰山派。 这玉简和一样,只要不彻底损坏,便会慢慢恢复,只是这恢复速度比之的玉简略有不如,一个月才能观看一次,兰山曾十五次修炼,但皆以失败告终,不止如此,就连登凌宗的历代掌门都从未彻底掌握成功,似乎是因为这部功法本身就不完善。 要说的功效其实很简单,就是使修炼者可同修的两册,具体有什么神异之处也无人知晓,毕竟从未有人彻底修成过。 但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部门派的传承功法,秦伯硬塞给尚景星,恐怕就是为了不让传承就此断了。 同时,还有另一个问题被他所察觉,、、登凌宗还有登凌风,单单只是从名字上看,这四者之间必定有所关联,而且其中的关联可能还不小,毕竟登凌风和涉及一个秘密,那自然也在这个秘密之中。 尚景星想了一会儿便将小册子收起,此时他没有灵力,无法修炼,就算心中充满好奇也无济于事。 将东西收好,他没有再去做多余的事,直接闭目静思,想着明日的誉文悟比,养精蓄锐,至于兰山和兰成峰之事,在他离开时布局已经完成,在他回来后一切都以注定,机会给了,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们自己。 天色渐黑,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兰山派内却是灯火通明、热闹无比,哪怕是到了这个时候依旧各种吵杂不断,他们不是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就是找上往日的仇敌大打出手,没有了炼气期长老的制止,他们简直像一群暴徒。 林长老得到尚景星授意,在他走后将兰山的丑闻尽数曝光,劝说众人不想同流合污就尽早离开。 结果就有了这样的一幕,尚景星本意是不想殃及无辜,让那些心存善念之人避过几天后的死劫,哪想到离开的人只有十几人,其他的皆是不知死活引发混乱。 “真是难看。第一层真是杂碎集结之地。”尚景星站在屋顶,眺望门派中心,一丝冷笑挂在脸上,不屑的意味十足,他低下头看向院子前的二十多人,“你们说是不是?” “不要废话,你别以为自己是黑尸门之人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对,交出锻体草,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要是我不给呢?” 尚景星眼中一丝冷芒闪过,一个月前他就敢独战周山派数十人,更别说现在锻体九层,九牛二虎之力圆满,身负二龙之力。 “不给?”一个黑衣中年人哈哈大笑一声,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可笑的事,他阴冷的说道:“你以为自己是尚景星吗?我们可是有二十四人!” 尚景星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跳下屋顶,拄着拐杖慢慢走到黑衣中年人身前,笑着说道:“我竟然无言以对。” 黑衣中年人得意的一笑,以为尚景星屈服,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识时务者为——” 尚景星目光一冷,根本不等黑衣中年人把话说完,左腿猛地抬起,快若闪电,脚底燃烧着一片火焰,冲着中年人胸口就是一脚。 嘭! 黑衣中年人胸口出现一个焦黑的鞋印凹陷,一片骨骼断裂声接踵而来,整个人好似破麻袋一般倒飞出去,连带着他身后的几人一起撞倒墙上。 尚景星左腿着地,以特殊的规律三踩两踏,地面顿时摇晃起来,好似地震,由于他住的这块区域荒废很久,较为干燥,这地震顿时引发了地面干裂,一连数道沟壑出现,宽有数尺不等,几个下盘不稳之人摔进沟壑勉强抓住边缘,连忙惊慌的朝身边之人求救。 一时之间哭爹喊娘声此起彼伏,他们的同伴想救,但却不敢动上分毫,一个个双腿颤抖的站在原地,看着尚景星的目光充满恐惧。 “滚!!” 尚景星大声一吼,哪怕这里将是他最后一晚,但也不希望这些废物脏了自己的前院。 一众兰山派弟子如释重负,将掉进沟壑之人拉起,准备离开,结果尚景星直接冷哼一声,这群算得上精英的内门弟子顿时就像是被使了定身术一般,一动都不敢动惊慌的看着他。 他伸手一指倒在地上的黑衣中年人,一个机灵的兰山派弟子马上会意,赶忙扶起黑衣中年人,随后这群‘精英’就好似逃离魔窟一般,手脚并用逃窜离开。 “废物。” 尚景星看着这群‘精英’的狼狈模样,转身回到屋中,心里对于兰山派的感官已经低到了极点,要不是为了誉文悟比,他连一晚都不想待。 这一晚,兰山派极不太平,尚景星这边只能算是一场小插曲,暴动也只是开胃前菜,真正的混乱在兰山的屋中。 “畜生,你想做什么。” 兰山盘膝坐在床榻上,背靠内侧墙壁,浑身上下依旧一片焦黑,和上午尚景星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虽是喝了药酒,但伤势太重,绝不是半天能够恢复的,灵力皆是配合药酒抵御体内的火毒,用不了半分。 “我想做什么?将岚珠和掌门之位交给我,不然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兰成峰语气阴冷,看着兰山的目光里,丝毫没有半点父子情谊,为了坐上掌门之位,得到兰山派镇派之宝,他已经等了太久。 “果然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当初你出生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 兰山恶毒的看着兰成峰,他对于兰成峰非常了解,清楚自己恐怕活不过今晚,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做什么求饶的事了。 “哼。”兰成峰一声冷哼,拔出长剑,抵在兰山的脖子上,说道:“我都是学你的,要怪只怪你教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