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装过头，砸自己脚
这是一条繁华的街道，灯火珊阑，十分的热闹。路边有许多小贩推着三轮车叫卖小物件，商品琳琅满目。街道两边的门店多是餐饮小吃类，有的甚至在门口搭起大棚，店家就直接在外头现做现卖，各种勾引人食欲的香气飘荡在空气里，行人勾肩搭背，欢声笑语，一派人气鼎盛的景象。 “出发！” “出发！”白若学着肖渊的话，高兴的咯咯直笑，银铃般的笑声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当然，主要还是白若长得可爱。 肖渊不喜欢高档会所，却偏偏钟爱夜市这种又乱又脏却人气旺盛的地方，还特意等到晚上才出来。不得不说，夜市这种地方真的有它独有的魅力，同样的食物在这里吃和在其他地方吃，味道就是不一样。 只是，同样的画面又开始重演。 一名面具人，悄悄盯上了肖渊和白若，肖渊与白若吃得欢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猎物。 “你想吃什么就去拿，我一会结账。”肖渊吃饱喝足后，对着还意犹未尽的白若说道。白若听到这话，特别提多开心了，立马蹦蹦跳跳开始寻找美食。肖渊则拿出手机办正事，鬼国遗址，听名字都觉得是个是非之地，必须做点准备。 以捉鬼降妖为职业的人，一般都人手一副地图。这地图不是普通地图，而是专属于这个职业的地图，地图上标注的商店都不是普通商店，而是各地捉鬼人和降妖师交流和做买卖的地方。散人的地图一般都比较简陋，信息不全面，有组织的人会便利许多，比如肖渊。 “组织也不全是一无是处嘛，关键时刻还是可以帮上忙的。”肖渊一边查着电子版地图，一边自言自语道。 几分钟后，肖渊敲定了一家规模比较大的交易所，名为十九当，就在附近。待到白若吃到心满意足后，肖渊立刻就带着白若出发了。 十九当坐落在邻街最繁华的地带，表面上是一家高档造型屋，实际上是一家灵物交易所，专门用于异能者交换物品的。若是普通人进了十九当，看到的就是普通高档造型屋。但若是异能者进了十九当，却会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门，同一个异能者每天看到的门都是不一样的，门的位置也会随机变化。由此也能告诉陌生异能者：不要轻举妄动，这里有高人坐镇。 肖渊一踏进十九当，就看到了八扇门，命名为乾、坤、艮、兑、坎、离、巽、震，奇怪的是顺序错乱。每一扇门上都刻有肖渊不认识的古字，肖渊虽然不知上面写的什么内容，却能感受到一股沧桑之感。这门，不简单。 “周易八卦……”肖渊对这些东西有所耳闻，之前本来有机会学习，后来实在是记不住就放弃了。 肖渊依次从这些门边走过，就算看不懂，也想看出点什么端倪，就算看不出，也想装装样子。反正肖渊是如此认为的，这种换宝物的地方，表现的越神秘越高超越好。有人忌惮，那竞争自然就小了。 每一扇门的边上，都有一个小沙弥守着，每一个小沙弥都全身画满奇怪的印记，与门上的字迹颇为相似。当肖渊走到第一扇门的时候，小沙弥只是无所谓的看了他一眼。当肖渊走到第二扇门的时候，小沙弥眼里有了些许诧异。当肖渊走到第三扇门的时候，小沙弥眼里充满敬意…… 在肖渊围着八扇门走来走去的时候，小沙弥眼中只剩下了惊恐。但是，肖渊只是走来走去，却并没有要推开眼前的门之意。有小沙弥唤来小丫头说了几句话，小丫头就一溜烟跑进了里屋。而肖渊沉浸在自我催眠中不可自拔，装高人装得有模有样。 “肖渊哥哥，我们进这个！” 白若本来在跟着肖渊一起研究门上的文字，不知为何突然就选择了其中的“离”字门。 “好哇。”肖渊也觉得装的差不多了，再装下去就过了。 推开门后是电梯入口，但是电梯里却没有楼层按钮，只有上下两个方向，而且还只有向下的能按亮，看来目的地在下面。 几秒后，电梯落地，门缓缓打开。门外迎接肖渊的是一名水灵灵的少女。肖渊本来还以为这十九当只有小屁孩呢，原来还是有姑娘的。 “欢迎光临十九当，离字门今日正好举行拍卖会，这是您的座位号。”少女的声音清脆，模样清秀，应该是经过一番筛选才能担此工作的。 “好，谢谢。”肖渊接过少女递过来的黑色卡片，紧接着就有一名少年为肖渊引路，这十九当的服务还真是不错。 约莫走了七八分钟，肖渊才来到座位上，居然是个二楼小包间！而且，视野非常好，楼下拍卖会场上的任何角落都一览无余，可以说是“王的视角”！ 少年把肖渊带到后，就离开了。留肖渊和白若在包间里大眼瞪小眼。 “不会是我装得太过了吧？”肖渊说。 “嗯？”白若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肖渊。 “咳咳，没什么。” 肖渊走到栏杆旁，打算好好观察观察整个拍卖会场的时候，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问题。那就是，楼下的人居然都齐刷刷的看向他所在的这个包间，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面对这么多视线的审视，肖渊只能硬着头皮装淡定。接着，楼下的人开始指指点点，激烈的议论，肖渊一点都听不清。 被当成奇珍异兽似的看了半天后，拍卖会开始钟声响起，总算是把肖渊解救出来。 拍卖会的主持人是个看起来很强壮的老头，一上来先是做了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肖渊只记住了他的名字是胡朝。 胡朝介绍完自己后，看了一眼肖渊说道：“十九当的黑卡不知道各位是否还记得？” 肖渊闻言，摸了摸手里的黑卡。 “这种黑卡，十九当总共只发行了十九张。而距离上一次发出黑卡，已经过去两年零三个月的时间了，但是！”胡朝故意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今天，发出去了一张黑卡，而且还是个位数黑卡。” 话音刚落，拍卖会场“轰”的一声炸开了锅。 “什么！” “居然是个位数的黑卡！” “那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我看他年纪也不大……” 胡朝任人议论了几分钟后才做出手势喊停：“拿到这个黑卡的人，不仅看穿了八道八卦门，而且似乎能看懂门上的文字。大家都知道，能看穿我十九当八扇门的，至今为止只出现过四人，而他，就是第五个。大家说，这黑卡，当不当给！” “当给！”台下的人望向肖渊的眼神充满狂热。 “啪。”肖渊手里的黑卡无力掉落，白若连忙捡起来擦了擦，塞回给肖渊。 这个胡朝还没完，气氛都带起来了，他身为主持人当然还得继续点火：“最令人惊奇的是，他竟然正好挑选到举行拍卖会的离字门！众所周知啊，十九当的拍卖会是随机抽取八卦门举行的，而当时其他的门都只会是普通的商品架！不知，他与传说中的天机算是什么关系。” “啪。”肖渊手里的黑卡再次掉落，白若奇怪的看了一眼肖渊，但还是乖乖捡起来擦干净，然后塞进肖渊的口袋。 “那，大家想不想这位黑卡得主说两句啊？”胡朝继续说道。 “想！” “当然想啊！” 拍卖会场又沸腾起来，底下的人纷纷望向肖渊。 “唰。”肖渊一把拉起窗帘，把所有的目光都挡在外面。 会场瞬间陷入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