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千八百六十五章 于宝宝心里苦啊
“它们以某种方式保持物种的健康。”冯裤子说道。 听冯裤子说这些蛇是在与她们嬉戏,于静真是闻所未闻,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蛇,居然想要跟这个世界上最强大也是最聪明的人类嬉戏。它们难道不知道人类的厉害,为什么它们明明守在屋外有好几天了,可是到了现在还能如此的不急不慢的戏弄着人类。 于静有句话说得好:“这些蛇都成精了。”她对冯裤子说:“世上没有不咬人的毒蛇,也许是这些家伙刚吃过点心,暂时对咱们没有什么胃口……” 哈哈,冯裤子听了于静的话,想到自己就要成为对方的点心了,这真是一个巨大的讽刺,他早就知道自己就是烂命一条,只是没有想到这条烂命却是落得如此的下场。其实,看到花花的下场后,他们就想过自己将来的下场会不会像花花一样,可是他们再不想变成花花这样,但是现实却还是让他们成为了这样的人。 说到毒蛇咬人,冯裤子忽然想到说书人在茶楼里说过一个场面,说书人用他高超语言天赋,描绘了毒蛇咬噬敌人的残忍场面。奴隶们无助地瞪视着双眼……对了,好像所有被蛇咬的敌人,都是瞪着眼睛:对,就是你这样的,她指着于静样子说道。 还说这个男人没有幽默感,没有想到他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的幽默,这个男人真是绝了。她是苦着脸道:“让你贫,看你还能贫到什么时候。” 反正都是要死的,我现在也是不怕了,说书人说那些被咬死的敌人,他们死不瞑目,就算是死了也不愿意闭上眼睛。想想看这是多么可怕的场面,这样的场面难不成就要在我们身上上演了吗? 说起来这么多蛇出现在这里,这仅仅是一种巧合吗?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相信。 或许是冯裤子记忆有误,说书人故事里的敌人死后眼睛全是瞪视的……那些情景又突然在脑海中模糊起来,但他仍然隐隐约约感到,说不定正是因为说书人讲得太可怕了,或者说把敌人的死相形容得太过残酷了。敌人都是睁着眼睛痛苦的挣扎而死的,听起来那场面不要太恐怖了,想到自己就要这么死了,冯裤子彻底的心灰意冷起来。 于静听人这么说过,蛇是感受到活人眼中的生物电,才会发现目标,所以我们千万不要看它们的眼睛,他们就不会攻击你了,她是小声跟冯裤子说道。不管,冯裤子听了信还是不信,反正于静是信了。 冯裤子听了只是不答,心里却是暗暗骂道:“你个贼婆娘,这话你只是不早说,你这是要害死我了,这些蛇的眼睛我都是看了,它们还不全部扑上来弄死我啊。”不过这话说也无益,他也就没有说了,只是看了于静一眼,苦笑起来。 这个念头只在脑中一闪而过,却更加坚定了不能看蛇的人眼睛,要是与这些家伙对上了眼,真就是不好了。 冯裤子拼足了勇气,慢慢的向蛇群走去,想要杀出一条血路来。 “做什么?别别……别开玩笑,你真打算就这样冲进蛇群里去吗?没大没小的,你到底打算怎么样?” 它却是不答,毕竟在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可来不得半点马虎,更不能有丝毫的分心,否则便会有生命的危险。 “呦……有条蛇爬到我脚面上来了……”昏暗的烛火中传来冯裤子将蛇踢开的声音,于静看得真是心惊胆战的,心脏只差是提到嗓子眼了。于静心里的孩子忽然身体发沉,如果不是靠在床边,还有一个支架,她此刻只怕惊骇欲死,恐怕就要瘫倒在地了。 冯裤子也感觉到了脚边蠕动着的蛇,这种情形,不由得人不从骨子里发怵。在这间小小屋子里,群蛇们鱼贯而入,就如同面对一份全是选择题的考卷,需要连续不断地做出正确判断,有时甚至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而且只能得全对,出现任何一个小小的选择错误,都会得到生与死的即时评判,是不能挽回的。 他此刻所要立即做出选择的是,在群蛇的围攻下,要如此走好每一步,重点是将这些蛇用脚推开的时候,这些蛇能保持很好的心态,被自己推开了,还能不咬点自己,他要做的就是这事。这是一个特别细致的活,就像是老mama穿鞋垫一样,要一针一针的按着设计好的线路一步步地进行,而且线条一定要平稳,每一针不仅要连贯,距离更要合适,才能达到一双好的鞋垫的要求。 这时只听得于静声音发颤:“蛇啊,有一条毒蛇……毒蛇爬到我脚上了,救命啊。” 冯裤子听了后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不看看他的脚下,可不是一条蛇,而是十几蛇就在他的脚下。他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哪里还管得了她的死活,现在他能保证自己的死活就不错了。不是他不想救她,真是救不了了,这些蛇可不是吃素的,都是相当可怕的主。 冯裤子也正心神恍惚,他显然没有时间再去左顾右盼的,他可以听到于静抽回他的脚,大概是想要逃离蛇的纠缠吧。 而冯裤子却是小心的用脚拨开爬上他脖子的毒蛇,他暗暗地给自己鼓劲道:“没关系,别管它,这他妈的都是幻觉,不是真的。毒蛇不可能凭空钻出来,现在前后都是蛇,可是进山这一路过来的时候可没感觉到有蛇……” 于静感觉到冰凉滑腻,“咝”的一声,便是有蛇顺着他的脚想要向上游走到她身上去。那种冰冷的恐惧,立刻蔓延至全身,这不可能是乌拉那拉山让人产生的错觉,百分之二百是货真价实的毒蛇。 于静什么也没去想,赶紧是狠狠地提起脚来,想要将这蛇是甩出去,忽听于胸大骂:“这蛇怎么朝我这边来了,难道说他们的目标不是白蛇,而是自己吗,身上顿时猛地一颤起来。”想到这些蛇是冲着她来的,她顿时就不好,他手上也没了力气,只能把孩子是放在床上,自己整个人摊坐在床上。 冯裤子则是在不断拨开身旁的毒蛇,他最初是与一个人搭伴上山的,之前也没有遇到什么野兽,更是没有听那人提过蛇字。要是知道这里有这么多蛇,冯裤子就算是借了十个胆子,也不敢上这乌拉那拉山。真不想是有命上来,却没命下去,冯裤子心里苦啊。 也不知是吓得有些腿软了,他发现自己每出去一步,都是如此的艰难,仿佛自己是进入到了地狱里。他小心的靠着墙边,提着裤子小心翼翼走着,也不敢走急了,引起蛇群的疯狂的攻击。他向边上踉跄了几步,脚下踩到团软乎乎的事物,不用看也知道是条蛇,他赶紧缩脚转身,等站稳了才感觉到,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于静那边却是涌去了更多的床,她之前还是站在床下的,自己的孩子是站在床上的,现在她自己也是跑到床上了。可是这些蛇也不是吃素的,跟着他也是上床去了,看来是要在床上与她是决一死战了。 于静在附近喊道:“受不了啦,看来这次真是完了,已经没有活路了,它们真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于静早就被冯裤子灌输了,她杀死了白蛇,与这些蛇有深仇大恨的。听冯裤子如此说来,它们找上自己也是应该的,毕竟一命赔一赔,这也就是自己的命了。 冯裤子想要提醒她不要说话的,这会把这些东西吸引过去的,虽然蛇是没有听力的,可是要是你大声的说话,你身体的热量的流动加快的话,那是会吸引蛇的注意力的。冯裤子不愧是山里走出来男人,他的很多的想法和理解都是正中下怀的,这就是山里人的经验是值得我们大家去学习的。 于静看着冯裤子一点一点的正在离开自己,而他却是被逼到了床上,再没有了退路。明明看着他更危险,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自己更危险,这世间的事变化真是快,短短的时间里却是发生了诸多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她惊奇的发现,也不知道为什么,冯裤子那边的蛇虽与他正面的冲撞,可是他走着走着,这些蛇反是给他让路起来。蛇群正在逐渐地向自己这边移动过来,蛇好像对那个人男人没有多大的兴趣,反是对自己充满了好奇,像潮水一般的疯狂地向自己的袭来。于静哭了一把苦水,含着眼泪道:“于宝宝心里苦啊!” 她那种紧张与恐惧仍然占据了整个脑海,脑中一片空白,我的两脚微曲,不敢绷直,一要一绷直就会不停的发抖,整个身体就像xiele气的皮球,没有力气来支撑。可以看得出,她被恐惧围困了,恐惧使她的两肘缩紧在腰旁,使她的脚尖轻轻地踮起,使她尽量少占地方,尽量少吸取不必要的空气。这几天外面的那种恐惧可以说是已经成了她自身的习惯,除了有增无减以外,没有其他可能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