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朱雀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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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迹 沈昕宁道淮余附近的新余,靳乐的时候,已经是没有办法再骑马了,大水已经有肩深的样子了。 浑浊的水中,有孤独无依的民众挣扎,也有枯枝断木的漂浮,矮丘上有的人已经大半个小腿,没在水中。 而高处,富人官家,执伞遥望,等级的去必然,有时候就是这么分明,尤其在自己的性命与利益,即将受到威胁的时候。 不断地有精通水性之辈,打着赤膊裤腿扎紧,腰间拴上绳子,下去救人,但是还有更多的救不到的。 孩子们不知事而悲切的哭声,大人们满面纵横的泪水,水火无情的法则,表现得是如此的淋漓尽致。 沈昕宁不能说这里的官员自私自利,至少,他们的处理还是不错的,可惜,大坝倒了,受创最严重的地方就是淮余了。 将手中的缰绳丢给小厮,沈昕宁身形一晃,已在半空中,一声轻吟,红光照亮半天天空。 一只鸡头凤翎、燕颔蛇颈,曳着长长凤羽,通体朱红的灵兽出现在半空,朱红的火焰裹着,完全看不出真实还是虚幻。 不过是转眼的功夫便已然成型,这正是凤凰五属,四灵之一之,南方朱雀。朱雀轻吟,声若管弦不足以拟之,凤尾长曳,流朱带火,却是朱雀真炎的显现,朱雀振翅,长吟出声不见本相。 “快看……那是什么?”此起彼伏的声音争相询问。 “……那是朱雀神鸟,我们有救了。”说完,开口的人俯身便拜。 “求神鸟就我等黎民于水患……”显示稀落落的声音,然后响彻云霄。 朱雀振翅,火海三千,翩跹之间,已然远去,留下满地泥泞,所过之处,泥水尽皆蒸发,而人与物半分不损。 化作朱雀本相,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几个振翅,便以到了淮余,淮余如今大多数峰头上都站着密密麻麻的人,水患显然是比靳乐、新余严重得多。 沈昕宁携着靳乐、新余两地民愿,红光滔天,滚滚而来,红光之中,长长的尾翎,微微震动,流光溢彩,七色氤氲。 “神鸟……朱雀神鸟,我们有救了……”灾民们欣喜若狂,争相拜倒。 红光滔天,所至之处,洪水退散,纵使满地惨白,也不能掩饰灾民的狂喜。 “快看,神鸟向我们这边飞过来了……” “快看,神鸟口中还叼着什么东西呢?” “此物名为覆海碗,对准洪水所至之处,则可收洪水。”沈昕宁对着沈家现任家主,开口言道,声若玉磐敲击不足以拟形也,虽是女声。 “神鸟将神物给沈家老爷了……” “取青石铸碑三丈三尺,铭刻镇水二字,沉入本座落脚之地,则水患可绝。”沈昕宁说完,振翅而去,遥遥化作一个一身金红凤凰羽缎的女子,沉入江心。 “朱雀天女……” “朱雀天女……” …… 避水珠拓出的空间之内,沈昕宁面色苍白如纸,只是头顶却生出了淡淡的玄黄云气,并且这云气还在不断增强之中。 神魂明明消耗有些过渡,却偏偏生出一种,仿若泡在温泉中,暖洋洋的感觉,不过片刻功夫,原本苍白的面色,便恢复了不少。 会然恢复得有些快,沈昕宁只当是那些先天第一缕精气的作用,倒也没有太过在意,顺着水势,很快返回了当初下马的地方。 “公……”小厮看到沈昕宁归来,不由得有些瞠目结舌。 “怎么,觉得我会怎么回来?”沈昕宁眸光清润,面上含笑,仿佛是极好相处的样子。一身靛青色衣衫,头上只有一根简洁的云头玉簪。 “不必多礼,好歹也是云雾山庄出来的,真的这般定力都没有?”看着对方惶恐的面色,沈昕宁不由得再次出声。 “无碍,就和平常一样便好。” “是。”纵使得了沈昕宁的安慰,但有些东西总归是不一样了,沈昕宁也不在乎,人间界并非久留之所。 在神迹的喧闹之下,沈崇沈子敬的归家,显得波澜不惊,淮余沈家和云雾庄的联系,一直都是有的,他们的背后也是云雾庄支持着的。 大水在诸人的见证下,被收入覆海碗中,而建庙的事情,也是热火朝天的开工了。沈昕宁隐去头顶渐渐凝实的云气,唇角含笑,一如既往的温和。 “……陛下,大吉啊!……”满面红光的紫色官服官员,呈着奏报进入金銮殿。 “何事沈卿如此欣喜?”金殿高处,头戴冕毓的男子威严出声。 “启禀陛下,臣记得半月前曾有奏报,沈大人故里淮余,可是在此遭逢水患,大坝将决,莫不是已经决了,沈大人伤心过度,得了……”一个同样紫色官服的官员,上前一步说道。 “淮余、新余,靳乐三地水患将除,本官今日不与你计较,只是先禀明圣上。” “回禀陛下,淮余、新余、靳乐三地联名上书,朱雀神鸟现世,水患一朝驱逐,还留下一件神物,名为覆海碗。” “神鸟将此物遗下,有谓之诸人,当以青石建三丈三尺石碑,铭刻镇水二字,沉入晨尿落脚的江心之处,则三地水患可绝。” “陛下,此乃天降祥瑞,佑我大晋,国运昌隆,永垂不朽。”被称为沈大人的官员,正是出身淮余沈氏,名为沈阔沈长风。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言罢,此人俯身就是一拜。 “陛下,神鸟现世,固然是我大晋之幸,然此事太过匪夷所思,还有待查实,还请陛下三思。”一开始和沈阔争论的官员,也是俯身一拜。 “张大人不信,沈某也没有办法,但是此时乃是三地无数百姓所见证,他们已经联名上书请愿,想来半月之内就能到达京都了。” “忘了告诉沈大人,朱雀落入江心之前,化作一个身穿金红凤凰羽缎的,身边金光萦绕的天女。” “此事当真?”金电商纹丝不动的帝王,终于再次出声。 “此事为真,乃是三地无数百姓所见证。” “好好好……一旦此事查实,沈卿功德无量。”龙椅上的中年,大笑起身。下面成年的皇子,心思各异。 “陈王,淮余三地乃是你的封地,你便替朕走上一遭。” “还有,拟旨朱雀天女乃是神迹,册封赤霞元君广顺大德朱雀天女,许立庙,享香火供奉,三地官府,联名督办。”帝心无常,圣意难测,转眼之间,已是几变。 “还有,传令边关,天降神瑞,佑我大晋,此战必胜。” …… 无论皇帝做出什么决定,都与沈昕宁暂时无关,她想要的已经得到了。从帝王开口拟旨的那一刻起,她头顶的香火庆云,也终于凝成。 神道之法,说易也易,不过是众望所归,民心所望而已;,说难也难,名正言顺,日夜祭祀,香火不歇。 香火功德庆云凝成,便算是真正踏上了神修之路了,无论你结果如何,这条路都容不得沈昕宁退缩。 进京的民众还没有抵达帝京,这边册封的圣旨便已经下了。有了官家的介入,这件事更是如火如荼起来了。 而大水的后患,也开始显现,疾病、饥饿,沈昕宁看着日夜赶工,已经有了个粗胚的庙宇,一尊泥金法身已经只剩下面部了。 就在工匠上衣如何雕刻面部之时,大风吹过,五官不过眨眼之间,却是已经活灵活现的出现在法身之上,然后笼上一层薄雾,再也瞧不见形容。 “天女显灵了……”工匠奔走相告,沈昕宁沉默。神庙的见礼,必须有民众以生民愿力加持,否则,这身为是无论如何也坐不稳的。 他能做的,便是每日以沈家十二公子的名义,施粥赠药。而所谓的三丈三尺的青石镇水石碑落下,沈昕宁早已准备好的手段也开始展现。 石碑沉入江心,迅速的形成漩涡,却半分没有影响到边上的官船与小船,仿佛隔绝了两个时空。 漩涡越发壮大,一只长逾十丈的巨大石龟,负着镇水碑,缓缓自漩涡中升起。镇水宛如天生就长在石龟背上一般,天衣无缝。 几番的动作下来,香火庆云越发凝实,民愿之力不绝如缕。民愿,民怨,一字之差,相隔千里,但是这中间也只有一线之隔。 若非通过金满堂,大量的粮食与草药源源不绝,沈昕宁怕是难以这么轻松。沈昕宁身上的灵石,也是迅速的被换成了这些东西。 沈家大宅,沈昕宁缓缓地消化着这些香火之力,香火之力,还是要经过炼化才好,太过虚浮的香火愿力,宛如无根浮萍。 “公子,家主有请。”葛衣轻轻敲了敲门言道。 “知道了,想来是为了我这多日败家的行径了。”沈昕宁面上的神色半分都不变。沈家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不算多,也就那么几个能做主的人。 自己近日的花费,他们看在眼中,显然不觉得自己本身有这个能力,担负起这么大的一笔钱财,必然是从公中所出,是以大都急了吧。 入了听涛阁,事情不出所料,沈昕宁含笑保证,此番钱财有自己所出,沈家大家长的支援,沈昕宁也是拒绝了的。 这一切,她可以冠上沈家的名头,却不能真的接受沈家的金银,他们之间的因果,容不得这样的挥霍。 说沈昕宁伪善也好,淡漠也罢,这些事情,从来就不在沈昕宁的考虑范围之内,一场交易,一出钱,一得名,而且沈昕宁还解决了此事的后患。 金满堂已经打出了支持朱雀天女的名号,声称愿意免费散财,这还有什么好多说的呢?自己想赚取香火功德,里子全是她在做,名声却成就了几波人,也算是彼此之间,因果的回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