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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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察觉 沈昕宁稳稳站在地面上,顺便避开人群众多的地方,镜月殿中的诸人在看到,秘境准备关闭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镜月殿。 沈昕宁一出来,便看到了高处的贺知微他们,除了散修,宗门弟子此时,大都各自集合,向高处行礼之后,各自回去,准备休整之后,返回宗门。 贺知微走的,却是比较早的,他等的也只是沈昕宁罢了。几人与贺知微见礼之后,便随着贺知微返回在燕云的临时居所。 贺知微半路上就挥手,打发了周宇他们,周湄眼底一片一片阴霾,但是却不敢有丝毫违逆。 闫熙和刚出秘境,就被人告知,去自家老祖宗那里,当即那里敢耽搁,半分犹豫都没有的去了。 一身葛衣,须发之间,黑白交杂,却被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老者,闭目坐在蒲团上。 “熙和来了,坐吧!”闫熙和刚躬下身,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当即规规矩矩的,行礼问安之后,才跪坐在一旁的蒲团上。 “可知为何寻你前来?” “熙和不知,还请老祖宗明示。”闫熙和恭恭敬敬地答道。 “你与贺知微的几个弟子,一起也相处了几日,这也是缘分,你看沈瑶如何?”深处高位的人,对于晚辈,还是很直白的。 “熙和觉得……”闫熙和心底咯噔一下,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就是想联姻的话,应该也轮不到自己吧。小心地思量了一下,这才郑重地开口。 “熙和相处日短,但是沈瑶其人,熙和觉得,心思缜密,不骄不躁,亲善弟子。”闫熙和思虑再三回道,能入老祖宗的眼,想来必是有什么出众之处。 自己也没有说错,心思缜密,不就是心机深沉,算计颇多吗?不骄不躁,不就是说她沉得住气,心思难明吗?亲善弟子,不就是说,放得下身段,拉拢人心吗? “说的不错,不过,你不妨着着几个字,往好处想,莫要以本身的偏见,蒙住了眼睛。” “好处想?”闫熙和终于确定了,自家老祖宗的意思。“弟子只是觉得,出身世家的,总归比乡野路子的强些。” “谁告诉你,沈瑶不是出身世家的,若非……”离玺真君没让闫熙和,听到后面几个字。 “沈瑶若非隐瞒身份,拜入清音谷,只怕我们还没有这个机会,只是,此事也强求不来,一切还得看她的意思。”离玺真君顿了顿“你不妨看看这个,再说你对沈瑶的评价。” “弟子拜见师傅。”沈昕宁一如既往的行礼。 她在礼节上,从来就没有缺了贺知微的,对于礼节的执着,贺知微很多时候,真的觉得,沈昕宁是把他真正当师傅的。只是这个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便罢了。 “起来吧。”贺知微开口,从袖中摸出一副棋盘,摆好棋子,却见沈昕宁,并未如往日一般上前,心下一动。 寻常只有二人的时候,沈昕宁素来随意些,今日……,贺知微那里还有不明白的,怕是沈昕宁表现得太好,被那些老怪物盯上了吧!于是当即开口道“过来陪我下几局,老规矩。” “是。”沈昕宁欠身行礼。这才走到贺知微,对面的一侧站定。 闫熙和没想到沈昕宁看样子,还真是世家子的出身,一举一动,莫不是规矩整齐,倒是自己走眼了。 “你再看这。”离玺真君话落,便又多了面水镜,只是镜中显示的,却是周湄与周宇。 “……贱人,贱人……狐狸精就是矫情……贱人……”周湄将于桌上的一套,冻玉荷叶边茶盏,挥手就被周湄推了出去,落在地上,摔成碎片。还不解气的,又将一旁的灵果扫了下去,圆滚滚的灵果,四处滚落。 “贱人就是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道师勾住了……”周湄气急,有些口不择言了。 “湄儿,住口。”周宇冷着脸喝了一句。 “难道我说错了吗?她沈瑶不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天到晚,装的一副温婉可亲,实则内里是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周湄闻言,不仅没有住口,反而更加气怒了。 “勾勾搭搭的……”周湄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打断了。 看着周宇还举着的手,周湄捂着脸哭道:“你们一个个,都被她那个贱人,勾得失了魂,有本事你打死我啊?只要你打死我了,保证我就不会,在你面前碍眼了!” “湄儿……”周宇也是气急了,这才动手的,刚打就后悔了,此时看周湄哭得伤心,更是自责不已。 “你们兄妹在这里演什么戏?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师姐怎么着你了?怎么对不起你了?”曹盖再也不管徐诺地拉扯了,当即开口冷嘲道。 “我都不知道大师姐,哪对不住你们兄妹了,这样处心积虑的诋毁大师姐?” “拜入知微道师门下第一天,道师就说的很清楚了,他不待见我们这些蠢笨的,让我们自生自灭的意思,明显得很。若果不是大师姐,你们除了,有一个入室弟子的名头,还有什么?” “周湄,你这些天一直觉得,大师姐对不住你,那你说说,大师姐哪里对不住你了?” “这些年,大师姐对你如何,我们都看在眼里,没有大师姐,你以为你们能活的这么逍遥自在,周湄周宇,你们自己摸着良心说说,大师姐,哪里对不住你们了?” “你们说啊,是大师姐,数年如一日的从不藏私,还是大师姐法器灵石,从不落下?秘境中,你们看其他师兄弟,你们看的还不清楚吗?” “真是对你们太好了,越发的不识好歹,不知报恩!”曹盖冷笑一声“从此,别说和我是师兄妹,我曹盖,高攀不起。” “你……”被曹盖一阵抢白,周宇一张脸涨成了猪肝,周湄却是不依不饶。 “你以为她什么好人,道师几乎从不见我们,每年的赏赐,到底截留下了多少,你知道?端着一副温婉的样子,为我们考虑,其实不过是,她自己的利益罢了。” “只有她一个人,和知微道师见面,暗地里,到底说了我们多少坏话,谁知道?” “我们好歹也是入室弟子,克扣我们的应得之物,她有那个本事吗?别被一点小恩小惠,遮住了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她什么关系呢?”说到这里,周湄语带嘲弄。 “够了!”徐诺不屑地笑了笑。“只有心思龌蹉的人,才会有心思龌蹉的想法,大师姐什么性子,这些年,谁看不清楚,周湄,你这么在大师姐洞府里发脾气,不过是有恃无恐罢了。” “你不过是觉得,大师姐无论如何,都会顾忌着同门的情面,不会拿你如何?以后修炼所需,也不会少你半分罢了?你这样发脾气,也不过是仗着,大师姐必然不会将这些事情,拿到道师面前去说嘴。” “一面肆无忌惮地,挥霍着大师姐对你的宽容,一面诋毁大师姐的人品,周湄,如果大师姐,真是你说的这样的人,你敢在这动手么?” “周湄,你说这些话,做些事的时候,不妨想想,你倚仗的到底是什么,免得自己打了自己的嘴,还不自知。” “还有,在指责别人的时候,不妨想想,面对危险的时候,你是如何把我们推出去,保全自身的,对着自己的人品来说。” 徐诺的话,一针见血的止住了,周湄的那些未尽之言,憋得她面色通红,黄符去死呢还大呢逆血,都冲到了脸上来。 “周宇,你们周家如果知道,周湄如此的作为,你说会如何?”徐诺微微笑着,语气和蔼,却让他们一齐面色惊惧。 周宇自知,如果被周家知道了,除非自己,在周家的发落之前,提前将周湄送回去,但即使这样,自己只怕也不会,被家族轻放了去。 周宇闭闭眼,反手给了周湄一耳光。“湄儿失礼了,还望诸位师兄不要见怪。大师姐这里,我一会亲自赔礼。” 话落,周宇面色歉疚的和几人道歉,表情一派无懈可击。徐诺微笑,曹盖冷笑抱胸,黄云生一声不发的,坐在角落,看不清面容心思。 闫熙和看着这一幕,对比着沈昕宁,平静而轻巧的和贺知微,说了秘境中的事情。不偏不倚之间,只是说得,更加轻巧了一些,就像玩笑一般的揭过。 贺知微心里更加确定了,只是不知道,是那个前辈,在偷窥他们这些个小辈罢了。于是,语气也是极为随意地道,无事就好。 闫熙和突然浮现周湄,和自己说话时的热切,对沈昕宁那若有若无的有意贬低。自己当初还觉得,贺知微不会管教弟子,门下弟子居然,当着外人的面内讧。 原来,一切都是这样,闫熙和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偏见,果然,无论什么事情,还是不能先入为主。 看他们师徒之间的相处模式,何来半分**,以讹传讹之人,其心可诛。 “老祖宗,熙和知道,如何做了。” “恩,退下吧,尽力争取就好,不行的话,也不必强求……” 剩下的话,不用离玺真君说,闫熙和也知道,利害关系,背景过硬的,便是不能极为亲近,也要交好,这点不需要多提。 “是,熙和告退。”闫熙和躬身退出,到了门口,才转身出去,外面,天光五色,这是化神真君在的地方的异象显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