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车遇不平
虽然，北国已是寒雪飘飘，可江南大地随处可寻未尽秋色！ 计划已重修，暗网已布好，更重要的是心境已平复，何小飞开始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另一番天地。 从南方一回来，何小飞就在省城开了两家店铺。何小飞不缺钱，但母亲不能再含辛茹苦，可孝敬母亲何小飞是绝不想直接就用从一个个贪官恶人那里窃取来的钱财，那不干净。更何况还有自己的将来，何小飞需要为自己建立一个个长久的打算和基础。 何小飞开的两家店铺都不是很大，也不是很惹眼。一个经营茶叶，叫《古道茶庄》；一个经营摄影器材，叫《原始森林数码沙龙》。 何小飞不缺资金投入，虽然，两家店铺不是很大，但货源充足，类别齐全。但茶庄不设麻将牌室，只卖茶叶，何小飞不想三教九流在这里常进常出。而摄影属于小众群体，多是文静不好事之人，但也不乏舍得投钱的主。 何小飞要低调，何小飞不想成为颇有些名气的人。哪怕是熟人圈，何小飞现在也不想在这省城建立。说白了，在这省城，何小飞只是为了“潜伏！”，他要在这里伺机，他的目标在林阳。 于是，茶庄他聘了一个颇懂茶道又为人忠厚的退休老师做了店面经理。同时，又招了一个长得干净脑子也灵光的乡下女孩做店员。这一个懂茶忠厚管着帐，一个水灵热情做服务，何小飞放心。而摄影沙龙何小飞也基本是如法炮制，而只是店面经理用的是一个大学摄影系毕业，且颇喜欢摆弄器材的年轻人，小伙子几乎和何小飞同龄，为人单纯，却也深悉新老器材价格行情，几句专业的术语，顾客多是信服。而店员，何小飞自然也是用的乡下女孩，与着这省城没什么亲戚里道的干系。 再说，何小飞暂且也不求这两家店赚多少钱。况几年南方的历练，聪明的何小飞也懂得不少经营之道。薄利多销，哪怕是偶有亏空也不要紧，更别说销售也需要慢慢培育。所以，两家店铺自开张以来，一切倒也平稳，且整体还稍有盈利。 而进货渠道自是由何小飞一手打点，除了流水的日常保障，两个店的经理按需向业已固定的上家要货，其他的皆有何小飞去外地办理。 这趟江南之行，何小飞是想着春节临近，他要去杭州选些上好的龙井，去武夷山固定几家金骏眉和铁观音的货源，这写都是走亲访友上好的佳品，且利润不菲。 还有，他要去SH。在深圳的时候她结识了一位空姐，这空姐的家是SH，颇有经商头脑，常年飞RB的国际航班，是趟趟借着通关的方便，做着二手镜头的生意，且手下还有着一帮小姐妹，一切听其调度。而何小飞开摄影店铺就是她当初的建议，且店里的二手镜头，也全都是这位空姐供应。 二手镜头可是利润不菲，几乎全新的外观，却是国内原价的一般，而在RB那边拿货却犹如扫街一般。玩单反穷三代，这让想着毒头裤兜却瘪瘪的摄影玩家自是心中焚焚的。而这块生意，让店铺开张半年不到的何小飞却是狠狠的赚了一把！所以，这趟SH，何小飞要谢谢这位空姐！ 半月下来，一切办理妥当，何小飞要返程了。 一如这趟出来养成的习惯，每到一地无须外出的时候，再或是打的，再或是高铁，只要是一坐下，何小飞要拿出手机，他要看王昌平，还有王昌平的女儿，看他们的行迹。他还要看贾善仁家的院落，看进进出出都是谁，都是几点。 而此刻，在SH虹桥站上了高铁，车一启动，何小飞就打开了手机上的监视软件。刚好是靠窗的座位，身体稍微一斜，不担心邻座的人看到。 “嗯！” 一打开手机画面，何小飞就不禁一愣！ 跟着再看看画面上方一角的时间，何小飞跟着又是眉头一皱！ “九点整，这车是往哪开？这条街不管是王昌平的家，还是他司机的家，都是相反的方向啊？王昌平一般晚上都有活动，从每次停车位置就可以看出来，不是这个高档酒店，就是那家招牌餐楼。而往往这个点，王昌平基本都是启程回家，极有规律，很少见他十点多才离开饭局的。可今晚他这是要去哪？” 心里嘀咕着，何小飞是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指示车方向的箭头。 “你这人咋回事啊！” “是啊！你这人是咋回事！” 而就在这时，隔着几个座位，前面突然传来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叫声！ 抬头一看，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瘦瘦的；一个年轻，二十出头，也是瘦瘦的，还有点弱弱的样子，听着都是东北口音，两人都已站了起来，正指着她们前座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留着蘑菇头，脖子带着大项链，一看就是个纨绔富二代的的胖子愤怒的责问着，像是气不可耐！ 看了一眼，何小飞没心思这闲事，跟着转回头就又把目光投向了手机。 “他妈的！” 高铁上网络信号时好时坏，画面静止了。而何小飞来回刷新了几次，画面依旧，这关键的时候，何小飞急的是真想一把摔了手机！ “我怎么？吵吵什么？” “你说你咋了？你咋把香蕉皮向后扔？” “我扔了你怎么着！” “你讲不讲理？” “我怎么不讲理了？” “你乱扔东西你还不道歉！” “给你道歉你MD配嘛！” “嗨！你咋还骂人！” “我骂你怎么了！” “你咋这样不像话？” “怎么还要打架是不是？” …… 无奈，即便不想看热闹，但此时手机的画面重新调不出，而前面的争吵则愈演愈烈，何小飞只好又抬眼望去。 “打你咋地！打你咋地！你他妈的还算个爷们吗？” 像是年龄大一些的女人开始挥起手。 “你他妈的你骂谁？” “就骂你！就骂你！” “嗨！你他妈的还敢真打！” 而在何小飞一抬眼的刹那，只看着那男胖子巴掌一扬，胳膊一挥就向那年长的女人打去，跟着就是“啪！”一声落在那年长女人的脸上！ 好了！东北女人可不好是惹的，更何况人家占理！跟着那娘俩就像疯了一般，是拳头耳巴子霹雳啪啦的向着那胖子乱舞乱抓的甩去。但毕竟是弱女对壮男，哪怕是二对一，几个回合，那母女俩便开始招架不住！而前后的旅客又多是敢怒不敢言，虽有几个在一边嚷嚷着不能打架，但却没一个上前的！ “腾！”的一下，何小飞站了起来！ “住手！” “住手！” 而就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列车员和乘警挥手拨开围观的旅客，冲了进来。而犹是那高个子的乘警一把抓住那胖子的手腕，一个反扣，就立马将那胖子按回了座位。而那吃了亏的母女俩闪回身便又想挥掌打去，手疾眼快的列车员两臂一展是统统的给挡了回去！ 再接下就很简单了，很快问清了情况，乘警毫不含糊，勒令那胖子赔礼道歉。而那胖子立马耍赖，愣是向下一趟不说话了！装死！ 乘警和列车员无奈！最后，安抚了几句那东北母女俩，又回头敬告胖子不许在乱来，否则绝不客气，便就离去了！ “这小子怎么这么横！” 心里愤愤一句，何小飞又重新坐了下来！ “哎！你干嘛啊！” 可还不等何小飞坐稳，紧跟着又一声叫了起来！ 抬眼一看，这叫声不是刚才那母女中的，是和那胖子同排挨着的一个小姑娘叫的。 原来，看着乘警和列车员一走远，这本躺着装死的胖子起身就一甩胳膊，是一下子就砸到了傍边小姑娘的身上，小姑娘是吓的一惊！ “都他妈的看什么看！” 此刻，没了乘警和列车员，看着周围的乘客是将目光又都投向了自己，这胖子又开始耍起横来！ “王八蛋！回头我就收拾你！” 见乘客又都缩回了头，小姑娘也不敢吭声的向车窗边靠了靠，而胖子两腿向前一摊又做出谁也不买乎的样子。坐着未动，何小飞在心里又不屑的骂了一句！ 很快，这机会就来了！ 五分钟不到，像是周围的人都不待见，坐着没人理也很无歹，胖子起身就向车厢的连接处走去。 眼睛余光中扫着，何小飞先是继续坐着不动，待那胖子快走到车厢头，何小飞不紧不慢的起了身，离开座位没走几步，跟着，何小飞加快了脚步。 车厢连接处坐着不少买站票的人，还有大小几件行李。眼一扫，何小飞就看见了进了前面车厢那端的胖子，正在等着上厕所，这边好像有几个是在等着的。而就是胖子那边他前面站着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个。 “好！” 何小飞没停下脚步，再过一节车厢就是餐车，他要去那吃晚餐！ 跨过一个坐着的人的腿，又侧身和几个乘客一擦肩，在胖子身后何小飞也没停顿，像是只有肩膀稍微一耸。跟着，何小飞就径直的向前走去了。 餐车坐下，何小飞要了两个菜一瓶啤酒。然后，慢慢斟满一杯啤酒，何小飞就静静的喝了起来。 约莫半小时，像是菜也吃得可口，酒也喝得惬意，何小飞起身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