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8隔壁经理跑了
云鑫的天气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基本上天天一个样。到了九月份,像今天这样热的天气甚是少有。习正言、汤柳溪、吕君美三个人从田萱那里参加实话实说的活动回来。习正言边走边说:“你说现在氛围不好,广场上的横幅同样没取下来。有些体系怎么发展得好?而我们却发展得不好?” “你没听别人说过,发展就像海上的波浪。有高就有低,有快就有慢。急也没用。”吕君美说。 汤柳溪懒得和他们说这些理论话,就说:“好热啊!渴死了,买瓶水喝吧。” 三人走到小卖部里,吕君美看到冰柜里有雪榚。就说:“买雪榚吃吧!我没带钱,习正言你付帐啊!没问题吧?” 习正言边拿钱边笑着说:“看你说的,这有什么问题。我们都是做千万生意老板的人。几支雪榚算得了什么。” “那我要两根。”吕君美边说边从冰柜里又拿出一支雪榚。 “行。老板,一共多少钱?”习正言大声的问店老板。 这时站在旁边,只拿着一支雪榚的汤柳溪对着习正言说:“你买俩支给她,干嘛只买一支给我。我也要俩支。” “你自已又不说要两支。要,你自已拿啊!要不贵,一块钱一支。”习正言说。 “你又不问我要几支?”汤柳溪边拿雪榚边说。 “我问你,你又说要一万支怎么办?我可没那么多钱。”习正言说。 汤柳溪想起高中买鸡排的事就笑了。习正言也笑了起来。吕君美不知道他们笑什么,就说:“那我还要一个。”说着就又拿了一支雪榚。 “还拿一支,要拿那么多干嘛!吃那么多,你不怕痛经啊!”习正言说。 “又不要你痛,光你屁事。”吕君美边走边说,吃了两支。实在吃不下了;顺手把多的那支丢到垃圾桶里去了。 女人,当男人去爱她的时候。她会拒绝,但当这个男人与另一个女人打得火热时,她又会嫉妒。 姚柏的父亲从年初到云鑫来,到现在离年末已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终于约来人了,按姚柏父亲的话说。他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他钓上勾的人,那都是人中龙凤。 此人人中龙凤肯定称不上,但比大多数贫民老百姓还是强一大截的。至少是个砖厂老板,有车有房。他开始也是不肯听工作,姚柏他们慢慢的让他把工作了解完。他说他是生意人,不听说的。非要看到合同,文件不可。不然他是不会做的。 这天下午,石宏伟本来是订刘沽誉来跟这砖厂老板高沟的。认为刘沽誉也算是个成功人士,说话气势高。让她来跟他说应是个合适人选。可到中午,刘沽誉的电话就是打不通。姚柏临时就请了个出电脑图的老总。并跟他一起在打字复印店,把电脑中的那些文件;都复印了出来。 没想到拿给这砖厂老板一看,效果是大大的好。砖厂老板说他就是要看这些东西,只要看到这些证件的东西;心里就踏实了,敢做了。眉飞色舞的说着要申购。 出电脑图的人刚一走,石宏伟接到了刘沽誉的电话。刘沽誉说她中午有事,手机没带身上。现在已经到云乡小区大门口了。石宏伟就下去把刘沽誉接了上来。在楼梯间反应了砖厂老板就是要看文件,并说刚把网上流传的文件复印出来给他看了;壮态好得很。刘沽誉听了后,说她知道怎么说了。 “你现在对这个事怎么看?”刘沽誉坐下后,问砖厂老板。 “很好啊!文件什么的,我都看到了。”砖厂老板说。 “你一说看文件,那就说明你把这个事还没搞明白。这是一个隐蔽的行业。怎么可能看得到文件呢?要是看得到文件,那还算隐蔽的行业吗?那我们不是可以把文件拿回家去,一下子就可以叫六十个人来。那这行业还能存在吗?”刘沽誉噼里啪啦的几句话,是把砖厂老板原本还挻高兴的脸说得漆黑。 第二天砖厂老板就回老家去了。 姚柏的父亲与石宏伟吵了一架。这天晚上在西湖广场上,习正言走到姚柏父亲旁边。本想安慰他一下,没等习正言开口;姚柏的父亲先开口了:“他们老是说我不约人,约不来人。还说什么我只要把人能约来。剩下的就是他们的事了,他们肯定有办法能把人留下来。这个好了,我把人约来了。他们留不留得下来呢!本是留下了,又不知请了个什么人;几句话把人给说跑了。” 听了姚柏父亲的话,习正言不知从何开口了。虽然姚柏父亲的话不对。但能怎么说他呢!对于这个快六十岁的叔叔,特定来云鑫帮他儿子做行业的中老年人。习正言内心一直很崇拜他,此时同样也崇拜他。或许在很多人的眼里,他还不够努力、不够勤奋,不够放下脸面把谎撒得更好一些。但对一个六十多岁的农民来说,让他狠心抛下家里的一大堆事来云鑫。让他一个六十多岁的人背《业务洽谈》,抄《八大心态》。俗话说:“老人撒谎,就如盗窃。”让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打电话对自已的亲戚朋友撒谎,能做到这些已经是难上加难了。 没过几天,姚柏的父亲回老家了。跟所有人猜测的一样,他再也不会来西部消费扶贫了。 石宏伟与刘燕在云鑫又大吵了一架,从口斗发展到武斗。刘燕一气之下买了张火车票回洪湖了。过了几天石宏伟带着他儿子也回去了。 一晃二十多天过去了,石宏伟没有回云鑫。每次在西湖广场上,习正言问汤柳溪,石宏伟什么时候回来。汤柳溪总是说就几天吧!在家里,胡学兵说:“过年就两个月的时间了,石宏伟,我估计他今年是不会来了。” “你还想他今年来,过完年,明年他来不来都是个大问号?”李彥轩说。 “应不会吧!他下面还有人。姚柏和王献还在这里呢?”习正言说。 “姚柏他爸回去了,他回去也就是迟早的事。王献那人,跟线吊的一样,左摆右晃。他一搞说要去安徽做,他马上就要回去过年了。过完年,谁知道他来不来?”李彥轩说。 睡在床上,习正言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在想这一年的经历。从最开始带他母亲直到现在的窘状。他在想为什么会是这个样了,远气,真的是远气吗?习正言不想用这俩个字来概括所有事情的原因。他曾听到别人说过这么一句话;“人往往都是这个样子,飞横腾达了的人都不相信命远。而是相信这都是靠自已的本事得来的。而没有飞横腾达的人却都很相信运气,总是认为自已混不好;是自已命远不好的原因。” 他在想,要是把这一切用“远气”来解释。感觉是多么的讽刺啊!“大课”。习正言想到了自已刚一申购时的学习经历。他认为洪湖体系之所以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因为上面人没有组织“大课”学习。 第二天,习正言找到汤柳溪。说了要把“大课”搞起来的想法。俩人相谈甚欢,汤柳溪说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说她回去跟她姐说一下。马上就打电话让王阿姨过来,不然现在洪湖体系在这里一个经理级别的人都没有,是有问题。 汤柳溪跟王阿姨打电话,王阿姨是今天说明天去买票。明天说后天去买票。最后以身体不适为理由不来了。打了二千块钱来,让汤柳溪、习正言、吕君美三个人负责去找房子;组织大型学习。 搞大型学习的房子比居住的房子难找多了,习正言他们三个人是在云鑫跑了个遍;也没找到十分满意的房子。不是房租太贵,就是位置不隐敝。 习正言从外面找房子回来,一进屋就感觉气氛不对。习白羽抱着小宝从房间里急忽忽的出来。大声的对着习正言说:“正言,你赶快去跟汤柳溪说。让王阿姨来这里,上面没人待在这里。这个事真不能做,这里面的问题大得很。” “怎么了?”习正言问。 “隔壁彭悦家下面有人申购,她打电话给她们的经理。她们的经理说他已经回老家了。现在都在深圳打工了。并叫他们也回去,说他们上面那个人有问题。彭悦他们就去找他们体系在这里最上面的那个人。那个人见了一次面,第二天局然跑了。在他住的地方,她们还发现了烧了一半没烧完的申购单。”习白羽说。 “还真有这样的事,他们的体系肯定是假的!”习正言说。 “彭悦说她是哭了一个晚上,没睡着。她们是借的钱来做的,在这里又刚生一个小孩。我听她说的情况,她们的体系就跟我们的体系差不多。上面的人都不在这里,就他们老家的那个经理和上面份数最高的一个人在这里。那个经理也不是她们的直接经理,现在那人一跑,她们能去找谁。你是没看到彭悦是哭得多伤心。”习白羽说。 “找到最上面的那个人的老家去,不闹他个家破人亡都不解气。”习正言说。 “彭悦她们是湖南的,她们最上面的那个人是河南的。连他家在那都不知道,怎么去闹。我们体系赖良民是湖南的,我们是湖北的。他又不是在洪湖有个店。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能去那里找他。你们不让王阿姨来这里,到时候王阿姨一句;她不在,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事都可以推脱。中间隔得太多了。这行业真不能做。”习白羽说。 “这个问题是有点严重,吃了饭。我们就到汤柳溪那边去。”习正言说。 来到城管大队楼层,听了习白羽说隔壁彭悦的事。汤柳溪一家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见议把吕君美和姚柏她们也叫来。毕竞这也关系到她们的利益。一起商量怎么和王阿姨说。让她必须留在云鑫。 习正言电话一打,姚柏和吕君美马上就过来了。吕君美说她早就想提这个问题了。说她姑妈和她俩个表姐等一些人,就只坐在家里享福拿提成。这边行业的责任一点也不尽,想了就气。姚柏说习正言他们想让王阿姨在云鑫不怎么可能。因为她女儿女婿在洪湖生意做得好得很。她巴不得在家里享下天伦之乐。让她一个不缺钱的人待在这里。她绝对不会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先打电话让她来了再说。说真的,我来云鑫也快一年了,还没见过我们的高级是什么样的。我们是不是也得叫高级来一次云鑫,让我们见下。”李彥轩说。 “他还来云鑫,我在家和王阿姨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让赖良民来云鑫和我们鼓下信心。王阿姨说算命的说赖良民不能来云鑫,来了就不吉利。所以不让他来。”汤柳玉说。 “还指望高级来,我们还是让王阿姨来了再说吧!”姚柏说。 汤柳玉是天天一个电话回去催,王阿姨却还是没来。反而习正言接到了赖良民的电话。赖良民在电话中,说他做行业时是怎么的困难,怎么的艰苦。说他奶奶死了,他都没回去奔丧。说他的推荐人,人品极坏;做行业时还想强jian他的女业务员。意思就是让习正言不要往上看,只要往下看就行了。习正言是越听越气,问赖良民行业说的上拉下推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就只要下推,不要上拉就行了。问得一口神气的赖良民无话可说了。 李彥轩让汤柳玉打电话给王阿姨就这么说:“你就说我们在这里商量好了,还给她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她还不来云鑫的话,我们这些人就全部回去。直接到她女婿开的店里去。此话果然见效,王阿姨马上一飞机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