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6带舅舅也失败了
窗外阳光明睸,望着上千米的悬崖呼啸而过。胡学兵不由得惊奇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更感叹人类的才智与力量。胡学兵独自一人返回了云鑫,习白羽问他怎么不带个人过来。胡学兵说:“我邀约的第一个人肯定是我的父亲。不然你邀约朋友来,你朋友一句这么好的事。你怎么不叫你的家人,就把你顶得没话说了。我爷爷这刚一过世,农村有头七和末七的说法。我至少要等我爷爷的末七过了才能叫我爸来。” “七七四十九天,那不至少还要等一个半月。”习白羽说。 “是啊!”胡学兵说。 晚上习正言和胡学兵在西湖广场上坐着,久久没有回去。吹着湖风,胡学兵问习正言:“你姐是不是对发展很着急啊?” 习正言说:“应有点吧!她就是那种急性子的人。再一个可能是缺钱的原因。我姐夫的mama给她们三万五千块钱,就返还那几千块钱。三个人在这边用,估计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现在钱也的确不经用,我这次回去没带人过来。但我把我亲戚欠我的钱,我都要回来,带来了。我现在是资金充足。”胡学兵说。 “你现在可别乱花钱,跑去游戏厅打鱼了。以后带人要用钱的地方多得很。”习正言说。 “我知道,我才不会像胡文军那么怂。我没申购就搞得我陪他昆明云鑫一日游。唉!不说他呗。他还打电话我,让我听你的话,好好干行业呢!”胡学兵说。 习正言听了一脸的笑,没说话。 年怕中秋,月怕半。时间快如梭。中秋节一过,年就不远了。习白羽急没发展,其实习正言更急。他现在的份数才三十二份。 吕君美打电话习正言,说广场上的横幅扯下来了。网压应结束了。习正言跑去一看,还真没了。晚上习正言打了一个电话给他舅舅。这是他来云南第一次给他这个远在省城的舅舅打电话。而且一打还就是邀约。 如习正言打电话之前说的一样,只要一个电话就行了。果真,他舅舅马上就同意了。并去买了票。习正言对习白羽和李彥轩说:“要是舅舅留下来,就放你们下面。” 习正言之所以敢说那样的话。那是因为他知道他舅舅的情况。住在武汉市中心,只有一个八十多平米的房子。俩个儿子都是三十岁以上的人了,但却都没结婚。更为重要的是习正言与他舅舅一起在王守财那里共过事。他舅舅知道习正言的为人,非常相信器重他。所以习正言只说:“舅舅,我现在在云南做药材生意。您过来看一下。”习正言的舅舅立马就答应了。 习正言自从他母亲没帮他跟李彥轩说连锁业是好事之后。他就一直没打电话回去。习白羽让习正言打个电话回去,和他母亲说下。到时让他母亲和他舅舅说下话,肯定好一些。习正言说他不打。 “我跟你说,你不要跟爸妈生气。你现在什么不是他们给的?”习白羽大声的对着习正言说。 习正言没有吱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习正言不是生气,而是打了电话,现在自已还没做出一点成绩。电话打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习白羽看习正言不打,就自已拨通了电话。习正言的母亲在电话里,说这个事最适合做的人就习正言的这个舅舅和舅妈了。他们年纪都退了休,每个月有退休工资拿。在家里闲住着也是闲住。去云南闲住也是闲住。 “你们快点看电视,快点来。”胡学兵拿着遥控器站在电视机前大叫。 “外地‘传销’份子在云鑫豪无法津意识。特别是东北人。白天肆无忌惮采摘绿化带里的花朵,果实。晚上酗酒闹事,砸坏广场上的坐椅。更有甚者私自扯下政府挂的打击‘传销’的横幅。云鑫电视台报道。” “我还以为网压结束了呢?原来横幅是东北人自已扯下来的。”习正言看着电视说。 “东北人还真牛。他们这么一搞,我估计网压肯定要加重了。”李彥轩说。 第二天习正言到别人家出工作,经过广场一看,果然有两个新横幅挂在了上面。“看你挂到什么时候,没人做行业了。你们当地人都去要饭去。有本事就永远都不要扯下来。”习正言边走边说。 由满怀憧景到愤怒,再到疑惑、再到惊奇、最后到兴奋。这是每一个来了解连锁业的人的大致过程。习正言的舅舅也是如此。习正言带他舅舅的过程同大数人一样安排了偶遇、安排了饭局。习正言的舅舅喜欢打麻将,还特意的找了几个会打麻将且工作讲得好的老总跟他打牌。十天过后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候,申购了。 三万多块钱在现在的年代,对于大多数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一笔巨资。就要看你站在那个大多数的队伍里。人活在世上,突然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已不停的在站队。站在无数的队伍里。你会发现比你有本事的人很多,比你混得还差的也有。你会感觉你的父母对你不够好,但你也知道身边的人,有些人的父母更差劲。你会认为你碰到的老板不够好,但大多数的老板比你的老板更稀巴烂。你会认为你娶的老婆不好,可猪朋狗友在酒桌上一说开;你会发现你的老婆还算对自已好的。你认为自已的儿女还算有本事,可在外面一听;发现比自已儿女有本事的年轻人大有人在。平民老百姓安慰自已唯一的法宝就是自已的生活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当你感觉自已不再站队,而是站在这些队伍的检阅台上指手划脚时,你就能算作是这个社会上的成功者了吧!至少说话是大呼小叫的。 习正言的舅舅没钱申购,三千八都没有。但他非要做三万三千五的。他说:“做就要做最多份的,最少份的有什么做头。”能说此话肯定是有一定原因。那就是回去找他那个在澳门赌场一次输赢上百万的亲戚借。 在西湖广场上,汤柳溪跟习正言说:“你舅舅会不会是假装认可啊?一个住在省城市中心的人怎么可能这点钱都没有。” “应不会,我舅舅的情况我知道。他家是比较困难,一个在这里了解行业二十多天的人。不可能还搞不懂,还装。”习正言说。 在连锁业待得时间长一点的人都会发现,这么一个现象。那就是带人的人常常会被了解行业的人给忽悠了。这些人在回去之后,会向别人赞颂自已的聪明绝顶。说自已如何能言善辩的把“骗”自已的人反过来给骗了。其实并不是这些人的智商比旁人要高出那么万分之一。而是做连锁业的人在做行业后知道相信一个人是多么的可贵,信任一个人是多么的饱含感情。在这些心理的作用下,在分辨不出来亲朋好友是真认可行业还是假认可行业时。他们往往选择相信亲人是真搞懂了。 习正言跟他舅舅付了坐车去昆明的车费,并买了很多在火车上吃的东西。李彥轩说按着行业规定,认可了的人,是不必出回去的车费的。此时习正言手头也是十分拮拘。但他还是选择花这个钱。不为别的,他只是想让舅舅感觉到,他是很讲亲情的,他想让他舅舅感觉到他对他的好。 一个星期后习正言跟他舅舅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按他舅舅在云鑫说的。他回去不用一个星期就能把家里的事处理好,并借到钱。习正言的舅舅在电话中说正在处理中。 又过了一个星期,习正言又跟他舅舅打电话。还是说正在处理中。 第三个星期习正言没有打电话,他怕自已电话打多了。让他舅舅感觉是他在催他。 在习正言舅舅回去一个月后的一天,习正言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习正言母亲在电话中口气很不好的说:“你以后不要再跟你舅舅打电话了,他前几天来洪湖。跟你大姨说你们在那边做的不是好事。还把他骗过去。你们不要打电话去跟他对质,他还让你大姨保证不要你大姨和我说的。” 挂了电话,习正言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他脑子里在想很多问题,可又一个问题都没想明白。上一秒想到这,下一秒又想到那去了。习白羽抱着小宝说;“他肯定是在家里借不到钱,但又不好意思说。只好说这个事不是好事。” “你现在再打个电话给他,就当作你不知道他和你大姨说的话。你就问他什么时候来?看他怎么说。”李彥轩说。 “他既然那样说了,那肯定是不会来了。电话没什么打头了。”但过了一阵,习正言还是耐不住心中的怨气。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拨通了他舅舅的号码。“舅舅,您在干嘛呢?” “没事,在看电视。” “你家里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钱借到了吗?” “处理得差不多了,钱借到了一点。” “哦!那您打算什么时候过来呢?” “再看吧!到时我打你电话。”习正言舅舅说完就挂了电话。 听到电话内容的习白羽说:“这边这样说,那边那样说。你再打就直接问他,看他怎么说!” 习正言也是越想越气,在他心中亲人应不是这样的。就又拨通了他舅舅的电话。 “你怎么又打过来了,不是说到时打电话你吗!”习正言舅舅不耐烦的说。 “不是的,舅舅你是不是和大姨说了这个事。”习正言说。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更没想到你大姐夫也这样。我以前一直对你们的印象都蛮好的。我是听说你说你大姐夫也在你那里。所以我才去的。没想他也是那样的人。你们俩个好好想一下,快回来吧!” 习正言不知道他舅舅让他好好想一下,想的是什么。是想连锁业的真假,还是想一下他舅舅以前对他们是不是都真是竖大姆指的。没等习正言想明白,电话又挂了。 “唉!”习白羽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呵!这些人真是有味。好就好,不好就不好。做就做,不做就不做。直说不就行了,搞得跟什么一样。”李彥轩说。 习正言没有吱声的坐在沙发上。他要好好的静一下,想一下。他在想亲人为什么是这样的。他在想如果不是汤柳溪把他叫来,而是某一个亲戚把他叫来。在了解连锁业时,他会是个什么样子的。自已会让带自已的亲人伤心吗?习正言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答案。 这时门“咚,咚、、”的响了。李彥轩过去把门打开一看是吕君美。 “走,我表哥,表嫂在文才路吃烧烤。他们让我来叫你也过去。打你电话怎么老在通话中。”吕君美说。 “你去吧!我不去了。现在我真是没心情喝酒。”习正言说。 “没人喝酒,就吃点东西。”吕君美边拉习正言边说。 “我真不去,我是个藏不住情绪的人。什么心情就摆在脸上。我舅舅把我们给忽悠了。我是真没心情。你和你表哥就说我不在家。”习正言拉开吕君美的手说。吕君美看习正言一脸的愁容也就不拉了。自已一人走了。 “去,洗了睡啦!还坐着干嘛?”起来上厕所的习白羽对着还坐在沙发原位置的习正言说。 “我知道。”习正言嘴上回答。但还是没动。过了一会,听见有人在用钥匙开门。是胡学兵玩游戏机回来了。胡学兵问习正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干嘛?习正言说没事,说完起身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