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4越南

    　　汤柳玉站在走廊大理石洗脸盆那里说：“牙膏应从底部往上挤，从头这里挤，挤得不知多难看。牙膏共用一点都不卫生，一支要得了多少钱啦，怎么不从生活费里拿钱一人去买一只。”习正言在客厅里听了，没吱声。他知道汤柳玉说的就是他。习正言心里很不舒服，有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汤柳溪叫习正言把所有认识的亲戚朋友列个名单出来。然后做个分类，根据分类再做个邀约规化。并递给习正言一张表格，上面写着姓名，年龄、性别、关系、婚否、学历、性格、信任度、爱好、工作情况、经济状况、家庭情况、人脉市场、个人能力、切入点、备注等。

    　　习正言看了这个表格说：“这不是把一个人血淋淋的剖析一遍吗？”

    　　汤柳溪笑着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习正言说：“把你的电话本给我看一下，我看你是怎么说我的。”说完就站起来去拿汤柳溪手里提着的袋子。汤柳溪往后一退说：“不给你看。”

    　　习正言边说：“我参考一下你的电话本，不然我不会写。”边去抢。汽柳溪边往她自己房间跑边说：“我教你写，不用参考。”习正言也跟着她进了房间。习正言去扯袋子，汤柳溪就把袋子抱在怀里。汤柳溪越是这样，习正言就越是好奇她是怎么写自已的。汤柳溪扒在床上把袋子压在肚子下面，习正言抢着就变成是扒在汤柳溪身上了。在习正言要抢走袋子时，汤柳溪就在那大叫。汤柳玉从厨房跑到门口，房门没关，看见他们俩个在床上；习正言还压在汤柳溪身上。就大声说：“你们俩个在干嘛？”

    　　习正言马上爬了起来，顺手把抢到时手的袋子提了出去。没有说话。汤柳溪站起来，对着汤柳玉说：“没什么呗。”习正言把汤柳溪的电话稿打开，看到第一个写的名字叫刘坚。除了名字，后面什么也没写。第二个写的是习正言，同样的除了名字，后面什么也没写。再下面就是孟乔，以及习正言不认识的一些人。那些人名字后面的格子都写满了。

    　　习正言把本子拿到汤柳溪的房间里问她：“这个刘坚是谁？我和他，你就写了个名字；后面什么也没写，你还不给我看，还以为你写了什么呢？”汤柳溪在那梳自已的头发，没有理习正言。站了一会，习正言就出来了。

    　　习正言在脑袋里边想，边在纸上写下家里可邀约的亲人有：大jiejie，大姐夫、二jiejie、二姐夫、表哥、堂妹等。朋友有：阿耀、陈杏芳等。初中同学有：余明则、代梦涵、刘伟彬等。高中同学有：胡文军、余宇、程蕾、胡学兵、王然、罗莹、万清等。同事有潘跃、刘振刚、赵强等。

    　　汤柳溪拿着习正言例好的人员名单分析表说：“你这里的信任度怎么全是高，个人能力全是强？”习正言说：“我和别人玩就是关系很好的啊！又么就不和别人玩，关系不好在一起玩，就要装；那不是很累。所以和我玩的都是关系非常好的，信任度非常高的。我感觉他们能力都是很强，就写强了。”汤柳溪说：“你不要自我感觉良好。”

    　　抄《业务洽谈》、背《业务洽谈》。看《八在心态》，抄《八大心态》。例出七班工作的题纲，看《cao作指南》、《心与心的沟通》、《辉煌西部上、中、下》、《连锁销一百问》、以及《消费者也能成为资本家》、《货币战争》等厚书。习正言每天是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忙得不亦乐乎。林文来看到习正言又在看书，就对在客厅看电视的汤柳玉和刘生说：“习正言真是不错，我来十次，就十次看到他在看书做笔记。真是一棵好苗子。”

    　　大体系是每个星期有三次大型学习。王阿姨从老家回云鑫，也租了个房子。这样习正言他们这支湖北小体系，每个星期还自己搞俩次小学习。就是他们几个人轮流着练习当主持和主讲。但这小体系没搞多久就停了，因为王阿姨又回老家洪湖去了。也还是说身体不好，回去体养一下。

    　　王阿姨跟习正言他们说：“好好做就行了，对行业用不着一点怀疑。因为我女婿在洪湖投资八十多万的洗脚城，马上就要开业了。他是湖南人，敢在洪湖投资；更说明行业是真实的。如果是假的，他不可能把店开到我们这些洪湖人的家门口。要是上去没钱，他不怕这些直接去他店里找他啊？”习正言听了频频点头。

    　　习正言已经申购一个多月了，他感到时间紧迫。他想约个人过来，于是在和潘跃打了几个电话之后；他就找了个借口约潘跃过来。潘跃说现在离过年才一个多月了，还怎么出远门？要去也只能是过了年再去。习正言一想也是的。林文和汤柳溪叫他不要太急，学习三个月发展是最好的，成功率也高一些。既然天时不对。习正言也没办法，看样子是只能等到过完年再发展了。

    　　张兴和与张兴安俩兄弟回洪湖了，他们俩在这一个月连续带了四个人没成功。最后一个人只出了一班西开的工作。第二天他们俩兄弟六点钟起来去搞晨练，结果一回来那个新人就不见了踪影。一看他的行礼也全不见了。还把裤子穿错了，把张兴和的一条裤子穿走了；新人自己的裤子放在床边。典型是被吓走的，但也怪他们自己cao作不当。有新人还去搞什么晨练。新人只了解一班工作，早上一醒，一个人也看不到，你这不是存心吓他吗？

    　　汤柳溪的大姐和大姐夫要来云鑫，因为城管大队的房子是三室两厅，不够住。开会前会，也就是新人来之前开一个商量怎么带新人的会。就安排习正言去吕君美现在的楼层里住。那里的房子也是三室两厅。王阿姨回去了，现在只有吕君美一个人住。当王阿姨打电话来，问了汤柳玉这边的安排情况后。马上让她叫习正言去石宏伟的楼层里借住。张兴和俩兄弟回去了，那里刚好有一间空房子。她不放心习正言去和她侄女吕君美俩个人住在一起，说俩个年轻男女孩子住在一起不好。习正言听从安排去了石宏伟那里。吕君美知道后说她姑妈真是担心得多。

    　　因为汤柳玉和刘生对行业知识一点也不懂，也就主要是汤柳溪带她大姐，大姐夫。带得很不顺利。出了第一班工作，她大姐夫就说这是传销；要回去。说了几遍要去买票。她大姐没有吱声。晚上汤柳溪就想把她大姐夫和大姐分开睡，好先做通她大姐的工作；让她们多待几天。就对她大姐夫说她们三姐妹好久没在一起了，今晚要睡在一起好好聊聊天。汤柳溪的大姐夫马上就想到她们肯定是在搞什么鬼，脸色一下阴沉下来，重重关了房间的门。

    　　第二天三金一出完，她大姐夫脸色更黑了，说非买票不可。下午出区传的老总过来，她大姐夫硬是在房间里不出来听。后来是她大姐把他拉出来的。人是出来了，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歪着身子看着老总，脸上带着那讽刺的笑就没停过。出工作的人在纸上写的字他斜都不斜一眼。晚上去广场，她大姐夫就远远的站在广场边上；不跟汤柳溪她们站在一起，更不到人多的地方去。

    　　晚上睡觉时，汤柳溪的大姐夫跟她大姐说，明天非买票不可。她大姐说可先不慌，了解清楚再说。她大姐夫一下发脾气了说：“那明天就投资，俩人都投资最多的那三万多块钱的那种。要是亏本了，赚不到钱，那就全是你的错，以后我找你算账。”汤柳溪的大姐一听，也不吱声了。她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早上起床，汤柳溪的大姐夫非要去买票。汤柳溪说让他还了解一天再说，不行明天就去买票。她大姐夫怎么也不同意。刘生在旁边听烦了，就很大声的说：“去买吧，去买。还难得求人。”她大姐夫一听也生气了，就起身向门口走去。今天订的工作自然是全泡汤了。去售票点一问，没有到湖北的票了。最早的只有后天到湖南的票。汤柳溪就说：“那就等俩天直接买到家的。”她大姐夫不同意，说到湖南就到湖南的，再转车一样。非得把票买了。

    　　汤柳溪还没有放弃，她想今天工作肯定是出不了了的。她和汤柳玉商量说“要不今天就带他们去河口、越南玩一下吧。反正来的不是别人，是自己的亲大姐、大姐夫。再明天把资金走向，合法性一出。看能不能把票退了。”汤柳玉说：“这样也行，反正是自家人。钱花他们身上也行。”

    　　汤柳玉就打电话请了一个行业的车，也就是行业人有私家人，在这里做客运的生意。汤柳玉和刘生为节剩开支不去。刚好车上有一个空位。汤柳溪就打电话，让习正言今天的体系不串了。去越南玩一下，也正好拍点照片。习正言马上换上最好的衣服，找石宏伟借用他的鄂鱼皮包。习正言心想这去越南拍点照片放在QQ空间上，比用打电话刺激家里的朋友说这边好有用多了。

    　　到了河口，街道跟浮萍州比起来差远了。就感觉跟老家的小县城一样。中国与越南以一条河为界。越南称河为红河。河上有一座“中越大桥”，把俩个国家相连起来。桥看起来很新，很现代。桥上两端各自的大门甚是壮观。“中国河口”几个字写得非常大气有力。越南大门上的字是由字母组成，看不懂。

    　　车一停下来，就有很多河口本地人上来拉生意。说带你去对面越南玩一天只收每人两百块钱。习正言在云鑫串体系时早就听说，不用办护照就可由当地人带你走小路去越南玩。最后和不认识的三个男的组团，每人交一百块钱就能过去。坐上他们的摩托车，穿过一大片橡胶树林；来到一段河面较窄的地面。河中有一人用双脚在划船来回的拉客。当地导游介绍说：“起南人都是用脚划船，这是在战争时期遗传下来的。因为手要用来拿枪。”一到越南土地上，河口导游说，每人要交五十块钱给越南边防的。习正言说不是说好只要一百块钱全包的吗？导游说这是给越南人的，没办法。习正言他们和另外三个人虽然心中不爽，但一想五十元钱也不是很多，就算了。

    　　没走多远是一座纪念园，导游介绍说：“这是纪念一个有着中国名字的县令，本来越南老街这块地方是属于中国的。后来这个中国县令投靠了越南。所以老街就属于越南了。越南称他为英雄，并修园纪念他，中国称他为叛徒。纪念园上有一座寺庙，庙里到处都是越南的钱币。地上差不多被500、1000的越南盾铺了厚厚一层。习正言一问1000越南盾连四毛钱人民币都不到。怪不得没人捡。纪念园中有十二生肖，只不过兔换成了猫。

    　　来到公路上，导游说继续往前走要坐车。就是那种游览观光车。车是越南人的，要每人交三百元钱。这一听把所有人都气疯了。那三个男的不答应，汤柳溪她们也不答应。以前只在电视上知道出外旅游要受宰，现在他们是真知道了。汤柳溪的大姐夫说过都过来了。要是现在返回去太不值得了。就说每人再给一百块钱。汤柳溪大声说：“不行，一分钱也不给；我们现在就返回去，不玩了。还不知道往前走又给多少钱呢？”那河口导游看汤柳溪非要回去就松口说：“每人给五十元钱那越南司机吧。”旁边那三个男的马上就同意了。习正言他们也就同意了。只不过一再跟他强调，前面不许再说又要什么钱了。

    　　坐上观光车，河口导游丝毫不受刚才讨价还价不愉快的影响。马上热情的介绍说：“越南有几大苗条。第一就是国土苗条，地图上越南是细细的一条长线。第二就是做的房子苗条，路边都是单间房子做几层高。第三就是女人苗条，因为气候湿热，饮食清淡；所以在越南大街上你很难看到胖的女人。越南姑娘是各个身材窈窕还不失丰满。她们不仅身材迷人脸蛋也漂亮，且皮肤白暂。”

    　　导游一说起女人就好像停不住一样，接着说：“越南女人很开放的，因为战争，男人少的原因。她们要是在大街上看上那个男人，就会主动的去和他上床。越南女人各个带着口罩就是这个原因。和哪个男人偷完情出来，把口罩一带上。谁也不知道她是谁？安全得很。你们也有可能碰上这样的好事的。”

    　　那三个男人一听到这，笑得是“格格直响”。其中一人问：“那你碰到过没有？”导游说：“我长得还算帅，碰到过俩次。”汤柳溪听他们的话，又不好说什么。只有不好意思的把头朝着外面。习正言听他们的谈话，也很想高兴的笑一笑。但汤柳溪在旁边，只好假作清高的不去听。

    　　一路观光，习正言和汤柳溪就一路拍照。他来玩，拍照是主要目的。在自由市场里越南商贩说的都是中国话，交易也是人民币。越南的市政府小得可怜，中国的材委会都比他豪华。中午是在马来西亚赌场里吃的。二十元钱的自助餐丰盛又便宜。这个赌场很有意思，只允许中国人进来玩，越南人不许进来。大多到老街来玩的中国人，也许就是奔这个赌场来的。像习正言这种出来玩，只为拍个照的；作为那过得好的假像的人还真少。

    　　在赌场里那三个男人有一人称赞一个越南服务员真是漂亮。河口导游马上说可以去帮他问一下价格。很快导游起身去拦住那个服务员，没一会就回来了。说：“做一次六百块人民币，已经同意了。只要你给钱就行。”旁边那两个男的马上怂恿说：“值得，这可是外国货。要是干了一个外国B，那回去可以炫耀一个月的牛B了。”那人马上拿出钱包说：“成交。”他问导游，说哪去那做呢？导游说：“随便，看她带你去那吧。不是她宿舍，就是厕所。你做了就知道的，绝对值这个钱。”

    　　汤柳溪问习正言在那听他们说什么，习正言说没什么。他可不想说他们说的话，让汤柳溪鄙视自己。等那个人回来后。导游就带他们原路返回河口了。一回到河口，习正言顿感安全多了，还是在自己国家的土地上有安全感。

    　　导游完全不顾汤柳溪和她大姐在场，马上向所有男的介绍说：“河口这边的小姐全是越南的，比国内的小姐还便宜。且个个身材苗条漂亮。要不要？要是要的话，我马上打个电话就行。”汤柳溪听了，马上走边开去了。汤柳溪的大姐也把她老公拉了一边，说：“要是你们男的一个人来这地方，真是不得了。”汤柳溪的大姐夫听了在那笑。

    　　那三个男的自然是乐意于这样的服务项目。只不过在老街已经花了六百元钱的那个男的说：“这边有越南小姐，干嘛不早说，害我刚才花了六百。”导游说：“一个是在国内，一个是在国外。这里面的风味又不同啦。”

    　　那导游过来递给习正言一张名片说：“以后要是有朋友过来玩，可找我。到时只收你们一百块钱过去，越南那边什么钱都不要了。”习正言心想以后带人，肯定有可能是要过来的。虽然心中很厌烦他这种唯钱至上的人。但以后还要找他，也只能说好。并把自己的电话号码留给了他。

    　　汤柳溪的大姐夫想去买一点东西作为纪念带回去。导游指了前面一个大市场说：“就去哪里买，东西齐全，也不贵。”习正言就去叫站在对面的汤柳溪，说去哪里买东西。汤柳溪看习正言脸上在笑，就对着他说：“看你们男的，都是些什么东西。”言里之意，天下之所以有妓女存在，都是因为男的错。

    　　习正言马上不笑了，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是的，好不好？不要说我。”汤柳溪没有吱声。习正言在心里想，要是今天只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他受不受得住这个诱惑呢？习正言自己在心里也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自已明白，虽然他嘴上说得那么坚决，其实他也是心动了的。

    　　来到大市场里卖的大多是军刀，防真枪、电棍、*、*器这些东西。特别是*器，一个个显眼的摆在门口的桌面上卖。汤柳溪不知道*器是什么东西，她边走边问习正言那是什么东西？习正言听了简直要疯了。就往前走，当作没听到。可整个市场全是卖这些东西的。越往前走越多。汤柳溪又问了句：“那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多？”

    　　习正言看汤柳溪的大姐牵着她老公的手在前面走，就故意走慢了一点对汤柳溪说：“你不要问了好不好？旁边还有这么多陌生人在逛呢。不懂，我回去发一个日本A片你看了，就知道了。”

    　　汤柳溪听了顿时脸“刷”的一下全红了，她猜到是什么东西了。恨不得地上有个洞，钻到地底里去。马上转身往出口方向跑去，习正言也转身走了出去。在这种地方他自己也全身烦躁不安。要是一个人来还可以好好的欣赏欣赏，可和熟人一起来，还是和汤柳溪一起来。那不是自找难受吗？好奇又要装作不好奇的样子。

    　　车还在返回的路中，习正言接到了那个导游的电话。挂了电话后，汤柳溪问习正言他说什么。习正言说：“他问我们要不要买一个越南女孩到家里做佣人，只要五千块钱。”

    　　汤柳溪的大姐夫说：“这么便宜啊！”

    　　开车的司机说：“越南的女的便宜得很，云鑫好多有钱人，家里都买了一个，放在家里干家务活。”

    　　汤柳溪的大姐夫对着习正言开玩笑说：“你做十份的钱，可以买六七个了。”

    　　习正言笑了一下，没吱声。

    　　原来在这世界上有的地方更是水深火热，还有用牙齿血淋淋的咬着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