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团圆
罗香影走出月华院,回身看着跟随在后的几个婆子,她可不傻,大*奶、二奶奶赏给的东西都让婆子们带着呢,要留在月华院,等回去连渣都不会剩下给她。 朝着香兰榭而来,婆子上前敲门,院门开了,一个仆妇的脑袋伸出来,看见罗香影,吃了一惊,想关起门进去禀报再说,罗香影哪禁得她如此态度?走上去一脚踹开门,直接带着婆子入内,不一会,香兰榭里传来阵阵撕扯哭闹声…… 一树花丛后,白景玉和梅梅意态悠闲地看着这一切,白景玉笑道:“那罗香影心高气傲,岂是肯做妾的?被亲娘和jiejie压着,她一个弱娇闺女唯有以死相抗,但她亲娘和jiejie却也不容得她死在这里,那晚我也看到了,竟是灌了药进的新房……唉这世道真不知怎么说了,为利为名,亲娘亲姐妹也是可以拿来垫脚的如今得了我们这一番话,再放了她自由,香兰榭可就热闹了,她不将那对母女打骂一场哪能出得心中恶气?如此心性,再慢慢挑拔,那罗照影要想顺顺当当做成候府六奶奶,看来是难了” 梅梅心中了然,笑道:“二奶奶高明,下去就瞧你了的” 白景玉莞尔一笑,两人相随离开。 而香兰榭上房内,遍地狼藉,几乎所有摆放出来的能动得了的物件都被砸到了地上,帐蔓被剪子绞开撕毁,窗纱被扯下踩得皱成一团,罗照影刚替老太太做成的一只鞋面被剪成四片散落桌下,而罗庄氏和罗照影母女衣裳鬓发皆散乱如疯子般,被罗香影拿着剪子逼得窝在榻上一角,瑟缩着不敢动弹。 紧闭的房门外,婆子仆妇们聚成一团,却不敢再拍门了,罗香影拿剪子在罗照影脸上比划,迫她喝止婆子,还不让出去告人。 罗庄氏指着罗香影骂:“你这死妮子就这般对你亲娘亲jiejie?” 罗照影花容失色,泪流满面:“亏jiejie怜惜你,拿了体己银子给曾mama,让她额外做好吃的……” 罗香影呸了一声,冷笑道:“什么亲娘、亲jiejie?我自此而后只好与人说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有哪家的亲娘亲jiejie往死里逼迫自己的骨rou至亲?官家女子不做妾,虽然父亲没了,但自小的教诲我岂能忘记?明知道我的心意,偏迫我为妾,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也只有你们这对母女能做得出来亲jiejie是吗?你的银子权当喂狗去了,我是半口不吃的,要说你们也做对了一件,把我推给李兆,难得他对我有情,我就靠他每日一碗燕窝粥活下来,有力气撕了你们说是谁给我灌的**药?” 罗香影一手一把尖利的剪子,在罗照影面前晃动,罗照影吓得直往罗庄氏怀里拱,倒不是怕没命,这剪子在如花般的脸上一划拉,留下疤痕,那还不如让她去死 罗庄氏用手遮挡着大女儿的脸,忙不迭说道:“是我,是你母亲你待怎的?疯疯癫癫闹出那样的事来,守不住闺誉,不给人做妾还能怎样?若不如此,连你jiejie也要被牵累,好端端的姻缘就此毁了,你于心何忍?” 罗香影眼里冒火,泪水也跟着滚滚而落:“我就不是你生的?你就忍看我这样毁掉?舍了我,却把她嫁给我看上的人,你这当娘的心是什么做的?” 罗香影一伤心哭泣,手脚便软了,举着剪子的双手在发抖,罗照影一看,赶紧喊娘:“快抢了她……” 罗庄氏上去,很轻易地便夺了罗香影手上的剪子,罗香影随即扑倒在榻上大哭不止,闹了半天,她也累了,加之连日饮食不正常,根本就没有多少力气,凭着满腔愤恨激起的一时之勇,能撑到这个局面,吓唬一下母女俩,已经算不错了。 毕竟也是自己十月怀胎,从小疼爱着的亲生骨rou,罗庄氏岂有不心痛的?把剪子收了,过来把罗香影抱在怀里,心肝rou儿地安抚劝慰,流着眼泪说道: “怪你命不好小时候也算过命的,你的命不及你jiejie,你jiejie是夫人的命,而你……你是个薄命啊” 罗香影挣起来:“人家又没直说我是什么命,偏你就一口咬定我是薄命?你还是不是我娘?” 罗庄氏抚着女儿的头发,叹息:“人家不愿说出口,便不是什么好的……娘又怎会忍心毁了你?能把你许给李姑爷做良妾,也算福气,是高攀了李家在江原是名门望族,田庄池山无数,吃喝几辈子不愁,李姑爷又是嫡长子,他终究是要做官的,日后你生了子嗣,再有你jiejie姐夫从旁支撑,正房夫人不能对你刻薄,荣华富贵,你是享受不尽的” 角落里,罗照影以袖遮面,委委屈屈地哭泣着,罗香影耳边听着娘的话,一双桃花眼却是死死盯住满脸泪痕柔弱的罗照影,从小到大,她与jiejie的美貌都是被人一并盛赞的,而jiejie的秀美娴静终不及她的活泼明艳,连jiejie那位死心踏地的师兄都禁不住她的**,情愿陪她下棋半日,将替jiejie去选买画笔之事放置脑后,她就不信,徐家六爷没有了她,会听从老太太的话娶木讷少言的jiejie 是夜,锦华堂灯火辉煌,老太太经昨夜一场大闹,众子孙媳妇们惶恐不安,跪侍一晚上,无不俯首贴耳听话,百依百顺,她也是个人精,知道见好就收,长孙是压迫不得的,但她气成这样,俊英再宠那妖精,回去也不可能有好脸色给她,这就不错了,慢慢来,总有一天能让俊英对她冷下心。老太太迫着长孙说服老六,老六终是低下头去叩谢祖母慈爱恩典,这就算是应下婚事了,她心里一松:总算是挣回面子,身为尊长,掌控 1/2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