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因果报应
时光如流水,带去了多少青春年华。容颜老去,亲情犹在,就如一坛老酒,时间越久,越是醇香扑鼻,无尽的思念只会让人们更加珍惜眼前久违的亲情。 这一对视忘记了时间,天地间仿佛就剩下母子二人,叶天张了几次嘴都不知道说些什么,眼前这个中年女人既陌生又熟悉,感觉上很矛盾却真实存在。 他慢慢飞下去,落在那处小院,华元海随即被二名家族子弟扶住,要不然跌下云头肯定摔死,华莹莹见儿子来到面前,眼神有些慌乱,扭头看了一眼丈夫,姬正明含笑点点头,目光中充满鼓励。 “风……是风儿吗?”她迟疑地叫了一声,声如蚊呐。 姬正明知道她一直记着小时候给儿子起的名字,就纠正道:“他现在叫叶天,是跟叶神医的姓,就是他把儿子养大的。” “都……都是我的错,当初忘记写上儿子的名字,不妨事的,只要是我儿子,叫什么都好,娘喜欢。” “娘!” 这一声饱含着太多的委屈,长这么大第一次叫娘,心底的情感如决堤的洪水一下涌出来,他鼻子一酸,泪水无声滑落,一下子扑到母亲的怀里哭了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一刻,他不是威名远扬的丹王,问道宗的宗主,而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个失去父母双亲多年的孩子。 “我的孩子!” 华莹莹哭的撕心裂肺,多年积压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这此年她失望、无助、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远方的亲人,再加上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已经未老先衰,身体就像古稀老人。姬正明找到她时,开始都没认出来,看到她这副样子是心如刀绞,为了不让妻子担心,一直都是含笑以对。 空中交战的双方触景生情,许多人是黯然神伤。华家的人或多或少听过大小姐的事,心中虽有不平,也敢怒不敢言,见到她如今的惨状,都暗骂大长老心狠,落到今天的下场实属活该。对家主这般做法更不理解,所谓虎毒不食子,大小姐有什么错,就关押了二十年,作为父亲不闻不问,真是铁石心肠。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其实长老会的决议是关押五十年,现在时间还不到一半,如果不是叶天来救,恐怕用不了多久,华莹莹已死在里面。而最有可能的是用草席一裹,草草埋掉,因为是家族的罪人,连入祖地的资格都没有。 半晌后,哭声方歇,叶天抹去她脸上的泪水说:“娘,你一直被关在这里吗?要是提前知道地点,或许我早就来救你了,害你吃了那么多苦。” “是的,我一直被关在这里。”华莹莹打量着四周,看着这个住了二十年的小院,心里是五味杂陈,多少个****夜夜的煎熬,终于要离开这里了。 秦胜接过话茬说道:“宗主,这个地方偏僻难找,要不是跟着华家那个三长老,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我看那老东西来到这里,目的无非是杀人灭口,或者用夫人来威胁于你,我们俩在他刚踏进院门时实施偷袭,才避免了节外生枝。” 姬正明补充道:“我跟你爷爷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人,正焦急时,听到这边的声音,砸开房门才发现你母亲。” 叶天点点头,走进那间Y暗潮湿的屋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母亲就在这间屋里呆了那么多年,该是一种什么滋味,他的心在阵阵滴血,痛彻心扉。一股暴戾从心底涌出,死!我要让华家的人统统去死。 他冲出屋子的一瞬间,华莹莹真切地感受到杀气,令人胆战心寒的杀气,不好!儿子是想去报仇,他要杀人。一行人心急火燎地来到院中,看见叶天已经飞到华家的人群中,狂暴的气息直冲云霄,那是准备动手的前奏。 “住手,孩子,你已经杀了太多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娘求求你啦!” 叶天回过头不甘地说:“娘,他们把你害的那么惨,你还帮他们求情,不杀这些人难消我心头之恨!” 华元海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叹息着说:“莹莹,你已是家族的罪人,可不能一错再错,你儿子犯下滔天杀孽,再不悬崖勒马,恐怕要步入魔道,到时悔之晚矣。” “住口老狗,死到临头,还在这妖言惑众。”叶天人影一闪,就听“啪!”的一声,他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牙齿和着血水喷出,旁边两位弟子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 “我现在感觉就这么杀了你,实是太便宜了,你不说我娘是罪人吗?那就让你这个罪人也尝尝被囚禁的滋味。”说完强行提着华元海来到那间暗无天日的小屋,往里一丢,把门随手关上。 又叫来楚凌云在门口布下一个简易的感应法阵,之后对着华家的人说:“从即日时,华元海就被关这个小院内,终生不得出来,平时只准送饭的进出,门口设有感应阵,一旦发现有谁想救他出来,就由整个家族来给他陪葬,我说到做到,还有那个叫华轻语的护法在哪里?” 有个华家的人战战兢兢地说:“他已经死了,就是上次攻打问道宗死的。” “哼!倒是便宜了他,逃过了这次惩罚。” 华兴邦带着两位长老飞落地面,厚着脸皮说:“莹莹,说到底你是华家的人,为父就是千错成错,叶天也不能这样不依不饶,你劝劝他,不要和家族作对,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啊!” “是啊!莹莹,你就帮帮家族吧!如今就剩我们三个老家伙,若是华家就此衰落下去,我们如何跟列祖列宗交待。”七长老也走过来劝说。 “现在知道求我了,我在这里关了二十年,抛夫弃子,有谁过来看过一眼,华家就算灭亡了,也跟我无关,我非但不会难过,还会在一边欢呼。”华莹莹从丈夫手里要过一把匕首,揪起一缕脏乱的头发,手腕用力,发丝迎刃而断。 她发出一阵惨笑,说道:“自今日起,我与华家的关系犹如此发,一刀两断,和华兴邦断绝父女关系,老死不相往来,在场的人皆可作为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