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相谈
第二更到 * 马天骥看着不语的马可儿，神情之间突然透露出一些欢愉，一些得意，微笑着说道：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女儿会是如此的人才！可惜啊！可惜！” 马可儿仍然不语，只是默默地凝视着马天骥，马天骥的神色闪过一丝黯然，声音有些落寞地说道： “如果你是一个男孩，该有多好！” 马可儿微微地皱了皱眉，可是心里知道古代人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凭着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改变的，所以马可儿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言语。 马天骥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看了看马可儿，又拿起茶壶给马可儿倒了一杯，推到马可儿的面前。 “谢谢！” 马可儿轻声道谢，伸手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其实马可儿早就想喝口茶。因为她从进来到现在，心中一直很紧张，嗓子眼里干燥的厉害。如今一口茶喝下去，紧绷的神经有些舒缓，嗓子眼也舒服了许多。 轻轻地又喝了一口茶，马可儿喝得很专心，仿佛她喝地不是茶，而是琼浆玉露。对面的马天骥也端着茶杯在那里喝茶，屋子里很静，静得有些沉闷，只听见二人轻轻地喝茶声。最终二人都将杯中的茶水喝尽，马天骥放下茶杯，望着马可儿，轻轻地说道，仿佛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全无相干的事情一般， “半年多前，我在街上偶尔看到了你，一眼我就认出了你。虽然你穿着文士的服装。我便派人调查你，心中想着进一步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可是当我派的人回报说，看到你深夜进出皇宫的时候，我就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 接下来对你的调查，可是真的令我吃惊了，说实话，你吓到了我！” 说道这里，马天骥的嘴角掠过一丝苦笑，也带着一丝赞赏： “可儿，怎么说呢？你的举动令我震惊，同时也令我自豪。你竟然以一个小小的青虎帮起家，巧妙地利用局势，整合了整个临安的地下势力，成了临安的黑帮老大！而且做起生意来也厉害非常，你的那个瓷窑生产出来的那个什么玻璃制品真地很精致，我很喜欢！就连当今的圣上也爱不释手！赚了不少钱吧？” 马可儿淡淡一笑，仍然沉默不语。 “还有你的那个临安城外的庄园，我虽然不知道那里是在干什么，不过应该是你的一个重要的基地吧？还有我都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能够和全真教，沈家，云南王拉上关系，可儿，你真的让为父刮目相看啊！” 马可儿心中一惊，立刻提高了警惕。她知道马天骥一定会对她进行调查，可是她没有想到马天骥竟然会对她了解的如此之深。自己在他的面前几乎没有了秘密。 “更令为父吃惊的是，你竟然成了文天祥的老师，当朝状元公的老师，呵呵……” 既然马天骥对自己的一切都如此的了解，马可儿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 “这一切都是机缘巧合，并不是有意为之！” “那么，你的那个船队呢？还有你海外的那个岛屿？” 马可儿此时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他真的不知道马天骥为什么会对她了解的如此之深。马天骥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再一次露出复杂之色，缓缓地说道： “还有你的武功？你的一切成功都来源于你的武功！我没有想到我的女儿竟然是一个武林高手，你能够告诉我你是如何会的武功吗？” “那是因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一个人在暗中教我武功。”马可儿淡淡地说道。 “谁？” “王重阳。” 马天骥先是一愣，随即神情恍然。 “怪不得你和全真教会有关系！只是他为什么会叫你武功？” “不知道！”马可儿立刻摇头，其实她也不知道如何说，原本这件事就是她编出来的。 “奇人做的事情自然是奇事，不是我等凡人能够知道的！”马天骥最终摇了摇头，相信了马可儿的话。 “你在恨我，是不是？”马天骥望着一直很平静的马可儿，有些黯然地说道。 马可儿仍然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并不是马天骥的女儿，她也不知道该不该很马天骥。 “我知道你在恨我！” 马天骥也不等马可儿的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 “我知道当初我把你许配给信王赵孟关，你就十分地不开心。因为那信王的名声并不好。后来更是被信王退婚，转嫁给了当今的圣上为妃，而当今的圣上正是那信王的义父，你觉得这让你情何以堪！虽然最终你在我的说服下同意了这个婚事，但是我知道你在心里一定非常的恨我！” 马天骥停了一会儿，端起茶杯想喝了一口茶，看到杯里无茶，便又随手放下，声音有些痛苦地说道： “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 “知道！”马可儿终于开口说话，语气中透露着不屑：“为了家族的利益，用一个女子的牺牲换来整个家族的利益。其实国家之间不也是如此吗？用一个女子的牺牲换来短暂的和平，叫作和亲。” “你恨我吗？”马天骥再一次问道，神色中透露着恳求。 马可儿淡淡地摇了摇头，语气有些不确定：“我想我不恨你，一个家族之中，每时每刻都有人在作出牺牲，只不过牺牲的程度和方式不同罢了。” “那你为什么要自杀，而且在清醒之后，还谩骂当今圣上？” 马可儿苦笑了一下，有些伤痛地说道：“那是因为阎贵妃派人在我窗户外面说我是一个**的sao货，所以我一时激动，就自杀了。等到清醒的时候，因为心里的愤怒，就不知不觉地骂了出来！” “阎贵妃？你怎么知道是她干的？” “因为她后来去了我的冷宫，亲口对我说的。”马可儿的神情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 “阎家！” 马天骥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冷厉的寒光，然后瞬间收敛了起来，神色之间充满了痛苦，语气充满了歉意： “可儿，如果为父知道入宫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我是绝不会答应皇上的请求的！苦了你了！” 此时的马天骥卸去了所有的伪装，真真切切地是一个父亲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