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 来不及了快上车
杨宝一边在前台小妹诡异的目光与笑容中灰溜溜地离开宾馆，一边认真思考着一个严肃问题—— 那就是幽谷生这厮已然是今古的脑残粉，由此可见想见未来的日子里他求授权应该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所以说……他岂不是要一次又一次地死在这厮的请求下？不行啊，再这样下去他别说在冯苍的办公室里扯衣服了，就是真丢肥皂也肯定会被拒绝！ 所以，得想个法子才可以。 杨宝搓着下巴，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而在另一边，某个人也同样面临着抉择，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艾俊。对于自家外公大清早将自己叫出来的举动，他其实是拒绝的——昨晚又熬了点夜，现在正困好不好？ 而且见面地点居然是在车上，虽然司机开得很稳空间足够大外公也提供了美味可口的早餐车辆也正往学校附近驶去不会耽误他上课，但……这种刚起床就立马上车的事他是拒绝的。所以外公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能突破“心理障碍”，老老实实地到他家里去坐一坐？……明明不知道在附近偷窥过多少回。 当然，坐车不坐车的，倒还不至于让他面临“抉择”，他所在意的是外公递给他的文件夹。 “怎么样？很合你心意吧？”欧老爷子笑眯眯地说道。 作为女控、外孙控的他，可以说是每天都在密切关注这两人的生活，故而外孙最近有什么需求他是一下子就知道了。而他提供的这份文件正是某个曾经小有名气如今正在破产边缘的小型游戏工作室的评估报告。 艾俊心里说：何止是合心意，简直是太合心意了。 比起苦哈哈地从头打拼，接受一个已经成型的摊子当然要更轻松。但这里就涉及要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钱不够！ 就算是濒临破产的小型工作室，收购它的资金也不是他这种穷学生能承受的。更别提，这还涉及到原有员工的安置问题，这也算是工作室的“财产”，能派得上用场的当然最好将他们留下。 是，是赚了一些钱，但它对于学生可以说是很大一笔数目，对于破产工作室……就只能说是杯水车薪了。 “怎么？看不上吗？”欧老爷子又问。 艾俊白了坐在对面的老人一眼：“不要明知故问！”他清楚地知道这位恶趣味的外公是在逗弄自己。 “傻孩子。”欧武笑呵呵地拍了拍外孙的脑袋，“你没钱没关系，我有啊。” “……都说了不要明知故问。”艾俊很是无语，说好的“你们艾家人别想从我手里弄到一个子儿”呢？您这么主动地打自己的脸真的好吗？ “别急嘛，我又不是白给，借给你的。”欧老爷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笔和一张纸，“借条我都帮你搞好了，你随便填个数字再签个名就成。” 艾俊：“……”他觉得这外公肯定是亲的，没毛病，然而……这并不完全是钱的问题。 欧老爷子看着自家外孙纠结的表情，叹了口气，道：“你是不是傻？” “啊？” “主动送上门的‘投资’都不要，不是傻是什么？” “……”不，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 艾俊其实并不傻，或者说拜复杂的家庭条件所赐，有些时候他还是挺明白的—— 比如说，他很清楚地知道词姑娘那家伙虽然口头上对他和程阳嫌弃无比，但一直在很用心地维持着他们这个三人小组的稳定，这一点从她坚持将“蓝星”与“套路王”分开就可以看出； 因为如果她真用“蓝星”的马甲入伙，绝大部分人的关注点肯定都在她的身上，那么他和程阳很容易被人当成“附庸”。 再比如说，程阳那家伙私下里也对他说过，等的收益到帐后，建议不要采取三等份的方式。 因为程阳觉得他自己实在没有做什么，或者说相较于他，词姑娘和他艾某人的贡献更大。这也是从长远角度考虑，不希望将来他们因为这些事产生纠纷。并非是不信任，而是防微杜渐。 而眼下…… 艾俊清楚，如果他真的用从外公这里“借”到的钱买下了这个工作室，那他将毫无疑问地成为占据股份最多的“中心人物”——因为宋辞和程阳都不是会昧着良心占人便宜的人，但是，这样真的好吗？或者说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是发自内心抗拒的。 但同时，这种可以直接接盘的机会，错过也可能就不再有了。 “……我要考虑下。” 对于外孙的答案，欧老爷子并不讶异，其实他还挺好奇外孙最后会做出怎样的决定的。但作为一个外孙控，不管是哪种结果，他大概都只会看到“俊俊”身上的优点。而他给艾俊设置这样的“难题”其实也可以理解，人都有私心，他希望自己外孙能得到最多有错吗？必须没有。 不公平？ 拜托，人生又什么时候公平过？ 连据说最公平的死亡，有些人是在睡眠中去世，有些人却是在痛苦挣扎中眼下最后一口气。 对于他这种从苦日子过来的人来说，人生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至于选择自怨自艾还是奋起直追，那就是每个人自身的事情了。而就像“运气也是人自身实力的一部分”一样，他当然也是外孙自身实力的一部分，用自身的力量达成自己的目的，又有什么不对？ 至于友情…… 它当然很珍贵，但人生那样长，能自始至终站在同一条线上的人才能成为朋友，否则迟早会各自分散。 但是，就像他曾经对外孙说过的那样，他有两个不错的好朋友。 所以，他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杨宝也好，艾俊也好，他们俩面临的抉择最终也成为了宋辞的抉择。 首先…… “什么？幽谷生想和我深入沟通沟通？” 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幽谷生这个人很污的缘故，明明是很正常的话语宋辞却活生生地听出了一列小火车驶过的声音。 给宋辞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冯苍——没错，在通过了自家老爹那严格的审核后，他终于成功地获取了“今古”的联系方式，也终于镇定地接受了“今古是个女子高中生”的事实，目前最大的愿望是待“七种武器”出版事宜定下来，亲自与她见上一面。顺带一提，收稿的事情也终于轮到了他家老爹来做，至于原因……嗯，谁都懂，先睹为快什么的…… “……是。”说这话时，冯苍真可谓是硬着头皮。他其实特别不想传达这个话，但没办法，杨宝那家伙疯了，甚至扬言“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晚就去你家抱着你家马桶睡”，他默默脑补了下自己上厕所时这厮正抱着马桶盯着自己的样子，瞬间觉得肾疼的厉害。更别提，再也没法在家里上厕所老婆会打死他的。 他觉得杨宝是认真的，于是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把这件事交给“今古”自己来决定。不过……说实话，考虑到今古的实际年龄和幽谷生那厮的写作风格，他总有种自己正在“逼良为chang”，压力真的很大啊！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