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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歌尽浮生 一三六:长门旎话农桑事

    我好想赖帐好想赖帐的。

    但承诺过今天会更,泪落,谁教是我自己说12号会更决不跳票的,这话说的连反悔的余地都没有。谁又教面试时间提前了,居然就是明早8点半。

    亏我打算悠哉一个晚上明天才开始准备面试的。

    自然今晚时间就紧了。

    可是我居然不能赖账,真是,以后说话要留点余地啊,教训。

    陛下旨意初下,郎中令上官桀便在后院另辟了居室,供两个meimei居住。

    上官灵捧了书卷坐在窗前,初秋的风吹过,将书轻轻翻了一页。她的心思有些紊乱,悠悠叹了口气,将之放到一边。从接到那卷旨意后,仿佛一直行走在梦中,理不清楚因由。

    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呢?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被皇家选中,坐上那尊贵之位。又或者,在将来的某一日,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一直以为,她会平平淡淡的过她的一生,听从或者不听从哥哥的吩咐,嫁一个高贵或是不那么高贵的人,也就是一生了。于是一直以看客的身份看着这长安城的风流云散,谁起了,谁败了,都与她没有太大相干。却不料命运忽然开了她一个天大的玩笑,推她到最显眼处,从此,她便是这风流云散中的一缕风,一丝云。再脱不开身去。

    而那个坐在太子位上的少年,笑容温朗,自然是很好很好的。只是她从没想过有这样一日。于是只当他是大汉地太子,距离遥远。多么多么好,又与她若何呢?却不料,如今这世界最与他相干的人,就是她了,不由得用另一种眼光去看去想。微微的,就会晕红了脸,只是,到最后,想不通他地心思。

    定下太子妃人选后的第七天,陈娘娘召她到长门殿见。

    “太子妃身份尊贵,到时候自然是有人去教习礼仪地。”陈娘娘依旧是一派的清艳安然,微笑道,“只是灵儿要记住。”

    “礼仪那些东西过的去就行了。没有人会苛求。我希望你日后能做到的,你每行一事前,要好好想想。可对的住你地夫君?”

    未来的婆媳说话,总会叮嘱一些“希望你们日后恩爱”类的话。不为己甚。只是当作的事。还是要做的,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然而陈阿娇语气认真。她竟当不了敷衍,不由抬头望她。

    阿娇淡淡一笑,“你便当为娘的舍不得儿子吧。陌儿是我一手带大,他的性子,我最清楚。1^6^K^小^说^网只要你不负她,他便不会轻易负你。”

    “因此,你自多珍重吧。”

    陈娘娘的话在某种程度上颠覆了世人对一些事的认知,回来后,她想了数日,然而还未想明白,侍女便来报,大小姐来访。

    不由得微微一瑟。

    这样地结果,jiejie一定很生气吧。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上官云并没有发作她的脾气,只是面上见了黯淡,有些憔悴。

    “灵儿,你说,命运真地是不可违抗的么?”她慢慢道。

    上官云并不知道,在遥远地齐地,齐王刘陌接到了长安地消息,愕然良久。

    “这个太子殿下,行事倒真是荤素不忌。”宁澈苦笑道。

    世家讲究“立嫡,立长,立贤,”女子虽不在此列,但嫡女的确比庶女要尊贵些地。刘据既然已指了上官云,刘陌身为储君,选的居然是同一家的庶女,当真是不顾天下人眼光了。

    “宁先生想多了,”刘据冷笑道,“天下尊贵,还有尊贵过皇家么。储君的位置,已经足够刘陌藐视未央宫外一切尊卑之别了。”

    多年前,他的母亲,卫子夫以歌姬身登母仪天下之位,天下只能羡,谁又敢嘲的?

    只是,到如今,满盘皆输。若如此,上官云的作用只怕也有限了。”刘据淡淡的笑,猜的到上官桀会有的选择,“我是否该将这门婚事推掉?”

    “照如今这个局势,这门婚事有利有弊,推与不推,皆在王爷。只是澈私下看来,还是照原议的好。”

    “哦,为何?”

    “自古大丈夫一诺千金,王爷若出尔反尔,置一弱女子于难堪境地,只怕将遭陛下看轻。”

    刘据斟酌着,忽然想起藏梅楼上少女艳若芙蕖的容颜。其实纵然是父皇自己,又何曾守的住生命里的每个诺言?只是,他没有父皇那样的高位,心又有所求,无法肆无忌惮。

    “那么,请先生教我以利。”

    “便是这个利字。”宁澈莫测高深道,“天下人逐利,若他日实势反转,刘陌仪仗的刀剑,也会回头割伤他自己的。”

    “先生高见,”刘据微微一笑,虽然不是十分满意,但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长安城里的事慢慢尘埃落定,时序已经是深秋了。

    这一日,长门殿重新生起了地火,刘彻起的时候,便有些眷着殿内的温暖,回头看阿娇,尚睡眼惺忪的在榻上,半梦半醒,别有一种风情。微微笑了一笑,却瞥见案上阿娇常翻看的书卷里,夹了数张笺纸,似是很久以前,阿娇曾摆弄过的。

    随手翻了一下,不由咦了一声,笺纸上笔迹极随意的,写了一些农桑之事,条理极明晰的。

    “那是我年前整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阿娇已经起来了,披了衣裳坐在他身边。道,“本来打算赶出来今春让人试试看。结果后来娘亲和昙姐相继病重,便搁置下来了。”

    “明年再试也是可以的。”刘彻扬眉道,揽过她亲在他地颊上,心情很好,笑道。“娇娇久未弄这些事了。朕倒忘了,娇娇最是心思出奇的。”

    总是习惯不了白日的亲昵,陈阿娇面上微有些尴尬,嗔道,“时候不早了,陛下不去宣室,打算做回昏君了么?”

    “文皇帝说,农事乃天下之根本。”刘彻大笑,扬起手上地笺纸。道,“朕不正是在处置国家大事么?”

    他心情极快慰,倒不仅仅是因了若农桑能发展起来。国民富庶,大汉国力定可又提升一番。也有因了。这些年来。阿娇的心思,多半是放在协助桑弘羊行商天下。充盈国库上,这是第一次主动为他地国事分忧。

    这些年,他广修宫室,又连年征战,民力见疲,且虽桑弘羊理财有方,国库不见吃紧,但也隐有忧患。若能舍了商家末节,直接提升大汉立国之本的农桑水平,自然是能为他解劳。

    阿娇肯如此,总是一分真心吧。

    “东巡的时候,见临汾农人耕作之苦,所以想先整理这些出来,帮一帮他们。”她微笑道。

    回来的时候便有些愧疚,这些年来,他们忙着风生水起,却一直忘记了,规划农桑事,于他们不过举手之劳,就可以帮助到那些人很多。

    只是,她有些忐忑,迟疑了半响,方问道,“陛下不问阿娇,如何理的出这些农桑事么?”

    虽然她可以说出千百个理由,可是娇生惯养如她,只做了此事,如刘彻地性子,如何能不疑半分?

    “娇娇给朕的惊喜颇多,”刘彻莫测高深的望着她,淡淡笑道,“朕便当作,是上天的恩赐吧。”

    她不免有些哑然。“娇娇说想先行了此事,”刘彻微笑道,“单凭此事,已经了得,莫非娇娇另有打算?”

    “是啊,”她想了想,道,“我想试试看,治河。”

    那些农桑事,不过是依着记忆中的印象整理出来,并不难。黄河却是中国千百年来的大患,一直无定论的,惠益人们良多,也伤害人良多。

    若是能从古远的大汉开始治理,或许,日后,黄河两岸的人们,会安乐很多。

    “那可是大工程呢。”刘彻慢慢道。

    “是啊。”阿娇一笑,道,“还是先解决眼前事吧。”

    “我昔日游历众诸侯国时,曾见过以牛马犁田,人便轻松很多。若制一些新式农具,精耕细作,都能提高亩产量地。”“本来么,其实最适合种植的地方,还是往南边去,巴蜀一带和江南,也不会这么旱。”

    “娇娇想多了吧,”刘彻失笑,“如今大汉的中心在黄河一带,尚有许多荒地未垦。向南走,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不现实地。”

    “我知道啊。”阿娇便有些扼腕,可惜了后世那一片繁华的地方啊。

    “算了,回头。我其实也不精这个,只剩下大概地印象了。”她慢慢道,“似乎是深翻作区,集中种庄稼,集中灌水,精细地栽培管理……”

    她身上尚未褪了初起时的慵懒,殿内很暖,衬地她的颊娇艳胜花,刘彻慢慢看着,便渐渐心不在焉起来。又听了片刻,不耐烦道,“这些事改日朕找专门负责的人来听你说,”他身为帝王,虽兴趣广博,诸事多有涉猎,于这农桑本身,却是半点兴致也无。含笑道,“反正时日也迟了,今日朕便不去宣室,陪娇娇吧。”

    她怔得一怔,抬头看他黑的深沉不见底的眸中再熟悉也不过的颜色,霎时间面上便红了,强撑住,道,“你疯了,现在可是大白日啊。”

    “白日里又如何?”刘彻好整以暇道,“谁规定了白日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殿里的奴婢便低了首,静悄悄的退出,听得殿里的笑声,低低的骂声交织成一片,慢慢的,俱都安静了。

    汗,回来改错字。因为VIP章节规定,必须修改的要比原来的多,,所以我在这里废话。

    10月13号,心情灰色。

    慢慢的,放晴吧。

    阿门。

    希望大家都要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