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新线索
他终于理智全失!低吼一声沉入她体内。前进的障碍物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一鼓作气地冲到终点。 她疼得闷哼一声,痉挛地抱住他起伏的身躯,迎接他的深长冲刺。他浓烈的喘息蒸腾着雨水,在她耳边灼热地徜徉。 “长风……长风……”她痛得几乎要死过去,声音虚弱得简直像是在梦呓。大雨浇在她脸上,将她生生从昏迷之中拖回来,继续堕入这仿佛无边无际的折磨之中。 他是听到了的。她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皮rou之中,他知道他痛。可是他停不下来。满心的怜惜,腰肢的力道却仿佛永远都宣泄不尽,体内的一只野兽奋力叫嚣! 他低头吻住她已经要被她自己咬破的嘴唇,长舌相欺,逼迫她细细密密地叫出了声。她的腰肢被他托住,被他的力道撞得向后仰去,却被他按住后脑深入亲吻。体内炽热一片,随着他的进出不断痉挛,痛得眼前森白起来。 这一场曝露在天地荒野之间被山雨洗礼得肆无忌惮的欢爱! 最后的最后,他用尽力气倒在她身上,眼中的血色尚未褪尽。她已经昏死过去,脸颊上一片湿润,被他轻轻吻过,方知道有泪。他颤抖着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她的呼吸细细密密地喷在他手指上。他一愣,伸手抱着她坐起来用力揉进怀里。 我不怕你,因为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 他抱着她无力的身子,在大雨中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发出如受伤的野兽那样的咽呜声。两滴血红的泪珠滴在她面上,看起来就像是她从眼睛里泣出血来一般。她缓缓睁开眼睛,嘴唇苍白,却笑了。她将头贴在他湿漉漉的胸膛上,低不可闻地道:“这下可好了,你非得娶我不可了。” 长风列缺一愣,然后双臂收紧,将她保护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吻上她的额头:“你啊你,我究竟要说你什么好……” 她笑,只道:“我累了,想要休息。”说完,便沉沉睡过去。 他怜惜地亲吻她苍白疲累的面容,用湿透的披风包裹着她将她抱到树下。心中尖锐地疼痛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呼啸着乘风而去。 她是那样一个女子。不爱的时候很决绝,一旦爱上,便决绝极致,无所畏惧。 爱,对于他而言原本从来都是一种奢望。 是她给了他奋不顾身地留下她的勇气。那一刻,他几乎以为自己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同她相伴终老!那种无名的热烈到现在还记忆犹新,那种从心底最深处爆发出来的想要去尝试的勇敢冲动! 可是实际上,他算错了。他算错了自己,也算错了她。原来他并没有想的强大,原来她并没有他以为的娇弱。 那些热烈而澎湃的感情,能否持续一生? 谁能够不彷徨,谁能够真正如此勇敢…… 可是此刻他心中第一次生出一种能轻言终身的勇气。他知道,若是她,他几乎可以看到他们未来的每一个在一起的日夜。看到她怀孕的样子,看到她在安详的庭院之中侍弄花草的样子。他甚至能看到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像她一样美丽倔强,笑起来的时候也同她一样温婉。 她给了他未来。 长风列缺抱着她,看着她饱受折磨的安静睡颜,心中的疼痛慢慢褪去,滋生出一种涩涩的柔软。 月盘的血色淡去,里面的三角却愈发明显。长风列缺抬了抬眼,突然瞳孔一缩。 因为即使喂了药,花九夷第二天虽然睡到中午才勉强爬起来,却没有发烧。一睁开眼,长风列缺宽阔的背影便印入眼帘。他背对着她躺着的石床,手里拿着一张画满了线条的布,似乎在沉思。 花九夷轻咳了两声,低声道:“长风。” 他闻声回头,大步过来扶她,柔声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花九夷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他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伸手把她抱进怀里,道:“给你看个好东西,我们找到古墓的入口了。” 自从小李进了林子,就没有出来过。也没有回信过古墓的确切位置,这也是长风列缺一直这么头疼的原因。此时,他的心情那可是说不出来的好。好整以暇地怀抱着佳人,他的笑容狰狞中隐约带着一些狡黠的意味。 “原来竟是这样巧夺天工的墓xue。昨天晚上,我在月亮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图案”,他伸手指了指画布上那个不规则的三角形,低声道,“这个东西,我总觉得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见过了。而它这个角所指的地方,正是墓xue的方向。阿九,我有一种预感,如果让我进入那个墓xue,说不定能将我的血眼消除!” 花九夷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轻声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他一怔,下意识地道:“这不行……” 她笑得狡猾,把光溜溜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连手指上都布满了吻痕。她轻声:“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然我会哭的。” 他赶紧用斗篷将那双旖ni无限的雪白藕臂包住,道:“即使这样也不行,你跟着我,反而会拖累我。” 她道:“谁说的?我百毒不侵,进入墓地也不用你照顾。何况若是你受了伤,带着我比带着一百个大夫都有用。” 他倒抽一口冷气,冷硬地道:“不行!”太危险了。 她瞪了他一会儿,他不为所动。然后他听到一阵古怪的声音,是她的肚子叫了。他想笑,想起她从昨晚到现在就没有吃过东西。但是她显然不觉得尴尬,甚至还在跟他赌气,像毛毛虫一样从他身上爬下去,背对着他躺在了石床上。咕噜声一阵一阵,越来越响,她巍峨不动。 最终服软的还是他。他只得叹息了一声,抓住她的手将她拖回来,低声道:“容你休息三天,三天后跟我一起去古墓。现在,先起来吃点东西。” 她一下子翻起来,笨拙地束着斗篷,道:“不用等,不要为我耽误时间。” 他揶揄地斜睨着她:“要不,你下床走走看?就知道要不要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