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安良堂
本章副标题:要想进政协,那就得先“入圈”。 因为笔者找不到word版的洪门海底,另外李五爷对袁燕倏的表现非常满意,所以随意对了几句海底诗就把他的海底给盘完了。 “哈哈哈,怪不得李某人一见二爷你就觉得分为亲切,原来真是自家兄弟。” “哪里哪里,安良堂的红旗大五哥果然不凡,小弟这种的青皮猢狲(小猴子)到了您这位二郎真君面前也不得不现出原型啊。” “呀呀呀,二爷这是在怪我……你还真说对了,这事怨我怨我。李某人这些年也是江湖老了,胆子小了。来来来,我自罚三杯!” “且慢且慢。五爷你叫小弟二爷这就是在折我的寿!可不能这样啊……” “嗨嗨嗨,那二爷你为什么喊我什么五爷呢?你不是堂里兄弟还是外山圣贤,这岂非是在折我的寿?” “言重言重,五……子义贤兄说得对,你我既然一见如故,就应该兄弟相称啊。” “对对对,鸿渐贤弟这话说到你老哥我心里头了,老哥哥敬你一杯。” “岂敢岂敢,该当小弟向你敬酒才是。对了小陆,我也要敬你一杯,这些年没知会你一声是我的不是。” “来来来,大家共饮此杯!” 几杯酒下肚,又有红旗老五李杰李子义这种场面人亲自下场活跃气氛,酒桌上几人之间的气氛就融洽起来了。袁燕倏自然就是最大的目标,作为一位找坐地虎办事的外来户,他连推辞的借口都没有,只能来者不拒酒到杯干。 他一口气被老李小陆灌了好几杯,就听到“子义贤兄”十分亲热地问道:“鸿渐贤弟,老哥听小陆说你可是出身于书香门第,还是一位大学生,怎么就成了我们洪家兄弟呢?可是在龙海川子(上海的隐语)入的门?” 袁燕倏心中一懔,看来这只笑面虎还是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啊。 他放下酒杯,长叹一声道:“不知子义贤兄可知道南土川子(镇江的隐语)的飞梁山么?” 红旗老五想了一想道:“没错,是有这么一个山堂,首任龙头尊讳是什么来着,好像和我同姓……” 袁燕倏接口道:“子义贤兄真是博闻强记,飞梁山龙头姓的也是李,讳云龙(笔者注:这并非杜撰,历史上确实有一位李云龙大龙头。)。”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小弟祖上是飞梁山上的心一(笔者注:又叫心腹,外八堂之首。这个职位一般都是地方上的大绅士,要么就是出手大方的赞助者,甚至还有可能是官面上的人物。)……” “后来李大龙头坏事了(大概是因为没有意大利炮的关系),不过我们洪家兄弟义字当头,终究没有牵出家祖。但是他老人家反清复汉之心不死,于是就以家乡祖宅为忠义堂(集会地)秘密地开了百岁山,搂堂(招收会员)都是我袁家子弟……” 历代造反头子……嗯,起义领袖首先发动的都是同姓宗族,除了陈胜吴广这种在外的戍卒几乎概莫能外。所以袁燕倏这么说真的是合情合理。 “就这么代代相传,家父乃是本届龙头。虽说如今革命已经成功,天下又回到了我们汉人手中,但是遵照祖训我们袁家依然是洪门弟子。只是未免外界物议,说我们袁家想要沾光求名,因此不到不得已的地步绝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他这个做儿子和曾孙子的为了给袁老爷子增光添彩也是豁出去了,就把一位对我大清念念不忘的遗老说成了对我大萌赤胆忠心的反贼。 “哎,也是小弟无能。今天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自曝身份……” 红旗老五打断道:“贤弟此话何来?令尊这样的老人家吗,自然是有点食古不化。小陆,你说我们洪门讲的是什么?” 六指琴魔气哼哼地看着袁大总统道:“我们洪门讲的是梁山的根本,瓦岗的威风,桃园的‘义、气’!” 听这话的口气,他心中那口气估计还没有下去。 李杰一拍手道:“照啊,天下只有一个梁山,哪里来的两个水浒。一笔写不出两个洪字,你的事不就是我们的事?” 他一指自己道:“别看老哥哥俺这幅江湖做派,原本家里也有上千倾地,要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物,也不会携着山妻漂洋过海来到这花旗国。幸得司徒大佬收留,俺们夫妻才有这口安稳饭吃。” 旁边的陆衍突然插口道:“五哥也是读过桥梁工程的大学生!不过他和我们这种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膏粱子弟不同,还是一位燕青拳(笔者注:燕青拳其实就是迷踪拳的另一种称呼)高手,江湖人送外号‘赛小乙’。” 赛小乙摆手道:“老哥哥我那点书全都是还给老师了。还有什么‘赛小乙’,那都是大家伙儿的玩笑之言,当不得真的。别让鸿渐贤弟取笑了。” 袁燕倏闻言真的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还是个高级知识分子?!而且还是武林高手?! 这安良堂逼格够高的啊……想起来了,他口中的司徒大佬不就是司徒美堂,而这安良堂不也就是致公党的前身?! 这么一说,在座这两位都是民主党派啊,后世我想参加都参加不了啊。那我要是也弄个洪门身份,岂不是以后也能进政协……哎,那本倒霉的《Socialism》。 灰心丧气的袁大师强打起精神道:“小弟对司徒龙头那也是闻名已久,不知道子义贤兄可否为小弟引见一下。” 洪门专属桥梁专家满口答应道:“那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大佬如今在国内,等他回来了,老哥哥一定要请大佬见一下我们洪门之中的大博士。” 袁燕倏又把头转向了陆衍道:“小陆你这样的出身怎么会……” 他确实有些不解,你说这种买办子弟、英国公民怎么会成了洪门兄弟呢? 小陆冷哼一声道:“我地系堂堂正正的中国人,香港迟早有一天是要回到祖国怀抱的,我一个中国人为什么不能加入洪门?” 我们的袁大师再次吃了一惊,这位六指琴魔怎么和一百年后举着雨伞上弥敦道散步的黄丝觉青完全不是同一挂的呢,他会不会是假的香港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