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5章 心软(12月570粉红票)
第95章心软 白筱眸色一黯,她在车中听了探子的话,便有此担忧,这时离关外尚远,这急也急不来,轻捏了捏青儿的手,安慰道:“别担心,关外到这里还有好几个月的路程,他们去不了多远,再说,那边上万的百姓,也不是他们这百把人办得了的。” “不错,青儿姑娘不必过虑,在下这就派人再往前探,看他们到底祸害到了什么方。”古越接了话过去。 这些日子与他一路,青儿也知他是个极有主张和魄力的一个人,听了他这话,才略略安心,“有劳十哥。” “应该的,青儿姑娘不必客气。” 白筱向前张望了一回,见他的兄弟们都已经极为疲惫,“十哥,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要兄弟们先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探不迟。” 青儿虽然心急如焚,也知道人非铁石,现在这状态,强行而为之,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效果,也接着道:“就是,兄弟们眼皮都抬不起来了,这时去探,怕一闭眼,反而漏了重要线索。” “也好。”古越扬了马鞭,催队伍加快行程向小村进发。 白筱下了车,立在车前向风荻的马车望了一阵,慢慢吸进一口气,才向那车走去。 钟大夫为了让风荻更好的静养,在药剂中都下了些镇神药物。 这三天,风荻一直在车中昏昏沉沉的睡着。 马车停下,没了颠簸反而慢慢转醒,车中昏暗,迷糊中有光线射入,晃了眼睛,一阵晕眩,抬手遮了光,半睁了眼。 见白筱一手撩了车帘,隐在光晕下,看不真切。 风荻微微扬了扬唇,眼角生了辉,“想我了?”声音涩哑得不象样子,与他那故意做作出来的调笑调调甚不合拍。 白筱轻瞥了嘴角,不理他不正不经的调调,就着夕阳打量着他,才三天时间,他就瘦了一大圈,颧骨突出来,唇干得开了口,憔悴不堪,竟生出别样柔弱的妩媚,如果不是那叫人讨厌的腔调,实在叫人硬不起心肠弃他不顾。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男人长成这样,简直是浪费资源。 风荻慢慢习惯了光线,隐约能看清她的神态,强忍额头的跳痛,打起精神,接着调笑,“是不是一些时间没见我,就觉得我更加迷人?” 白筱嘴角轻抽,这家伙简直自恋到了极点,开始后悔来看他这一遭,冷哼了一声,转身便走。 风荻眼角笑意慢慢消逝,委顿中又带了抹涩意。 白筱迎面见钟大夫端了汤药过来。 回头再看风荻整个人象落了人型。 如果他不是因为她,也不会伤势加重到这地步,再触及他眼中那股苦涩之意,终是不忍心这么丢下他不管。 轻抿了抿唇,顺手接了钟大夫手中汤药,“让我来吧。” 风荻微微一愣,直到她上了车,递了汤药过来,才回过神,眼里又再荡开笑意。 挣扎起身,身上却是无力,撑了几撑也没能坐起。 白筱怕他过度用力又崩裂伤口,更难愈合,忙放下药碗,扶了他慢慢坐起,拖过车内另外备着的被卷,塞到他背后,令他靠了,才重新端了汤药给他,“喝吧。” 风荻仅这般一起一坐间,牵动腿上伤口,痛得入骨,眼前金星直冒。 深吸了口气,不理会腿上的穿心的痛,静静的将她看着,缓了缓,才接过药碗,不急着喝,随手挑了身边窗帘,向外张望。 白筱耐心等着,“是一处村庄,等兄弟们布置好地方,就抬你下去。” 风荻竖着一个指头摇了摇,“我并不是看到哪儿了,是看太阳打哪儿下山呢。” 白筱‘嗤的一声撇了脸,“东边。” 风荻挑了眼角,笑了,“确实。”端了那碗药碗,慢慢的转,硬是不往嘴边送。 不管太阳是打哪边落的山,但这碗药却是千真万确从她手中接过来的,哪里舍得喝。 白筱听见外面脚步声来来往往,知道已安置妥当,又等了一阵,仍不见他有动静,眉头慢慢拧成团,“你到底是喝不喝?” 风荻眉眼斜飞向她,举了举手中药碗,“这不是怕烫吗?凉一凉再喝。” “烫?”白筱眼珠子差点掉进了药碗里,明明是碗冷药,他居然说烫。 风荻刚刚清醒,身子还软,坐得久了就要往一边歪,索性向她挨了过去。 “当真烫,要不你帮我尝尝。” 白筱一沉脸,身子一偏。 风荻靠了个空,险些撒了手中汤药。 白筱忙伸手扶住,恰好捂了他的手。 他心里一颤,凝看着捂在自己手上的小手,再也挪不开眼,心慢慢飘了开去。 过去身边美女环绕,就算那些女人***遍了他的全身,心却空空荡荡。 现在仅仅被她捂着手,心却被填得实实在在的,再也没有任何空隙。 白筱本没多想,侧脸见他神色有异,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 象被刚烤熟的山芋烫了手一般撒了手,脸即时黑了下去。 继而夺了他手中药碗,将他按了,将汤药直接往他嘴中灌去,也不管他喝不喝得急,呛不呛得到,一口气倒完了事。 等汤药一干,转身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去了。 实在受不了这个花痴男。 风荻屈了手指拭去嘴角渗出的药汁,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眸色一深,笑意慢慢漾开,浑身的血渐渐翻腾。 直到再看不见她那抹白色的身影,才抬了手,深看着被她捂过的手背,仿佛上面还带着她手上细滑柔软的触感。 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漫的一阖眼,长满足的舒了口气,心满的感觉真好。 慢慢回味着方才那一刻,要将这感觉深刻入心底深处,以后不时可以拿出来品品。 直到有人来移他下车,才慢慢收敛心神。 此地被赶尸人光顾过,虽然在清扫时细细查过,这地方也久无人来过,但古越不敢大意,与白筱商议,为了预防不测,两边人马不分开宿住,仍聚在清扫出来的一间大厅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