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恶毒折磨
永安城注定要掀起一番大风浪，却不是血色的。安雨烟虽然很气愤那些让自己蒙羞的行为，以及那些背地做小动作的人。可惜，她并无法真的确认是谁，只能小惩大诫一番。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安轩宇，性命算是保住了，修为也被恩典留着了。不过，城主之位算是易主了！ 即便众长老以“宗室唯有安轩宇可担重任”为由，企图让安轩宇安然坐在城主之位上。只是，他们搞错对象了！ 安雨烟，是他们的先祖，辈分高得吓人。而且，她本身也是宗室之人。长老们的话，无疑在质疑她的能力。这话对任何有脑子并且有点脾气的人说，都是一种挑衅！ “你们的意思，我不够资格么？”安雨烟一句话，就让所有人不敢再多言。 这句话包含了几层意思。 一是在说，她有能力坐城主之位，她还是安家的人！二是在问，她是不是没有能力管这件事了？三则是恐吓了。她强硬表达了自己实力摆着，谁敢质疑就试试看！ 无论哪条，谁也不敢接，也接不住！就是安府深处，那几位一起出来，也要掂量掂量后果。这节骨眼上，他们更是不敢现身。杀持钥者这一事还如利剑悬在脑门上，能不招摇为好。以免被安雨烟当做出气筒，还是那种被打了不能“哼哼”的那种。 绝对的实力压迫下，安府这一次动荡，以很是安静的方式结束了，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城主之位、家主之位双双空缺，这让很多人有了想法，又害怕被安雨烟拿住。各方势力只好维持着目前的情况——群龙无首。 不过，群龙无首，却有一个老祖看着，乱不起来，甚至更加井然有序地做着本职工作，不敢有任何私心和小动作。 “做自己该做的，不然，后果自负！”安雨烟将事情都按原来的样子吩咐下去，却丢了这么一句话。这是劝慰，是告诫，更是圣旨。没有人敢多言半分，多做半分。 处理完事情，安雨烟看着南方，眼神中充满了期盼。那是冰珏离开的方向，也是她得到承诺的地方，她不知道这一次的承诺要多久才能等到。 “不管以前是我太蠢，还是你太执着，你等了那么久。那么，现在轮到我来守候了！我会像你等我一样等你，绝对！” 话语穿过茫茫草原，来到丛林中冰珏的耳畔。冰珏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听安雨烟的呢喃，听林若寒的梦话，听苏萱的抚慰，听天地之声…… 此时，已是深夜。 林若寒已经熟睡，只是睡梦中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头上的汗就没有干过，嘴里一直在说什么，混沌不清。 苏萱半夜醒来，见林若寒的状态，一直在他耳边安慰，像是在哄着孩子。轻声细语、低声哼唱。 斐云也醒了，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月光落在她的脸上，准确地找到了她脸上的泪痕。眼圈还有些红，眼白上血丝有点多，张牙舞爪地显示自己的存在。 …… “唔昂——”一道古怪的声音响起，表达的是悲伤，是惊恐，或是其他什么？ “你能不能安静些？再叫喊我也听不懂！”柳莺一脸厌弃地看着殇雨，“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实在是……” 她说着脸上的表情透出满满的兢惧之色，未持续十几秒，又变成幸灾乐祸的样子。 “哈哈哈……很是大快人心，你知道吗？”柳莺的表情狰狞起来，“你好像很怕我这个样子，但是你要明白，我是被你们逼得！” “你知道么？我全族人都被你父亲带着魔族屠戮了！就剩下我！”柳莺心中的恨毫不保留，全都爆发出来，“我早想杀了你！你以为我愿意睡在你身边，与你欢愉？” “我早就想做了，可是，我不甘心就杀你一个！我要杀的是整个殇家，还有整个魔族！”柳莺表情再变，已然是满脸的媚笑，“所以，我都忍了，甚至忍受与你苟合了之后，还要接受你父亲的索取！” 殇雨原本惊恐的脸，被柳莺的恨所击破，全是内疚与不安。此刻听见父亲真的与她有染，他心中剧痛，双目圆睁，一口血喷吐出来。 “你是想要弄脏我的妆么？对了，这样是不是很好看？”柳莺全然不顾殇雨的状态，依旧在自顾自地炫耀着完美的风姿。 “不知道，你们殇府，还有无情谷，多少人想要得到我这一副肮脏的躯壳！”柳莺嘴唇在抖，话音也在颤抖，“我真的不知道，这一副肮脏的躯壳有什么魅力，竟然有那么多人垂涎！” 殇雨再次吐了一口血，整个脸都已经苍白了，看上去会随时昏过去，甚至死去。 “哎呀，你吐血了！”柳莺温柔地拿着手绢擦着殇雨嘴角、下颚还有胸口的血，“你真是的，吐得全身都是，我得给你换衣服。” 说着，她就脱了殇雨的衣服。 “啊！”柳莺假装惊叫，“你竟然只剩下躯干了，好可怕！” “哈哈哈……人棍！这就是人棍，你懂么？”柳莺的芊芊细手，在满是伤痕的残破躯体上来回抚摸，“你知道吗？我的族人，连尸首都没有留下，被取了做皮草、药材、装饰，甚至是一些恋尸癖的玩物！” “想来，你父亲还霸占了不少女性狐族呢！他全都给玩死了！” “是不是听着很刺激？我知道，你们父子，都留着**的血，肮脏、恶心！” “我要让你知道，好人要报复坏人，一定是你们无法承受的！你还能承受么？” “哎呦……晕过去了……我还没说够呢！” “……” 柳莺自顾自地说，见殇雨真的晕了，便哑然不言了。神色也是变得自然起来，和先前比起来，完全是两个人。 殇雨也许就是被这个反差和真相而吓晕的吧！也是，事实真相很难让人接受，心爱的人只是为了报复而接近自己，而现在的他已然是个废人，确切的说是人棍！没了真气，没了四肢，没了舌头……任何该有的都缺了，他活着唯一的目的就只有求死了！ 然而，柳莺是不会让他死的。她压抑了太久，殇雨是她唯一可以倾诉的对象，更是她的报复对象。她可以毫无顾忌，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地告诉殇雨，一遍又一遍。 刚刚的话语已经不是第一次，每次殇雨都要吐上几口血，然后晕过去。这都拜柳莺那天生魅功所赐，殇雨每次都像是第一次听一般，做出夸张的表情。魅功让殇雨短暂地忘记这些话语在脑海的印记，才让这个折磨效果每一次都那么显著。 每一次醒来，殇雨的精神都处于崩溃的边缘，却一直没有崩溃。这种感觉其实已经足以让其崩溃，他还能清醒，不知是魅功的奇效，还是殇雨心理承受不错。仔细分析，前者可能大些。 …… 这里的一切，只有柳莺和殇雨两个人知道，而且谁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