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打断
这时候调皮的水分子穿过房门,组成水蛇绕着桂婶打了个圈圈,桂婶之前在宿舍是知道党贝贝的异能的,所以不像刚才那些人般大惊小怪,看来贝贝是在里面修炼异能,这下她放心了,就是不知道这次贝贝又要在屋内呆多久会不会出来吃完饭,干脆给她独自留一份饭吧。 打定主意,桂婶看着好奇的看着她的透明水蛇,还颇有好奇心的用手指去触摸那条水蛇,水蛇惊得快速闪开,桂婶和水分子并无亲和力,他们才不想被外人触摸呢,所以水蛇扭了扭就快速的闪回了屋内和大家玩耍去了。 桂婶并不知道被水分子嫌弃了,在她看来那水蛇也是挺别扭可爱的,还孩子气的躲开她的碰触,就像凌铛一样喜欢和她玩耍抓手指躲手指的游戏,所以桂婶一脸开心的回去逗孩子了,逗不了水蛇,她还是能逗逗凌铛的。 感悟中的党贝贝觉得自己就像沉入了幽深的蓝色海洋中,身边不断有东西游过,或者星星点点的蓝色光芒闪过,当她伸出手去抓,那些东西就金粉似的炸裂开来四处逃逸,迷惑她,让她不知道去抓谁好。这是识海在与水分子沟通,水分子虽然亲近她,但是也是要测试这个异能者资质的,有什么资质、到达了什么水准才能cao控相应等级的水分子,如果随便挑一个水系异能者水分子就蜂拥而上,那个水系异能者也会因为能力不足爆体而亡的。 作为天生单灵根——水灵根,党贝贝和水分子的亲和力绝对是所有水系异能者里面最出众的,但是现在的她也只是初入异能大门,并不能和更高级别的水分子交流,最后被她追上的虽然是低阶水分子,但是和他们在意识的海洋里一起畅游,那也是前所有的畅快。 党贝贝这一感悟就又过去了三天两夜,她是没感觉,但是急坏了荣长发,他也已经和顾家家主顾闵也就是顾惜白的父亲联系好了,家中宴会邀请天府基地各大势力的邀请函都已经发下去了,订的宴会时间就是今晚。 当时顾父的意思也想尽快领回孩子,毕竟他儿子现在被分家逼得太狠了,说没有后代的人根本就不能发扬顾家,他又只有这么一个亲生儿子,怎么可以把父子二人打拼壮大下来的顾氏企业让给分家掌控? 这段时日,儿子变了许多,再也没有以往的意气风发,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现在却天天被人嘲笑,就算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也承受不了别人时刻恶意对于这方面的侮辱,何况是曾经骄傲的他,现在天天躲在屋子里喝酒,胡子邋遢的看着比他这个老人都要憔悴,顾父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该死的末世,断绝了他儿子痊愈的机会,这次就算是荣家的阴谋,他也要接下来,以解燃眉之需,只要有了孩子,他儿子才能再次在顾氏集团发号施令,看谁还敢以无后不以为继的祖训来反对他,嘲笑他。 两只老狐狸的计划压根就没有在意党贝贝的意见,就这么定下来了时间。 本想着有充足的时间和她商量计划的,却一天天过去都不见党贝贝离开她那卧室,这还怎么和她商量宴会上与各家周旋的计划?中间派去下人无数次的叫人,都被那个桂婶拦了下来,说她党贝贝在修炼异能都没有出过卧室、也没有吃饭,无论她是真的在修炼异能还是玩儿他,在今晚宴会开始之前,他必须拉她出来好好聊聊,下人被前连天的事情吓到了根本不敢吵她,那就让他这个家主亲自去叫门吧。 桂婶又听到了敲门声,这次竟然急促大力了许多,皱了皱眉桂婶也从送饭的下人口中得知了贝贝前两天大发神威吓坏了这一干下人的事情,所以这两天下人们都只敢轻手轻脚的来询问情况,今天是怎么了?一开门,看到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个老人身后,难道这个老者就是荣家的家主么?立刻,对方一开口,她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党贝贝在哪儿,听说她几天不吃不喝也不出门,我这个爷爷怎么着也要来关心一下她吧。”荣长发说完这句话,看都不再看门内似有阻拦之意的桂婶,径自走了进去。 身后的管家和几个保镖也马上来到桂婶身边拦住了她,管家说道:“桂婶,人家两祖孙说话,我们下人还是不要参合的好,是不是?”桂婶只好为难的看着主卧大门,发声提醒也怕她自己吓到党贝贝,不提醒吧荣老爷肯定又会打扰到贝贝,真是左右为难。 荣长发敲了敲卧室门,党贝贝没有应声,她怎么可能有反应?她还在意识海洋里呢,敲了一会儿,荣长发没了耐心,一挥手,几个保镖来到他身旁,荣长发说道:“敲了这么久的门,贝贝也没有反应,我怕是出事了,你们给我把门踹开!” 一个高大的保镖点头领命,上前一脚就向木门踹去,随着这大力的一腿,门被踹掉倒了下去,拍向在下面打坐的党贝贝后背。 还在和水分子交流的党贝贝被外界反馈的信息打断了交流,意识受到重击,周围深蓝色海洋迅速退去,景象变成了原主那些不好的记忆、只是一个瞬间,原主被荣家众小孩儿嘲笑、被养母重新送回孤儿院、被孤儿院孩子变本加厉的欺负、被荣家姐妹唆使的男人欺骗感情、流产,在门派被背叛、被囚禁的那一百年,一幕幕交错着快速在识海里闪过,就像是再次经历了那些痛苦经历般,心中恼怒,想要赶走面前这些步步紧逼的痛苦回忆,右手一挥,水流往后奔腾而去,将快要砸上她的门板击碎。 屋外众人被眼前四溅的水花和乱飞的木屑逼得尖叫着四处躲藏,谁能想到党贝贝不是在床上休息而是靠在门后打坐呢?被叫声惊醒,党贝贝这才睁开犹带惊恐与仇恨的双眼,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感悟中受到干扰,心神不稳,党贝贝也不好受,她咳出一口血,桂婶立马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就朝她跑了过去,焦急的喊道:“贝贝,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桂婶,凌铛呢?”党贝贝怕孩子在这里,就算他太小不会有印象也怕他受到惊吓。 “凌铛在婴儿房里,你放心吧,还能起来么?”党贝贝拒绝了桂婶的搀扶,起身看着客厅里一群人,借助低头整理头发的一瞬间,眼中一道寒芒闪过把刚才又被激起的杀意都压了下去,抬头对荣长发说道:“爷爷,你怎么这么急,还亲自过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