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男女单独处在一起就叫处对象
杨谨瑄把烙饼拿了啃了,对青玉的话充耳未闻,这丫头从他还没动笔的时候就开始追问,每必问三十遍。就是面皮再薄得人也没啥不好意思了。 八哥儿给丫丫夹了一筷的小黄瓜,温和的笑道: “七姐昨天睡得很好呢,面色看上去好多了。” 丫丫习惯的摸摸八哥儿的头,她今儿确实心不错。 坐在一旁的青玉龇着牙,靠之,这小的居然还一脸享受!上回自己只是拍了下他的肩,他就使坏的让山石老大写了新话本不给自己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小蔫坏儿蔫坏儿的。 相较于老屋那边的闹,大屋这边儿就冷清多了。丫丫远远地看着挑垛的长工们大声的打着招呼,心下觉着自己这么一点儿事都不做的只顾着纳凉太不厚道了,便想了法熬些了绿豆汤。 庄的种法和以前在五沟村一样,别的不说,都豆还真不少。 六丫苦着脸,天下没有比她更可怜的病人了。说生病了,这么的天不能喝冷水就罢了,还得喝苦兮兮的药。喝苦兮兮的药就罢了,还得她自己煎,这自找苦吃简直就是她的真实写照! “六丫,你现在别恼,这时候把病根儿除了,等到了冬天你就好过了。要不然呐,整宿整宿的咳嗽,连睡觉都不安生。”丫丫站在一边儿喝着花茶,看着青玉烧火,吹着凉风,关怀备至的说道。 六丫看看丫丫手里的茶碗,tiǎn)tiǎn)唇瓣,她真是个可怜的娃。 丫丫看看院里的,树荫下,八哥儿不知道在和四哥儿说些什么。最近这两人走得极近,谨瑄表哥则是窝在屋里被青玉每催着要把新话本给作出来。原本就白皙的面庞,这么捂着更白了一圈儿了。 “诶,青玉你知道八哥儿在和四哥说什么吗?好像这几他们一直都耗在一起。”丫丫看了会儿,没看明白这两个在那里干嘛。只好回头去问捧着几页纸看的津津有味的青玉。 “没啥,那小狐狸在教文哥怎么作赋呢。”青玉勉强的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耸耸肩答道。 “教四哥作赋?八哥儿哪里会这些东西。”丫丫奇了,八哥儿可是和大哥一样看着书就头疼的家伙,什么时候会作赋了。 “得了吧,那小狐狸的水平高着呢。听说是要让文哥这些作出一本文集出来拿出去印,总之就是很麻烦的事。”对于这个自己在他那儿明里暗里吃了不知道多少亏的八哥儿。青玉提及起来就一肚的气。 丫丫不容置否,准是八哥儿那小吹呢。四哥的文采是家里人中最棒的那个,八哥儿从哪里学来的。对于这两个自从到了庄就斗气的家伙,丫丫也无可奈何。 是夜,等大家都吹了灯睡了,丫丫睁着眼睛摇着圆扇,不知道木头叔今儿来不来呢。若是还能到那个地方去睡一觉就好了。可是今儿她是不想继续去偷喝茶了,毕竟大屋里置办的一茶具。已经缺了两个碗了。 可是呆在屋里确实是睡不着啊,丫丫在上翻来覆去,听着那两个说梦话的。磨牙的家伙的动静。心里很是犹豫,最后还是翻坐起来,站在半支的窗户面前。伸手想推又不想推的,去那凉快的地方睡觉虽然很人,但是美人祖母说过不能和男单独处在一起的。 单独处在一起了,就叫处对象。 屋里的的鼻尖又冒了一层薄汗,咬咬牙,什么乱七八糟的,睡觉事大!下定决心推开窗户,外面就伸进来一只胳膊。把自己抓了出去。 吓的丫丫差点儿就叫出声儿来,碰到那火炉一般烫的铁板,好吧,木头叔,不带这样搞突然袭击的! “你吓着我了。”虽然知道木头叔不会回应,但丫丫还是皱皱鼻埋怨道。 搂着自己腰的手紧了紧。宽大的袖袍挡住了前面吹来的疾风。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 “我等了好久。” 夹杂在风声里,状似模糊,却又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为何,丫丫抿嘴笑了。原来木头叔也会解释啊。 照例是那个山口,不过大约是收拾了一下的缘故,山口处多了一张大藤椅。丫丫还奇怪怎么藤椅没有被风刮走呢,木头叔就抱着她停在了藤椅的边上,然后天旋地转,两人躺在了藤椅上。 丫丫挪一挪,没指望木头叔能把自己松开,找个舒服的位置睡了再说,本来就是过来睡觉的嘛。 凉风吹得人昏昏睡,丫丫努力的睁大了眼皮儿想把木头叔这时的表看的清楚些。可眼睛的酸涩感,哈欠连天的实在是没忍住,睡了过去。 等到怀里的暖香软的呼吸平稳了,一直闭眼的郎嘉佑却睁开了眼。把枕在自己手臂上的暖香软往怀里一收,搂进怀里深吸一口气。得出一个结论,今儿暖香软比昨儿香些。 谷口的风继续呼呼的吹着,卡在大石上的藤椅岿然不动,睡在藤椅里的两人安恬而静谧。 连续睡了几夜好觉,丫丫觉着神清气爽许多,却发现饭桌上阿爹的脸上神色有些忧愁。 正值秋收,这样的神色怎么说也不会出现在阿爹的脸上才对啊。丫丫把菜挪到阿爹的面前的,劝他多吃些,这些辛苦了,寻思着待会儿问一问麦二。 “粮价降的太狠了,以前秋收的时候粮价也会降些,但降上一个铜板就算是顶多的了。可今年,一斤谷只能卖三个铜板,整整降了三个铜板。”麦二苦着脸,叹声道。 听得丫丫捂住了嘴,以前一斤谷能卖六个铜板的,现在这是硬生生的降了一半呐。怪不得即便是秋收的时候,阿爹也面露愁色。 丫丫还想问问麦二是否知晓到底是什么缘由粮价大跌。但见阿爹的模样,也知道问了也是白问,就是知道什么缘由又有什么用呢?瞧见阿爹的脸色就知道,事是解决不了的。 其实大郎真正愁的却还不是这个,粮价大跌缘由很清楚,城里的粮店都由新来的知州cāo)纵。明眼的人都知道,商家是故意压价的。可是八哥儿却说家里的粮食都不卖,还让他用原来的市价把附近的粮食都收上来。 且不说家里的粮食足足有几万斤,再去收粮食,莫说没有银钱去买,就是有钱去买,怕是庄上都没处儿搁了。只这时候家里的粮食卖不出去,周边的佃户家的粮食也巴巴指望着做银钱抵租的。 头顶上的老天爷和城里的青天大老爷可不一样,一直等农人把稻都晒透了,才落下了雨。噼里啪啦的打在地上,溅起一层灰雾。 大雨打的碧翠的荷叶弯了腰,露出藏在中间的莲蓬。 明明是下了雨降了暑,丫丫却一点儿高兴的心思都没有。粮食卖不出去,家里少了这一大笔的进项不说,还烦劳cāo)心粮食的用处。况且近来几都是和木头叔在那山口处睡的,舒服的很,这下了雨可不就去不成了? 把话本写了一册出来,杨谨瑄也站到窗户边上透透气,这七月天,的人实在是受不住。瞧见凭窗望雨的丫丫,眉宇间都是愁色,当她是烦恼庄上的粮食卖处。便顺着屋檐走到丫丫她们住的那间屋的门口。伸手扣了扣门板温声道: “七meimei,我能进来坐一坐吗?” 屋里的正在青玉盯视下喝药的六丫听到杨谨瑄的声音眼前一亮。表哥过来了,这青玉就不会盯着她吃药了。 青玉听到杨谨瑄的声音,果真是蹭的一下站起来,丢下句:你给我好好喝!人就奔去了门口开门。 六丫长呼一口气,把手上的药碗搁下,偷偷的去摸装了蜜饯的罐。摸来摸去,都没有摸到。盯着扒拉在表哥边问来问去的青玉的目光收回来扭头。丫丫把罐抱在怀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认命的又端起药碗,六丫深呼一口气,捏着鼻灌了下去。这才从丫丫的手里的拿到颗蜜枣吞下去。 “六meimei的病可好些了?”见此景,杨谨瑄也知道,准是怕苦的六丫又想耍着赖的不肯吃药,便有些揶揄的问道。 六丫耸耸鼻,对于表哥这种明则关心,实则揭伤疤的话鄙视一通,然后继续巴巴的看着丫丫,希望能多吃一颗蜜饯的好。 对于六丫这种好吃的小狗一般的表,丫丫抵抗无力,只好把蜜饯罐递到青玉的手中,让六丫到青玉面前去卖弄可怜吧,坏心眼儿的青玉就以整她为乐。 杨谨瑄看到那边那闹腾的两人,眼里也有了笑意。只转头瞧见丫丫即便是笑了依旧抹不去的一丝担忧便宽慰道: “你不要太担心,小宝有法的,今儿他和四表哥已经进城去了,相信我娘肯定会拿银的。” 一袭话说的丫丫摸不着头脑,家里的粮食卖不出去和云真表姨拿银有什么关系?难道八哥儿是想让云真表姨把家里的粮食都买去?这可不好。 “八哥儿他去城里找表姨拿银?是要表姨把粮食都买下来吗?这可使不得,你家做的是银楼的生意,又不是粮店的生意!”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