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九章 拜祭
云茵茵这才顺从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由张生搀扶着坐在了凳子上,他又软声细语的哄了她几句这才让她止住了抽泣,但关于云婉钥来找她的这件事,云茵茵却并没有同张生说起,她需要只是让张生出面罢了,但该怎么做还是得由她而来,他原本就已经因为先前的事对她心生不满了,现在得让张生好生安顿些时间再说。 他对她虽是真心实意,但若是被他知晓了自己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张生到底会怎么说却也是难保,如今她比起云婉钥来说唯一胜利的也就一个张生罢了了。 她可不想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 两人吃了午膳后,张生便出门办事去了,云茵茵心里却也有了主意,想要引开茯苓等人,自然得先接近云惊澜才行,从她去往中州后两人几乎就没什么联系,如今她自然不能冒失,想要获取云惊澜的信任,就得讨好她关心的人才是。 红姨娘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当初,云惊澜将红姨娘托付给她照顾,倒也算是个由头吧,她吩咐丫鬟去买了些香烛纸钱来,随后便领着丫鬟去往了红姨娘的坟地,红姨娘这个人吧也实在挺可怜的,当初她原也是挺同情她,顺道去看看她也是无妨。 而且云惊澜派人来为红姨娘守陵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此番去了,想必这人也会将消息传给她吧,云茵茵早把云惊澜猜透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通过这一次,她不信云惊澜不会找上她。 她领着丫鬟来时倒刚好同扫墓的萍儿碰了个正着,见到是她,萍儿恭敬来同她行礼,“四小姐好。” 云茵茵点头,幸好这个守陵是萍儿,以前她就是红姨娘身边的丫鬟,倒也是熟人,“萍儿你也是来祭拜红姨娘的吗?” 萍儿摇头,“奴婢是奉王妃之命来为红姨娘守陵的。” 她故作惊讶之色,“萍儿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不害怕么?” “有红姨娘在,萍儿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偏头看向了墓碑,眼神温柔的说道:“说的是啊,红姨娘这么善良的人,断然也会保护好萍儿的。” “四小姐是来看红姨娘的么?” 她点了点头,萍儿便领着她去往了墓碑之前,此墓被楚慕寒修葺过,虽比不得皇家大陵,但看起也大得有些夸张了,云茵茵将香烛拜访行,又跪在了地上将纸钱烧给了她。 萍儿等到她为红姨娘上完坟以后又将她迎入了竹屋之中,因为上次云惊澜派人送了些家具过来,这竹屋倒也像模像样了至少现在云茵茵也有桌椅可以做了,同萍儿寒暄自己后,又故意说起自己还挺想云惊澜的,知道她最近挺忙也不便去打扰,萍儿都一一记在了心里,待到云茵茵离开后她上街去买菜,顺道又去了一趟冥王府。 听说萍儿来了,云惊澜也是十分的开心,急忙去大门口将她迎了过来,又非要留她在冥王府过一夜才肯放她回去。 萍儿陪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几个丫鬟也没有什么事做,一时间这宁园莺莺燕燕的倒好不热闹,毽子踢得有些累了萍儿退到了云惊澜身旁来,她招了招手让她坐下。 云惊澜是既像主子也不像主子的人一个人,难怪阿悄等人是如此的喜欢她,萍儿虽然羡慕但也知道没有长处的自己留在她身边也只会添麻烦罢了,能为红姨娘守陵对她来说其实已经足够了。 “王妃,今天下午我碰见到四小姐。” 喝茶的云惊澜顿了顿,云茵茵?萍儿怎么会碰见她的? “四小姐也是去祭拜红姨娘的,她还说十分想念王妃了,可是知道王妃比较忙也不好来打扰。” 这些话,想必是云茵茵故意说给萍儿听的吧,云惊澜笑了笑,她这话可说得很有意思,连萍儿都听出她话外之音了。 意思是她有事想找自己,可又因为自己很忙,所以才不好打扰,也就萍儿心善眼巴巴的来替她传达了意思。 云茵茵这个人可有意思得很,她去中州后这么久她都了无音讯,当初与自己交好不过是为了能嫁一门逞心如意的人家,念在她的确帮了自己不少忙,云惊澜也算没有亏待她,这不为她同张生拉了红线么? 想必婚后她忙于经营和张生的小日子,怕也是没有功夫来搭理她的吧,这点云惊澜也并没有记恨上她,云茵茵这个人啊,即便在同她交好的那段时间,对自己也并非尽心,那段时间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没了利益关系,两人自然也就断了。 可她如今突然去祭拜红姨娘,还暗示萍儿来说这些倒是有点古怪了,她会这么做不就是想让自己寻她么?云惊澜偏就不想让她如意。 她反正也没什么需要云茵茵去做的,那就看看到底谁能先一步憋不住了。 “王妃……”萍儿见她不说话,却为云茵茵感到有些着急,王妃是没有听出来吗?要不要她再提醒一下呢?她正要说话,云惊澜却放下了茶杯说道:“看来,四小姐是有话要同我说,萍儿也不用担心,明日我便去寻她看看。” 听她这么说萍儿也就放心了,她就说嘛,王妃这么聪明怎么会听不出四小姐的话外之音了。 看到她这么天真,云惊澜都有些不大好意思了,她也不是故意骗她的,但毕竟当初云茵茵照顾红姨娘的时候,那留在一旁候着的是萍儿,她对云茵茵自是有几分好感的,如今不也忍不住来帮她说话的吗? 她若是在这个时候去说云茵茵不是什么好人,萍儿怕也是不信的,她如今身在在竹林,若非有人找上去,外面的事她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些话想要去哄萍儿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惊澜又拉了她加入了踢毽子的人群,她歇息了好几天,身子都有些懒了,这稍微一运动便是满身的汗水。 倒是那一直等着云惊澜的云茵茵有些诧异,她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