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黑桃干红桃
(aw.) 五个人继续搏杀,牌局来来去去,没再出现明显的起落输赢,时间仿佛过得很快,王家驹偶尔举头一望时钟,呀不好,十一时了! 王家驹手气不错,稳打稳扎,不敢怎么大冒险,却赢的比输的多,十多局下来,积少成多,桌面的资本已累积到万多,脸上不禁笑眯眯的。 他很小心保守,酒都少喝,看别人一大口一大口的喝,心中莫名其妙,咦?酒难道不是能乱性吗? 老鼠的手气转变了,桌面的资本逐渐堆积起来,看来有三四万了,之前输的赢回来一些,脸色冷静了许多。 风尘浪还是牙尖嘴利地撩人。她哥哥一本正经,小心翼翼地很怕输钱。李老板最潇洒了,酒喝得最多,不停呵呵地笑,输了近万,一张脸跟赢了钱的王家驹一样,笑眯眯的,仿佛玩的是假钞,大家高兴就好。刚才他打开手提yingying的方形皮包取钱,大家都赶快张望,呀!少说也有十万吧? 忽然,牌局散发出阴森肃杀的寒气...... 这局第二圈时风尘浪得明牌啤A,同时林老大也得啤J,而李老板也得啤K。老鼠和王家驹两人同病相怜,没啤。 4个男人深深感到情况凶险了。 果不其然,风尘浪尖声喊道:“三千!有胆才来!” 老鼠居然投入三千,跟着王家驹迟疑一下也投入三千。林老大和李老板即然有啤,也跟。难得这局大家一起投资,局钱一下子就升到近两万。 “哈哈哈!大家高兴就好!”李老板看到难得大家都跟进,场面热闹,就打起哈哈,提起酒杯一饮而尽。 派牌的林老大紧张极了,小心翼翼一张接一张掀牌,生怕出错丢脸。唉!牌派好了一看,大家都不长进,没有提升,又是风尘浪啤A坐大话事, 意料之中,风尘浪又一次尖声喊道:“三千!有胆才来!”声浪更大,显然她已斗志高昂,喊出“有胆才来”时像在唱歌! 下注权到了老鼠手里,他想了一会,又投入三千。现在轮到王家驹,他两只臂肘抵在桌面,闭眼,左手托腮,右手手指微弯,轻轻叩敲太阳xue,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露出博一博的神情,数了三千也投进。林老大连考虑都没考虑就弃牌,李老板跟进。 局钱已累积到三万!花花绿绿一大堆的,看得围观的七八人猛吞口水。 派牌的林老大更紧张,小心翼翼一张接一张掀牌。唉!林老大您是咋搞的?又一次,大家都不长进,没有提升! 又是风尘浪啤A坐大话事。环顾三个对手,她笑得花枝乱颤:“还有得斗吗?哈!” 她话声落定,老鼠冷冷看着她:“放马过来!” 风尘浪再看一看老鼠的牌,居然有所发现。老鼠的明牌是9,10,J,K,可能是“顺子”,假如底牌是Q的话。 风尘浪最多是三条A,还是要输给“顺子”,所以她乖乖地只投五百,算是零钱。 老鼠现在面露凶光,以冷硬的口气说:“也是两万三吧!学妳上次。” 现场瞬间肃静了下来,半响,一个羞涩的声音响起。 “我没哪么多......晒泠才......”发声的是王家驹,他在数余钱。一会儿后他报告,“九千!”随后就把钱推进局钱堆里。 “哇塞!王家驹你也会晒泠?潇洒!”风尘浪*叫得好浪呀!给了王家驹一个大赞!然而才过了几秒,她还有回马枪,“不过,你是被晒泠滴!哈哈哈......” 风尘浪说得对,王家驹的晒泠是被动,而之前她的,是由自己主动,于潇洒与气势,不能同日而语。 李老板花了六千得了个零,无奈弃牌,他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风尘浪,“妳还跟吗?”风尘浪白他一眼,“多此一问!” 李老板接着一本正经提醒老鼠:“王家驹晒泠才九千,你可取回一万四。” 一声不响,王家驹在局钱里数了一万四推回给老鼠,剩下的他两手回扫,占为己有, 老鼠脸色大变,咆哮道:“哼!小子!你凭啥?”他一个大手势翻开底牌丢在桌面:Q! 哇塞!他的牌组是“顺子”——9,10,J,Q,K。 “哇.......唔......”十多个围观的不由惊叹。 几秒后,王家驹慢条斯理地也翻开底牌:黑桃K!他的牌组居然也同样是“顺子”——9,10,J,Q,K。 嗯哼......即然牌组一样,胜负取决于最大的那只牌:K。 周围一片哗然。 哎呀,我的妈呀!同样是K,王家驹的黑桃居然干掉老鼠的红桃!!! 全场一片惊愕,但最惊愕的非老鼠莫属,吃惊发愣得停止呼吸。 小眼睛瞪得最大了!老鼠一脸惨然,比三日的曝尸更难看!咋会想到如此的局面?不可思议! 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于风尘浪和李老板这两个好手身上。在他眼里王家驹充其量也只不过是单纯天真的菜鸟! 脑残的菜鸟哪会玩“话事牌”——这种不靠运气,讲求胆识、心理战术与时机把握的高等搏杀?老鼠下意识忽略了王家驹。 阿强与阿黑坐在王家驹后面,可王家驹一直不让他们看到底牌,毕竟天机不可泄露。 这局牌又特别古怪,瞧得他们一头雾水,提心吊胆地看着王家驹投入三千,接着又三千,局钱越堆越多,直到最后看到王家驹将一大堆钱占为己有,才忽然如梦初醒,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哇塞,站起来貌似俩只大小猩猩,大呼大叫超过五分钟。 看着他们欢呼,左右护法和三大金钢,面上无光,觉得很不是滋味,老鼠简直是被太监了,脸上比死人还难看。 从左屁股的口袋里掏出手帕,王家驹在脸上、脖子与手掌抹了又抹,原来他也冒出了不少冷汗。擦完,他坐着不动,闭上眼睛,闭着嘴巴,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耐心地等待噗通噗通跳动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 内室里居半抽烟,淡淡白烟弥漫中,风尘浪望着王家驹,发现刚才一目了然的面容现在却貌似蒙上一层轻纱,迷迷糊糊难以捉摸,心里一惊,“这!难道这就是扑克脸,PokerFace?” 李老板朝林老大意味深长地一笑,然后以香港话讲了一句,“你条友扮猪吃老虎,好嘢!” 风尘浪一对媚眼扫描着输赢两方截然不同的场面,心里不由发笑。 一大堆的钞票摆在王家驹前面,许多还熟口熟面,哪些面值五十元,又用两只橡皮筋绑住的,不就是刚才用来还债的吗? 牌局停了许久才重新开始。 再玩八九局已零时一点了,李老板开始打起呵欠,跟着林老大也被传染到。毕竟玩足了三小时,酒也喝多了,这两个年龄较大的,已疲乏不堪。 “我说呀,时间已不早了,我们再玩几局就收摊吧!”李老板伸伸懒腰提议。 林老大用手背揉眼睛,然后双手指尖按压黑厚的八子胡,赶快赞同,“玩够了,累死了,要玩改天再约过吧!” 老鼠紧张了起来:“前个周末我们不是玩同宵?怎么今晚这么不够味?” “老弟,拜托了,我刚好今天奔跑不停,真的不能再折腾......”李老板微笑着求饶。 老鼠满脸恶臭,不耐烦地接下去:“好啦好啦,不通宵算了,就玩到三点......” “靓仔,不可以呀,我真的顶不顺!话两点就两点......”Peter李老板语中参杂香港话,脸上含笑。林老板赶快说,“我也是两点!” 风尘浪咯咯笑了:“就两点吧,还差哪么一个小时?郑老大?” 老鼠心里臭骂:“鸡!”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老鼠玩得凶猛,貌似不要命,不管自己啥牌,一味蛮横,第二圈就下注至少两千,根本就像跟钱过不去。 他大火,别人可貌似啥都没发生过,样子不毛不火,依然正经八百地玩着需要——斗技斗智斗勇——的“话事牌”。 这样老鼠反而吃大亏,两点到时,他再烧掉两万元,对手像四只恶狼伺机把他分尸吃了。 王家驹的黑色大皮包鼓鼓装着五万元多元回去三楼单位。 回家的路上,三剑客一路唱着:“我要带你到处去飞翔......走遍世界各地去观赏......虽然没有华厦美衣裳......但是心里充满着希望......我们要飞到那遥远地方望一望......这世界还是一片的光亮......” 王家驹神气了起来,对俩个把兄弟发表了他的至理名言:“爷们听好!谈爱情或许可以,玩'话事牌'绝对不可走心!” “我那'顺子'最后需要J,估计剩下的九只牌里还有三只,而且局钱已有三万......”王家驹咧开大嘴,露出狡黠的笑容。 他继续得意地说:“以三份之一的机会,拿出三千,博三万,嘿!十倍的回酬,我才肯买一个杀手牌!” 原来,王家驹暗里藏着一套刀法。 (a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