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蔡琴找上门
(bh.) 王家驹请客后第三天是周日。 三剑客都不用上班,并没打算起床,所以就不上闹钟。 八点半。 “咚咚咚!”敲门声大响。 “混蛋!他妈的!咋不让人睡个懒觉?”阿强的嗓声最响,就由他发炮吧! 另俩个已被吵醒,不过都不动声色,有老大在,凡事由他出面好了。 “咚咚咚!”敲门声又响起,还有甜美女声传来:“阿强哥......阿......请你们吃饺子......我是小晶......” 隔着门,斯斯文文,又模糊的女声,全文听不确实。但是,“小晶”两字仿佛特响亮,三个单身汉瞬间睡意全无。 阿强一跃而起,跑到门边只开个小小的逢。 他们的单位,拥挤狭窄并且阴暗杂乱,袜子拖鞋到处扔,只有阿成单位的三成空间,连桌子都摆不进来,给人看到只有增加自卑感! 阿强靠着门,弯下身头脑移近门逢,低声细语地问道:“是小晶呀?做啥呀?” “阿强哥,请你们吃饺子呀!”小晶甜美的声音。 “呀!请吃饺子?......哈哈!发達了,20分钟就上去!”好久不见,阳光般灿烂的笑容,竟在阿强脸上绽放了。 “好的,20分钟见!”小晶清脆的回答飘来。 阿强对俩个兄弟绝不低声细语,即刻拿出老大版本的大吼:“蔡琴!蔡琴找上门啦!还不快点上去见美人?” 俩人赶快一跃而起,跟阿强争先恐后冲去公用厕所迅速漱洗一番。 不用20分钟三剑客已用楼梯向四楼冲去。 俩姐妹正在忙着,脸上却挂着偌大的笑颦,相谈甚欢,好像在玩游戏。做饺子对她们来说,分明是很轻松的工作。 昨晚睡前,俩姐妹才临时决定要做饺子回报王家驹请客。 今早6时俩人就起床干活,都是老手,做饺子已许多次,几百个饺子四只手做起来,还不觉得手忙脚乱。 男人在背后喜欢谈女人,反之亦然。趁三剑客未到之前,俩姐妹支支喳喳地谈起男人。 jiejie问:“meimei昨晚妳好像有些激情?看上了谁?难不成是那个yin贼王家驹?” meimei抬头看jiejie一眼,有些震惊:“姐,妳怎么可以叫人家yin贼?说得这么低俗,不怕笑话?” jiejie转头和她对望一下,没好气地回:“他自称的!还被公认了!在他们兄弟之间,不叫他yin贼才真的会被笑话......我起初听了也和妳的反应一样!” jiejie停了片刻,又以有点那个的口吻说:“妳知道他的至理名言是什么?” 她顿一顿,估计meimei绝对无法想像,忍住笑说了。 “是的,我没有其他强处,唯一强的是性-欲!” meimei这次更震惊了:“有这么恬不知耻的吗?” jiejie想了想又说:“其实呀,我觉得家驹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绝不是个坏心眼,也没真的听说过他的坏事。” 沉思了几秒,jiejie又笑笑地说了几句好话。 “他只是恶搞忽悠,喜欢恶作剧,虚张声势,大家常常被他弄得大笑......这些都无伤大雅!” 过了好一陣子,meimei忍不住又问起:“怎么他英文歌唱得那么好?” jiejie望着meimei,皱起眉头:“这可问倒我了,我也没想到他认真起来,唱歌这么动听?奇怪,也没什么听到他正经地唱歌?” jiejie又想起阿黑。 “小黑可够神奇了!平时像个哑巴,忽然又弹又唱严然一个专业歌手!怎么会这样的?难道又弹又唱不用时常练习的吗?” meimei张大了眼睛问:“姐,你真的从来没听过他们合唱?” “提都没听他们提过!” 这让meimei的好奇心更盛。 俩姐妹谈男人谈到这里,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人来了就不好说话,毕竟地方小,一讲起话难免都公开了。 四个东北男人特爱吃饺子,闻到香味已口水长流。哈!有rou味嘛。 饭桌上已排列好六组间单的餐具。洗好手四人围着桌子坐好,心急地等着那好吃的。 四人先倒茶来喝,觉得茶味清香,是龙井吧?但四个爷们志不在此。 好不容易,俩姐妹花才各自端着大碗走来。 小青一边走一边大声报告:“一碗水饺,另加一碗煎饺!” 到了桌边,她微笑着对阿强说:“今早你们可以大快耳颐,” 她顿一顿又接着说:“强哥,你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多着呢,不用客气!” “太感谢嫂子啦,”自己虽不在乎被认准是个大食客,但是被这样提名,又当着新认识的单身美人,阿强真的有些腼腆。 他们都是东北人,可眼前却是南方味道的饺子,里面猪rou加小虾充馅。 “妳们也一起来吃吧!”阿成站起来略为帮忙,顺便招呼妻子和姨子。 “不急,你们请趁热先吃吧!我们再多弄些,随后就来......”小青说。 四个男的不再客气了,立刻开始享受美味的饺子。 “味道真好!”什么都觉得美味的阿强带头加以称赞。 “好吃!好吃!”守口如瓶的阿黑也出声了。 “太美味了!”人家免费请客,王家驹就随和一点。 “我可以吃一百只!”阿强狮口大开,发出警告。 爷们痛快淋漓地大吃一通,十分钟后,俩个姐妹花才笑容可掬走来坐下。 “来来来,吃这个,”一坐下就有四双筷子急着夹饺子,送到她们碟子里。 “不客气,自己来吧!”俩姐妹一边笑一边说,三剑客直往小晶脸上盯。 再吃了十分钟,只剩下阿强和王家驹在吃。再过五分钟王家驹也饱了。阿强再吃三四个,左看右看,发现都没动静,居然不好意思也放下筷子。 难得大快朵颐,大家挺着大了一码的肚子,感到十分心满意足,坐着慢慢喝茶,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 渐渐地大家话就开始多了,东南西北地聊起来。大白天不好喝酒,所以头脑清醒,都是正经话题,高谈阔论起来也头头是道。 说正经的王家驹倒没怎么兴致。政治、经济、宗教......他都不行,也不感兴趣。 钱和美女,他就爱,可没人提这两个。 女人前面不好谈论女人,这是生活常识。挣钱少的也不爱在女人前面谈钱。你自虐呀!挑自己的弱点? 一陣子后,王家驹觉得十分乏味,便起身去厨房洗手,阿黑也跟在他后面。 一下子俩人洗了手转身就要出去,咦?小晶却挡在小门口。 王家驹猎犬般尖锐的嗅觉,闻到高贵香水的清香。 “小__妖精,妳又要来给我欺负?我不敢了,已被警告!”王家驹涎着脸说。 “别闹了,我只是要请问家驹哥几句正经的。”小晶微笑着说。 王家驹面露惊吓,打断了她的话:“什么正经的?呀!我跟妳求婚是闹着玩的,万万别当真......” “别闹了,说真的,家驹哥好吗?”小晶美眸露出一片恳切,以甜美声音求王家驹。 “好好好,不闹了怎么事?蔡琴,”被人家左一声右一声叫家驹哥,叫得有点那个,他只好露出一半严肃的脸色,但,才严肃几秒,又再抿嘴偷笑! “不好意思,想请教家驹哥你是怎样学会唱那首《LETITBE》?”小晶笑起来可好看极了。王家驹若有点良心,一定会老老实实跟人家说个清楚。 可王家驹没点良心,大嘴厚唇竟冒出狂话:“何必学?我打娘胎已会唱!” “人家跟家驹哥你好好说话呀!你又......”小晶有些慌张。 “好了,好了,家驹哥就不欺妳了,”顿一顿想了几秒,王家驹又接着说:”你要听大话,还是老实话?” 他瞥了阿黑一眼。 在一旁听他们交流的阿黑,双眼一直盯着小晶动人容貌。 王家驹想告诉他,嘿!这样从旁边偷盯女人真的是不太光明正大了! 阿黑很羡慕王家驹和她对答如流,而且还明显占了上风,语气就像大哥哥跟小meimei闹着玩。 “我当然要听老实话啦,家驹哥!”小晶笑颦如花。 “呀!对不起,你找错了人!说老实话我可不会。”王家驹又涎着脸了。 “什么?......”小晶一时语塞,本以为好奇心就要被满足了,想不到他又再耍花枪。 “哪要问谁?”小晶一脸懵逼,十分心急。 “问我们老实的阿黑老哥!”王家驹转头看着阿黑。 阿黑不服了:“你的事怎能推到我身上?” 小晶也面露恳求,望着阿黑,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 阿黑的脸不黑了,一朵红晕飞上那边。 “好兄弟,你就说了吧!我让你全权打理,说错了也算数!算我的,呵呵呵!”王家驹拍了阿黑肩头两下。 阿黑有些为难,抓耳搔腮了好一陣子。可美人等着自己呢,觉得很不好意思让她着急。他皱着眉,露出努力回忆的神情...... 好一陣子后,他挠了挠头:"我这个老弟唱歌方面肯定有天赋......他小学五年级夺得全省歌唱比赛冠军,初二时又夺得全省歌唱比赛冠军。”他眼睛有些泛光,显然很替兄弟骄傲。 停了一下,他没忘了一个重点。 “还有,他疯狂地爱上披头四!”说完还点一点头。 小晶听得津津有味,可故事太短。阿黑一向无话可说,怎么精彩故事,到了他嘴里,必然被严重浓缩。 他还给自己一个大借口,按他话讲:“故事要好,不是要长。” 这个论点,王家驹跟他有些儿英雄所见略同。不过王家驹的论点是用在他认为更重要的事上。 “那个不须做久,只要做好。” 但是,万万不可推测王家驹做那个不耐久,哪就大错特错咯。 “原来如此,可他的英文发音怎能那么好?”小晶差不多都明白了,只剩下一个疑点。 “这?”阿黑又露出很为难的样子。 王家驹又拍了阿黑肩头两下,鼓励他说:“你就说了吧!又不是见不得光!” 阿黑迟疑了片刻,低下眼睛,一手摸着后脑,硬着头皮说:“他在营口酒店上班时,和洋妞同居许多月......喝了她的口水!学了几十句英文......” 一说完,小黑用力连点三下头。 王家驹的论点:“那个不须做久,只要做好。”就是洋妞传授给他的。 小晶发愣了好一陣子,暗忖原来如此,答案很合乎道理。 她又联想,这吊儿郎当的小子,居然还有本事撘上外国货?哼!但凭他那副皮囊和德性,还有那猥亵的笑脸!哪洋妞绝不会是甚么好货色,或许是没人要的剩货?洋妞不也都是爱乱搞男女关系,多多益善的吗? 不料小黑又说出一个重大的机密。 “其实呀,他初二比赛前准备了三曲主打歌,《LETITBE》,就是其中之一。这三曲都得练习到滚瓜烂熟的地步。一曲每天要重唱几十次。” 阿黑停了一会儿,然后意味深长地作出结论。 “歌唱比赛就是这样,只要三两曲让老师引导到达精粹完美的境界,就够了。” 小晶这才恍然大悟,早已绽开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片刻,王家驹恶作剧念头又起,对着阿黑咧嘴呲牙地jian笑,不加思考,突如其来的给了他一个忠告:“老哥呀,你气色也不算太好,外国入口的牛奶营养特强,尽管多喝呗!” 小晶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愣了几秒才恍然大悟,接着瞠目结舌地看看王家驹,又转头看看阿黑,憋着脸哭笑不得,王家驹赶紧别过头,不好眼定定看着人家尴尬。 (b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