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83;有关婚礼的讨论
“你是什么意思？”奥萨罗瞪大了双眼，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是自己幻听了吗？ “就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明白的。”哈布雷克公爵一本正经地说道。 假如没有看到他眼睛里闪过的快意，奥萨罗真的会以为这个念头不是出自罗伊.哈布雷克的本意呢。原本答应他在索尔索贡也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可是现在看来，当初的决定太过草率了。 “什么叫我应该明白？我是什么身份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奥萨罗第一次发现这个人族的家伙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对付。原先以为只要告诉对方自己对苏菲的爱意和娶她、给她幸福的诚意就已经足够了，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他来这么一出。 这……这也太可笑了！ 哈布雷克公爵摊摊手，故作放松地叹了口气，一副不是我不想帮你的样子。 “为什么？”奥萨罗冷静下来，脸色依然是阴晴不定。 “哈布雷克家族在凯德乃至整个大陆都是数得上的家族，而家族继承人的婚礼必然也是举世瞩目的。奥萨罗大人不会不知道，索尔索贡大陆各国的上流社会中，凡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贵族世家举办婚礼都必须经过那样的程序，没有神殿祝福的婚姻是不会被认可的。因为没有人不知道，经过神殿祝福的婚姻才能最终走到尽头。你也不希望苏菲受到人们的耻笑吧？” 奥萨罗狠狠瞪了哈布雷克公爵一眼，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但魔王大人那无与伦比的洞察力早就发现了哈布雷克大人那正“开心快乐”着的灵魂。 可是公爵大人说的的确是这里的风俗，他根本无法反驳，尤其是像苏菲这样的大家族继承人，是丢不起这个人的。 但是！但是他堂堂的魔王又怎么可能跑去人族的神殿里接受那劳什子的祝福呢？就算他去了，有人敢这么做吗？ 见奥萨罗一脸纠结，公爵大人立即“好心”地安慰他道：“我和安吉丽娜也是在神殿举行的婚礼。” 奥萨罗的额上滑下排排黑线，安吉丽娜被他父亲黑曼巴克封印，不仅失去记忆而且与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去神殿也就罢了，可自己的情况怎么可能一样呢？ “事实就是如此，我也不想为难你，”哈布雷克公爵的声音里似乎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要不然你也换个身份，比如什么隐世家族子弟之类的？”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总之看到魔王大人这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他却发现自己心情好得要命。 只听魔王大人问道：“然后呢？”他声音低沉，眉毛都竖起来了。 “当然还是要去神殿啊！普通的教堂绝对不可以。而且婚礼必须由主教级别以上的神职人员主持，否则不符合我们家苏菲的身份。”要么怎么说哈布雷克公爵绝非一般人呢，奥萨罗浑身上下的愤怒之火焰喷涌而出的时候，却没有影响到他一丝一毫。他老人家仍然是一副“我很有礼”的半点儿也不准备妥协的样子。 “不行！”奥萨罗的背景明明是燃烧着的熊熊大火，却仍然冷冰冰不可一世地板着脸，“就算换个身份，我也不可能去神殿！”他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咬着牙根儿说出来的。 哈布雷克大人叹息一声，“本以为你真的很在乎我家苏菲，想不到你却不肯为了她做这么点儿小小的牺牲，只不过一个形式而已。”他若无其事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又叹息一声接着道：“既然如此，我看你们还是早点儿分手比较好。” 屋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诡异。 “魔殿……不行吗？”奥萨罗大人的气势好像变弱了，他的声音里有着些许的无奈。 “哈？”哈布雷克公爵一脸嘲讽，“这里可不是昆拿莫帝国那样的魔殿势力范围。凯德贵族举行婚礼从未听说去魔殿的。”他上下大量一下奥萨罗，“更何况魔王大人在纪坎普斯的口碑本来就是极差的，这里信仰魔教的人也少之又少。哈布雷克家族继承人真要去魔殿举行了婚礼，那还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什么口碑？”奥萨罗眉头一皱，没听说凯德帝国的魔殿做过什么离谱的事啊？他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下，仍然一无所获。 “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没有听说过纪坎普斯‘百香祭’的由来吗？如果你听说过，就知道为什么这里的人那么讨厌魔王大人了。”哈布雷克公爵好笑地掀起了嘴角，他自己并不相信这些道听途说的所谓传说，不过用它来气气这位嚣张的魔王倒是令他的心情愉快之极。他戏谑地瞥了奥萨罗一眼，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谁知奥萨罗听了他的话之后，瞳孔蓦然收缩，目光也变得锐利起来，不过很快，他眯起了眼睛，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色。百香祭？ 奥萨罗的反应显然在公爵大人的意料之外，公爵大人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怎么？难道那个传说中可恶的抢走了百香公主的人真的是你？” 奥萨罗的脸更黑了，他并不是那种喜欢对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的人，但问题是在这关键的时候，如果你不解释很容易让对方产生误会，而这误会的影响力绝对不小，到时候再补救恐怕就来不及了。忍不住叹息一声，奥萨罗认命地开始讲述他与柏瑞萨之间不得不说的故事。 “你是说柏瑞萨现在还活着？”哈布雷克公爵大人的脸色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不断变化着，他感觉自己好像进入了荒谬之极的梦境一般，甚至对自己一贯不信传言的行事准则都产生了怀疑，是“无风不起浪”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两句奇怪的“日常用语”还是从自家小外孙女那里听来的。 “准确地说，她的灵魂还没有去转生。”奥萨罗压制着自己额角上即将爆出的十字路口，决定毫不含糊地一次性搞定所有问题。 “你留着她的灵魂是什么意思？”公爵大人斜睨着他，“哼！难道还对她依依不舍吗？” 奥萨罗被他的话一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下场，终究是我欠她的，所以我准备想个办法把她送回原来的时空。” “什么？你在开玩笑？”哈布雷克公爵呆了呆，“一个灵魂？原来的时空？”难道这就是神和魔的力量？ “目前还在研究当中。”奥萨罗的解释道：“只是想让她回到她应该存在的年代，忘记后来发生的一切，好好生活而已。” “那……”公爵大人囧了，他犹豫了一下，“那是不是说，如果不发生那件事，纪坎普斯就不会再有‘百香祭’这个传统节日了？” 奥萨罗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目光变得平和下来。 “好！就这样！”公爵大人拍拍手，“什么时候你把这事儿办成了，什么时候再来和我谈娶苏菲的事吧！” 一阵冷风刮过，魔王大人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