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 无耻
能源源不断产生利润的企业都是优质企业，十九世纪的美国，看似是资本荒漠，赚钱的机会皆是，简直遍地都是黄金，实际真正的优质资产并不多见，从没发行过股票的骏马集团是一个，李牧和洛克菲勒合资的美孚石油又是一个。手机端 汽车业的发展带来的最大利好是石油产业的发展，在汽车出现之前，石油产业最大的用处是照明用的煤油，很显然这会造成极大浪费，石油根本没有经过彻底提炼，更多部分是被浪费了，所以洛克菲勒的身家才不过范德尔特家族。 汽车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一切，虽然限于骏马汽车工厂和范德尔特汽车公司的产量，现在的汽车保有量还不算大，但汽车业已经展现出光明的前景，是个人都知道，随着汽车的普及，石油产业的春田才刚刚到来。 这也是洛克菲勒坚持和李牧保持同一阵线的根本原因，因为美孚石油，李牧和洛克菲勒已经成为密不可分的组合，其他任何投资都必须往后站，也包括洛克菲勒对范德尔特家族的收购。 “我不想涉足铁路业，从来不都不想，我想要的是范德尔特家族关于海洋的那一部分，虽然以前威廉坚持要转型，但不可否认，在海洋领域，范德尔特家族仍然有雄厚实力，我希望接收这部分势力，成为标准石油的重要组成部分，现在看来，这个目标离我已经越来越远。”洛克菲勒哀叹，眼看李牧已经得到范德尔特汽车公司，但洛克菲勒的目标还遥遥无期，由不得洛克菲勒不抱怨，在洛克菲勒看来，纵然这一切不是李牧造成的，也和李牧有很大关系。 十九世纪的美国刚刚出现托拉斯，在很多行业，其实还有着许多机会，站在二十一世纪的角度看来，十九世纪的美国像是蛮荒时代，但在十九世纪的人看来，还是有某些东西必须坚持，而且他们的态度，远李牧认为的更加坚定。 很明显，洛克菲勒是这样的人。 “范德尔特家族称雄航海业，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纵然范德尔特家族手还有一部分资源，未免也有些不合时宜，为什么你还要关注这一部分？实际我认为，你在更多领域有着更好的机会，至于范德尔特家族，他们已经没落了，所以放手吧约翰。”无论如何，李牧都不会放弃已经到手的利润，所以李牧只能尽力劝说洛克菲勒放过范德尔特家族，哪怕这看去更像是鳄鱼的的眼泪，李牧也是顾不得了。 作为美国的第一个“亿万家族”，范德尔特家族的价值很明显不止于此，除了铁路业和汽车业，范德尔特家族在航海业的底蕴也不可忽视，同时范德尔特家族还是纽约最大的地主，在曼哈顿，范德尔特家族拥有超过一千处房产，哪怕凭这些房产，范德尔特家族也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我不像你的思维那么跳脱，也没有你那么敏锐的眼光，照你说的，五年前我应该投资军火行业，三年前我应该投资电信行业和电力行业，遗憾的是实际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我只能把有限的精力用在最适合我的行业里，这样或许我才有被人铭记的资格。”洛克菲勒脚踏实地，在很多领域，洛克菲勒自认为做不到李牧这种程度。 “好吧，我相信你是认真的，但是格瑞斯主动来找我，我没法拒绝，看在威廉的份，能帮的话，我总要帮一把，更何况，格瑞斯给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抱歉――”李牧不想说太多，那因素都归结在正常的商业行为，这会更能让洛克菲勒接受。 “那么――处于朋友立场，我只有一个要求，从现在开始，终止你那毫无价值的输血，让所有的一切重回正确的轨道，我们看帝的旨意吧，如果帝偏向范德尔特家族，那么该她们幸运，如果帝恰好在打瞌睡――里姆，你知道你应该怎么做。”洛克菲勒也不纠缠，怪只怪李牧太重感情，洛克菲勒虽然不认为这必不可少，但在这个问题，洛克菲勒没有发言权。 “一定――”李牧也不想做得太过分，范德尔特家族已经在劫难逃，李牧不可能为了范德尔特家族得罪波士顿财团和纽约财团，那是不负责任的表现。 接下来的几天内，美洲银行同意了范德尔特家族的贷款，然后格瑞斯范德尔特在当天提走了1500万美元，这笔钱将用来稳定纽约和哈得孙河铁路公司的股票，这是范德尔特家族的核心产业，对范德尔特家族的重要性，可以参考骏马武器公司对骏马集团的重要性。 应付了洛克菲勒的责难，李牧并不认为万事大吉，实际李牧一直等着华盛顿的消息，纵然海斯抽不出时间，那么国务卿大人也应该在此时站出来表明立场，但让李牧意外的是，总统宫对于这件事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李牧很有些为难。 “去年下半年，我们的经营状况并不好，特别是骏马武器公司，虽然骏马武器公司拿到了接近5000万美元的订单，但这些订单全部是分期支付的，实际这半年以来，骏马武器公司都在负债经营，如果不是集团的输血，那么武器公司的状况还将更糟，所以尤利西斯格兰特先生认为，我们应该增加对骏马武器公司的投入，尤其是在源头方面，必须找到更多的订单，骏马武器公司才能稳定在军火行业的地位。”副总裁亨利亲自向李牧汇报财务状况，骏马武器公司遭到亨利的点名批评，这在前几年是无法想象的。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还能拿到订单不是嘛――告诉张，我不要求他做出一份盈利爆表的财务报表，武器公司现在要做的一方面是稳定市场，另一方面是不断开发新产品，只要做到这两条，那么张是合格的。”李牧的要求不高，只要能维持现状行，算实验室研究出来新武器，李牧也不打算卖，留着当做技术储备得了，反正新武器的推广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李牧好像已经习惯了。 “我没有说张不合格，世纪张做得很不错，但和现在的骏马武器公司相，张已经在渐渐掉队，所以里姆，我建议把张放在顾问团队里，至于武器公司，我们需要新鲜血液，相信武器公司还能做得更好。”亨利也有自己的坚持。 或许是因为张乐业的出身不够好，所以亨利一直以来都不大看得张乐业，但因为里姆的维护，张乐业现在还担任着骏马武器公司的总经理，这个位置有点烫手，张乐业也想做出一番成绩，只可惜自身能力欠佳，能做到目前这个地步，张乐业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么这样，再给张一个机会，我相信张一定能穿过瓶颈，我从几年前开始认识张，张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李牧坚持要给张乐业充分的自信，别的不为，因为张乐业是华裔，李牧认为自己也有必要站出来，否则的话是失职。 “好吧，希望如此，但我希望在合适的时候，我能拥有让张乐业停职的权利。”亨利提出一个看去有点出格的要求。 这里的“出格”，指的不是亨利索要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利，而是说，亨利希望能够得到原本属于亨利的权利，这和李牧没关系，很多时候，亨利都声名不彰，特别是在面对华裔的时候，亨利表现的看去有点软弱，但亨利绝不是心大，亨利心里有本帐，每一笔亨利都记着的。 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又是华裔管理人员的素质问题，因为教育水平，骏马集团的华裔有很多人看去都是凭借着“裙带关系”位，实际并不是这样，以张乐业为首的华裔管理人员们有丰富的经验，同时他们刻苦好学，在同等条件下，他们的表现并不白人差，这也是李牧力挺华裔的根本原因。 有一个好消息是，等到七月份之后，这种情况应该会有所缓解，毕竟到时候第一批华裔毕业生即将走出校园，李牧坚持了数年的教育投资，也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 说起来，这还要得益于美国的教育现状，一年前，骏马附属学校终于出现了第一批毕业生，他们分别加入哈佛、耶鲁、麻省理工等此时的著名高校深造，其固然有他们自身的努力，李牧在幕后的推动也是功不可没。 按照此时的美国教育制度，学生在高校读，需要达到三年或者三年以才能毕业，但对于骏马集团来说，这个限定显然并不是那么绝对，和普通美国高校生相，骏马附属学校的学生虽然年幼，但学习速度惊人，他们往往能在三个月内学完白人学生半年甚至八个月的课程，这大大缩短了骏马附属学校毕业生在高校的求读时间，到今年下半年，第一批学生将走出校门进行实习。 李牧很期待这一刻的到来，到时候，绝大部分华裔学生会进入骏马集团的各大子公司，甚至是骏马集团总部实习，因为种族关系，他们天生是骏马集团的储备干部，用不了太长时间，他们都会得到充足的历练机会，其的佼佼者也将走领导岗位，到时候李牧再也不用担心骏马集团的传承问题，不断加入的新鲜血液，会让骏马集团的实力越来越强，活力越来越足，白人在管理层的重也会越来越低。 “不，亨利，很抱歉其他任何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不行，你知道张对于骏马武器公司的重要性，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单单是站在那里能给人无穷无尽的信心，这样吧，骏马武器公司由我来负责，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将范德尔特汽车公司完全消化，把范德尔特汽车公司的员工统统打乱，然后再安排不同的班次，总之，只要不解雇张，随便你怎么做。”李牧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既给足了亨利面子，又不至于给张乐业他们带来危险。 李牧知道，亨利也是为了骏马武器公司好，去年全年，骏马武器公司拿到了近亿美元的订单，其包括奥斯曼土耳其订购的50000支步枪，但这些盈利并没有反映在财务报表，张乐业在这方面毫无疑问的失职。 问题是：张乐业是李牧的嫡系，这人打架不行，在旁边呼喊加油，为下场队员递毛巾倒是拿手好戏。 偏偏张乐业在工人心有拥有崇高威望，任以来，张乐业几乎从来没有和人翻过脸，即使碰有华裔工人，张乐业也能保持耐心，或许这是张乐业的本性。 “那么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既然你不想放走张乐业，也不想放走其他人，那么我们赌一把行不行？赌――一万美元好了。” 一万美元，不管是对于李牧还是对于亨利来说都不算多。 “赌什么？”李牧当然不退缩，所谓：不作死不会死，亨利这是嫌命长。 “里姆，威廉先生来了――”严顺来报，“威廉”指的是，威廉埃瓦特，美国现任国务卿，他来找李牧，一般情况下都没好事。 “请吧――”李牧点点头，终于等来了华盛顿的责难，说实话，李牧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要不要我回避？”亨利还是有颜色，给李牧留出空间。 “不用，你可是骏马集团的副总裁兼总经理，和国务卿先生聊一聊，说不定你会找到问题的答案。”李牧不让亨利走，和张乐业相，亨利其实更应该进入顾问团，只不过李牧始终没开口，所以亨利要继续待在总经理任。 这是不把亨利累死不罢休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