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及笄(3)
春雨绵绵的降落下来,花浅推窗后,让细雨轻轻吻上自已的脸颊,又瞧到小草迎着细雨趴在门边的那个小小半个上身后,轻轻合上窗户。 花浅在房内梳冼好后,打开房门时,小草和何言站在煮食间的门口,对着花浅说:“小姐、生日快乐。”花浅望着雨丝丝入扣的情景,想着昨天去请安时,叶父和叶母人说会为自已庆贺,今天会请花府的人一起过来为自已庆生,到时在大堂吃饭。花浅专门穿上小言做的粉底绣着白色小花朵朵的的襦裙,花浅在屋檐下转给小草和何言两人看,看着两人的两眼直发光,就知小言的绣功和心思,又折服这两人。 花浅在小草和何言一再要求下,只有在屋檐下又多转半圈,听着小草和何言说:“小姐、这裙真漂亮。”花浅沉浸于有人对自已好的喜悦中,闭着眼笑着转多几圈后,见小草和何言两人不再发出嘻笑的声音,花浅扶着墙,稳住自已后,笑着睁开眼睛,只见木星打着篷布伞,叶雪尘一身青色袍子,立在院中间。花浅站稳挺身对着叶雪尘说:“叶二哥早。” 叶雪尘一脸惊喜交集的表情,听花浅温和的叫声后,慢慢收敛脸上的惊喜,走到花浅面前来,花浅让出一半位置,让叶雪尘站到屋檐下,刚好躲开细雨飘散。叶雪尘笑对花浅说:“浅儿、生日快乐,我备有薄礼过来给你。”当叶雪尘从怀中拿出碧玉蝴蝶钗,直接钗上花浅的发上,对着花浅打量几眼后说:“浅儿、这钗衬你。”花浅本来伸出去想取下钗下来的手,微微抬起后,终究败在叶雪尘的笑脸下,只能笑对叶雪尘行礼说:“叶二哥、多谢你。” 叶雪尘推开花浅半开的房门,好奇的打量着房内,花浅口中客气的对叶雪尘说:“叶二哥、进去坐坐。”平时叶雪尘到花浅院子里来,时常都在院子里坐坐,今天春雨绵绵中院子里是无法安坐,花浅只有立在屋檐下,对叶雪尘如此说,心里想着他是不会进到自已房内。谁知花浅话刚落下来,叶雪尘对木星示意下,自动推门进去,木星打着伞,走到煮食间屋檐下立着。 小草和何言对还站在屋檐下,呆滞不移动的花浅,用手做着进去的动作,花浅只有微微提起襦裙的摆,进了房间,见叶雪尘安坐在桌旁,翻着花浅放在桌上的书,花浅想想桌上的书,大致也是些游历记,在叶府为了花家的形象,花浅也只能看这些,不敢对人言说自已想看野史之类的书。 花浅坐下后,拿起茶杯,提起茶壶,为叶雪尘倒一杯温水,双手端着递给叶雪尘,叶雪尘放下书,双手接过去后,喝一口温水后,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你还是想去外面游历一番?”花浅想着去一个地方,先要经过漫长的荒芜,才能瞧到村落,真是煎熬,虽说只有这样目的地的风景会格外美丽。独自一人,花浅想想自已还是适合群居,便对叶雪尘摇头说:“叶二哥、浅儿只是看看,长点见识没有他意。” 叶雪尘打量着花浅的房中,连叶府中常见的花瓶都没放置一个,房内摆设简简单单,被褥着色素淡,叶雪尘对花浅说:“浅儿、你及笄了,该搬到前院子去。”花浅听得微抖动下,抬头对叶雪尘努力笑说:“叶二哥、等这两季的菜好后,我们再说这事好吗?”叶雪尘对着花浅看了又看说:“浅儿、娘亲说要给你多添置两个吖头,帮你处理身边的杂事,你有空也帮着嫂子管管府上的事。” 花浅低下头,看着桌面,手在桌面上无意识的划了几下后,才抬头对叶雪尘说:“叶二哥、你帮我说下,娘亲现在年轻,而且府里现在有jiejie帮着管,我暂时还是不要去帮倒忙,怕到时我不会做,反累着娘亲和jiejie。”叶雪尘兴味盎然的望着花浅说:“原来浅儿和我还是有话可说的。”花浅望着眉宇间,散发出淡淡笑意的叶雪尘,只觉得自已刚刚正如鸡同鸭讲一般。 小草和何言从花府跟着花浅,让花浅在私下里心情放松,三人私下在一起时,常常嘻嘻哈哈笑闹一起。想着叶母要安置新人过来,那以后只能独处房中才能自在,花浅知唯一能让叶府改变决定的人,就是叶雪尘,只有再对着他笑说:“叶二哥、我这边现在暂时没多少事,你让娘亲不必再派人过来。”叶雪尘用手轻轻点点花浅的鼻子,对花浅说:“浅儿、娘亲想给你的人,都是在她院子里呆过几年的得力吖头,是娘亲一番心意。”看着叶雪尘一脸赞成样子,花浅知那两吖头迟早会来,那么推拒不了,只能让她们晚到,最好是以后不用到。 花浅又倒一杯水给叶雪尘喝,对叶雪尘问起这次出府后的经历,叶雪尘见花浅有兴趣听,便眉飞色舞的细细讲解起来,叶雪尘就事论事,有的事花浅只要露出不明白的神情,叶雪尘会深入浅出的解释给花浅听,有许多的事,从叶雪尘尘口中出来都妙趣横生,听得花浅常常会笑出来,叶雪尘便会停下来,让花浅笑后再说。 花浅感觉门口有人张望着,抬头望过去,是木星对叶雪尘做着手势,花浅笑着对叶雪尘说:“叶二哥、我担搁你的正事,真不好意思。”叶雪尘对木星点头后,对花浅说:“浅儿、我去去再来。”叶雪尘起身后,花浅站起来赶紧对叶雪尘说:“叶二哥、娘亲那儿派人的事,可不可以帮我说声,让她们过几个月后再来。”花浅仰头着叶雪尘,执意要他答应。 叶雪尘打量着花浅,看到花浅是真的不希望院子里进人,对花浅点头说:“浅儿、我会帮你对娘亲说的。”花浅对叶雪尘笑说:“多谢叶二哥。”叶雪尘走后,小草和何言进来,对花浅说:“小姐、姑爷讲啥让你高兴。”花浅白这两个八卦一眼,说:“只是讲他出府碰见的事。”花浅脑海里掠过柏林的书信,里面再平凡的小事,让他写来都是有趣生动。可惜是许久都听不到柏林的消息,不知故人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