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希宁之名
“雷仲！” 林争冷冽的声音钻进雷仲和安托瓦妮特耳中，雷仲收手跃开，被两人真气波及的一棵红树断塌，整棵树压下。树倒后，场中只听到雷仲和安托瓦妮特急促的喘气声。 林争从红树下站起来，冷冷的看了一眼这两个人，林争很喜欢这片树林，要不然他不会看到这个古院的图片后立刻决定买下来。林争伸出手，三个人看着林争的举动，都不明白的一愣，直到看到孩子走过去微微的抬走头，将手放在林争的手中，林争牵着她的手，两个人转身离开。 “跟我来。” 安托瓦妮特望了雷仲和夜枷一眼，不知道这少年是在对谁说话。夜枷笑看了安托瓦妮特·班宾斯一眼。“安托瓦妮特小姐，你不是想见城主吗？” 安托瓦妮特没有由来的一皱眉，她才刚警告他不要叫她“小姐”，这过这时没有计较，后面的那句话像是在暗示她什么，安托瓦妮特疑惑的望向英俊慵懒的夜枷。 夜枷点点头，证实安托瓦妮特心中所想。安托瓦妮特飞快地望向那少年的背影，他怎么可能是无梦城的城主，太年青了！而且好像和传闻中的长相有点差距，形容得太含蓄，至少她当时根本没有联想到这少年就是城主。 安托瓦妮特的脚不自觉的跟着那少年走，仍是有点不敢置信，雷仲和夜枷也跟上去。 走到木廊上时，安托瓦妮特看到莱恩斯正站在另一头的木廊上向她笑，不是在笑什么，而是微笑本来就是这位大人的表情，在相处的短短的时间里安托瓦妮特明白了这一点。 林争随意的坐在木廊上，将书放在左手边，两脚放在木廊下。安托瓦妮特看到无梦城城主和一个看起来六、七岁大的女孩子，两个人一高一矮背对着人排坐着，两个人像是在欣赏风景。虽然是这少年让来跟来的，可是安托瓦妮特却不敢出声打扰，愣站在那，第一次有不知所措之感。 “你们下去。” 这少年说话总是让人懵懵懂懂，安托瓦妮特脑中冒出个大问号，他是在对谁说，安托瓦妮特虽然听不懂，但与林争相处的雷仲和夜枷都明白。雷仲一想到让红日帝国的人单独和城主会面，就惊呼出声。“城主！” “难道我还能让人吃了？！”林争淡漠的说。 安托瓦妮特忽然有点尴尬，这句话让她的耳朵略感炽热。粗线条的雷仲和神经线不同于常人的林争当然不会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夜枷原来也没感觉到，直到注意到这女队长不自然的神情，才猜想到，脸上浮现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就是没敢笑出声，城主岂止秀色可餐。 “是，城主。”夜枷拉了一下雷仲，雷仲向安托瓦妮特瞪了几眼，像是警告她别乱说话，可惜安托瓦妮特根本没看雷仲。 夜枷和雷仲离开这段木廊后。在古院的一隅忽然寂静下来，林争等了一会儿，说道：“今天你来不是想对着我发呆的吧？” “这么说城主早就知道我要见阁下？”安托瓦妮特说道。 “嗯。” 安托瓦妮特将目光从少年的背影移到红景处。“城主为什么先前不想见我，现在又会见我？” “我本来就不打算见面，也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如果是繁文缛节就可以免了。既然我们在红林里撞见了，那就听听你想说些什么。” 安托瓦妮特从木廊上走下，走到少年的面前，面对着，两眼望向湛蓝的深处。“五色杀出现在温格林，他们的目标既然是无梦城，有些事还得请城主告知，事关重大，请城主不要隐瞒。这次刺杀行动，城主心中可否有怀疑的目标？” “用不着拐弯抹角，你想知道这些杀手是冲着无梦城，还是七国同盟。”睫毛微微一颤，林争淡淡的说。 “不错。”安托瓦妮特直视着他，是否是无梦城自己的恩怨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那你一定没和莱恩斯谈过，也许他的见解对你有些帮助。”林争淡然一笑。 “城主仍认为这是件无关重要的事？” 林争哂然。“我最近都没有想知道，想听到，想做的事，所以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七国结盟，不管发生什么事结盟都是势在必行，也许有些杀伤力，但只怕这作用过了头，就会产生反效果。” 安托瓦妮特眼睛一亮。“那么城主认为这是克伦威尔帝国策划阻止结盟的手段？！” “也不排除有这可能。”林争点点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答案吗？” “打扰城主了。”已经知道了想要知道的事，安托瓦妮特正想告退。 少年这时却说：“是不是克伦威尔的手段很快就会知道。” 安托瓦妮特一怔，望向少年，少年一笑，不再说什么，身上的通讯器响了，安托瓦妮特听到上面传来的指示，过了一会望向林争，说：“让城主言中了，木氏帝国的费迪南·木大人也和无梦城一样遭到了袭击，在下告辞。” 说完，安托瓦妮特一刻也不留匆匆的离开。 林争看了一眼这与众不同的果敢女子，对身边的孩子说：“每个人都很像很忙，只有我们两人最清闲……这也好，等休息一阵子后，再进行第二步计划，这个机会一定要最完美，不能再半途而废，我可不想再等十年……” 林争说到后面像自言自语，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有没有名字？” 孩子眨了眨眼，不做声，水绿色大大的眼睛望着林争。 “如果没有的话……” “你就叫希宁，希望安宁。”林争嘴中呐念了几遍，将坐在身边孩子拉到自己的面前。“你就叫做林希宁，这可是我的期望，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两人四目相交，他们之间的交流瞬间跨跃了年龄的距离，来到彼此面前，坦然相对。“你不喜欢说话不要紧，我七岁时才会说话，像是自闭症，只会听别人说，可是总是说不出口。见到你时就觉得我们很像，不知道你将来会长成什么样子？” 林争想了想，自己也想不出来。“随你想变成什么样，可是有一点……” 林争停住了，沉默了一会，双手抓住她瘦小的肩膀，对她说：“千万别像我。……我很笨，明知道已经走到一个万劫不复地狱却回不了头，很多事都放得下，看得开，……唯独这件事做不到。……希宁，将来你会应有尽有，权利、金钱，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你将会是我的唯一继承人。” 不在沉默，水绿色的眼睛被一种***充斥着，来到古院后，这是她最快乐的时候。“……我什么都能得到吗？” 这小女孩似乎很聪明，她的眼睛有一种高傲的凌厉，她是一颗未经细琢的钻石，将来一定会光彩夺目，林争点点头。 “我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你会帮我吗？”小女孩笑了起来。 “我给你的有限，自己想要的就得自己去拿，明白吗。”林争说道。 小女孩愣住了，她以为她想要的东西会很容易的得到，望着将他捡回来的人，整个人又阴沉下来。“……是因为我很像你，所以你才收留我？” “是收养。”林争淡淡的纠正，但也许正像这孩子说的，他的确是在她身上看过了自己的影子。 “可是你又不希望我像你……”小女孩望着林争。“你在后悔吗？后悔自己的选择？” 从她的眼睛中看不到一点幼稚懵懂的痕迹，她和林争一样拥有超脱年龄的思想和感触。 他是吗？ 不！ 林争摸摸她的头。“不，我不是没有选择，也不是不得不这样选择，而是我选择了穷途末路的人生，所以也就没有后悔。” “……只是想在我身人看到你不同的人生吗？”小女孩眨了一下眼，想确定的问，如果这是他的心愿的话，她会那么做。 “不，那是你的人生。”他是他，而她是她，两个人就应该有自己的人生。 久久…… 林希宁向林争点点头，已经培养出一丝骄傲。“……我叫希宁，林希宁。” 遇到林争是她一生的转折，而林希宁的传说正从这里开始。 从昨晚到今天，温格林两日内发生了三起袭击事件，目标都为参加这次同盟盟约会议的官员，此事引起红日帝国政府的紧张重视，帝国调动五千国卫兵戒严温格林市，警戒期有可能延续到同盟盟约会议结束。虽然这次事件报张有大肆报道，但对于红日帝国的人民来说，只是增添了茶余饭后的话题，而红日帝国内的高层官员却有可能顶着神经紧绷的压力度过这段非常时期。 时间：11月37日晚凌晨1点5分 地点：红枫大桥 事件：无梦城城主林争遇刺 嫌疑犯：五色杀中红杀、黑杀、绿杀、白杀 事件附注： 无梦城城主林争：轻伤 红杀、黑杀、绿杀：死 白杀：下落不明 时间：11月37日晚凌晨1点30分 地点：克莱门特庄园外 事件：无梦城莱恩斯遇刺 嫌疑犯：五色杀中蓝杀 事件附注： 刺杀任务失败，刺客逃走，十二名克莱门特庄园士卫受伤，莱恩斯得以全身而退。 时间：11月38日下午3点47分 地点：美丽华大街 事件：木氏帝国费迪南·木遇刺 嫌颖犯：不明 事件附注： 身边四名随行官三死一伤。费迪南重伤，目前正处在昏迷抢救当中。 安托瓦妮特将父亲桑德·班宾斯桌面上的报告看了一下，说：“费迪南·木还没渡过危险期？” “听说找到了好医生，情况已经得到稳定了。”桑德·班宾斯没有女儿的强硬作风，面目慈和，人也较多愁善感，他看了女儿一眼，叹息道：“还好都没有死人，现在最重要的是将隐藏在温格林所有的杀手都揪出来，确保这此会议顺利完结。” “我们已经在行动，请父亲大人不要担心。”安托瓦妮特微含下额，脸上的神情冷峻。 “你今天早上去见了无梦城的城主。”桑德看向女儿。“他怎么样？” “只是受了一点小伤。”安托瓦妮特说。 “我是说他这人怎么样？关于他的外貌到像是一个传说。”桑德笑道。 安托瓦妮特想了一下，含糊的说：“是长得不错。” “那人呢？”转身背对着女儿，桑德背着手。 “人？父亲是指什么？”安托瓦妮特微讶，父亲似乎在向她打听无梦城城主。 “不会是只有外表的人吧？” 安托瓦妮特眨了眨眼，想到今天跟无梦城城主短短的谈话。 （……我最近都没有想知道，想听到，想做的事……） 那位城主说了些任性的话，而且好像做事都很随性，给她的印象是个很年青的人。桑德慢慢的转回身来，看向发怔的女儿。 “这次会议还会选出同盟军第一任总指挥官，你知不知道？”桑德说：“有关这个人选在无梦城的人没到温格林前，各国已经私底下十分积极活动。” 父亲在此刻提起这件事，是在暗示无梦城的城主有可能会是同盟军的总指挥官？！安托瓦妮特眼底一闪讶色。“是宰相大人提出的吗？我以为宰相大人会提选红日帝国的人。” 桑德点点头，一笑。“人选会在半票以上选出，按目前的情况看，六国都没有相让的趋势，人选问题可能会引起纷争。宰相大人是在今早跟陛下提议，无梦城城主是个合适的人选。” 安托瓦妮特看着父亲。 “昨晚无梦城莱恩斯向道尔顿·克莱门特透露，有关盟军总指挥一职，无梦城的城主较倾向于纳兰帝国，虽然无梦城在同盟盟约会议中影响力甚为微小，不过他们手中仍拥这一票之权。而且昨晚宴会上林争和纳兰正风相处得十分愉快，两人谈些什么先不论，宴会对谁都不理不采的无梦城城主独独对纳兰正风较为友好，其中也有十分让人猜疑的地方。” “有什么猜疑？”安托瓦妮特奇怪的问。 “当初到无梦城说服结盟的是纳兰帝国的人，而且不但说服了无梦城的人，甚至还让无梦城为结盟的事出使温特联邦和卡布拉共和国，其中的关系自然不是现在六国之间的关系可比。”桑德说道。 “这也只是猜测。”安托瓦妮特说；“就算无梦城的城主支持纳兰帝国，也不见得莱恩斯就这样顺了他的城主之意。”莱恩斯与无梦城城主的关系不像表面的合协，这在六国之间已暗有传闻。 “安托瓦妮特啊，别把人看得这么简单。”桑德说道：“莱恩斯毕竟不是城主，就好像道尔顿毕竟不是皇帝，你总该知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道理，权利再大也得让一个人三分，如果林争真的搭上了纳兰帝国这座大靠山，你想莱恩斯会是什么处境。” “可是当时纳兰帝国使者带回来的意愿同盟书上是莱恩斯签的名，而无梦城的城主仍是不知所踪。” 桑德笑道：“傻孩子，如果没有城主的同意，无梦城手握兵权的若杰·克林会一点动静也没？！就算是道尔顿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更何况是莱恩斯。” 安托瓦妮特想想也是，想到道尔顿和莱恩斯这两个人类似的地方，讽刺地说：“难道听说他们会在宴会上一见如故。” “道尔顿让林争得到总指挥官的位置也不是没有道理。林争即使投无梦城的票，虽然不可能，但如果让他得到了盟军总指挥的位置，他的三十万舰队在盟军中根本就微不足道，没有六国舰队的支持和合作，盟军总指挥也只是虚衔。这一点大家都能想到，所以无梦城城主也该明白，他才会转而支持纳兰帝国。” 安托瓦妮特说道：“我知道宰相大人是怎么样想的，与其让纳兰帝国得到这个总指挥官，还不如让无梦城来做。” 桑德点点头。“如果无梦城的人知道自己有这个机会，你认为无梦城的人还会支持纳兰帝国吗？” 原来其中有这样原因？！安托瓦妮特点点头。“可是就算如此，无梦城也只有两票，会议不是要四票才能通过？” “那么你认为在这六个国家中还会有哪个国家会得到其他三国的支持？” 四国矛盾不断，单看红日帝国听闻无梦城支持纳兰帝国的反应就不可能合作。这么多途径当中，安托瓦妮特眼前最清晰就只有无梦城，因为无梦城太弱小，所以必须依附着强国，要不然寸步难行。安托瓦妮特转又一想，不明白一个盟军总指挥官的位置有必要这么郑重其事、煞费苦心争取吗？！ “无梦城城主太年青了。” “这只是种形式，只要有一个精英参谋团，即使是个三岁的孩子也能当指挥官。还有，总指挥官并不一定是无梦城城主，也有可能莱恩斯，……或是其他人。”桑德说：“即使最后是无梦城通过，林争也不一定能坐得稳那张指挥椅。” 夜枷时有的创作灵感今天又突发了，兴致一来，一大早就将画架放在木廊上，对着视线中两棵红树枝叶交缠的妩媚与妖娆感触良多，便动起笔来。 雷仲第三次来找夜枷时，站在夜枷的身后，总算看出了画布上的东西，画了大半个上午，原来是在画“yin画”。 雷仲看到夜枷的画时不自在地有些脸红，咳了几声。“夜枷，这种画你想拿来卖吗？” “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送你，毕竟大师的手笔不是随处可得。”夜枷有些得意的说道。 雷仲忙摇摇头，手也摆动着。“大师的画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所能看得懂的，我看还是另送他人好了。” “真不识货！”夜枷回头看了一眼雷仲，骂了一声。却看到城主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两人的身后。“城主？……” 夜枷和雷仲挡住了他的视线，林争想看看夜枷再画什么，所以他向前走几步。雷仲听到城主也来，身体微震，豁然转身。“城主？！！” “莱恩斯去哪了？”林争边说边绕过雷仲，而雷仲却跟着林争移动。 如果让城主看到夜枷的画，岂不是玷污城主的眼睛，说不定城主还会大发雷霆。雷仲想到这，身体就跟着林争的眼睛转。“我不知道莱恩斯去哪了。” “雷仲？你干什么？”林争莫明其妙的看着老挡在他面前的雷仲。 雷仲笑道：“没有啊！城主，我想紫卫也许知道莱恩斯去哪了。” 林争停下来，冷眼看着雷仲。“哦，你去把紫卫找来。” “啊？！”雷仲傻眼了，看到城主凌厉冷漠的眼神，只得丧气的走开去找紫卫。雷仲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背后城主的声音。 “你画红树？” “咦？！城主怎么知道？！”夜枷的声音听起来很惊讶。 “你不是在看红树吗？” “是……”夜枷的声音低了些，城主果然精明，有时就连莱恩斯也看不出他在画的是什么。 “在买这古院时，我看过红树林的图片，就找了几本有关红树的书来看。不过红树与红玉树不一样，虽然两种树的枝叶很像，红玉树全都是雌株，但红树是雌雄同株。”引起他兴趣的东西，他通常比较留意。 “什么？！”夜枷看了一下自己的画，他还以为红玉树和红树差不多。 “一些有关红树的神话传说书上，说每棵红树都有一个精灵，书上还加有精灵的图片，它们都是上半身是女体，下半shen是男体。”林争说道。 “城主的意思是把他们的身体全画出来？！”夜枷有些动摇的又看了一下自己的画，点点头说：“也许这更有震撼性……” 这不会很奇怪吗！脑中一想不可能出现的画面，雷仲的额上流下冷汗，急匆匆的离开了。 林争十年来从未用剑，他自认为自己的剑法并不精，不过当初在无梦城与紫卫倾城一战时，用的却是剑。如果当时用的不是剑，也许他早已死在紫卫的手中，这是林争的一个秘密，没人知道他当时只会用一招剑法，而那招剑法就叫“幽冥人间”。 紫卫站在一边看着林争生疏舞动长剑，十年来他一直想不透他当初为什么会输给林争，直到在石室中指点陈逸他们三人，才发现米米亚的“意剑”与林争有几分相似，可以说已领会“意剑”的真髓，威力却没有林争的一成。过后才恍然大悟，原来“幽冥人间”的真面目既是如此！ “那剑招是你创的？！”冷不防，紫卫在一边看着林争说道。 林争招式停滞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幽冥人间’。”紫卫不让林争避开话题。 林争停下来，冷谈地转过身望向紫卫。“你想知道什么？” 奇怪紫卫没再追问，而是离开。林争这才感觉到红树林中正有人向这边走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莱恩斯。 “城主。”莱恩斯手摇着扇子，漫步走来，淡笑道。“听雷仲说您在找我。” 林争一笑，他没问莱恩斯从天早上到下午去了哪。“我想听听你的意见，你知不知道同盟军总指挥的事六国都有不小的反应？” 莱恩斯摇扇笑道：“是听说了。” “你觉得哪个国家更有可能？”林争直接问。 “现在还不能断言，四大帝国之间本就有矛盾存在，总指挥一职必会各尽手段争取，同盟中四大帝国与无梦城同属北芒星系，同盟的利益有可能向北芒星系倾斜，因此对温特联邦和卡布拉共和国来说总指挥官一职十分重要。”莱恩斯分析，慢条斯理道。 “怎么不往下说？！”林争淡笑。 莱恩斯合上扇子拍手，苦笑道：“城主为免太看得起莱恩斯了，属下想到的就这么多。” “要不要我帮你往下说。”林争脸变，沉了下来，冷冽说道：“就说温特联邦和卡布拉，他们的确不想让四大帝国中任何一个国家得到盟军总指挥权，因为这关系到打进冥神星系后，同盟私下协议的利益，可是同盟中七个成员，有五个属于北芒星系，这是个不平衡的同盟，所以两国得不到总指挥权也就会将权利分割，要使让这个职位变得毫无意义，而无梦城就是个选择。”林争看着仍笑着的莱恩斯说。“莱恩斯，你说是不是？” “城主说得很有道理。”莱恩斯想道：“因为无论从国力、兵国和财力，无梦城与六个国家相比，不值一提。” 正因为现在的无梦城是莱恩斯一手建立起来，所以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其中的差距。林争接着说：“温特联邦和卡布拉因此有可能联合起来，他们所想到的就是无梦城，无梦城、温特联邦、卡布拉共和国，还差一票，就算无梦城不能半票以上通过，除非四大帝国联合起来，可是看目前情况四大帝国是不可能联合起来，所以只要无梦城、温特联邦与卡布拉合作，总指挥权就不会在四大帝国手中，至少不会受到四国的牵制。” 林争停下，莱恩斯仍在笑，一语不发。 “对此莱恩斯你仍有不满意，不是吗？！”林争看着莱恩斯说道。“我想你不会让这个绝好的机会溜走，只要四大帝国中有一个国家支持无梦城，盟军的最高军事指挥权就到手了。” 莱恩斯眼中笑意越来越浓。 “你在打红日帝国的主意，宰相大人看来很喜欢你。”林争冷笑，眼睛在莱恩斯的身上转了一圈。“红日帝国与纳兰帝国之间的矛盾最激烈，狂魔乱舞之役中纳兰帝国损失惨重，而红日帝国却能保持实力而退，两国之间的关系无疑更加僵硬。莱恩斯，你不会告诉宰相大人，说我会助纳兰帝国取得盟军的总指挥权吧！” 一声叹息，莱恩斯有无奈，有震惊，还有对林争的恐惧，但唯独没有遗憾，莱恩斯然后一笑：“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