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麒麟之才
卓老当然是承受不住这巨犬的重量，被扑倒在地上。 然而结果却出乎余凡的意料，这变异巨犬扑倒卓老后，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卓老的事情，而是笑嘻嘻地眯着双眼，不停用舌头舔卓老的脸颊。 “行了，大黑，别调皮了！”卓老笑骂道。 那只被叫做大黑的巨犬停下动作，从卓老身上爬下，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地上，摇晃着尾巴，吐着舌头，乖巧十分。 卓老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道：“这是大黑，没变异之前，是我养的一条中华田园犬。性格比较温顺，不用害怕。” 余凡并不怕狗，但是不代表他不怕怪兽，看见大黑有些腿软，走路都不大利索。 “卓老头......大黑是什么境界的灾兽？”大黑的威压压得余凡有些喘不过气。 “它呀，修为不高，炼气境而已。”卓老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 余凡听后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炼气境，多么可怕的一个存在，从卓老的嘴中说出却是如此的轻松，看来这卓老头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 “进去吧！”卓老头往体育馆中一瞥，先余凡一步走进。 “等等我！”余凡急忙跟上。 余凡一头扎进黑暗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点光亮。忽然，如星火燎原一般，火种滚落油槽，先是一盏火油灯亮起，火势蔓延，向四周扩散，一盏一盏，灯火辉煌。 里面的面积还不小，比起蓝海大学修炼馆也不逞多让。就是里头灰尘密布，杂草丛生，顶头透明见光的天花板也被青苔覆盖，一看就知道这场馆尘封已久，荒废了有些年头了。 撇开这些不论，哑铃，杠铃，标准跑道，拳击沙袋......各种修练器械种类的丰富程度比起蓝海大学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绝大多数器械都是比较古老的型号，至少几十年的历史，锈迹斑斑，布满灰尘，如果说将蓝海大学中那些锃亮的修练器械比作高雅贵族，那么此前的这些就是山野莽汉，透露着一种粗野的气息。 卓老抚摸着这些个黑不溜秋的器械，也不嫌弃脏，眼神恍惚，好似在回忆些什么。 “你知道吗？这片废墟区是我长大的地方。”卓老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 “几十年前这片区域是海蓝城的地界，二战以后，灾兽大举来犯，人类一退再退，生活的范围一缩再缩。曾经的万物之主，现在只能蜷缩在城墙之中，苟且偷生，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余凡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种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卓老随后看向余凡，说道：“凡小子，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训练。按照计划表，先给我去热身跑跑个一万米再说。” 余凡二话不说，跑上跑道，开始热身。 卓老卷起衣袖看了看手上的那块莺歌牌的古董表，嘴里喃道：“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差不多该来了，再等等吧。” 一小时后，余凡满身大汗跑回卓老面前。虽说汗出的不少，不过余凡体质增强不少，这一万米并没有消耗他多少体力。 “老头儿，我跑完了......” 余凡话说到一半，只听后方传来金属摩擦的声响，余凡回头一看，体育馆那破旧的铁门被缓缓推开。一扎着马尾辫的女子露出头来。 “你终于来了，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不少啊！”卓老冲着那女子喊道。 “你没有算上我化妆的时间。”那女子从门后走出。 “卓老，不就是训个人嘛？至于让金婆婆把我叫过来嘛？浪费了我宝贵的休假时间。”女子有些生气道。 卓老苦笑了两声：“贝朵，一般人是不需要你出马的，只不过这小子不是一般人。” 贝朵看向余凡，打量了一番说：“很普通，看他的‘势’也不过灵rou境而已。” 余凡后来才了解到灵能波动并不是判断一个灵能师修为的唯一标准，灵能师为了低调，时常会隐藏自身的波动，然而身上的‘势’则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住的。然而低等级的灾兽感觉不到人的‘势’，它们只根据灵能波动和自己眼睛所见的凭借本能行事。 余凡也看向贝朵，她身着米白色紧身露背连衣裙，飒爽冷艳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显其独特的熟女气质。并露出娇嫩美背，大秀完美身材。 余凡心说，长得还不错，就是胸小了点，没有寒清涟好看，而且看着年纪有点大，而立之年了吧。 这时卓老踹了一脚余凡的屁股，骂道：“愣着干啥？没见过女人啊？赶紧按着计划表进行下面的项目！” 余凡又跑远，该干嘛干嘛去了。 卓老冷笑一声，搓了搓手，想要吓贝朵一跳：“你还记不记得我两件宝贝，变重沙袋和电流杠铃片？” 贝朵听后面部一阵抽搐，好似受过不少的摧残，破口大骂道：“当然记得，当年你的这几样宝贝可把我们几个师兄弟折磨的，这种东西也就你个死老头子才能发明出来！” 卓老嘿嘿一笑，又搓了两下手，迫不及待地往下说道：“你知道不，这家伙灵rou境就戴着沙袋跑了2000多米，而电流杠铃片却连续举了20个。” “怎么可能？”贝朵真的震惊了，脸上表情阴晴不定，“那他还好吧？有没有变得疯疯癫癫？或者精神崩溃？” 卓老摇了摇头，“就是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这孩子是哪个大学的？我怎么以前都没有听说过我们蓝海城出了这么号意志坚定的人物？” “不，他还没有考上大学。” “没有考上大学？什么情况？”贝朵皱眉。 “这小子是余峰那老小子塞给我的，余峰的第二个儿子—余凡。”卓老认真地说。 “余总督的二儿子？那个没有觉醒灵能的废柴？”贝朵诧异道。 卓老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笑说道：“起初我也是觉得他一无是处，也是看着余峰的面子才接收他，本来想着给他出点难题，让他知难而退，哪知这小子非但解了我的难题，还提前完成。” 卓老顿了一下，咽了一口口水，说道。 “外界的传闻根本就不准，这哪是废柴，这是麒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