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一章 管氏兄弟
刘良带人潇洒的离去,天台上只留下傻眼的马延、张凯,两人相视苦笑,有点暗自后悔自己耍小聪明的行为。 “大兄!这般如何是好?” “我怎么知道!早知公子无武艺这般了得,就该事先明言,直接投奔。这回倒好,唉,悔不当初啊……” “咱们真的要当刘家马倌?” “不当行吗?大公子虽然没让咱们写卖身文据,但大丈夫说话算话,怎能言而无信!” “可是大兄,你我十数年的苦心学艺,如何甘心,做一马倌?” “不甘心,又怎样?你以为我想啊!打赌输了,这不是没有法子吗,除非……”马延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低头恰好看到衣服破损处露出的宝甲。 “不可!大兄的宝甲,乃是马家祖传之物,切不可因小失大!泰山马家,还有待兄长光耀门庭。大兄不是想,功超马伏波,以武封侯吗?不若吾二人,趁公子无不备,另寻明主,改投他人?” “休要乱言!吾等愿赌服输,岂能有二心?说了不算,弃信忘义,有甚颜面,存于世上?况且,大公子之仁义,世间可有二人!” “明公?试问天下,还有何人,堪比大公子仁德?这一路的见闻,还有此地的规模,我敢断言,若是天下易主,必属公子无!吾二人比试兵刃,你也看到了,他几番手下留情……” 马延说着说着,便陷入沉思,随后好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我意已决,就用此甲,换个出身,我相信公子无,得了宝物,绝不会亏待吾等!” “大兄?” “放心,我绝不会看错大公子的!娘的,看似不起眼的拳技招式,还真是透着几分狠劲,可把大爷我摔个够呛。兵器比拼,与之相较,咱家的斧技,根本就不值一提。适才的那一剑……” 放下心中的包袱,马延也算是看开了,“我说阿凯,你可看清那一剑,大公子是如何出手的?” “大兄。那一剑,当真是开了我的眼界。至今忆起,都难以相信,恐是吾,生平之未见绝技……” 武者的性情通常都是很豁达的,马延、张凯二人也不例外,一旦探讨起武技来,啥都忘了。 “主公所用拳技,看似绵软无力,却是连贯圆活,其轻灵沉稳,虚实莫测,端是一门绝技……” 很难得的见卞秉对武艺感兴趣,刘良笑着打断他的谈话,“处机,可是想学?” 卞秉有点不敢相信的问道:“哦?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这种拳法,我称之为太极。需心静体松,意领身随,最适合道家修炼。处机要是有兴趣,得空我就教你。” 能够习练道家秘技,卞秉岂会错失良机,“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刘良一把拉住想要大礼参拜的卞秉,“你我哪来的这些俗礼……” 卞秉很固执的回道:“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习其道也,学其言语,是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秉,偷师书法,早欲行拜师之礼,如今又要习得武艺,此礼,断不可免……” 你妹的,这算啥事? 咋地都没咋地,倒是先收了一个徒弟,若是他日收了姱儿做老婆,她叫我老公,她弟弟却叫我师父,这辈分要怎么论呀…… 面对着倔强执意要拜的卞秉,刘良只好听之任之,接受了他的三叩首拜师之礼。 “恭喜家主,恭喜秉老弟……”刘开凑了过来刷存在感。 “走啦,还有正事呢,少在这拍马屁!哪哪都瞎不了你……” 刘良并没有召集众武将前往会议室,而是跑到四楼自己的房间,随后命刘开一个一个的把武将召唤过来,借此机会想要交交心。 正好也想当稍的把自己研究好几天的腹案,如何安置武将的问题透露出去,免得众武将会觉得不公平而心生怨恨。 步兵方面,刘良已经决定,认命能攻善守的吕岱,为不其县县尉,让于禁配合他训练一千装备齐整的轻步兵,借此正面防备琅邪伏氏家族的报复行动。 认命善于思考的张颌,为黄县县尉,让祖茂协同他另行管控一营正规军,一营雇佣兵,毕竟张颌和伊籍关系不错,彼此熟络能够保持默契,可以确保黄县一地的安宁。 六个骑兵营,徐荣、冯中宇算是头号选手,不以军略而论,就凭人家能在战马上,吃喝拉撒睡的本领,就足以胜任。 其余四营,颜良、文丑是必不可少的,以后横行无忌、暴虐凶残的重骑兵,还靠这二人绞rou机一般的大刀片子。 最后两个位置,则留给张任和卫兹,毕竟这两人,一个擅长骑射,一个在军事上颇有造诣,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短短几小时的沟通,谈话时就被徐荣推崇备至。 张飞和关羽,虽然二人马术还行,但是他们并不适合马战冲锋,更适合跃马横刀、叫阵单挑,统领战场适应力最强的重步兵作战。 而剩下的三营步兵,太史慈的长弓兵是必不可少的,只要条件充足,有多少要多少,即便是砸锅卖铁,也在所不辞。 其余两营雇佣兵,以及后备的预备役部队,刘良想用从两位宗亲手中骗到手的韩猛和乐进去管理。毕竟这二人都以胆识英烈,勇猛且富有锐气而著称,河北四庭柱和五子良将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至于左髭丈八和管亥,刘良还有大用,他的山贼部队还少了一环,更何况他对聪明的左髭丈八充满了期待,自己那一套稍显不人道的练兵之法,还靠他去验证和实现。 一个个的进行谈话,一个个的心满意足的离开。 就算是手下被打乱重编的冯中宇,不但没有丝毫怨言,反倒是觉得主公受冯家女儿的影响,器重自己的同时,更是偏爱的让冯家子弟充当骑兵的骨干,等同于自家人人升官,集体发大财。 还剩左髭丈八和管亥没有谈话,当命令刘开喊来管亥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的却是两人。 “管承、管亥,拜见家主!” 见二人同时进来,齐刷刷跪地行大礼,刘良就知道卞秉的猜想果然没错,“哦,你二人真是亲兄弟?” “回禀家主!吾二人,确是失散十四余载的亲兄弟。蒙家主大恩,无以为报,吾兄弟二人,已然决定,自此改姓为刘,愿为刘家效犬马之劳!” “改刘姓?我倒是不反对。但我认为,你二人更应光大管姓,虽做不到管仲那样,法家先驱、圣人之师,至少也应该以武立家、忠勇立世,做一将门世家!” “愿为主公,效死力!” 见管家兄弟热泪盈眶,刘良连忙转变话题,以免上演一出苦情剧,“那个啥,我有大事征求管亥的意见,你这个哥哥刚好在,可以替他拿个主意?” “主公有事,但请吩咐!上天入海,刀里火里,吾兄弟,无所畏惧!” “主公直管下令,就算让俺去砍皇帝的脑袋,俺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打今天起,俺管亥的命就是主公的。” “嗯,好。我想让你暂时的隐藏身份……” 刘良把泰山贼的实情详细的讲给管家兄弟听,“这涉及到管亥要换一个身份,隐姓埋名的重新变换一个身份……” “这算甚么事?不就是让俺刮掉胡须,修理一下头发,再当回山贼吗?只要能让主公满意,叫俺做甚,俺就做甚!区区山贼,小事一桩,又有何不可……” 还未等管亥把话说完,管承便狠狠的瞪了管亥一眼,直到管亥不敢在说话为止,算是过了一把当大哥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