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炒作的妙用
还有哪汉室宗亲的好哥们刘陶,绝对是灵帝最成功的卖官范本。 徙京兆尹的时候,刘陶到职以修宫墙的名义出钱千万,可惜碍于清流的压力,又不得不称病不朝,白浪费钱财,还惹了一屁股sao! 到后来,有着商业头脑的灵帝,觉得自己想要做好买卖应以诚信为本,再加上都是老刘家人,白让自家兄弟损失钱财,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最后作为补救又赐了刘陶一个谏议大夫的官职。 只可惜这位好哥们,还真是人傻钱多,情商、智商都有够低的,没事的时候不好好享受这来之不易的官职,却玩什么大言上书,说什么信奉太平道的老百姓会造反,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怎么样,不去理会与他,没几天便被人告了吧,随之就是入狱,入狱后还玩什么辟谷,活活饿死了,最终两手空空的一死百了。 转手之间,官帽又回到灵帝的手中,白得了一千万钱,可是让他狂喜不已,自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东汉灵帝时期,朝廷里的官职一直在不停的变动,绝对是历史上官员变更速度最快的朝代。】 还未走到西阙的宫门,眼尖的小黄门就有人认出是东莱神童驾到,震惊之余,第一时间赶往宫内,一层层的上报至西园值守的张让赵忠哪里。 张让赵忠就是想破脑袋,也没有预想到刘无会亲自前来西园,此等做法摆明了就是投奔自己等人来的。 之所以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但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进入西园,基本上这人在清流界的名声算是臭了大街了。 原以为刘无只是为了好友购买职务,必定爱惜自己的羽毛,偷偷遣人前来交易,而今大摇大摆的进来,势必要真正的跟清流划清界限。 现如今宦官和清流势不两立,如此这般作为,不是交投名状是什么? 怎不让两位大太监欣喜! 刘良也并非傻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深知后世炒作的妙用,他觉得是时候再让自己的名声更进一步。 如何更见一步? 那就是引起热议!君不见后世的网络禽兽乎? 管它是好是坏,只要热度不减,他东莱刘无的名气就会随着热议而越来越大,名声也会传播的越来越远,等整个大汉都知道东莱刘无的名字的时候,他毫无疑问就是个真正的“知名人士”。 成为“知名人士”,就会有更多人的关注,而刘良就会用自己的一举一动告诉世人,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救助贫苦大众,他在用自己的方法吸引志同道合的朋友。 行动,只有行动,才能决定价值! 至于污名还是清名,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最终完全取决于谁是真正的成功者! 他会用事实来告诉世人,伟大的思想只有付诸行动才能成为壮举,东莱刘无做什么事情都不需要虚幻的名声,而是实际上的行动! 价钱事先在官舍已经谈好了,来西园见面不过是一个态度问题。 最起码刘良收获了宦官的信任,而郑泰、程昱和伊籍三人都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县长一职,而且还是地图展开,指哪打哪的那种任性的选择。 到最后,张让赵忠为了表示对新结盟盟友的一点心意,特意的提升了曾被举孝廉的郑泰的官职等级,从县令直接升至州刺史,至于出身不好的程昱被认命为不其县(胶州湾)县令,而小年轻伊籍则任空缺的东莱郡黄县县长一职。 两位大太监为了显示诚意,还信誓旦旦的表示,等来年东莱郡守任满之后,不会在认命东莱郡郡守一职,到那个时候,他公子无完全可以管控整个东莱郡,做个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随后一再表示会督促调任官员的行程,尽快安排郑泰、程昱二人就职,最多不超过两月之期,必让二人走马上任,最后还买一送一的为盟友公子无准备两个空缺的县尉职务。 当然了,钱还是不能少给的,只不过是按照最低价格售卖的。 刺史一职,原价一千万钱,现价六百万钱,东莱县令一职,本需八百万钱,县尉则需五百万钱,四个官职统统给了个四百万钱的批发价,最终还抹零留整的一共只用了两千万钱。 能省下这么多钱,可把刘良高兴坏了,他为自己的“明智”,点一百二十个赞! 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自己一口,要不然刘良绝对会好好亲亲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堪称完美! 【黄巾起义前,州刺史的地位远不如郡守,前者800石俸禄,后者2000石】 啥也不说了,刘良直接签字画押,准备交钱办手续,而张让赵忠更是信任有佳,不等钱财到手,直接把伊籍黄县县长之职先办理妥当。 而两个空缺的县尉职务,其印信、文书和空有名字的圣旨全都一股脑的交付给刘良,只需添上人名就会即刻生效立马上任,甚至连服装官帽都一一提前奉上。 不得不说,这西园卖官的效率,绝对是最高级的存在! 【空缺官职可以直接任命,但需要调动的官职就会慢的很多,需要原先的官员收拾妥当,随后回京面圣交付印信、官帽,再行安排其他的职务。路途比较远的,收拾行李,交付政务,怎么都要一个多月,其他的时间则都在路上,官方认定标准时间是三个月,晚到者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 邺城前往雒阳的官道上,十几位骑行良马的武装扈从,簇拥着一辆马车急速的奔驰着。 此时,马车的车窗,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不时的张望着天空,像是在搜寻什么。 “上使大人,可有不妥?” “嗯,没什么。” 男人见扈从首领打马靠近车窗,以免受伤,小心的把头缩回车内,“何时能到达荡阴渡口?” “回上使,再有半个时辰就可以抵达。不知是否,今日就此渡河,还是就近安歇?” “弟兄们辛苦!咱们不入荡阴县城,加紧渡河,连夜赶路,天明时务必赶到朝歌。等到达雒阳城后,必有重赏!” “诺!” 虽然扈从统领一头雾水,但他还是坚决的执行命令,“各位弟兄!大人有令,加紧赶路,天明时分,朝歌就宿,平安无事抵达京师后,必有厚赏!” 一个贼眉鼠眼,衣裳华贵的中年男子,满脸好奇的追问:“元义,为何反其道而行?” 马元义回头看了看左右窗口,见无人靠近,这才小声回应道:“不瞒庆管事。未进邺城与汝见面时,我便心中忐忑,略感不安。而今更是如此,特别是看到外面高空的那只飞鸟,它好像从邺城一直伴飞左右,恐唯他人所使,不得不小心从事。” “哦,有此等怪事……” 庆管事拨开另一侧的车窗,学着马元义的样子探出身体仰头望向天空,好半天,才揉了揉脖颈,缩回脑袋。 “元义过于小心,哪高空略过的飞禽,莫不是苍鹰一类的猛禽,说不定因盘旋觅食,飞得过高,给尔一个错觉罢了。” “不!我的直觉,一直很准,定是有人会此驱鸟跟踪之术,主公之大事交于吾手,不得不小心谨慎!” 马元义再次盯着天上的那个小点,“想这大鸟视线再好,也不能夜间飞行,吾等连夜赶路,定会摆脱它的纠缠,些许劳累,换得安宁,还是值得的。” “元义如此谨慎,吾心甚慰!只是,元义为何如此肯定,中原之地有能人会此驱鸟之术?又是怎知,能人觊觎吾方,而不是恰巧路过?”庆管事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庆管事。前几日,吾之遭遇,可谓之惊险。对方假借山贼的名义,杀尽官兵,驱散游侠,却单单留下吾之性命,先生不觉得奇怪吗?” 庆管事之所以假借名义跟马元义同行雒阳,不但是嘱咐一二,更是另有目的,其中就有调查此事的意图。 “哦,怎讲?” 马元义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他不得不把自己了解到的事情,汇报给庆管事听,借他之手传递给主公,以免遭到主公的猜疑,不利于自己日后的发展。 “当日,吾见对方前锋人马绝非普通商队扈从,身形、气质、奔行敏捷等等,具是训练有加、能征惯战的武士。故,见对方人少,恐,机密泄露而以绝后患。” “虽想,对方甚是彪悍,防守严密,战列有形,更兼势力庞大,求救信号一过,更是不消一刻时间,后继大队人马快速赶来营救。我方皆是乌合之众,自是不敌,故而被其生擒活捉……” 马元义略微感叹一声,对自己的一时疏忽、鲁莽,犯下不应该犯的错误而感到后悔不已。 “生擒之后,元义自以为必死无疑,也准备为主公慷慨赴死,但,对方好似察觉我方队伍中有官兵身份,或许是忌惮之下,又或许其他原因,他们并没有当场斩杀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