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八章:纵身一跃
唐晨接下来的动作,似乎印证了陈老的说法。 只见唐晨在看似漫不经心地动作下,身旁的狂风却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有鉴于此,众人都忍不住上前了几步,想要近距离看看唐晨的“表演”。也许很多风水师一生中都未必达到的高度,却被唐晨轻而易举地使用了出来。在场的风水师,除了庄老有种难言的嫉妒心之外,其余的风水师却丝毫不觉得奇怪。 这就好比一个知根知底的同学,突然在一次重要考试中脱颖而出,身边的朋友都会小小地酸一下,嫉妒一下;但如果是一个学霸,每次考试都名列前茅,那没有人会再去嫉妒他的,毕竟已经司空见惯了。唯有在学霸考失手的时候,身边的人才觉得是新闻。 唐晨就好像一个学霸,每次考试都出人意表地取得了好成绩。 然而刚刚的一幕,让唐晨差点从“神坛”跌落,也让身边的人捏了一把汗。毕竟风水不像学习成绩,是有起伏的。如果连唐晨这个“学霸”都搞不掂的事情,让王东旭、钱老他们出手,基本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进展。唯独陈老能老当益壮,以经验取胜。 现在好了,听了陈老的话后,众人都松了口气。 原来不是唐晨失手了,而是在场的人不识货,硬是把冯京看成了马凉,把珍珠当成了鱼目,把玉石当成了瓦砾,把凤凰当成了草鸡……当然,这也难怪众人看不出来,这气机牵引,确实是风水术里的“高级”技能来的,没有一定实力根本玩不转。 首先呢,要施展气机牵引,必须要有一个合适的风水局才行。 其次,就是自身实力要够,比如像唐晨这样,自身气场敏感度惊人的风水师,才能牵引得了气机,不然只会适得其反,遭到气场反噬。 最后,需要注意的是,风水布局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要根据实际情况而调整的。如果只会一成不变,那这风水局有很大的几率是失败的。 这些道理,在场的风水师都明白,但他们就是做不到像唐晨这样天马行空,想法迥异常人。这应该归结于师父怎么教的问题,很多师父自身实力不错,但教出来的徒弟却不懂变通,蠢笨如牛,只会按部就班。这样的风水师,只能算是刚刚入门,甚至还只是一只脚踏进了门槛的那种。而有的师父实力不行,教出来的徒弟却能青出于蓝。要知道,天底下没有一块地方的环境是相同的。环境不同,布局风水就要因地制宜了。如果这个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那这个风水师也不过是银样蜡枪头,说道理长篇大论,一到动手就露馅了。 像唐晨外公这么教的,应该是绝无仅有的。 天底下,有哪个徒弟能几岁的时候,就开始接触到风水,甚至把风水典籍都装进了脑子里? 恐怕少得可怜,毕竟现在不算是风水师吃香的时代了,很多家长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去吃踏遍神州万里河山的那个苦头? 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唐晨正因为是基础打得牢固,所以他学习起风水布局来,也能信手拈来,甚至推陈出新。并非唐晨天才,而是前一辈的风水师太过墨守陈规了,以至于唐晨的因地制宜、综合利用,就被看成了“独创”之举。 这是风水没落的时代,也是风水开始兴旺的时代。 一方面,风水自身开始摒除神鬼一道,而贴近实践;另一方面,除了中国以外,西方已经开始着手研究风水了,甚至在建筑里尝试用风水的原理去建造。风水,始终是中国的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如果没有继承,没有推陈出新,那注定要被别人超过的。 陈老是香江人,早就注意到这个现象了,奈何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授徒了。 如今看到了唐晨这般,陈老的心算是宽慰了许多。 而王东旭、钱老和余道长的想法就单纯多了,他们只在意唐晨是不是能解决冲虚观的危机而已,至于其他事情是无关要紧的。 庄老的表情就精彩了,他原本看到唐晨“失手”了,心想能挽回点颜面。没想到唐晨却亮出了更精彩的表现,虽然让庄老脸上挂不住,但他却舍不得转身就走,非要看着唐晨完成这“气机牵引”不可。 面对这么多人的“殷殷期盼”,唐晨自然不能负了众望。 别人都认为他在闲庭信步,却不知道这“气机牵引”的奥妙就在于外人看起来不足道,但是施法的人就难受了。这气场的厚重,全都灌注在了双臂上。要不是唐晨近来勤练太极拳,着重用意不用力,现在估计已经失败了。唐晨实在没想到,不过是几件邪器而已,怎么能抵挡得住一件道家的顶级法器?而且还是专门养浩然正气的尘拂! 然而,世事就是如此难以预料。 于是,唐晨背负的压力就渐渐大了起来。双臂好像慢慢套上了铅块,从半斤,到一斤,再到两斤,三斤…… 哪怕是双臂已经开始酸软,唐晨还是硬是挺了下来。 “不能放弃啊,就差一点点了,还差那么一点点!” 唐晨在心里为自己鼓劲,要不是这样,恐怕唐晨已经放弃了。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唐晨能很清楚地看到,那柄“消失不见”的尘拂,在松柏的树叶里穿梭着,就好像有灵性一样,在唐晨的cao纵下,如同扫雷器一样,努力搜寻着那几件邪器。 “咦?” 突然,唐晨感觉到了一股非同寻常的阻力,就好像有人在推着尘拂一样,前进一点也是千难万难。 “是这里没错了!” 唐晨心知有异,连忙收敛心神,全力应付起来。 那柄尘拂,在唐晨的cao纵下,突然炸出一道亮眼的光芒,就好像拍照时闪光灯突然闪了一下。电光火石间,唐晨纵身一跃,伸出手去接住了跌落的那柄尘拂。但见这柄尘拂,就好像被人彻底蹂躏过一样,早已不复刚刚那出尘的风采,甚至还有些地方磕得像被某件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似的,已经脱掉一大块颜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