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擢秀？童养媳？
作者有话说！为了感谢各位大大的推荐支持，今日加更哦，预计在9点半左右，呵呵，再次感谢，求推荐求评论求收藏！ ************************************************************ 落英轩主屋内一片静谧祥和，各人手边的茶盏冒着徐徐热气，将整个屋子熏满茶香。 瑾若姑姑轻轻抿了口茶，慢慢开口，满脸的平静安逸，并不像想象中的刻板严厉。 “这宫中有些事不能明说，也不在宫廷礼仪里，但你们身份特殊，是擢秀，所以跟你们说了也无妨，只是今日所说的出了我嘴，入了你耳，便忘了原因，以后该小心的地方小心，该谨慎的地方谨慎！”说完以目光询问着蔷薇姐妹，见蔷薇姐妹缓缓点头，又看了下芳华，芳华打开房门向外望了望，确认没有人在偷听，向她慎重地点了点头，目光坚定，瑾若这才放心的继续说道。 “如今天下四国，除咱们南霖以外都是以皇室为尊，大事只需皇家定夺即可，但在咱们南霖，你们也该知道，皇上之上还有一个国师，国师平日虽然只负责施法御着四方精怪保护我南霖，但遇到大事，皇上是需向国师请示方能决断。国师虽有通天之力，却仍是凡人，因此便有了擢人之说，也就有了你们的入宫。” 瑾若微微顿了顿，看到蔷薇姐妹听得认真，便又继续。 “擢人便是筛选培养下一任国师的过程，是自南霖建国便有的传统，每位国师自知命数渐衰之时便会开始在南霖境内寻找适合的继任人选，被选中的男孩便为擢人，这些孩子进了宫来学习，以其最优秀者为国师，次之为护法，还有些长大后就资质平平的，就让他们入朝为官了。只是前朝的一位国师因为一个异国女子抛弃身份，隐居山林，造成南霖长达十年的战乱和妖祸，于是，这擢人的事情就更加谨慎，甚至还多加了一项擢秀！擢秀即是将在擢人过程中找到的与擢人有缘可能成为国母的女孩子们也接进宫来，一起修习，从小培养感情，即便擢人和擢秀有了感情，也都是在国师能控制的范围里，不会再出现前朝的惨事……” 姐俩听完瀑布汗，虽然听司马文讲过类似擢秀的来历，姐俩听是听了，却以为是民间的谣传而已，没想到居然是真的！那所谓的擢秀，不就是传说中的童养媳么？从小接进宫来，小小的娃娃根本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养成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啊，为了便于控制，竟然做到这种地步，这宫门里的水还真深！司马薇心中暗暗一惊！转头看向司马蔷，见jiejie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便知jiejie心中有数，也就释然了。 司马蔷安抚了meimei，示意瑾若继续讲述，这瑾若将宫门秘史都说了出来，看来是想真心待她们姐妹的，只是……若只是一个普通的礼仪姑姑，又怎会了解这么多？疑惑并没有浮现在她的小脸蛋上，司马蔷继续听着。 “擢人的培养可不是轻松的事，大到御妖制敌、治世方略，小到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擢人需要学习的内容，同样的，擢秀要学的东西也数不胜数，御妖之术也是要学的，虽不用学治世方略，可女孩家该学的，一样都不会少！对了，皇子也会和擢人擢秀一起修习，还有王公大臣家的女子、翁主什么的，父辈兄长讨个擢佳的名，挑选资质尚可的进宫陪同，以期将来许个好人家！国师出宫三年共选出擢人五名，擢秀三名，你们这八人就担了咱们南霖国将来几十年的国运啊！”瑾若叹道，语气中不光是叹息，更多的居然是怀念，姐俩有些看不懂。 “两位既已为擢秀，与擢人一样在宫中的地位非凡，仅在国师、国母、皇上和皇后之下，和其余如皇子、帝姬甚至王爷、宫中贵妃都是平级的。这宫里的局势，我刚才也说了，作为擢秀的地位之高不容否认，除了见了国师国母、皇帝皇后要行揖礼，其余嫔妃大臣一概颔首礼即可，所以刚才二位擢秀的万福，我也是生受了！在这宫中千万别小看了擢佳们，她们也许没有你们的灵气，可她们有好家世，她们以后虽然做不了国母，不过和皇子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作未来的帝后可是大有可能的！”说罢便不再多言，静等着蔷薇姐妹的反映。 “姑姑的话，蔷儿明白，我们姐妹会小心处事的。”司马蔷低眉顺眼答道。 听闻此言，瑾若心中稍宽，又徐徐的讲述了第二天要见到的人的一些资料，才细心教导起宫中所需行的揖礼和颔首礼是什么样子。“揖礼就是作揖行礼的意思，女子是以右手压左手，举手加额，深深鞠躬，心中默数三声以后，再慢慢抬起身子，手再次齐眉，再将手放下算是礼成。”瑾若边说便给蔷薇姐妹示范揖礼的动作。“你们两个试一下。” 蔷薇姐妹俩在承霖的时候，虽然也行过类似的礼，但因为司马家是商家，礼仪的执念没有那么重，而作为众人捧在手心里疼爱的蔷薇姐妹来说，行一个标准的礼，远不如亲昵的娇声叫下奶奶、爹爹、娘亲一类的，让人开怀不说，自己也乐得轻松，于是蔷薇姐妹的行礼基本上是乱七八糟的。 姐俩认真的学着瑾若姑姑的样子，行揖礼，却发现除了鞠躬九十度达到标准以外，其余全被叉掉重来，于是…… “手要藏在袖子里，不能露出来！”重来。 “眼睛要看自己前方一步远的地面，不能看对方。”重来。 “控制眼睛的位置，不要斗鸡眼了。”斗鸡眼了？重来…… “背要挺直，不能弯。”挺直背，重来…… “……”重来n次…… 等到瑾若姑姑全然满意揖礼的时候，小姐俩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揉着腰，姐俩可爱的小脸皱成了一团，瑾若看着也有些心疼，拉过其中一个，让她伏在自己身上，伸手帮着揉揉腰。“你们姐妹，也别乖姑姑心狠，让你们重做了这么多次，明日你们就要去四方斋见国师了，若是见礼都做不好，会给国师留下坏印象的，虽说不一定要成为未来的国母，但是在这皇宫里，若是被国师欣赏喜爱总是好的，至少能活的轻松些。” “蔷儿自然是知道姑姑都是为了我们好的，姑姑放心！”伏在瑾若怀里的司马蔷说道，不知为何，她对瑾若的印象十分的好。 “薇儿也知道姑姑的一片苦心，多谢姑姑为我们姐妹着想。姑姑，咱们继续吧！”伏在芳华怀里的司马薇也说道，看着瑾若和芳华十分疼惜她们姐妹俩，司马薇的心中十分感动。 “刚刚教你们的是揖礼，只有见到国师、国母、皇帝和皇后的时候才用，其他时候都用现在教你们的颔首礼即可。颔首礼行礼时，双手合拢放于胸前，身体正直，微微屈膝，微微低头即可。行颔首礼时多为平等双方，所以大多数人不会挑你们的礼，见到王爷、有品级的宫妃、皇子和帝姬的时候，才需要行此礼，遇到同时学习的臣子子弟或者是皇亲也可以根据心情行礼，而其他诸如臣子一类的，等着他们请安即可。”瑾若边说边示范了一遍，连带着还将给谁行礼也说的通透。 姐俩仿造瑾若教的练习了几次，因为动作简单，很快就熟悉了。 “姑姑，我看宫女们身上的衣服有所不同，咱们这宫里是不是有什么规矩呢？”司马薇问出心中的疑问。 “确实如此。”瑾若对姐俩观察到这个现象感到十分的欣慰。“这皇宫之中，有着无数的大小主子，自然会有更多的奴才。只不过奴才与奴才也是不一样的，比如奴婢我，是教习姑姑，所以在奴才中算是比较高的，算是高等女官属于三品，芳华是一院的掌事女官，身份也比较高，属于四品，而如贴身宫女、洒扫宫女和小宫女，都是普通的宫女，并没有品级，她们按照所做的事分成三级，贴身宫女是一等宫女，洒扫的是二等，而小宫女是三等。除了女官和宫女之外，还有宫奴一说，不过宫奴都是犯了罪的宫女或者是犯了罪的官员家的女眷，这些待罪之人是不能出了她们所在的院落的，因此两位擢秀并不一定能见到。”瑾若说了一大通，喝了口茶，缓一缓然后继续说道。 “**中的女官、宫女和宫奴在衣着上有很严格的限制。皇宫中每季都会给宫女和宫人裁制新衣，不同等级的人衣服上的材质有着明显的差别。由于咱们承霖天气炎热，纱制品尤为珍贵，因此只有女官才能承主子们的恩德，穿些纱制衣物，但必不能穿全身；宫女只能穿绸衣或棉布衣，宫奴只能穿粗布衣。衣服的颜色来看，女官和宫女身上的衣服多为纯色，等级越高质地越好并且有绣纹，等级低的不单没有绣纹，颜色也会偏灰暗一些。”瑾若又喝了口茶，看着天色已经不早了，瑾若道。 “今日天色不早了，讲完宫人的衣着两位擢秀就早点休息吧，宫人只有贴身宫人、洒扫宫人和小宫人三类，并无教习一说，也没有对应的宫奴，宫人的等级和对应的宫女一致，宫人多穿深色衣袍，衣服质地也与宫女类似，若看颜色就看他们手中拿的拂尘的柄的颜色即可。” 瑾若姑姑又交代了几句例如入夜后禁宫不能随意走动，不想吃御膳房的东西可以自己在小厨房做等等的杂事，看天色真的晚了，便起身告辞了。蔷薇姐妹也不多留，随身掏出明珠一颗，送予了瑾若，言道“感谢姑姑教导”，瑾若谢了赏便离去了。 蔷薇姐妹聊了几句，便由着春桃秋菊和芳华伺候着睡下了，两人不愿分开睡，就都睡在了里院主屋一侧的卧室里，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