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审案
) 第五章审案 挤到最前面,也算是迈进了衙门的大门了。只是却并不是大堂之上,一道木栅栏隔开了堂下与大堂。倒好像堂上堂下,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阳光投入大堂,正射在正对堂下的那块匾额上。“明镜高悬”四个金字,也仿佛渡上了一层金光。 林贞娘眯着眼,看了半晌,才终于看清坐在正堂大案后的那人,真的是骆大人。不知是不是今天一直板着脸的缘故,看都有那么点不像。 在下首,又有两张案,一个案后没人,另一张后,坐着一个中年男人,捋着胡子,似乎都快睡着了似的。 听到身边早就挤近的人议论,那个坐着快要睡着的男人就是县丞大人。而没坐人的,则是县尉的位置。不过,通常这种审案的事,县尉多半不会到场的。 惊堂木一响,骆振锋甚至不用,在他身后就已有吏大声叫道带原告、被告上堂” 原告?不是衙门直接抓的那说吗? 林贞娘还在纳闷,就听得一片轰然威武” 捂住耳朵,林贞娘垂下眼皮,只看到一片棍影飞快地点着地面。 这个,叫杀威棍似吧?无不少字她从前在电视里头倒见过︽可却没现在看来得直观。听现场,倒好像真有那么点威严。 抬起头,瞧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几道人影,林贞娘不得不承认,这古代的衙门还真是让人打从心里头升起肃穆之感。 “下跪何人?”林贞娘在心里学着。 却听堂下原告可在?” 耶,居然没按剧本来。 瞪大了眼,林贞娘看着拱手而立的安容和,吃了一惊。 “大人,下官安容和,乃是原告。” 安容和的声音很是平稳,一如平常,没有半分烟火气。可是这一言出,满堂皆惊。 别说林贞娘,就是大宋这些百姓,哪个听过官告民的?这平头百姓,若是惹上了官,直接抓了就是,何需告呢? “安主簿,你所告何事?” 骆振锋平声问着,虽然面色如常。可林贞娘却总觉得他眼底有压不下的兴奋。或许,这位贵族子弟出身的县令大人,在定陶实在是呆得无趣,才会觉得这桩案子这么合他心意吧?无不少字 抹着汗,林贞娘越想越觉得这事有些好笑。原来,昨个儿在定陶城里说的还不只是一个。这就,都抓了?她觉得有些荒唐,可偏偏堂上的安容和却答得极是认真。 “回大人,下官要告的,是这几位说恶意中伤本官,毁本官清誉百官乃是为天子巡牧。抵毁官员,即是抵毁朝廷,捣毁官家。所以,下官将一众恶徒告上,望大人能还下官一个清白,以正视听……” 勾了勾嘴角,骆振锋重重拍下惊堂木,喝问出声堂下所跪,尔等可知罪?” 随着骆振锋的喝问,众差役又一着水火棍齐喝“威武”。几个跪着的说,惊得满身发抖。就是有胆大的想抬起头分辩。可一抬头,就瞥见两旁兽形牌上的大字其红如血,执着水火棍的差役其悍如虎。堂上县令面沉如水,目若神光,竟是生生又骇得伏下身去。 “大、大人……”有人胆战心惊地开口,“的只是混口饭吃,并无意冒犯官威,这、这罪名,的实在不敢担……” 有一个开口叫屈的,就有第二个,“大人啊!青天啊!草民只是开茶坊,这些说的要说,可和草民没半分干系!”这叫冤的,正是潘老板。 林贞娘挑起眉,看着潘老板连哭带笑的,心道你还真不冤,之前不都招了是武家指使你的,这会儿在大堂上叫冤啊! “住口”众人一叠声地叫冤,闹哄哄的声音让骆振锋不由皱眉。 这样的场景,显然和他想的审案还有些区别。有些恼了,他直接一拍惊堂木,怒道尔等还敢喊冤!我且问你,你可曾在茶坊之中大讲某地某县某个姓安的官吏如何如何……” 不等骆振锋问完,已有机灵的出声大人,的们可没说这姓安的是谁啊!” “本官问话,也敢插嘴左右,掌嘴……”随手丢下令签,骆振锋冷冷地喝了一声。 有衙役二话不说,取了令签,叫一声“得令”,就立刻动手。这掌嘴,可不像普通百姓打架,直接大巴掌扇人,而是用的竹板。若是下了狠手,几下,不只脸就肿成猪头,牙也要扇掉几颗。 骆振锋不过是想教训下那插嘴的,倒也没严令掌多少下,那衙役也不过是意思一下,可虽是如此,那插话的说也被打得脸上浮肿,惨叫连连了。 被那惨叫声吓到,有一个一直伏在地上的说,突然挣起身,结结巴巴地道大、大人,的等真的不是故意要冒犯安主簿的,这、这些故事,都、都是有人让我们说的啊!” 这个,有趣了…… 骆振锋坐直了身子,点着那人,“你说,是谁指使你们的?” “回大人,那人是定陶白家的一个管家,的也不大熟,就是别人介绍,他给了我钱,叫我来定陶说的……”极力想撇得更干净,那人直接道的说的,都是那人写在纸上给人的,那里头没半句是的加的。” 挑起眉,骆振锋丢下拿人的令签,“来人啊!把这个白家的管家拿上堂来……” 话音刚落,就有衙役得令,转没半盏茶的工夫,就提了两名人犯上堂。 这速度,分明就是早就锁了人到堂。 那说见此,更觉得招供是太对了,索性大声叫道大人,就是这厮,的认得真真的。他还说,是他们家郎和安主簿有仇,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胡说”一声大喝,没有下跪的白玉林厉声呵斥好个混帐,居然污告本士子……” 被他一喝,那说有些慌,还真不敢再。 倒是骆振锋,皱起了眉,“何人在堂下咆哮?” 白玉林身子一矮,长揖一礼,“回大人,学生白玉林,乃是皇佑四年的举子……” “没问你那些,”骆振锋没好气地呵斥你是举子,就可以在本官的公堂上咆哮了?” “学生惶惑……”白玉林退了两步,正好瞥见脸肿了半边的说。 “学生乃是士子,本朝太祖曾言,刑不加士大夫。” “呸,”骆振锋冷笑道你也配称士大夫?本官问你,你可曾中了进士?没有!那本官再问你,你在仕林之中,可是声名显赫?或是声望甚高?厮那一个区区举子,也敢如此狂妄!” 被骆振锋一直数问,问得汗水淋漓,白玉林一咬牙,还是硬声道学生身有功名……” “呸,”又一声啐出,骆振锋大喝白玉林,你再敢说一句,本官就立刻夺了你的功名!” 被骂得一怔,白玉林想,却到底还是收声沉默。 骆振锋冷哼了声,转目看着跪倒在地的青衫男子,“下跪者可是白府管家?” “是,、人正是白府管家白来福……” 这名一出,堂下倒起了一片笑声。 白来福?岂不是就没福气了? 白来福不知众人笑,却因这笑声更显惶惑。 “本官问你,刚才那说说是你找他来此说,也是你教他如何说的,此事可真?” “人从没见过他们不知他们所说何事……”白来福的声音很低,带着些微颤抖,却仍是坚持。 “你撒谎!分明就是你找我来定陶的,还给了我二两银子的定钱,说是说足了十天,再给我另一半你们都愣着干?还不快指证这厮!难不成,你们还真想给这厮背黑锅吗?”无错不跳字。 被他提醒,另几个说忙纷纷指着白来福,大说特说,有说白来福如何以利相诱;也有说白来福如何威胁他们要不来说,就要害他们全家。声泪俱下,简直一出悲情剧男主角。就连脸肿了,说得艰难的那个,也直挺挺地用手指着白来福,作无声的控诉。 此情此景,白来福就是不认,也逃不脱了。 情急之下,白来福急得大叫郎救我!” 白玉林见此,也是有些慌了神,竟是一抬脚就踹倒拉扯他的白来福,怒道你个混帐,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亏我白家对你如此好,你居然背主做出这种恶事大人,这白来福所做之事,与学生,与我白家全无半分干系,学生也不知这厮居然做出如此恶事。还请大人明鉴……” 白来福哪想到白玉林居然就这样一拖六二五,“郎,你……” “你你?你这恶贼,做出这等恶事,对得起我白家,对得起的一家老吗?”无错不跳字。白玉林瞪眼喝问,眼睛不知是抽了还是的,一直眨个不停。 原本还要再的白来福,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骆振锋扬眉,问道白来福,你如何说?” “、人认罪……”白来福沉声说着,说罢,就长叹一声,伏地不起。 他一认罪,白玉林立刻松了口气。义气也上来了,竟是直接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学生无辜。安主簿污告学生,还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做主?这,还贼喊抓贼了…… 第五章审案 第五章审案是由会员手打, e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