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话 皇上口谕
诚王府内,诚王殿下朱翊琛正在自己府中的马厩内,喂着自己的爱马,手拿着干草,一边还拿着马刷,不停的在刷洗着鬃毛。 “老钱呐。” “老身在,王爷有何吩咐。” “最近有没有骆兴骆大人的消息传达入府?” “回王爷,暂时还没有。” “恩,此时老钱你还是多加留意吧,一日不得骆大人的消息,本王真是有些寝食难安。” “是,老身定会刻刻关注的。” 诚王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马刷交予到了一旁家丁的手中,随后自己用手不断的抚摸着马脖,眼神似有淡然。 “啊,这么些年真是委屈你了,如此强健的体魄,却只能在马厩中度日,见你一日日越加的消瘦,本王真是看不下去了。” 面对着诚王的无奈,身为王府管家的老钱自然不能怠慢,于是他立刻凑上前去,朝着诚王的方向轻轻的作了一个揖,随后在诚王的身边小声说道。 “诚王殿下,像乌风这样的千里良驹,终日在委身于马厩,自然令人惋惜,与其如此,诚王殿下不妨领着乌风去塞外转悠转悠,一来能让乌风在草原之上跑个痛快,二来王爷也能舒缓心绪,不如就让老身去……” 还没等老钱总管把剩下的话说完,诚王朱翊琛就立刻伸出了自己的手来,对着老钱轻轻的挥了挥手,示意拒绝。 “恩,不必了,眼下父皇身体并不康健,眼见着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本王我断不敢轻易离京,否则本王唯恐那李文新会又起什么幺蛾子!何况,相比之下,与其去塞外出游,亦不如得到骆大人的消息更让本王愉悦呢。” “是,王爷且管放心,老身定会时刻关注的,有了消息第一时间向王爷汇报。” 诚王微微的点了点头后,长舒了一口气,将头抬起了些许,望向了湛蓝的天空,心想着,皇弟阿皇弟,希望骆大人已经与你会和,万不要出事啊! 就在这时,一声通报,将诚王的心绪又立刻从自己脑袋的念想里,又被拉回了现实。 只见王府的家丁匆匆的一路小跑,跑到了诚王的身后对其作揖说道。 “王爷,朝廷的敕令带来了皇上的口谕,请速接驾。” 听了家丁的传话,诚王立马一愣,这父皇平日里鲜少传见自己,今日里突然派了敕令到府上传来口谕,究竟是碰上了什么事? 一种莫名的不安立刻涌上了诚王的心头,但话虽如此,不安归不安,总不能一直这么晾着敕令吧,还是先去接驾了再说吧! “知道了,本王这就去。” 接过了敕令带来的皇上口谕,诚王立刻换上了一身蟒袍,头戴着顶冠,立刻就往皇宫中赶去。 不管究竟是什么事,只希望父皇他一切安好才是啊! 作为一个在京王爷,诚王朱翊琛在众多人眼里,都是令人羡慕的对象,高高在上的王爷,身处壮年,竟没有被发配至边疆驻守,想来这位年轻的王爷,定是深受皇上的偏爱了。 所以既然身在京城,王府自然是离皇宫也并无多遥远的路程,诚王还正坐在轿子里思索着,这不,一转眼的功夫就来到了皇宫宫门之外。 诚王被家丁扶下轿后,还没站稳身子呢,只见皇宫的宫门内,迎来了一位小太监,立马就凑上前来。 “参见王爷,王爷万福。” “……哦,不必多礼。” “谢王爷,王爷请跟奴才这边来,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候王爷多时了。” ????? “恩?这位公公,父皇他身子向来虚弱,已经鲜少下床步出金龙殿了,怎么今日却在那御书房等待本王?” “啊,回王爷的话,王爷您有所不知,其实今日里皇上的身子骨已经相比之前,已是硬朗了不少了,来,王爷,这边请,请随奴才来。” “恩,有劳公公带路了。” “王爷不必多礼,奴才不敢。” 皇宫,御书房外。 “启奏陛下,奴才已将诚王殿下领至御书房外了。” “哦!快让琛儿进来吧!” “是。” “诚王殿下您进去吧,皇上就在御书房内。” 诚王点了点头,在御书房外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正了正头上的顶冠后,便伸出了自己的手来,推门进入了御书房内。 “儿臣朱翊琛,参见父皇。” “恩,琛儿平身吧。” “谢父皇。” “琛儿来,过来看看父皇的这副山水图画的如何?” “是,父皇。” 朱翊琛慢慢的直起身子来,不紧不慢的走到了皇上的桌前,慢慢悠悠的伸长了自己的脖子,凑前一看后,遂说道。 “父皇的笔下功夫可是越来越精湛了,堪比当世所有的画师才子!只不过父皇身体抱恙,还是莫要过多劳累,应该多加休息调养才是。” 听了朱翊琛的话后,皇帝似乎并没有将这话听进自己的耳里,仍然是手握着画笔,不停的在画作上轻描淡写着修饰着画纸。 见自己的父皇没有做回应,朱翊琛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默默的站在一边,双眼直勾勾的看着皇帝在那不停的绘画。 过了许久之后,皇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将自己的双手撑在了桌案之上,仔细的凝视着这幅画作,时不时的还微微的点着头。 只见皇帝突然咧嘴一笑,自言自语道。 “这么些年,这么些年呐!最后一笔,朕可算是完成了,爱妃!朕答应你的,终究没有食言啊!” 皇帝轻轻地伸手拍了拍朱翊琛的肩膀,对其说道。 “琛儿,你可知,这幅女子钓鱼图,是朕当年亲自许诺你母妃的,为她而作的画!此画之上的钓鱼女子,正是你的母妃呐!” 皇帝的这番话,可是把朱翊琛给说懵了,这父皇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有事没事的来上这么一出?要说自己的母妃在后宫之中分位并不算高,自然也不见自己的父皇有多青睐,怎么突然又冒出这幅画是为自己母妃而作!? 朱翊琛一时之间竟觉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皇帝突如其来的一番台词,究竟是在卖着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