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血腥
司斋站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阿雷贴玻璃,直到看到阿雷贴到一半,一脸懵逼的被人对面大楼里的人打开窗户拽了进去,他才赶紧闪到一旁躲了起来。 变态录像? 那是什么东西? 他才不知道那玩意儿来,他又不是牛鼻子老道,能掐会算。再说就算是牛鼻子老道也算不出来别人xx时喜不喜欢录像、录像带放到哪儿吧。 唉,愚蠢的人类太容易上当受骗了,为什么这么蠢还没有灭绝啊! 司斋藏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冒出头偷瞄了一眼,对面那个窗户已经关上了。见此司斋立马站起身,举着绳枪朝倒数第一个窗户的正上方楼顶位置发射了出去。 搭好绳桥,司斋动作迅速的把身上的金属环套在新搭起来的绳桥上,用力一蹬窗沿,飞快向牧昌大厦滑了过去。 司斋滑的距离要比阿雷远得多,滑出了近四分之三的距离。这并不是因为他比阿雷强壮,只是因为司斋经验比较丰富罢了,曾经他可没少干这事。 剩下四分之一的距离,司斋飞快用两手悬吊着身体攀爬着,如同一个灵活的长臂猿,飞快移动到了倒数第一个窗户前,而这期间,隔壁的那扇窗户并没有人打开出来捉他。 这也是他计划好的,从一开始让面包车上的墨镜男们去闹事,到忽悠着阿雷到健身室,全都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罢了。 健身房里有多少保镖司斋并不清楚,但他知道韩志文给这些人定了个规矩:这个日子里,保镖们能解决的事,不得打扰他。 他开始让墨镜男们去闹事,是想试试能不能减弱顶层的守备力量,然后刚才坑阿雷则是三个目的:第一,他很烦;第二,试验一下守备力量是不是减弱了;第三,转移注意力,要知道阿雷怎么说也是墨镜男们的老大,进去只要不动枪,他还是能打上一会儿的,而且即使打输了,看管和审问也会分掉一定的人手。 当然,其实他的主要目的就只是因为他很烦。司斋根本不在乎守备力量会不会变弱,也不在乎隔壁窗户会不会有人伸手来抓他,因为从隔壁窗户出来抓他,那得把整个身子都伸出来,也就是说,压根抓不着。 而且……司斋到了倒数第一个窗户前,左手撸了撸右手的袖子,一个森然的东西露了出来。 只见司斋手臂上绑着一个4孔转轮微型机关枪,3个小枪口围着中间1个大枪口,枪口后面的枪管被一个宽大的金属环锁住,后面延伸出一条长长的子弹带,缠绕在司斋右臂上。 机关枪,这才是真正的机关枪!用机关术做的机关枪! 这样的火力,Who怕Who啊! 然后司斋就把机关枪当锤子使,一下把面前一整面玻璃砸碎了,也露出了里面的场景。 血,死人…… 圆形的屋子里鲜血一滩一滩的,一地死人,这些死者,有的像是从十层楼掉下来似的,摔得全身是血;有的像是被丧尸咬了,脖子断了一半,汩汩流着血……几个侍者脖子歪到一边,像是拧断了脖子。 还有十个躺成一排死的赤口裸男人,嘴唇黑紫,嘴角流着黑血,像是毒死的。 然后……还有一个活人。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状若疯狂的用双手使劲拉着一条鞭子,鞭子勒在一个70来岁的老人的脖子上,这个老人被人用绳子牢牢绑在沙发上。 他翻着白眼,舌头吐出来,早已断气多时了。 这时,隔壁的窗户打开了。也是,司斋这么暴力的打碎玻璃,听不到才怪了。 司斋把那黑洞洞的机关枪枪口,对着那个伸出头来查看的男人,淡淡道:“闭上嘴,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看,把头缩回去,嗯,乖!” 那个男人双手举过头,胆战心惊的把身子缩了回去,顺便又伸手把窗户给带上。 司斋冲着那个女孩喊了一声:“喂!别勒了,都死透了!” 但女孩显然疯魔了,不为所动的依然死死的勒着,嘴里嘟嘟囔囔。 “赵小芳还活着。”司斋淡淡道。 这一次,女孩停下了动作,她松开手里的鞭子,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向司斋这边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异常激动道:“小芳还活着?小芳还活着?这是真的吗?她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 司斋没说话,一直等倒女孩爬到窗沿这边,拽着他短裤,他才伸出手,狠狠砍在女孩后颈上。 女孩头一歪,晕了过去。 司斋把女孩拉到怀里来,拿起肩膀上的绳子,把两人绑在一块儿,这时,房间外传来了砸门声。 隔壁的那群保镖这是想够了?终于打算过来了? 一个蠢货老板雇了这么一帮蠢货,韩志文你真是活活蠢死的啊! 司斋嘴角讥笑了一下,使劲一蹬窗沿,朝着酒店滑了回去。 由于酒店那边比牧昌大厦高,司斋这一滑只冲出一半的距离,剩下一半的距离要一点一点爬回去。 说实话,司斋还是第一次带着一个人攀绳桥,虽然女孩并不是很重,但一下子加了这么一大块重量,司斋还是有点吃不消,他双手攀爬的速度比来的时候慢了两倍不止。 大约还有10米的时候,娱乐室大门被保镖们砸开了。 说实话,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死人,尤其是老板都嗝屁了,赵虎真的是蒙了,准确的说,他今天是各种懵逼,各种刷三观。 先是看见一个傻逼趴在他们窗户上,当着他们这么多人的面表演贴玻璃,接着又来了一个看似傻逼,实则就是个蛇精病的恐怖分子,拿着一个非常非常像转轮机关枪的东东,指着他脑袋让他保持安静。 然后现在他又发现自己的老板就在自己的隔壁被人弄死了,看地上这些人的死法还不是那个恐怖分子弄死的,像是早死了,还是虐杀,看样子折磨了挺长时间。 也就是说,他们在外面欢乐的值了这么长时间的班,自己的老板却在里面被歹徒各种折磨,各种惨叫,然后虐杀。 他现在都想问问自己:请你们来到底是干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