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说说江湖养养生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了小茅草屋，照射在了依旧熟睡里封月的脸上，经过这几个月跟老伯伯的相处，封月着实感觉自己成长了很多，更是知晓了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人事，也学会了很多生活上的技艺，小小的脸蛋却已不见了当年的稚嫩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耳畔又是窗外幽幽飘荡忽远忽近的琴音，而这琴音就好像约定俗成的声响，每天定时的呼唤着睡梦里的封月，回归现实，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打理好自己，封月漫步走出房门，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是新鲜泥土里的清新，深吸一口气，仿佛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似得，再放眼望去，雾蒙蒙的，好像望不尽远方，衣服也在微微湿润里带着清凉，草屋旁的小树枝桠随风而动，像极了一个小小的稻草人，在跟刚刚逝去的夜告别，脚下的小草也好像戴上了珍珠似的项链，让人不忍心抬脚，仿佛一个不小心，也许就会打破这一刻的宁静，打破了这么一副唯美的水墨画 不远处，楚老伯早已不知在合适盘膝而坐，闭目弹琴自得其乐，再看他那发表的发梢，也不知在何时已露珠点点 “起来了啊”“楚伯伯，今天我们学习什么样的曲子？” “今天啊，不学曲子了，聊点别的，你现在往山下看去，能看得见什么，是不是极尽目光也很难看得见更远的地方”封月视线随楚老伯的指尖方向望去，随后只得默认的点点脑袋，“但是，也许并不是雾气太重，你看不见山下的世界，也有可能是尘世的光景故意躲进了朦胧里，并不想让你看见，不管怎么说，夜也总会亮，而雾也终究会散去，你也是一样，来于俗世归于俗世，呵护下的花朵是不会经受的住风吹雨打的，而你也总会走下山去，过得江去，重新入得世间” “今天我就给你讲讲山下的世界，讲讲人生，讲讲江湖”，封月从小性格就属于那种孤僻型的，很少跟别人交往，更很少走出家门与世俗有什么往来，不过虽说是在逃避，但封月却一直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向外，也更想亲自去感受一番酸甜，感受一番不同的人生，所以听到楚伯伯要给自己讲讲自己所并不熟知的世界，自然就来了兴趣，聚精会神听了起来 “人人都说江湖，可你对江湖又有怎样的认知，很多人都说有人的地方才会有江湖，其实不然，只要有心的地方就有江湖，只因每个人的心里都深深的藏着一个江湖梦，你有，我也有，但是真正的江湖并没有你心里想想的那么简单，那么的热血，更为现实的是充斥的物欲横流跟尔虞我诈，有的人也许会在其中找到自己的那个归属，那里有儿女情长也有生死与共，而更多的人则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渐渐麻痹着自己的神经，渐渐没有了精神的寄托，渐渐迷失，渐渐冷漠，最后随波逐流” “天地阴阳，任何事物都会有其对立的一面，相生相克循环不息，江湖更是一样，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有所谓的正派，所谓的邪派，泾渭分明的划分领地，各执一词不死不休；其实事情也并非都是那么的绝对，就像正派里依然会有偷鸡摸狗，依然会有背叛，依然会有血腥，而所谓的邪派里，也依然会有悬壶济世，依然会有亲情，依然会有欢声笑语，永远都不要被别人的说辞影响了你的判断力，是非善恶你要依靠你客观的分析” “红尘俗世也难免会分出这么三种人：改变俗世的人，被俗世改变的人，没改变俗世但也没有被俗世改变的人，封小子，我并不奢求你会成长成那个万中无一，能够力挽狂澜改变环境的人，但是也不希望你最后被世俗所染，岁月催人老，几人刀下还，并不是说人亡刀下，而是光阴如刀，不知不觉间却早已割碎了当初的模样，红尘多烦忧，你能守护好自己的本心才是最好” “四季更迭，亘古不变，而江湖也永远会是那个江湖，往来的也只是不同的人罢了，将来有一日你下得山去，自己好好体会一番当知其中道理，其实你也未必需要一心只做一个好人，事实给予的证明往往都是残酷的，做一个好人往往并不会达到期许的结果，小人得道升天好人往往不得好报，弱rou强食，很多事情都是没有道理可讲的，不过，不管对与错，只要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也许，在我们所认知的江湖之外还会有另外一个玄妙的世界，只不过是那么的可望而不可及”封月虽然没有听懂楚老伯口中另外的世界是什么意思，至少听说过天外有天的道理，而修行的路，相辅相成，同样亦是不会止步 “好了，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今天就不要练习曲子了，好好到周围玩玩，散散心，因为从明天开始，你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轻松了，但愿你能坚持的下来” 虽然不知道楚伯伯言辞里所表达的意思，索性也不去猜想，至少今天依旧可以轻轻松松的度过，如果明天当真如楚伯伯说的那般艰难，那更要好好珍惜好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随即转头大喊了一声，“大白”，接下来的情节就是，一人一猴上蹿下跳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 又是一个黎明的到来，封月以精神饱满的姿态缓缓走出屋门，今天楚伯伯没有像往常一样弹着古琴，而是在不远处一块石墩上盘膝而坐，似乎早已知晓封月的接近，楚天行开口道，“来，到我对面坐下”，还没待封月坐稳，楚天行又道，“照我的姿势，左足置于右腿，右足置于左足，然后脊椎自然伸直，稍稍挺胸，双肩微张，不要紧张，让身体自然放松，右手掌置于左手掌上，同时两拇指稍稍接触，自然放置腿上”看着封月虽然生涩却也标准的动作，楚天行也还算满意 “记住了，这种姿势就叫打坐，可别看它只是一个这么简单并且枯燥的动作，当中益处却是良多，无欲无求的冥想可以增强一个人思维的敏捷度，而且静下心来的打坐，可以让一个人体内的生理循环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对身体有很好的调节作用，屏气凝神的打坐更可以让你在吵杂的环境里得到释放，让自己的心灵达到净化” “总之是有诸多的好处，但贵在坚持，持之以恒方能见成效，下面我教你一种吐纳的方法，古人常说盖人生禀天地之数有限，要知保气即保生也，意思就是想要寻求长生之法，则应先知晓如何才能延年益寿，而这种吐纳之法，可以使呼吸归根，保住先天之气，气足则百病可治，固住生命之本，方可寻大道，好了，我一边说也会一边演示给你看，你且好好看好学好” “人体自成小天地，心为天，肾为地，闭目，口排浊气鼻吸清气，吸气小腹圆起呼气小腹收回，其中又一个要点一定要记住，就是吸气必须吸满而呼气也必须呼尽；如此为一个小循环，每次做数次这样的循环，然后就是要抿口合齿，舌顶上鄂，收视返听，鼻息鼻呼，一呼一吸，让气体游走丹田，期间务必要精气凝神且气随心走，久而久之便成自然，无需意引之，气息也会自然汇集于丹田之内，意守丹田，神意合一，*甘甜，丹田温暖，随着一吸一合，全身毛窍更会与之呼应，练到深处，更会感知到周围环境里的各种滋养元素，随着舒张的毛孔，丝丝入得身体，滋润肺脾，蕴养丹田，当中美妙需自己在日后慢慢体会” “今天就先讲到这里，你再慢慢咀嚼咀嚼我刚刚给你讲授的动作与道理，有什么想不通的再过来问我，还有，以后每日太阳初生、夕阳西落的时候，你便都到这边打坐吐纳，一个时辰为宜，自己好好把握，切记，摒弃杂念，灵台清明，好了你且继续吧，老头子我要去喝酒去了…”，随后握紧腰间的葫芦，抿了抿嘴唇，咽了咽口水，着急的走开了 还未全身入屋，楚天行回头望了望远处依旧打坐吐纳的封月，喃喃道，“但愿这种心平气和的状态可以慢慢化解掉他记忆里的血腥，但是他左眼里的戾气可真是麻烦，看了回头得传授他点佛家禅理，也不知道当日救他是对还是错，总感觉将来的他会是将来武林的一个变数，只是不知道这个变数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哎，算了不想了，反正江湖已经跟我无关了，我又何必牵挂，只管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