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嫌妻不下堂在线阅读 - 035、酒令二更()

035、酒令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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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言呆怔怔的立着,完全忘记了她所在的空间和时间,也听不见别人在说什么,只是沉浸在一种莫名的忧伤之中。

    为了谁忧伤,为什么忧伤,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手忽然被谁握住。

    素言惊愕抬头,望进费耀谦满是戏谑的眼神里,不由的强行挣扎。

    费耀谦强行抓握着素言的手,低低的威胁:“别动,大家都看着呢。”

    素言不敢乱动,费耀谦露出满意的笑,道:“喜欢么?”

    素言摇头不是,点头又不是,一时无话。他肯为她过生日,自当说声谢谢。可是……她隐隐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老夫人笑着说:“好,耀谦的主意极是,那就下个月初九,到时请亲家夫人、姑小姐、表小姐们一起来给大媳妇做生日。你们带着萱儿几个也来……”

    素言笑笑低头,权充羞涩,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费耀谦的手极凉,冷意直达心头,她只想用力的甩脱。

    媚娘又恨又妒的眼神死死盯在费耀谦和素言交握的手上,恨不能将素言的手腕化骨成灰。

    就连费耀宗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素言只觉得这戏演的如此沉重。夫妻做到他和费耀谦这份上,还真是悲哀。

    酒菜齐备,穆mama来请示:“老夫人,这会可要入席么?”

    才夫人笑着道:“好好好,快请三位婶夫人入座。”

    素言很自觉的站在一边服侍,准备布菜、斟酒。老夫人坐在上首,三位婶夫人坐在左侧,费耀谦坐在右侧上首,媚娘媚娘紧挨着费耀谦,费耀宗就坐在最下首。

    老夫人等大家都坐定,道:“光喝酒也没趣,今天咱们人多,也兴个酒令。”

    费耀谦立时说:“酒令要行简单的才有趣,若是太难,就没意思了。”

    费耀宗挑眉笑笑,道:“依我看,从娘开始,每人说一句诗,要求诗中必有梅字方可,否则算输,当罚酒三杯。”

    大家齐齐同意,老夫人道:“行令最是人多才热闹。素言,你也坐。”

    素言微窘,摇头道:“我不会作诗行令……”

    费耀谦一个眼神丢过去,又极快的收回来,仿佛全不在意一样,素言却微恼:他这是挑衅么?

    老夫人朝穆mama道:“按她坐下,就算是说不上来,也不过是多喝两杯酒,座中虽多是长辈,却也不要拘束了。”

    素言半推半就,被穆mama按坐到了最下首,也就是费耀宗的旁边。

    老夫人头一个道:“年年芳信负红梅。”从人叫好,老夫人笑着饮了一杯。

    三位婶夫人也是饱读诗书之家的千金闺秀,是难不倒的,各人说了一句,接下来是费耀谦,张口就来:“有梅无雪不精神。”自己喝了一杯。

    轮到了媚娘,眼波流转,娇声低吟:“有雪无梅俗了人。”端起酒杯要喝,费耀宗道:“不算不算,这是大哥故意作弊。”

    老夫人瞥一眼费耀谦。

    费耀谦淡然的道:“你自己才拙,少拿这话说事,要么认罚,要么就快接。”

    费耀谦做了个害怕的神情,道:“好凶。”眼珠一转,来了句:“无端却被梅花恼。”自己喝一杯,便看向素言。

    众人都静静的看过来,神色不一。

    素言只当不见,纤手举起酒杯,隐隐的闻到了酒香,将酒杯递到唇边,似沾不沾,神思有些恍惚。

    老夫人淡定平静,三位婶夫人事不关己,媚娘心中庆幸,却只装着关切,费耀谦眼神望过来一眼就回到眼前的酒杯上,淡漠的把玩着自己的酒杯。

    那唇艳红如玫瑰,让人心酥麻难耐。

    费耀宗一笑:“这样不行,得有时间限制,过时不诵,也要认输罚酒。”

    素言不急不徐的把酒杯挪开,淡淡的道:“是我一时失神,见谅,我有了一句,是扫开残雪种梅花。”

    空气中的坚冰被打破,每个人都松口气,又该老夫人了。

    老夫人略略凝神:“梅花得意占群芳。”众人喝采。

    大婶夫人道:“老梅愈老愈精神。”大家一声笑,赞声好。

    二婶夫人便接下去:“檐流未滴梅花冻。”

    “踏遍梅花带月归。”

    费耀谦忍不住赞一句:“好美的意境。”紧接着便跟了一句:“梅须逊雪三分白。”

    媚娘顺势接住:“雪却输梅一段香。”

    费耀宗不急着接诗,摇头道:“好默契的夫妻。”引得众人都笑着看向费耀谦和媚娘,他这才悠然接道:“梅花屡见笔如神。”

    素言胸有成竹,待费耀宗话音一落,便接道:“一树梅花一放翁。”

    酒过三巡,关于梅花的诗句几乎说了个遍。好巧不巧,每次费耀谦所说的诗句几乎都有下句是关于梅的,在座的人微微含笑,都明了他是在提点媚娘。

    媚娘有些尴尬,再坐下去就难堪了,以袖掩口,打了个呵欠。

    老夫人看在眼里,道:“梅也赏了,酒也饮了,令也行了,今日算是闹了个够。谁还意犹未尽,就等下月初九……今天就散了吧。”

    穆mama扶着老夫人离席,素言站在一边道:“老夫人,您还是先在紫荆院歇歇再走。”

    老夫人平素就有午睡的习惯,今日又饮了酒,脑子发沉,身子酸软,便道:“好吧,反正闹也闹了,索性就闹到底。杨柳,你不是说要和大媳妇在刺绣上比个高低吗?正好叫她指教你一二。”

    众人都笑,素言便红了脸,看向穆mama,行了一礼:“素言岂敢妄自托大,不过是闲着打发时间,还要穆mama多指教才是。”

    三位婶夫人告辞离开,费耀谦则快步扶着媚娘出了门,费耀宗也推说倦了,只剩下老夫人留在了紫荆院。

    素言亲自带老夫人去房里歇下,才出来陪着穆mama和任mama说话。

    穆mama笑着请素言拿出针线来看,素言无法,只好拿过来,穆mama接在手里看了,只笑不语。

    素言不解,任mama便笑道:“她这是心服口服了呢。大少夫人不清楚她的脾气,这一辈子就从来没在人前说过软和话,更不要说些阿谀奉承之词了。人哪,不能一辈子都来硬的,稍稍示弱,并不代表着软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