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五章:适时收手
苏子澈点点头,一副高傲的样子,没说话。 他也没必要多说话。 季敏大概不知道为什么要把她喊到外头人面前来,但见白旗山态度恭敬,不敢掉以轻心。 结果,一屋子的人,坐的坐,站的站。 居然没有人主动开口,一下子安静的有些诡异了。 白棠一心想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在南城药铺,偷袭了石头哥,阿屠他们看到的就说是个身材苗条的年轻女子。 这个季敏看着就很苗条,看起来倒是老实。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事情,白棠早就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阿澈不方便出手,她是可以的。 白棠的手往荷包上一按,苏子澈眼角余光瞄到,就猜到她想做什么。 既然,她想要试探一下也好。 老夫人这边还在絮絮叨叨的,就见着眼前一晃。 然后是白旗山的怒吼声:“白棠,你要做什么!” 白棠手中的银针已经扎中了季敏的脖颈一侧,这个位置看着凶险,当初她趁着阿陆不注意,都能把他扎的人事不省。 她现在的手速可以更快的,但白棠故意放慢半拍。 阿陆是个高手,眼前这人却未必是,她下手太快,反而测试不出来。 要是对方会武功的话,绝对不会不躲开的。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 白棠都能感觉到针尖碰到了季敏的皮肤,季敏不是学医的,不太明白这一针下去是什么后果。 白旗山还是有点眼力劲的,想要上前把季敏拉开,已经来不及,眼睁睁看着金针针头,刺进了季敏的xue道中。 “白棠,你疯了。” 白旗山依然连白棠的衣服角都碰不到,苏子澈不方便对一个年轻妇人动手,对他却不用避讳。 反而是季敏不明白出什么事情,就是脖子边微微酥麻一下,白旗山的手已经被苏子澈紧紧捏住。 “三爷,怎么了,你们怎么动上手了?” 白棠哪里会真的扎下去,她适时的收手了。 偏偏季敏还很好心的过来,想把白旗山的手解救回去,因为她看到他的脸色发青,额角都爆出青筋,显然不止是怒急,也是疼得厉害。 来得正好,苏子澈看似漫不经心的一甩,把白旗山的手放松,食中两指已经在季敏的脉门上一划而过。 嗯,这个女人没有武功,就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估计连白棠都打不过。 “三爷,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白旗山的手腕痛得厉害,他都顾不上,却伸手去摸季敏的脖子,声音都在发颤,“你呢,你觉得有什么?” 季敏奇怪的按一下那个位置:“没什么,刚才是不是有虫子咬了我一下,也不疼,三爷,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白旗山还不放心,凑近过去,像是想要从她的皮肤上找到针眼,万一针尖上抹了。 就听到老夫人冷笑了一声:“别在这里招人笑话了,阿棠要是真想怎么她,她还能站着和你说话吗?” 白棠的金针已经收回去,不过老夫人已经看得七八分,嘴上是在教训白旗山,实则暗暗心惊,阿棠到底学了多少,这一手几乎可以用出神入化来形容。 难道是那些长子留下的手札,不,那些手札,老夫人虽然没有看齐全,也曾经翻过不少,其中虽然精妙,还不至于能让人在短时间之内,厉害这么多。 白棠今天露了这一手,如果被老爷子见到,不知道是惊是喜,还是不可置信。 白旗山总算确定季敏当真没有问题,松口气,才想到自己手腕的痛,一低头,整个腕子红肿一大圈,像是被烙铁烧灼过。 下黑手的,那是陵王,他哪里敢质问。 陵王先前已经发过声,不能在其面前,碰白棠一下。 白旗山也是一时着急,忘记了这个大禁忌,还好,还好,陵王不是要他的命。 季敏脸色发白,但是见白旗山不出声,她居然能够忍住闭着嘴。 在白棠看来,这样子已经是很知情识趣,很是难得。 特别是和前任三夫人凌氏一比,白旗山难怪一副捡了宝贝似的。 她往苏子澈的身后闪了闪,压低嗓子轻声问道:“不是她?” 苏子澈轻轻嗯一声,他和石永言交过手,像季敏这样一个妇人,哪怕在石永言毫无防范的情况下,也不能将其重创到那副惨象,下手的人肯定有武功,武功还绝对不低。 这个试探一过,苏子澈心中微微晃动,他和白棠一样,已经肯定是白旗山的主谋,加上有个不知根底的妇人,突然出现在其身边,更加可疑。 如今,季敏出现,再普通不过,没有武功,一副老实相。 而白旗山更加是连声喊冤,口口声声不是他做下的错事。 药田的事情,他不知道,南城药铺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苏子澈就不信了,白家总有个知道的人,这个人是谁? “桔梗怎么去了好一会儿,也不把老四喊来,磨磨蹭蹭,都什么时候了。” 老夫人看季敏各种不顺眼,特别不待见,自视颇高的老三居然对一个满大街随便都能抓到的妇人,如此上心。 用鬼迷心窍四个字加在他脑袋上头都不为过。 哪怕是这个季敏长得狐媚子风sao相,都比一副良家妇人的模样说得过去。 “你,你为什么要用针扎她?” 白旗山难掩心中不平,他不能质问陵王,总可以问问白棠。 问问,不动手,总可以了吧! 他在荀陵郡一向很吃得开,府内府外,谁见了他都是三爷长三爷短的。 今天是真正吃了瘪,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偏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夫人见不惯他宠着季敏,他还奇怪陵王什么女人没见过,就这样护着白棠这个丫头。 白棠的长相不过普通,连个美人都很勉强,性格又很是乖张,到底哪里吸引了陵王的目光。 非但吸引,还牢牢的牵挂着,连见别人多碰一下都不可以。 白旗山的脑子里头仿佛是被什么狠狠的抓了一下,他紧盯着白棠,脱口把那个忽然冒上来的想法给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