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凶宅
“我还会留一架车给你,赶车的一天一换,到时候,你让香菜先认认脸,无论你想出去,还是想来看看我,都方便,要去卢娘子那里,也不用双腿走了。” “阿澈,你还有什么没想到的吗?” 白棠心底下感动的要死,脸上却不想表露出来。 他这样的身份地位,能替她大小事宜都考虑到家了,她能说什么,说什么都抵不上他的心意。 所以,都没有等他回答,白棠将车帘一撩开,跳下去。 以前不习惯,如今上上下下的,有了经验,知道落地的时候,要膝盖弯一弯,才能够稳住脚,不至于扑出去。 “阿澈,你还有什么没想到的?” 白棠见他不回答,又多嘴重复问了一句。 “有,我没想到,我们还没过来,已经有人在这里等着你了。” 白棠一见他的脸色不太对劲,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瞧见对面站着两个人,正是石永言和胡虎。 他们怎么会过来,真这么巧。 胡虎一见是她,脸上的焦急都快挤出来了。 但是,她身边那一位,他已经知道根底,实在是有十个胆子都不敢冲上来。 胡虎的双手在身边握紧又张开,下意识的去看石永言。 石永言已经大踏步的朝着他们走过来了。 他本来就是那种有股执拗劲头的人,想做什么,不管不顾的。 胡虎在后面拖不住他,只好也跟着过来。 “阿棠,你不能进这个院子。” 白棠已经察觉到阿澈不太对劲,他不是会直接把喜怒哀乐放在脸上的人,但明显是不高兴了。 “石头哥,这个是我买下来的院子,里面都收拾好了。” “我知道,你不能住。” 白棠见他反反复复的就会说一句话,有些纠缠不清的样子。 “石头哥,要是没什么原因,我要进去了。” “这里是凶宅。” 石永言一下子就急了。 “怎么是凶宅了,你上次过来也没说啊。” “上次是上次,你不知道这个院子里头的人都死了吗?” 白棠板下脸来:“石头哥,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还活着吗,我的丫环也都活着。” 这个不会说话的,是要当面咒死她吗。 “你别说,你不知道。” 白棠对他一贯客气,苏子澈就没有这么好的耐心。 他伸手把白棠往身后一掖:“你是怎么知道,关于这个院子里的事情?” 碧逑人从院子里把人带走,他的消息走得很小心,石永言不过是一个混混,就算是个混混的小头脑。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里面死没死过人,你心知肚明,你还让她搬回来,存了什么心。” 石永言的手,向着苏子澈背后的白棠抓过来。 苏子澈看着那只手,眉尖一跳,已经将他拦住。 石永言和他交过手,知道他武功极好的,一对一的肯定打不过。 索性放开了嗓子喊道:“阿棠,你到底听他的还是听我的。” 白棠存了点怒气,石头哥到底是怎么了,她自家的院子,发生了什么,她是很清楚的,这会儿来说这样的话。 太无礼也太无趣了,这是摆明要她做选择题。 选他还是选阿澈?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 石永言的话一出口,连胡虎都用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 苏子澈倒是没让白棠的回答冲出口,他一掌将人挥开。 “棠棠,我们进去。” 白棠知道他的好意,生怕她难做人,索性都替她做齐全。 她也不去看石永言,跟着苏子澈就预备跨过院门进屋。 “阿棠,凶宅不祥的。” 苏子澈拉住了白棠的手,他没有回过头去。 “这个院子里,没有横死的人,如果你从哪里听到点小道消息,也请去求证一下真伪,不要跑到别人家来大放厥词,那只会让你看起来更没出息。” 苏子澈要么不说,要么直接针尖扎人一样,全身抽抽着痛。 石永言打又打不过他,骂也骂不过他,一张脸都涨红了。 苏子澈的手一挥,钥匙已经夹在指缝间,交给白棠,让她开门。 白棠从头到尾都参与此事之中,所以石永言的焦急,她心领了,不中听的话,却不能够接受。 胡虎拼了命将石永言从背后拦腰抱住。 “老大,老大,我们已经给带到话了,白家大姐儿不相信我们的话,我们就是说破了嘴皮子都没有用的。” “她,她完全被那个陵王迷惑了。” 胡虎偷偷想,老大,你就是先入为主,那人可是陵王啊,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能这样跟着白家大姐儿,尽心尽力。 到底是谁被谁迷惑住了,你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吗。 “住进凶宅是很危险的。” “老大,要是陵王肯陪着她,一点都不危险。” 石永言哪里听得进去这样的话,把胡虎的手臂都给挣脱了,冲上去要拍院门。 忽而,胡虎听到身后一声轻咳,然后后脖颈凉飕飕的。 他慢慢,慢慢的回过头去,见到有五六个人,全部手持利刃,明晃晃的对准了他们。 “老大,我们鸡蛋碰不过石头,还是走吧。” 石永言见那些人根本不客气,明显就是他再往前一步,就直接把他先瓜分了的节奏。 “老大,没准是我们听错了消息,白家大姐儿不像是会骗人的,她也一点都不害怕,你说要是真像我们听到的那样,哪个女的能不害怕。” 胡虎本来就觉着有些不对劲,这会儿一看白棠的态度,更加怀疑。 老大的样子,那叫一个关心则乱,因为太把白棠放在心里,太当回事儿,才会听风就是雨的。 你惦记着人家,也要人家惦记着你才行,否则,像什么样子。 胡虎好话说了半箩筐,又对着身后那几位陪着笑,才算将石永言给拉走了。 苏子澈拉着白棠一进院子,就直接关了门,本来挺好的心情,在见到那个人出现以后,变得荡然无存。 “阿澈,石头哥这个人的脾气急,他是好人。” 白棠见他依然不吭气,只能跺了跺脚道:“阿澈,我同他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