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甜果酒、糜家

    鲸鱼可以提供大量油脂，油脂可以提炼甘油。

    而之前公孙康在制作香皂时，让人造过一个石头大池子，专门装载做完香皂剩下的废液。不久就满了，又不停的造了第二个、第三个池子，这些废液里面也是可以提取出甘油来的。

    池子装不下了，公孙康就让人过滤。剔除碱性沉淀物的废水，呈淡黄色，而且腥臭难闻。把臭水缓缓倒入早就做好的过滤池中。不多时从池中底部的细管之中就有水流缓缓涌出，让人颇为惊讶的是流出的不是黄水，而是清澈透明的液体！

    这就是甘油原液了。

    把这些甘油原液放入制白酒的铁锅里面蒸馏，冷凝出来的不是甘油，是水。因为甘油的沸点比水高，只要把含有甘油的甜水加热至百度，把水份蒸发掉，就能得到纯甘油。

    甘油有很多作用，最简单的用法是做果酒的添加剂。

    这个时代的果酒又苦又涩，是因为所有的水果之中都含有一种叫做单宁的物质。单宁无法分解，保留在酒液之中，是水果之中苦味和涩感的全部来源。

    单宁是好东西，有益于心脏血管疾病的预防。单宁还是红葡萄酒的灵魂，单宁的多少可以决定酒的风味、结构与质地。缺乏单宁的红酒质地轻薄，没有厚实的感觉。但单宁含量太多，酿出的果酒口感又苦又涩极为难喝。

    单宁可以通过时间来软化。在漫长的陈储岁月里，单宁会逐渐变为柔顺，由粗糙变为细致，这时候喝起来才会感觉圆润顺口，“涩”得恰到好处。

    在汉末，衣不蔽体的百姓自然不会有什么闲情逸致去品味敲到好处的“涩”，他们只喜欢喝甜酒。

    而甘油可以分解水果中的单宁，使单宁保持在一个合适的比例。使果酒变得暖甜，大大的提升果酒的品质和口感。

    所以在后世，单宁强劲的红葡萄酒特别适合为油腻的高蛋白物质（比如牛排、干酪、烧鹅、烤鸭、红烧rou等）来佐餐。因为单宁分子带有负电荷，蛋白分子带有正电荷，当红酒的单宁分子负电荷遭遇牛排的蛋白正电荷，单宁就会化解油腻，并且迅速软化柔顺起来，这种“化学反应”会使人的口腔产生十分舒适和愉悦的感觉。

    话说回来，所以现在甄姜做香皂有了一个副产品甘油，用做甜美的果酒添加剂。辽东也多了一个经营品种：卖果酒。

    但如何把甘油变成炸药：硝化甘油，还需要专业人士来摸索。

    条件已经成熟，公孙康不想再拖下去，回到辽东之后，立即找来张怀远。让他组织人手，试制炸药：硝化甘油。

    我是不是该找找墨家？成立一个专门的研究机构，每天研究那些民用产品、军用产品的开发。最近公孙康经常琢磨这个事情。可惜的是。在汉末，墨家已经消亡，想找都找不到。

    在辽东和甄姜、貂蝉做了几天喜闻乐见的快乐事情。就有人来上门拜访。来人是糜家的糜竺。

    汉末四大商家：甄家，袁绍的主要经济支柱。

    糜家，刘备的主要经济支柱。

    卫家，曹cao的主要经济支柱。

    鲁家，孙策，孙权的主要经济支柱。

    这个时候的刘备，还是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糜家商行天下，当然不会放过辽东。这一年来，糜家在辽东的分会，生意额越来越大。所以糜家的家主糜竺特意来拜访公孙康，希望获得更多的合作。

    麋竺字子仲，雍容大方，敦厚文雅。一看就是个诚实君子，很让人放心的人。这才是大商家的风貌。

    公孙康很正式的接见了他，很热情的说：“我早就听过子仲的大名，糜家商会开遍天下，我也很期待与你们更多的合作。”

    糜竺送上明珠一盒，白玉八对。说：“公孙公子的美名响彻天下，世人都知道公孙公子文采卓然，志向远大。不知道我们糜家商会该怎么为公子效力。”

    公孙康哈哈大笑。“糜公过谦了，我们是平等贸易，不需要说什么效力的话。

    我们辽东只需要粮食，其他的都可以自给自足。我们目前的产品是食盐、香皂、战马、铁器、人参、木材、高度白酒、甜果酒。

    糜公想做什么交易？”

    糜竺是个老实人，他说：“就粮食来说，我们糜家的交易量是天下第一份的，甄家也比不上我们。公子这些产品我们都想要，不知道是不是我太过于贪心了？”

    公孙康再次大笑，老实孩子也有不谦虚的时候，但糜竺说的是实话，粮食方面，糜家才是天下最大的粮商。因为糜家是徐州的大地主，他们卖的就是自己家种出来的粮食。而甄家是交易商，他们是买来粮食再卖给辽东。

    公孙康也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他说：“粮食最大的损耗在于运输，糜公可以在青州任何地方和我们交易，以货易货。”

    粮食如果是糜家运到辽东，走陆路，则价格会涨3倍，没有办法，损耗太大。但青州就在徐州旁边，损耗可以忽略不计，这样就可以拿到比较便宜的价格。

    公孙康展示的实力就是：青州实际上是我的地盘，我保证你的安全！

    实际上，公孙康的计划是：这些粮食的一半，是留给青州黄巾军的。现在青州约有20多万黄巾军的幕后人就是公孙康。剩下的60万黄巾军携家带口、拖老带幼的，战斗力还不如公孙康控制的这20万黄巾军青壮。

    二人敲定了大致的合作意向：辽东的所有产品都对糜家开放，给糜家在徐州的特许经营权。而糜家提供粮食，双方在青州北海交货。

    至于具体细节，自然有下面的管事们详细商谈。

    公孙康设宴招待糜竺，他没有提什么招揽的话。糜竺其实不擅长谋略，也不懂军事指挥，虽然糜家兄弟都熟习弓马，善于骑射。

    糜竺的弟弟麋芳就是个坑货。吕蒙袭取荆州，麋芳举城投降，导致关羽兵败身亡。

    糜竺的meimei倒是一个美人，但公孙康对她的渴望不大，因为她改变不了历史进程。

    还是和糜家做一个商业合作伙伴吧。

    想到了糜夫人，公孙康就想到了大乔、小乔，这可是人妻曹都念念不忘的美人。“揽二桥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

    现在的大乔小乔应该都不到10岁，还是小萝莉。但不要以为小萝莉就没有危险。“曹cao好人妻，东吴好萝莉。”几年后，孙策和周瑜攻破皖城，抢夺大乔小乔做妾。那时候孙策和周瑜都是有老婆的。孙策还无耻的说:“乔公二女虽流离，得吾二人作婿，亦足为欢。”

    孙策和周瑜抢得，孤就抢不得？公孙康表示不服。

    他准备过几年派上几个甲兵潜入皖城，一旦孙策和周瑜攻打皖城，就把大乔小乔先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