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五章 犹如怨妇
江云秀没跟着一道去,转身回了院子。 等方锦他们回来,带回了摔伤的雪儿,后边来福又急急忙忙的去请了郎中过来,方二夫人和方云也来了江云秀这屋子。 雪儿被人救回来,人是晕了过去,江云秀也不知晓是否该计较,雪儿是躺在自个的床上,心里没由来的生出一股难受。 方锦见着从山上失足摔下去的雪儿,身上的衣裳也被划破了,胳膊上好几道划痕。 来福急急忙忙的去请了郎中来给雪儿姑娘瞧瞧。 郎中给雪儿把了脉,道。“雪儿姑娘并无大碍,身上受了皮外伤,让人敷上药便成,不过...” “不过甚?”方锦听着郎中一顿话,面上带着着急问道,这般模样瞧的一旁坐着的江云秀眼神微微一暗。 “不过,雪儿姑娘这脸上的伤怕是要落下了疤。”郎中不禁可惜道。 听了这话,方锦瞧了瞧躺在床上的雪儿,有脸上边被树枝划了一道血痕,一直延至耳根处。 “雪儿姑娘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若是落了疤痕往后如何嫁人。”方二夫人说着,撇了一眼坐在一旁不吭声的江云秀,接着又道。“雪儿姑娘也是有心了,为了给锦儿医治这腿疾,连自个的命都顾不上。” 郎中叹了一口气,写了药方,让人随着去抓药。 “娘,雪儿姑娘现下受了伤,那就让她在这养伤罢。”方云说道完,打发婆子去收拾出一间屋子,腾出来给雪儿住着。 江云秀听了这话,似是有些作气,道。“既然雪儿姑娘为着夫君受伤,那就让她在这屋养伤罢。”说完,让绿儿将物什收拾收拾拿去客栈,道。“院子里边的屋也不够着住,我和夫君上客栈去住着便成。” 绿儿听了这话,连忙顿住了身子,道。“少夫人,这怎的成,不如就让雪儿姑娘住去客栈罢,在客栈里边交代伙计照看着便是。” 方二夫人听了这话,不悦的呵斥道。“雪儿为了锦儿才这般受的伤,岂能将人送去客栈,云秀这般说道也不妥,就收拾出一间屋子腾出来给雪儿姑娘住着。” 方锦倒是未出声说道,江云秀瞧着他眉头轻皱的模样,也不知晓他想些甚。 随后,绿儿去收拾了一间下人住的屋子,让他们几个伺候的婆子挤在一间屋子住着。 方二夫人还想着该如何让雪儿随着一道去遥城,现下人又受了伤,也不紧着回遥城了。 江云秀心思不好,见着方锦不说道话儿,她也未说道。 过了好一会子,自家大哥来让她去一趟客栈,说是有事儿,江云秀这才急忙的去了客栈。 江云秀前脚走后不久,雪儿姑娘便醒了,方锦见着她醒了,面带愧疚道。“雪儿姑娘,你醒了,可是觉着哪儿不舒坦?” 雪儿瞧着方锦在,紧着便要坐起身子,方锦瞧着她这般,连忙道。“你现下身上有伤,躺着好生歇息,别动弹。” 听了这话,雪儿瞧了瞧自个在的地儿,这才知晓自个是躺在了方锦的床上,不由得面色微微一红,道。“多谢二少爷,我并无大碍。” “何来多谢,要多谢的,也该是我说道多谢才是,若不是因着那草药,你岂会受了伤。”方锦让人去救雪儿,寻着人时,雪儿已是晕了过去。 说道草药,雪儿顿时想了起来,连忙掏出放在荷包里的草药,面带庆幸笑着道。“还好草药都在,并未弄丢,回头让人拿了这草药熬水用来擦拭腿脚,定是好着。” 雪儿模样好看,不似大户人家那般大家闺秀,却也不像这小户人家的粗俗,更是显得清秀脱俗了些。 方锦瞧着雪儿这般为自个想着,心里微微一动,道。“这事不着急,还是雪儿姑娘先养好伤。”说着,顿了顿,道。“可是觉着饿了,我让人去端些吃食过来。” 雪儿点了点头,拿在手里的草药不觉一握,她定要将二少爷的腿疾给医好。 江云春将江云秀叫去客栈,是因着一进院子入住的客人,物什丢了,又在客栈大堂跟伙计吵闹开,这才叫了江云秀去瞧瞧。 这事儿本用不着江云秀去,可莫言又是口不能言,方御出去办其他的事儿了,江云春和江云冬老实巴交的,也不知晓该如何说道这事儿,才紧着回院子叫江云秀过去瞧瞧。 等江云秀进了客栈,那丢失了物什的客人还在与伙计争吵个不休。 伙计们也是不好说道话儿,先前江云秀训练时,就交代过,现下正也是没法子,见着江云秀来了,伙计们松了一口气,连忙喊道。“大东家。” 江云秀点了点头,面上的神色也不大好。 “这是怎的回事?” “大东家,这位是住在一进院子一楼二十七号三铺的客人,说是昨儿夜里睡的熟,第二日一早起来,包袱不见了,这不,便到大堂来说道。”伙计连忙回了话。 江云秀听了话儿,瞧着那中年男人道。“这位大哥,入住前就说道要保管好自个的物什,再来,客栈也有寄存物什的地儿,钥匙可自个一手拿着,你物什丢失了,不管是真是假,这事儿,你找了我们客栈说道,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 中年男人一听这话,面色急的涨红,道。“我那包袱里边有重要的物什,钱财乃身外之物,若是光丢了银钱还好说,可里边的物什不能丢。” “不知晓包袱里边有何物什?” “里边除了十几两银钱,还有我换洗的衣裳,连带着我娘的牌位,这缺德的玩意,偷了银钱也就罢了,连牌位都给偷了去。”中年男人瞧着憨厚老实,江云秀一听这话,倒是觉着是实话。 “既然如此,那我就打发人替你寻寻,若是寻不着,那我也是没了法子。”说完,走去了前台,朝伙计道。“今日一进院子的一楼二十七号屋的客人可有人退房?” 伙计找出账本瞧了瞧,道。“大东家,二十七号有一位客人一早便离了去。” “叫甚?” “是南雁本土人,姓赵,叫赵大头。” 江云秀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那位客人道。“这位大哥,你可是与这赵大头相熟?”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道。“他住的我上铺,倒是有些相熟,听说是在南雁西上工的。” “你的包袱是甚的色儿,有多大?” “蓝色麻布,背着也显眼的很。”中年男子说道完,前台的伙计倒是想了起来,道。“若是蓝色的包袱,今日那赵大头离去之时,拿了两个包袱,确实是有个蓝色的。” 中年男人听了这话儿,朝江云秀等人点了点头,接着便离开了客栈去南雁西寻赵大头。 江云秀见着人走了,这才朝伙计道。“往后每位客人入住前,定要记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一番,切莫忘了。” “是,大东家。” 这事儿,也是料定会发生,江云秀先前打算着用一进院子做床位时,就考虑了过着,后边想着这般,才让人做了柜子,让人能存放物什,钥匙都让客人自个拽着。 不说她这客栈如此,即便是外边别的地儿客栈,自个的物什不收好,若是被人偷了去,这也碍不着掌柜的事儿。 好在这人也不蛮缠,江云秀瞧着没事儿了,想回去,可一想着雪儿躺在自个床上,顿时心里堵得慌。 等江云秀回去时,雪儿已不在她与方锦住的那屋。 江云秀进屋时,方锦不在屋内,翠儿从外边进来,瞧着江云秀回来了,面色一顿,道。“少夫人。” “何事?” “二少爷让我来拿书籍过去。”翠儿见着江云秀面色不好,她心里也着急,道。“少夫人,若不然你也上雪儿姑娘住的那屋去瞧瞧罢。” 听了这话,江云秀眉头一皱,道。“瞧甚?你家少爷不是在那边呢!” “少夫人,话可不能这般说道,雪儿姑娘为了二少爷这般受伤,明眼人瞧着就知晓雪儿姑娘对少爷上心,若是少夫人这般让了去,可不成!”翠儿知晓江云秀的性子,她瞧着,雪儿姑娘性子不差,但她还是喜着自家的少夫人,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 听了翠儿的话,江云秀倒是反应了过来,她这是作甚?说的那赌气的话儿,跟个怨妇似的,想了想,便道。“走罢!”说完,拿了桌上的书籍朝雪儿姑娘那屋去。 翠儿见着自家少夫人听了劝,心里也算高兴了,就是不知晓往后雪儿姑娘该如何,毕竟脸上划的伤痕可是要落了疤痕,又是个未出嫁的姑娘。 想到这,翠儿也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大户人家三妻四妾的也属常情,要是少爷真纳了雪儿姑娘为妾室,到时少夫人又如何自处? 她们这些做丫鬟的,也只能从旁说道,有些话儿不说,主子们心里也是清实着,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雪儿姑娘真嫁进了方家为妾室,想必往后也是个好处的。 翠儿也是这般想想,心里早就做了打算,她自是要为自家少夫人着想才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