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神童
这天，杨爸爸又去打球了。杨帆躺在炕上，也懒得动弹。可是mama生气了。眼看着天都黑了，爸爸也不回来生火取暖。生起气来的杨mama可不管那些，拿起枕头被子的就摔在了炕上。然后霹雳帕拉一阵乱摔，吓的奶奶急忙过来问情况，到底是怎么了。 杨mama气的直哭，就说这都天黑了也不知道回来，他这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奶奶无奈就小跑出去叫爸爸回来。 杨帆这往地下一瞅，乐了。 就看见mama把暖壶端端正正的摆在了地的正中央，摔都是筷子和铁碗，陶瓷碗和小锅什么的都是摆在那的，什么东西都没摔坏。爸爸这时候也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一边收拾地面上的东西一边乐。确实，这啥东西都没摔坏，就是动静大了些。 看着看着mama可能也觉的无聊些，就噗哧一声笑了。 爸爸急忙把炉子点上生火。接着就出大问题了，这炉子冒了浓烟了。不知道怎么搞的，风倒灌了进来，弄的屋子里乌烟瘴气浓烟滚滚。气的mama又大嚷起来，爸爸也不出声，就鼓捣鼓捣这鼓捣鼓捣那的，委委屈屈蹲一旁卷了个烟卷坐着。 时间如梭，转眼这入冬就到了新年。这时候杨帆已经七个月了，在炕上来回的爬。过年嘛，最喜欢她的小姑就一边哄着她玩一边包饺子。 杨帆算起来都多大岁数的人了，那些哄小孩的玩意怎么能把她逗乐。她就是感觉姑姑很滑稽的，其他没什么感觉。毕竟都三十来岁的人重生过来的，让她对着那拨浪鼓拍手笑，还真有点为难了。 不过装也得装装，谁让她现在是个小孩呢。 姑姑长的很漂亮，大眼睛，短头发。在印象里，姑姑曾经留过长发的，但是后来生了孩子就剪了。这时候的姑姑也就十来岁，在她眼里，姑姑也就一个小孩子，什么都不懂。要是反过来，她逗姑姑玩还差不多。 隔壁马大爷的大姑娘和老姑很要好。她俩就拿了一张毯子将杨帆和一个小老虎枕头放里面，抓起四角悠来悠去的，就当是一个临时摇篮吧。 郁闷的杨帆还得装作开心的笑，心里却想着，这种无聊的游戏赶快结束吧！！！ 过年了吃饺子，热热闹闹的和奶奶们在一起。在杨帆上一辈子的记忆里，基本上没什么一家人一起过年的印象。只有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的时候，然后自己坐在外面的花墙子上放小鞭，嘣的奶奶家的那头驴来回窜。可能这就是孤独的开始。一个毫无生趣的童年，外加一头被蹦的屁滚尿流的驴。 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想看看自己现在长什么模样。 她家的地柜上排着两面大镜子，而一个大镜子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的相片。有姑姑的，爸爸mama结婚时候的，也有自己百日的。 可是她也不能自己爬上去啊。大柜子那么高，她那么小的一只。而炕也很高，她爬下去不得摔死。 怎么办？有了，哭吧。 这就是小孩的无赖打法，杨帆哇哇的扯着喉咙就开始哭。 “怎么了怎么了，来我抱抱。” mama着急了，扔下手中的活计来抱杨帆。 “这孩子是怎么了，平时特别的乖啊，从来不闹的，现在怎么还哭上了。” 杨爸爸也好奇的问道。 杨帆一边哭一边用小手指着对面的柜子，意思是想要杨mama把她放到柜子上。 可是杨mama会意错了她的意思，下地直接拿了放在柜子上的拨浪鼓过来，一边摇一边哄道：“宝宝乖啊，不哭不哭。”杨帆感到彻底的无奈了。 还哭嘛？不哭了。杨帆的计划彻底失败，老实的趴炕上睡着吧。 混混沌沌的装了这么久的小孩，爸爸mama总是要她说话让她喊mama。喊吧，又怕吓到大人，这孩子太聪明，可是不喊吧，还会吓到大人，这孩子不会是聋哑的吧。可是到底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又成了她的一个大难题。她又不清楚小孩子多大开始说话合适。 一天，她mama在缝纫机旁做衣服，然后看见杨帆就坐在炕头瞅着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年她已经虚年一岁了。杨mama就取了刚刚给她缝好的小外套，给她套上，然后轻声问道，“怎么样，稀罕不，mama给你做的小外套，真好看，我大闺女咋穿咋好看。” 这时候杨帆顺嘴就说了一句：“看吧，我长大了更好看。” 说完就马上捂住了嘴，天哪，怎么能说的这么顺流，这不得把mama吓到？ 果然，杨mama呆住了，扶着小杨帆的手也不动了，天哪，这是自己的小孩吗？说话怎么这么顺流，跟个小大人似的。“他爸，快过来，咱家孩子说话了，她说话了！” 杨爸爸今天出奇的没出去玩台球，在外面收拾一些布料什么的。 “啊？是吗，叫我看看我大闺女。” 然后接过杨mama手里的杨帆，就乐呵呵的问道：“大闺女刚才说啥了，给你乐这样。” “她说她长大了比现在好看，哈哈，逗死我了。” “是吗？这第一句话咋是这样，这臭丫头以后一定臭美。” 杨帆听着不乐意了。咱不能以偏概全，从小就判定长大后的政治方向基础啊。 “我才不会呢。”杨帆说完这句又后悔了，奶奶的，今天是中了什么邪了，没忍住说了两句话了。 “啊？”杨爸爸也怔住了。 “天哪，我闺女是个天才！还不会叫爸爸mama就会说连贯的话了，哈哈，我闺女是个天才！” 杨爸爸举起了小杨帆就乐，然后问她：“来，我是谁？跟爸爸说句话。” 这都到这份上了，她只得继续说了。反正这辈子也不想虚度，好好的惊讶一下其他人也不是坏事。 “爸爸。mama。” 拿琼瑶大大的一句经典台词来讲，这对年轻夫妇要幸福的晕过去了。 杨帆满头黑线，憋憋嘴。 这杨家的小孩不满一岁就能说话的事情瞬间传遍了左邻右舍。在这样的小村子里，张家长李家短的很容易就传了个遍，神童的称号立马就冠在了杨帆头上。 杨帆无奈的坐在炕头上，看着一家一家的来看她的街坊邻居，这些人可真奇怪，谁来都要她说话。她那么小，怎么能有体力来应付这么多人。干脆一闭眼就不知声了。装睡。 大家一看这孩子都睡了，那就别打扰了。一个个的跟大人唠会嗑就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