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为夺宝做准备
却说紫长老稳坐大殿,就等着门下弟子传回幻元宗那个姓李的小子被揍成狗的消息。 在他想来,自己手下九名弟子,个个实力不凡,其中八人都拥有内炼士后期的实力,而张柱的境界更是达到了内炼士巅峰,离神魂境仅有一步之遥。 全这九人之力,再布下八门大阵,即便那个姓李的小子是一名神魂境初期的高手,一样可以拿下,只不过是费力多少的问题。 紫长老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也正是因为他自认为吃定李孜了,万无一失,才会准许张柱动手。 其实李孜也是躺枪,他冒充谁的弟子不好,偏偏冒充抢了天青宗昔日地位的幻元宗弟子。 这算是给李孜一个深刻的教训,冒充前请先将对方的仇家全面的了解一遍。 紫长老目送徒弟离开,便依然静坐等待消息,谁知,等了近一个时辰还不见回来.紫长老有些着急了,心说等这几个小子回来一定好好训训他们,再让他们闭关几年,揍人也这么慢。 正在这时,突然感觉到那山谷方向有巨大元气波动,这种波动似曾相识。 不好,是有人激发了潜能! 原来紫长老年轻时和其他年轻人一起历练,见过别人激发潜能,当时震撼的威力和激发潜力时的狂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中.也正是这样他对至今他对激发潜力燃烧生命的狠角色又惧又恨。 因为当时那人正是为救队友而激发,那时他已被敌人吓傻,狼狈之极,而那人却是威风八面.虽然当时情景震撼,无人注意到他,且至正也从未向别人提及,但每当想起那情景,心中便如同火烧.但激发潜力太强大了,强大的使他骨子里产生了深深的恐惧,这也是他一直对激发潜力的人敌视的真正原因. 此时,他又感觉到了那种波动,简直和那时的波动一模一样,若不是知道从前队友的境界早就高深莫测,且不会突然来此,自己就以为是早年的队友来了. 知道不妙,事不亦迟,他立即取出兵器,御空而去. 而不远处的天青宗的主殿,各飞出一人,原来是天青宗的宗主和另外几名长老。 因为激发潜力在修炼界一般都认为是旁门左道,属于魔道神通。 他们也是因为感觉到剧烈的元气波动,同样见多识广的他们,自然也认出这正是恐怖的魔功所产生的波动.只是威力不像印象中的那搬大,魔宗掌教和其他四大长老打出的威力自然比这大得多,其余的就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了,毕竟好多年没离开宗门了,当然要去看看。 不管如何,能发出这般魔功的决非一般的魔道弟子.更重要的是隐约感觉到了自己宗门中的八门大阵的元气波动,虽是不明显,但实实在在是自己门中的元气特点,自己人和魔道起冲突,更要过去看看.这可不是小事。 等这三人到那谷中一看,却是被眼前的惨状惊呆了. 只见山谷中央被恐怖的能量炸出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坑的南边八九个人衣衫褴褛,各个口吐鲜血,有两三个人在疼痛的打滚,面上全是鲜血,还有三四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只有一个在那里呆呆的望着这惨烈的场面,也是血流满面,细细看去,确是有紫长老门下弟子张柱.而旁边有道的女儿紫雨到是没事,只是哽咽啼哭.早他们一步来到的紫长老,也是被这景象弄呆了,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弟子,嘴巴哆嗦着,象是要问什么。 天青宗的宗主长老齐聚山谷,来到李孜和张柱等人交战的山谷,看到眼前情景不禁都愣住了,谁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天青宗宗主万乾坤醒过神来,言道:“各位师弟,不要愣着了,赶快看看那些弟子怎麽样。” 其他三位长老也都愣过神来,赶紧走到那些受伤的弟子身边。紫长老则首先冲到女儿身边,仔细看了看紫雨,除了受到惊吓,脸色苍白,眼露恐惧之色,倒没有受到其他伤害,看到父亲走来,立即扑到怀里,大声哭泣。 其余三人查看每个弟子的伤势,发现有四人元气透支厉害,再加上剧烈冲击,经脉受损严重,心神也乱了,都已经昏倒。还有三个是因为剧烈打击四肢断了,疼痛难忍,在地上打滚。 万乾坤又走到张柱面前,问道:“张柱,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和谁人打斗?那人去了何处?” 张柱他没有听到万乾坤的问话,也没有看见师父四人的到来,甚至自己师弟受伤倒地都不知道,此时依然沉浸在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对决中,脑海中依然是李孜那同归于尽的疯狂眼神和那漫天的碧绿云团笼盖的压抑气氛以及那向自己袭来的万道碧绿色闪电,若非刚才他见势不妙,在出招之际,迅速断绝了心神与之的联系,恐怕他已经…… 万乾坤见他仍是直勾勾的看这天空,眼中满是惊疑和恐惧,心知刚才肯定发生了使这名弟子惊惧的战斗,怕他心灵留下太多的恐惧,忙喝道:“张柱醒来!” 张柱脑海深处听到一声断喝,这才醒过神来,看到宗主长老等四人看着自己,又见地下自己的八个师弟伤痕累累,还有的不知死活,师妹在旁边痛哭流涕,便明白怎麽回事了。 张柱赶忙跪倒在地,想向万乾坤他们禀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万乾坤道:“回山再说,先将弟子们抬回山上救治。”说着,便袖子一甩,将受伤弟子卷起。看了看其他几人,叹了口气,说道:“走吧。” 其他长老和紫长老也是无言,对视一眼,也御器而去。 紫长老心里简直是乱极了,遭透了。看了女儿一眼,又想起受伤的弟子,心理明白全是女儿惹的祸,把手一扬,想要打她,看着她那可怜惜惜的神色,也是惊吓不轻,又将手放下了。 又看了看张柱,心说,事情坏就坏在你身上了。但也是自己太大意了,又见他也是伤痕累累,兵器已毁,神情恍惚,心里叹了口气,便一手拉一个,御器而去。 因全是紫长老的弟子,几人便直接回到紫长老所居的大殿,将受伤的弟子安置妥当,四人又带着张柱采英去了主殿,询问经过。 天青宗,主殿里,各就其位。 万乾坤沉着脸向张柱问道:“张柱,谷中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在和谁人打斗?那人又去了何处?” 张柱洗梳清理后,脸色依旧苍白,在路上时他便已想明白,此事闯的祸可太大了,不仅连累了自己的师弟们,更重要的是得罪了幻元宗。 即使师父不罚他,宗主和和其他长老也不会放过自己,尤其是自己听说他们早就对自己不满了,只是抓不到把柄,这两年自己又闭关练功,没惹什麽祸端,低调了很多才没出事。这次,就没那麽容易过关了,所以自己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于是,他开始撒谎。 张柱站在大厅中央听到宗主问话,心说,来了。看了看一旁的三位长老,他们也是直视自己。忙跪倒在地,言道:“回禀宗主,各位长老,师父,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弟子和紫雨师妹去山下购买药材,弟子去了店里,紫雨师妹在外面,因看到别人骑妖兽,她没见过,有些好奇,便租了匹蛮牛兽,骑了上去,不料此兽受惊,不小心险些撞到人。 但只是差点撞到?何况紫雨师妹是个有爱心的人,赶忙下来向那人道歉,并拿出银子赔偿其损失。按理来说,师妹这么做,即使碰倒了那些凡夫俗子,也是他们的荣幸,更别说是亲自赔偿了那人的损失。 可是就是有人没事找事,就是那自称是幻元宗门下的李孜小贼。他直说师妹犯错太大,必须磕头致歉。这还不算,还说什麽,师妹缺少长辈管教,他要代我们的长辈教训一下师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师妹毕竟年幼,也是为维护我天青宗的尊严,就与他动起手来。 即使这样师妹仍然心存善念,因在镇里,怕伤无辜,便没有用神通,谁知竟被他说什么你们都是小门小派,身为修炼者连神通也不会,口出狂言,用粗俗言语调戏师妹,师妹就是个再大的肚量也被她气出火来了,所以就用兽鞭轻轻的打了他一下,谁知那人拿住鞭鞘,将师妹猛然拉了过去,竟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动脚,围观之人见他本领高强又是名门大派出身,敢怒不敢言呀。 正在此时,弟子也买好东西,赶过来了,见此,趁其不备,将师妹拉了回来,又好言好语相劝,说出我们是天青宗的弟子,看在同是大宗同盟面上,揭过此事。 谁知他竟说我们真是不知羞耻,竟然拿天青宗和幻元宗相提并论,说什么天青宗连给幻元宗提鞋都没有资格,还让我们永远不要忘了要不是他们幻元宗帮我们天青宗渡过大劫,否则我们早就被灭宗了。 我们听了简直是忍无可忍,若是单单辱骂我们,也就罢了,不用跟他这样的人计较,可是他竟然侮辱我们天青宗,弟子实在是不能忍下去了。便说要在城外少人处挑战于他,稍稍教训他一下。 谁知他却说怕我们本事不济,让俗世之人不小心看了笑话,丢了修炼者的脸,还是找个人更少的地方吧,便约我们来这山谷,还说我和师妹根本不够他看的,让我再去找救兵,最好是将师父找来,也好让他看看到底是哪个笨蛋教了我们这样的窝囊废。 我和师妹实在气不过,不过杀鸡焉用牛刀,便发了传音符给师父,并让几个师弟过来,用我们新练成的八门大阵教训他一下。 师父当时接到传音符为之一笑,对我那几个师弟说,本来这种狂妄之徒,不值得去理,但若不理,恐怕不光失了天青宗的脸面,更是怕那李孜因此更加狂妄,闯出大祸,为了他的前程,也得教训一下,也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到山谷以后,我们又一想,毕竟对方是幻元宗的弟子,幻元宗也确实对我天青宗有大恩,便想再次与他言和,不起冲突。 那李孜却非常狂妄,说我们不敢和他动手,天青宗还是怕了幻元宗。唉,真是好言劝他他不听,我们实在逼于无奈,只好动手。 不过,八门大阵威力太惊人,我们又是口头冲突,没有大仇,怕真伤到他,让师长们为难,所以开始时我们并没真正使出八门大阵。 而那李孜也确实有两下子,见到竟能抵挡我们的初次进攻,又大言不惭说什麽我们天青宗的神通不过如此。 弟子们真是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实在是气愤极了,便使出了八门大阵的真正威力,将他的气焰压了下去,他也被我们天青宗的阵法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我们又没有真想制他于死地,便也撤了八门大阵。 谁知他卑鄙无耻,竟突然激发了全身的潜力,我们仓促迎战,后来,天空异变,碧绿色云团扑来,我们下意识祭出兵器,再以后我如同没了意识,呆住了,也不知李孜去了哪里,直到宗主和各位长老,师父前来,我才醒过神来。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虽然对方有错,但弟子毕竟也是年少气盛,闯了大祸,不禁连累了师弟们,还得罪了天青宗。请宗主各位师伯和师父惩罚。” 只见万乾坤怔了一会儿,阴沉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大有深意的笑容,看着张柱,言道:“哦,原来是这样。如此说来,却是那人的错了?” 张柱一听,顿时心中一慌,低下头来,正想回答,却听万乾坤说道:“虽然你这次做的有不对的地方,毕竟是那李孜有过在前,且是咄咄逼人,你们为维护我宗门名誉,功大于过,也不说什么惩罚了,省得有人认为我们真的怕了幻元宗呢。你们说呢,三位师弟?” 另几位长老面露讥笑,有人正待询问张柱两句,听宗主师兄这样作结论,便想站身表示不同,一旁的另一位长老笑着拉住了他,摇了摇头,他也就不在说什么了。 而紫长老听张柱那番话,不由暗赞徒弟聪明,只是怎麽没看出李孜的实力,而吃了大亏呢。又听到宗主的话,当然是点了点头。 万乾坤看三位师弟没人应声,便道:“看来,大家没有意见了。那好吧。张柱,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张柱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样放自己过关了。莫不是宗主他老人家老糊涂了,相信自己说的话。 万乾坤出乎意料的处理了张柱等人与幻元宗李孜争斗之事,张柱一开始心中大喜,可是过了最重要一关,随即头疼师父那里该怎么过关呢?不过,这就让他去头疼吧。张柱随后出了主殿。 见张柱出门,万乾坤又问紫雨道:“紫雨,你没有参加交战,那我问你,你可看到那李孜伤势如何?他又去了何处?” 紫雨本想跟张柱一起出去,听宗主问起,便道:“回宗主,当时弟子被那情景惊呆了,那叫李孜的伤得如何不太清楚,他本就被师兄他们打伤了,后来他用那激发潜力,面容恐怖狰狞,我、弟子没敢看。后来,他好像被反噬了,控制不住,从空中下落,好像被一道灰影救走了,那个影子极快,弟子根本就看不清。” 紫长老一听,大吃一惊,说道:“怎么,那李孜没被元气反噬炸死,反而跑了。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紫雨低着头道:“你也没问啊。” 紫长老生气了,看着女儿低着脑袋很是委屈的样子,想骂又不忍心,哎,自己这麽聪明的人怎麽生出这麽个笨蛋女儿呢。 又想起刚才张柱提到李孜那小兔崽子竟说我是笨蛋,想必是真的,张柱虽是捣蛋,但这当面辱骂师父的话恐怕不是他想出来的,恐怕是真有其事。还把自己的弟子打成那样,这八门大阵还得从新找人修炼。 一想到这,气从心生,便道:“宗主师兄,那李孜如此侮辱我宗门,现在又受了伤想必走不了太远,我们不如让弟子下山打听一下,待找到他后,捉他去幻元宗,召集修炼界的同道,让他们评评理,看他们幻元宗怎麽处理。” 万乾坤听闻言道:“师弟,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分不出人手,你没忘吧。再说,这事若是宣扬出去,揪出根由,说我天青宗以九对一都两败俱伤,与你我颜面可不好看,我看还是让有空闲的弟子暗中寻找,才是妥当啊。” 紫长老想想也是,无论如何,那马上出世的异宝才是最重要的,再说伤的都是自己门下,传扬出去可大伤自己脸面,无奈的应了。 紫长老感觉这次让这几个老家伙看了自己门人的笑话,心里不痛快,但也无奈,谁让自己徒弟技不如人呢,走吧。紫长老本来过来就是看看宗门师兄怎麽处理此事的,一看事情完结,便也告辞,带着紫雨离去。 另外一位长老见紫长老走了,便站起来满是疑惑的问道:“万师兄,你真就相信那张柱说的狗屁话?” 万乾坤也站起身形,走到他身边,看着外面说道:“不信。张柱先不说他,那紫雨自小在你我身边长大,她是个什么性格,你我会不清楚。你什么时候见她像今天这麽有礼貌的一口一个师伯叫过,若不惹下大祸,焉能如此。 再说就她那性子,即使当真骑蛮牛兽踩死了人,她会去赔罪才怪。今日之事,必是她惹出来的。定是她骑兽不能把握,险些撞人,才被人拦下,说了她两句,不服才引起的争斗。 说什么人家卑鄙,那张柱也是心术不正,几年前就曾惹祸,此次,也必是见那李孜年纪轻轻,又看不出深浅,产生妒忌,才做出此事。我曾劝师弟将他赶出师门,师弟不肯,反倒说我妒忌他有个好徒弟。唉,我怕师弟早晚会毁在这个徒弟身上。” 长老纳闷,张口说道:“既是如此,为何师兄却做出这种决断?” 万乾坤见这个师弟仍未明白自己苦心,不禁摇了摇头,说道:“师弟呀,这几百年来,你的实力长得那么快,我都自愧不如,怎么这心思就不见长呢?” 他听这话却是更加不解,满脸疑问的看着自己的师兄。 另外一名长老听着这两个师兄的对话,看着这两个师兄神情,一个摇头苦笑,一个一脸不解等着答案,不禁想起了他们年少一起修炼时的情景,和这何其相似。 他是看不下去了,便也站起身来,走到两人身边,笑着说:“可能就是因为钱师兄修炼心无旁骛,修为才如此高超吧。钱师兄,你是不明白万师兄的苦心啊。你想想看,咱们宗门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是取得那件即将出世的异宝。 现在离那异宝出土越来越近了,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刻,若是咱们内部再发生点意外,尤其是那张柱心术不正,若是他因此怀恨在心,勾结外人,致使消息泄露,恐怕会不堪设想啊。倒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到取宝之时也多个人手。 还有,他也没将事情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并且也受到了教训,看他那时眼神,就知道了,我们做长辈的也应该给他一次机会。 再说,你没见紫师弟已经很失落了吗?他苦心传授的弟子,落到这步田地,他能不痛心,本来我也不满他私下派弟子招惹幻元宗,要做就在宗门大比上公开打败幻元宗,这才是我们应为的,但他现在紫师弟已受到教训,且他只是好面子,功利心大点。 咱们几人之间几百年的师兄弟,怎么能在他伤口上再撒盐呢?有个台阶下就行了。” 钱长老似懂非懂,说道:“这些事情还是你们cao心吧,我是不行的,只好听你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