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2章 孔子是被逼走的
然后!季桓子又问道:“你能确定?他在其他诸侯国一样行不通?” 方忠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我敢肯定!他的那一套学说思想,在小国还能凑合着行,治理小的国家还行,越是到了大的诸侯国越不行!” “为什么?”季桓子追问道。。。 方忠笑道:“如说,他任都宰一样,他能把都治理好。可他任司寇呢?无法把鲁国治理好了。” “为什么呢?”季桓子一副很感兴趣地问道。 “因为!阶级斗争!” “阶级斗争?” “阶级斗争!” “什么叫阶级斗争?” “呵呵呵!”方忠解释道:“因为!在小的诸侯国家内,世袭贵族相对来说少一些,君王有一定地决策权,基本是君王说了算。而大的诸侯国内,世袭贵族那么多,在朝堂的世袭贵族那么多。另外!在各个世袭贵族的下面,还有许多小势力。 而孔子的那一套主张,你已经领教了吧?他是直接影响到这些人的利益和自由。利益是小,自由是大。是不是?都遵守周礼了,那自由呢?自由失去了。规矩是用来约束别人的,而自己例外。只有这样,才符合人‘性’!” “这个?”季桓子想了想,不停不点头道:“是啊!他让所有人都讲周礼,按照周制办事,谁能做到呢?在这个‘乱’世,我也知道啊我们都按照周礼、周制去行事天下能太平。 可是?我按照周礼、周制去行事了而别人并没有那样,那我不是吃亏了?他孔丘能保证?天下人都能按照周礼、周制去行事么?既然不能!我为什么要按照周礼、周制去办事呢?我傻子啊?我这不明显是吃亏? 正如你说的!在这个‘乱’世,一切都‘乱’了。所以!不能按照过去的条条框框来办事!现在!在这个‘乱’世,怎么有利于我自己生存我们怎么去做!没有办法!为了生存,我只能如此了! 你让我周礼、周制,削弱了我的势力和国家,而别人不这样,那不是增加了别人的势力和强大了别人的国家?何况!你的那一套在一个国家内都行不通,我要是按照你的那一套去做,岂不是削弱了我们季氏家族的势力,强大了别人的势力?是不是? 啊!一说起这件事我受不了!我要诛他孔丘全家!我要诛他家族!诛!诛……” “季大夫!季大夫!……”那个贴身护卫又讨好地前,准备询问如何去诛? 诛一个人的全家、家族,不是口头说说能去诛的。而是!一样需要有理由。在这个诸侯争霸的年代里,你没有理由‘乱’杀人,特别是杀孔子这样地名人、大官,特别是诛族,大周天下其他诸侯国正好借这个理由来灭你。 所以!虽然在‘乱’世,杀人一样都是要有理由的。 不过不要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是不是?随便扣你一顶帽子,给个罪名把你给杀了。 方忠朝着那个讨好地护卫厌恶地挥舞了一下手臂,说道:“把孔丘吓唬走了可以了,有人来收拾他,何必季大夫动手?季大夫要是动手的话,早已将孔丘一家大小给杀了,还能等到现在?是不是?杀孔丘!必然会引发大周天下的轰动,不是儿戏!这件事,还是让别人去做吧!” “那?以你说的?孔丘还死不了呢?”那个护卫冲着方忠说道。“是不是?别人也不是傻子,谁会做这个傻事呢?” “放肆!”季桓子冲着那个贴身护卫喝道。 贴身护卫见自己是放肆了,赶紧退后,站到一边去了。 “如果按照你说的那样地话?他孔丘的后果只会是:在大周天下诸侯之间来回奔走,没有人敢用他,也没有人敢杀他!是不是?” “是!”方忠点点头。 在这个时候,一个护卫小跑着进来了。他的脸带着笑意,来到贴身护卫身边,耳语了几句。 “好!”贴身护卫听了,一脸地兴奋。然后前几步,来到季桓子的身后,说道:“季大夫!好消息啊!孔子已经走了!哈哈哈……” “阿?”季桓子不敢相信地看着那个贴身护卫。 “你说!具体情况?”贴身护卫朝着那个报信的护卫说道。 报信的护卫赶紧来到季桓子的案几前,跪下说道:“是这么回事!我们派人去看了一下,孔子回去后收拾了一车的书简,准备走人。我们的人问他什么时候走?他说!吃了饭走。我们的人说:‘我看!饭不要吃了吧?先生是天下大才,天下诸侯都等着你去,请你吃宫廷宴席呢!’……” “哈哈哈……”季桓子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好!好!走了好!” “我们的人亲眼看着孔子一个人驾着马车走的。他的妻儿都跟在后面哭,学生也跟在后面哭,那场景,很悲壮地……” “哭?哭什么哭?”季桓子一听,火气又来了!喝道:“哭什么哭?死人了?我又没有杀人,他们一家人哭什么哭?好像是我季桓子‘逼’迫他孔子走人的?……” “季大夫?要不要?”贴身护卫又前讨好道。 “去!带一队人马去,说我说的!我要诛他们全家,看他还敢不敢哭?” “是!”贴身护卫答应一声。随即!冲着那个跪地的护卫喝道:“快去!吓唬吓唬他们!看他们还敢哭!” 等到那个护卫走后,季桓子往那里一瘫,看着方忠,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说?我这样做他会不会对别人说?如说?他让整个大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季桓子‘逼’迫他走的?” 方忠楞了楞,看着季桓子说道:“不会!” “不会?” “以孔子的为人,他不会说的。” “我这不是?我也没有办法,我不‘逼’迫他他走么?他舍得走么?” “那他?对别人怎么说?他说他堕三都的事?他说他如何如何?他吃了一回亏了他还能再犯同样地错误?” “那他不推广自己的学说了?” “推广应该是还继续推广,但是!绝对不会再参政了!” “参政?” “他不会再干涉朝政了。” “他不干涉朝政了?” “他只会说,只会指手画脚,但不会再干涉朝政了,能‘混’他‘混’下去,不能‘混’,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