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孔子的人生进入迷茫期
转眼到了公元前518年,鲁昭公二十四年,孔子三十四岁。经过这些年的从政生涯和办私学,孔子的人生并不快乐。相反!进入了迷茫期。 表面上!他是越来越风光,官越做越大。不仅祭祀时可以进入太庙,平时有什么礼仪活动,也少不了他的身影。可除了忙碌之外还是忙碌,时间久了,就觉得没有意思。 他的人生,不只是来从事主持礼仪活动的,不只是一个礼官。而实际上!他连礼官都算不上,他只是礼官手下的一个办事员,一个听令于礼官的下人。 自尊!让他本能地抵触了起来。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认真思考了起来:我是圣人吗?大哥方基石说我是未来的圣人,我就是这样地圣人?一个替别人办事的“圣人”? 可是?不这样又能如何呢? 不做官,不把官职做大,生活都成问题,生存下去都成问题。只有做官,领取那一份俸禄,才能养家糊口。 现在!家里有五口人吃饭。不努力挣钱,连吃饭都成问题。何况!办学方面,持平都成问题。有不少没有交学费的学生,都是吃住在他这个先生家里的。而收到的那点学费,补贴这个亏空都不够。 现在的孔子家里,有五口人吃饭。后来的亓官氏又怀上了,如愿地生养了一个女儿。加上孟皮的女儿一直生活在他家,一家是五口人吃饭。 办私学方面,孔子一直都没有花太多地时间,还是老办法,他只教大学生,再由大学生去教小学生。先来的学生教后来的学生,聪明的学生帮助那些接受能力差的学生。 之所以子路以及后来的颜回等人一直追随孔子,并不是后来学者和儒家的那些吹鼓手所说的:被孔子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而是!子路等人都成为了孔子私学中的“留校”老师。 孔子把他们留下来,让他们“留校任教”。然后!从学生的学费中,拿出一部分钱给他们,作为他们的工资。不然?子路、颜回等人靠什么生活?脑袋进水了差不多,一生都跟随孔子。 没有收入来源他们凭什么生活啊? 孔子给予的工资,是很少的。收到的学费多,给予子路等留校任教的老师工资就多一些。没有定数的,谁家有困难了,给的就多一些。在这方面,孔子是不具体过问的,一般都是由亓官氏来决定。 如果你认为“工资”低,你可以离开。“毕业”了你就可以走人,没有人强迫你。 而子路等人,为了学习更多地知识,都留下来了。留在先生家里一可以解决生活问题,二又可以帮助先生教书。三!在当时的社会大环境下,也没有其他什么好去处。 在这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你有才学也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好工作、俸禄多的工作,都被世袭贵族给世袭了。你顶天去这些人手下当差。人家不需要学问,管着你就行。 就跟现代社会的投资商、股东一样,人家有钱投资不需要有学问,你有学问没有钱投资你就是给别人打工的命。在保证投资商赢利的前提下,你的工资才有保障。当投资商的投资没有回报的时候,你的工资就堪忧了。最后的结果可能是:卷铺盖走了,或者是被老板炒鱿鱼。 这天!孔子把方基石找了过来,让亓官氏炒了几个菜,准备了两坛好酒,关上房间的门,与之对饮谈了起来。 “你说我是未来的圣人?我怎么越来越觉得我成了废人,我成了别人的劳动工具?我?我没有了我自己的人生!我?我的人生难道就在鲁宫做个礼官?不!做礼官手下的一个办事员?被礼官吆喝着?事情是我做的,功劳却变成礼官的…… 教书育人?我教书育人了吗?我?我这个校长当的,几天都没有一节课!我?……” 说完在鲁宫做官的事,又想起教书方面的事,孔子叹息了起来。 自从官做大后,他变得忙碌了起来,私学方面,几天都难得回来上一课。他觉得他越来越不配当这个“校长”了,更不是这里的主讲老师。 不忘初心!孔子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学礼的目的!自己办私学的目的!无论是学礼还是办私学,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拯救这个礼崩乐坏的社会! 真的!不是搞形势主义,嘴上说说迎合主旋律的官场话,而是!孔子的“初心”! 在德育方面,他感觉自己并没有作为。他没有教导学生什么,如何做人?他就是这样做人的,不必教导学生,自己的言行举止就是在潜移默化地教学。学生看着你,你的一言一行,学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后是模仿。 所以!不必说那么多废话。 正如现代社会一样:贪官昨天还在工作会议上讲反腐倡廉,今天就被调查组给带走了。你说?你昨天说的,是不是废话?放屁? 还有!他把编排出来的周礼,并没有实际意义,都只是流于形式了。表面上!在公共场合,大家都还遵守周礼,一副人模人样地。可一转背,又我行我素了。特别是那些世袭贵族和大臣们,更是如此! 好像?周礼是用来束缚下面的人的,对于君王和大臣以及世袭贵族们,没有作用。 如果是这样地话,要周礼还有什么用呢? 不能以身作则,不能亲自遵循,你还要搞什么周礼呢?搞形式啊? 所以!孔子没有教导学生德育方面的,只是亲自示范了。也因此!他觉得自己做得并不够。不!他觉得他并没有做什么对社会有益的事。 如果自己是未来的圣人的话?那么?自己应该是有所作为的。 面对孔子的迷茫,方基石自然是说不出所以然。反正!他也觉得:他的人生没有什么意思。特别是这些年,他一样没有作为。保护圣人?他并没有保护孔子或者是老子。这些年!他儿女情长了,呆在家里守着妻子儿女了…… “也许?我们要去东周洛邑了!”方基石喝了一杯酒,把酒杯放下,说道。 “去东周洛邑?”孔子惊问道。 “老子仍然是当今天下第一才子,我们也只有去找他老人家,才能解开心中的疑惑……” “可我?”孔子想了想,说道:“我现在是鲁国的官员,我?怎么去东周?我?” 作为鲁国的官员,你不能离开岗位,你想去东周洛邑你必须有理由。 “这个?”方基石想了想,出主意道:“你不是鲁国的礼官?你为鲁国排演了那么多礼仪排场,你可以向鲁公请求,去东周洛邑找老子问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