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乔翰白同学
命运之钢铁 运与命，血与海的故事前传 第二章乔翰白同学 江海市市立第一中学，是江海市的重点高中，同时也是江海市的‘贵族’中学。 之所以能够冠上重点高中的名号，是因为它那高的惊人升学率，当然了，这个升学率指的是名牌大学的升学率。 另外，说它是‘贵族’学校，是因为第一中学完全是由江海市的大企业家们一同出资建成的。无论是教学设施，师资资源，都远超其他公立学校的标准，比上私立学校还要强出不少。甚至还有配套设施，比如学校旁的医院，银行，还有配套的小学和幼儿园，这些企业家们甚至在江海市的名牌大学江南大学也有一小股投资。从小学到大学一条龙服务，其中还夸张到专门建造的微型发电站作为学校的备用电源。同时学校名下还拥有一所研究所一个实验室。江海市的有钱人们还真舍得投钱，不过这些钱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这些企业家们钱赚够了，总想弄些别的名堂让自己名气更大些，比如慈善啊比如教育啊什么的。 能叫它‘贵族’学校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每年这个学校招收的人相比其他公立学校少的多，收费又相当高。所以每年的新生名额都非常抢手，名额大部分由有钱人家的孩子占据着，少部分也有小康家庭甚至是普通家庭的子女，谁不想自己的孩子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学习呢？结交一些富二代对自己以后的发展也是大有便利的。于是大家挤破了头去争这个少之又少的名额。mama对着孩子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啊你看隔壁王阿姨整天给我说她家孩子初中就要到一中去上课啦，每天这炫耀那炫耀，逢人就说这事情。mama可受不了这气，也不想让你被人家看不起。然后爸爸就到处托人找关系塞钱，整日为这件事情劳苦奔波。 所以乔翰白作为一个高三插班生这还是市立一中第一例。乔翰白是去年九月份开学转学进来的，当时高三包括小学期已经上了快一个月的课了，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转学过来，确实让人对他很好奇，名额本来就少，插班高三的这样的事情在一中更没有过前例。大家都猜测他又是哪家名门望族的子弟。 但是江海市并没有姓乔的富商或者是政府干部，即使有，也并不出名。 乔翰白的身世大家猜测了一段时间后热度就过去了，大家也猜不出什么头绪，何况乔翰白学习中等，长相虽然勉强算是帅气的，但是在这富二代官二代遍地走，美女帅哥多如狗的市立一中里，他就沦为普普通通的路人长相了。没过一段时间，大家的话题就转到别人头上去了。 …………………… “诶，醒醒，醒醒。” 4月3日，星期四，下午4点。 刚下课，乔翰白就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才趴下一会，就有人敲着他的桌面喊他。 他双手枕着头趴在桌上，这个时候有人拍拍桌面那感觉就像在脑袋里面打鼓，震得乔翰白心烦意乱。 “谁啊发什么神经啊？”他抬起头不耐烦的说。 “嗯？你说谁发神经呢？乔翰白同学？” “哦不，没有没有，我说梦话呢，梦话，呵呵。没什么事我继续睡了。您走好啊。”乔翰白诺诺的对眼前这个女生说，一边趴下继续睡觉。 “走好个p啊！”这个眉清目秀的女生一伸手捏住乔翰白的耳朵把他提起来，“作业！赶紧吧作业给我交上来！全班就剩你一个人了！” “诶哟哟，疼！轻点！”乔翰白龇牙咧嘴喊疼。 “作业还没写完，下节课下课给你，反正你也是放学才给老师吧。是吧，学习委员？” “说过了别叫我学习委员，你这家伙故意恶心我的吧。嗯？”女生笑眯眯的，手上却更加用力，乔翰白的耳朵就像老旧电视机调频的旋钮一样被旋转了180度。 “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洛桦同学！对不起！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耳朵要断了断了啊！”为了缓解疼痛乔翰白把头也歪到一个奇怪的方向，一边乞求洛桦说。 “知道错了那你到底要不要把作业交上来？”洛桦松开手，稍稍皱眉，两条漂亮的柳叶眉在白皙的额头上快撞到了一起。每次乔翰白都是最后一个交作业的，有时候还差点赶不上，这让洛桦这个班级学习委员在放学后人都走完了的教室等他，看着乔翰白叼着笔盖唰唰的赶着作业。 凭什么啊！别人放学了该回家回家该去哪里玩乐去哪里玩乐，唯独她要等这该死的乔翰白赶作业。本来没有这种事情的，在乔翰白来到这个班级以前，好歹是重点一班，其他同学战战兢兢，哪里会隔夜留下老师布置的任务，一大早来到学校的时候就把作业交完了。现在，诶，她哪能不皱眉呢。 不过托乔翰白的福，在这高压的重点中学的重点一班，洛桦本来是没什么可以说话的人的，大家都埋头苦学。教室黑板上挂着的那幅“辛苦一下子，幸福一辈子”的标语，是这个班级的铁则，大家都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里花上二十个小时来学习，除了进食维持身体，其它一切和学习无关的活动都可以剔除和压缩，包括睡觉。 所以洛桦觉得自己像缺了氧的鱼都快闷死了，但自从乔翰白这个活宝来了之后天天跟她打交道，她可是个不甘寂寞的主，乔翰白则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活宝，两个人就像多年不见的老乡，一见面，这边泪流满面的说:“哎呀妈呀，那啥，兄弟，可盼你来了，我在这受苦受难的，终于见到你啦！”那边回答:“what？啊库纳玛塔塔？”哦不对，这不是两个老乡相见，这是两个不同种族不同世界的人在对话。所以他们两个人很合拍，很快混成了狐朋狗友。 “所以说啦下节课给你，我还没写完呢。”乔翰白笑嘻嘻的说，一脸掐媚样子。 “下课就交啊，没有下次，别让我再在放学后等你赶作业。”洛桦在乔翰白面前晃了晃拳头，示意再有此类事情可没有好果子吃。随即一甩身后的马尾转身走了。 “诶，女人啊~”乔翰白看着洛桦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继续趴下闭目养神了。 …………………… “诶你刚才怎么跟我保证的啊？你是不是个男人啊？怎么磨磨叽叽的啊？” 放学了，然而乔翰白的保证并没有什么卵用，他在没人的教室里叼着笔盖唰唰的赶作业。他每天挂在嘴上的保证，可没有哪一次真正实现的，要是哪天真说到做到了，那母猪还不得上树了。 洛桦坐在他旁边靠窗的位置上，她趴在窗台上往校门口的方向看，放学才没过多久，校门口前那条栽满整齐的梧桐树的大道熙熙攘攘，学生们蹦蹦跳跳，女生们踏着皮鞋，浅色打底，深色格纹相交的西式校服配上漂亮的脸蛋格外靓丽，裙摆随着身体摆动随之飘摇，若隐若现露出大腿，这风景对没见过多少世面的男孩们简直是天堂！是春日里的那股暖心的春风！男生们挤在美丽女孩的身边掐媚，隔着老远洛桦仿佛能听到他们说话，那雷家的二少爷笑嘻嘻的对旁边的沈家千金沈孟妍说晚上我们出去看电影吧，昨天刚出了一部电影好像很好看的样子，雷二少帅气风流倜傥的样子能拿下好多女孩，沈孟妍摆摆手说不不不我晚上还要补课下次吧，雷二少穷追不舍说那你补课到什么时候我们一起去喝杯饮料吃点东西？ 沈孟妍继续打出规避牌说下次吧下次吧我下课了司机在等我呢太晚回家我爸会不高兴的。 雷家二少爷雷冀挠挠头说好吧那下次一定出来一定啊。 洛桦看着他们两人的动作YY出两个人的对话，自己一边掩嘴偷笑，其实她猜的也八九不离十，纨绔子弟雷冀交友无数，自信没有女生拿不下，正好听说高三一班有个漂亮妹子，于是打赌说三个月拿下。没想到过去见了一面，反而是雷冀被拿下了，沈孟妍着实漂亮，要比学校其他美女还要高上一个档次，又是文学社的社长，出入总是抱着书，带着一股子仙气，雷冀一看到她就下定决心了，心说我原来泡的妞都是些庸脂俗粉！庸脂俗粉！这他娘的才是我的菜！于是他也顾不上什么赌约了。每天围着沈小姐转悠，谁知道沈孟妍小姐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但是雷冀也不气馁，硬是坚持到现在。 这成了一中的一个笑话，大家说雷二少爷阅花无数，今儿反而叫花儿给迷住了。雷冀说你们懂什么叫真爱吗？我这就是真爱！于是大家更笑他了，雷冀也不理他们，每天只顾着变着花招追求沈孟妍。 想到这里洛桦笑的更欢了，咯咯的清脆笑声响遍整间教室。 “得了得了，看谁花痴呢笑的这么开心，过来帮我写点，怎么昨天作业这么多啊。”乔翰白笔盖都咬出几个牙印了，作业还一半。 “坐回去！坐直了！好好写！别想那些没用的！”洛桦脸色晴转阴，扭头睁大了她那双呵斥乔翰白。 “怎么就这点作业量你都要写这么久啊，你每天晚上都在干些什么啊。” “没干什么啊，也就做做好事，帮助帮助弱势群体，顺便拯救一下世界。诶不过这样看来我确实是没什么时间写作业啊，和这些相比作业这种小事就应该靠边站！”乔翰白灿灿的笑。 “得，您啊，拯救世界回来还是得留在教室乖乖写作业，我说的没错吧。”洛桦没当回事，每次问他都是这样不着边际的回答，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斗了半天嘴，她摸出手机上网冲浪。 ……………… “诶？”安静了一会，洛桦突然一声诧异。 “诶乔翰白你看，早上医院那边的银行居然被抢了！” “哦，所以呢。”乔翰白忙着赶作业呢，这种对于作业毫无帮助的事情对他来说不重要啦。 “重点不是这个啦，重点是后来有人报案说医院后方的小路上有几名伤者，结果你猜怎么着？”洛桦停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别说，卖什么关子我不吃这套。”乔翰白不咬笔盖了，改为咬笔头了。有道题难住他了。 “切，”洛桦有些失望，她总想挑起乔翰白的好奇心，因为他好像什么都不感兴趣，不，应该说他好像事先就知道一样的那类没兴趣。 因为他老是露出一副得逞之后得意洋洋的样子，让人看了真不爽。 “重点是那几名伤者就是抢银行的劫匪！起初警察还以为是因为分赃不均而黑吃黑，但是在他们用来逃跑的车辆上面发现了大量现金，这些现金的数额和银行被抢的数额一样，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这群劫匪遇到了一个神秘人，然后这个神秘人是正义的伙伴，他收拾了这群劫匪，最后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乔翰白接过话，难题解决，唰唰几笔写完，他把一本作业本扔在一旁，开始写最后一项作业。 “对啊对啊，除了这样那该如何解释这样不合理的事情呢？光是想想好酷，正义的伙伴一个人对付一伙劫匪，结果是完胜！”洛桦眼中闪着星星，看起来就像那些追星族少女看到了自己的偶像一样。她从小就喜欢这类英雄故事，再加上她那喜欢幻想的脑袋，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得了吧，洛大小姐，哪有什么正义的伙伴，别整天做白日梦了。你应该考虑的是今后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怎么样继承家业。”乔翰白知道她喜欢幻想，忍不住泼她冷水。 “切，你管我。”洛桦嘟嘟嘴，“快点写作业！写完你滚一边去，我自己爱怎样怎样。” “嘁，早知道我就不去多事了。”乔翰白小声嘟嚷。 没错，早上的劫匪是他一人制服的，那得从他早上吃的面包说起…… 早上7点45分，乔翰白骑着他那辆亮红色的艾斯沃斯山地车在街角等红灯一边啃着刚烤出来的热乎的面包，一边说哇真好吃。那可不，那家面包店有个老师傅据说是三星米其林的主厨，最拿手的就是糕点，退休后来到中国取了个中国女人，就在江海市扎根了，和妻子一同开了这家面包店。夫妻档，在这片出了名的，每天早上烤面包的香味飘出老远，乔翰白老早就听说了，只是离他住的地方老远了，而那家店只有早上营业，面包就烤三轮，卖完了打烊。所以乔翰白其他时候去根本买不到，今天狠了狠心，早早就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打算去隔着好几条街的面包店买几个面包当早餐然后绕回学校。 8点半上课，平常他出门到学校只需要10分钟的路程，他一般都是7点半醒，8点出门，再到学校食堂吃点就算完了，然而今天他6点半就推着自行车出门了。 咯吱咯吱从家骑到几公里外的市人民医院，已经是7点15了，他不想骑得太快然后累呼呼抹着汗的吃香喷喷的面包，吃货的天性告诉他那是对面包的不敬！ 从医院旁边拐弯再有两百米的距离就到了，那是在步行街的入口处，乔翰白刚拐过弯就能看见那大大的亮着彩色的灯的招牌，隔了这么老远乔翰白仿佛已经闻到香味了。脚上摆着踏板不自觉变快了。 “嘿！站在那别动！我已经把你包围了！举手投降放弃抵抗！”乔翰白自说自话，他居然对着一家店铺说话。 7点40分。 “小帅哥你的，拿好。”美艳的老板娘将装着新鲜出炉的面包的纸质袋子递给乔翰白。 他排了快半个小时的队才轮到他，这家店的生意真是太火爆了，排了老长的队伍。抛开这家店美味的面包的因素，想来就是因为这美丽动人的老板娘了吧。 老板娘确实颇有姿色，身材中等偏上，圆润的脸蛋上是精致的五官，齐耳短发整齐的梳在耳后，无形中散发着一股成熟少妇的味道。排队的人中也大多数是猥琐的男子，他们看着老板娘的眼神中发着光，用膝盖想都知道他们心里面在想什么，老板娘把面包递给他们的时候总是“不经意”的摸摸她的手。每当这个时候老板娘只是报以微笑，抛个媚眼。客人们的心“咻”的一下就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 其实还得怪那个洋人老板，偶尔能看到那个退休的三星米其林大厨端着刚烤好的面包出来，那一步一个脚印的体重让人不敢恭维，那地中海的发型和一抖一身肥rou乱甩的身材果然只能靠老板娘撑门面，如果是个金发碧眼的帅哥，恐怕外边的客人们的性别就要换一换了。 当然乔翰白对老板娘并不感兴趣，他这个嫩牛说什么也不吃老草的，接过面包就走。抬手看看手表，已经7点40了，想着路程还挺远，打算一边骑车一边吃。虽然在他心中这样也是对食物的不敬啦……但是今天就不穷讲究了。 7点45分 乔翰白趁着等红灯的机会准备好好品尝这美味的面包，他骑了大老远的路来到这边早饿了，又排着半个小时的队伍一直被这股香甜味道诱惑着。 他才刚吃了几口，一边正想着这味道果然名不虚传。却看到十字路口对面有一辆车飞快的朝他开来。 开始他还没太注意，一心只想着多吃几口，可是那辆小车好像并不想让他如愿，直行的绿灯已经开始闪烁了，看来是想在红灯前过来。 这时候乔翰白可顾不上吃了，那辆车压着红灯冲过白线笔直向他冲过来。他心中咯噔一下，心说要出事。 下一刻，乔翰白跳下车一个侧翻，再下一刻，那辆吉利小轿车猛地撞开他那辆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自行车滑出好远，而吉利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如果乔翰白刚才还在车上，他就已经被撞飞了。 “玩极品飞车啊？哈？赶着去投胎啊？”乔翰白比了个中指，他没有为刚才的死里逃生庆幸，也没有为他那辆价值不菲的艾斯沃斯山地车心疼，而是为那带被吉利小车碾过的面包懊恼。他刚才情急之下手一松，面包就掉在地上，呼啸而过的小轿车一碾而过，面包被压的稀烂。 他转过头朝着吉利轿车吐了口口水，又咒骂了几句，但是下一刻他的心提到嗓子眼了，因为在吉利前方不远处的斑马线上有一个拉着栽满水果的小车的老头，老头已经走到马路中间，按照吉利路线只会一头装上去，它的车速就算现在刹车也来不及了，而且吉利车连一点减速的样子都没有，这样下去那个颤颤巍巍走在马路中间的老头只会被撞飞！ “喂！！！快躲开！！！”乔翰白声嘶力竭。但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对方哪能听到呢，就算听到，这个时候做出反应也来不及了。 “嘭”！ 虽然吉利车拐了一点看起来想要极力避开这个老头，可是马路就这么大，想要避开老头，就只能撞在护栏上了。 显然车上的司机没想这么做，乔翰白只看到那个老头腾空，身体在空中转了两圈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乔翰白仿佛听见了身体摔在地上的沉闷响声。而吉利轿车只是打滑了一下稍稍减速又提起车速向前开去了。 “caocaocao，一群疯子！”乔翰白赶忙爬起来向那边跑去。 刚才路上还没有多少行人的，这会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出现一大群人把车祸现场围的水泄不通。 乔翰白跪在老头旁边仔细察看他的情况。他的情况很不乐观，人已经休克了，全身多处骨折，小腿已经断掉了，折断的骨头刺穿了皮肤裸露出来，血流了一地。乔翰白摸了摸他的胸腔，肋骨也断了两根，这样一来乔翰白也不敢给他做心脏复苏，生怕断掉的肋骨会刺进肺里。他稍稍扶起伤者的头，嘴巴鼻子就溢出血来，看来已经内脏破碎出血了。 没救了，乔翰白无奈的下定论。 “呼。”乔翰白轻轻把怀中的老头放在地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一个人到了这个年龄还要一大早出来摆摊卖些水果，想来生活也是不容易的，也许要供家里的孩子上学呢？也许老伴生病了需要医药费呢？乔翰白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这些事情。他也喜欢胡思乱想。 他又猛的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决定救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救人。 他开始观察周围场景，翻倒的三轮小车，散落一地的各类水果，还有一些散落在地上的钱，都是一百元的大额钞票，旧钞，这些钱有些都沾上了血，没人敢去捡。那不是这个老头的钱，谁会做生意带着这么多的大额钞票？ 那是吉利车里掉出来的钱，什么人会带着多到会散出来的钱呢？而且看吉利车极速狂奔的样子，是在逃命？是抢劫之后的逃跑？还是黑吃黑？又或者是其他？乔翰白思维飞速运转，想要最快解开答案。 可没容他多想，警笛的嘀嘟滴嘟声就传到他耳里，行人们自觉让开路好让警车通过。 那是一辆巡逻车，警察叔叔看到这里围着一大片人赶紧靠边停车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群众哗啦一下话匣子就炸开了，都说哇黑心司机没天理啦撞人啦肇事逃逸啦，害惨了老人家啊多可怜啊…… 两位警察一下子受不住这样的攻势，大声说大家请安静请安静！我先打电话通知医院！你们都靠边站别挡着救生通道！ “另外，我们刚刚巡逻时接到报警，就在不久前市医院旁边的银行被抢了，大家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或者车辆。”警察叔叔接着说。 哎呀我去，这不就是答案吗，乔翰白一拍手，感情警察叔叔开着警车嘀嘟嘀嘟千里送答案来啦。 乔翰白看了看手表。 7点55分， 从吉利轿车出现到离开已经过去了10分钟了，那家被抢的银行离这里不过两分钟的路程。 “那就7点35分吧。”他自言自语，脑袋里已经算好了时间。然后闭上眼睛开始集中精力。 周围的景色突然定格了，吧啦吧啦争着发言的群众们张着口型却没有声音，模样颇为有趣。警察叔叔手停在腰上的无线对讲机上，看样子是准备联络警局。 白色塑料袋停在半空中不动，连扬起的灰尘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时间停止了，就停在这一刻，整个世界也都静止了。如果有人能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发狂的大叫，眼前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人们把不能理解的事物称之为神迹！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 世界的颜色突然变淡了，无论是行人，街道，树木，建筑，整个世界好像被抹上了一层白色颜料。又唰的一下，行人，街道，树木，建筑，整个世界像是在画布中被人拿了一桶白色颜料猛的一泼，所有东西都不见了，一张作画好的画布被洗干净了。全世界都变成无垠的白色，天与地相接，再也没有区别，全世界只剩下乔翰白站在那冥想。 再下一刻，连乔翰白也消失不见。 7点35分。 乔翰白睁开眼睛，他用力甩甩头，眩晕感充斥着他的脑海。他就像原地低头转圈10分钟一样头晕脑胀。 “喂喂，快点，你干嘛呢，没看到前面空了一大截呢吗？”后面有人催促他。 是了，7点35分，他正排队准备买面包呢。 他回到了20分钟前，他回到了过去。 这是他的超能力。 超能力，特异功能，穿梭者，时空旅行者，随便怎么叫都好。乔翰白在12岁的无意间发现自己拥有这个能力，他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和小伙伴们捉迷藏的时候有时候整闭着眼睛数数呢，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边围着小伙伴，大家正猜拳决定谁当“鬼”呢。他不理解，猜拳的流程已经过去了，他输了，所以轮到他当“鬼”，来抓其他人。他想也许是自己出现幻觉了。总觉得头有点晕晕的，于是他继续和小伙伴们玩猜拳。 最后剩下他和另一个小伙伴定输赢，输得人就要当鬼。好像幻觉里也是这样的，乔翰白这样想，刚才他出的布，对方出的剪刀，他输了，他就闭着眼睛数数了。 于是他这次出拳头。 结果是他赢了。 后来再有几次他终于发现那其实不是幻觉，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他只要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就能回到过去。 他就只能回到过去，像什么时间静止啊，时间放慢啊，时间快进啊，穿梭未来啊统统没戏。那种只会出现在超级英雄漫画里的情节并没有出现在他身上。 “你排吧。”乔翰白也顾不上买面包了，他得赶紧去银行。 他骑上山地车一边摸出手机，点开地图。 他不能直接闯进银行，里面肯定全是人质，在门口拦截劫匪们也不太理想，那就只能趁他们刚上车有些松懈的时候动手了。 7点40分，乔翰白找到了停在医院后方小巷里的吉利车，跟那辆差点撞飞他的轿车一模一样。 他把单车横放在小巷拐角的地方，自己则靠在上面一边玩手机一边静静等待那伙劫匪。 …………………… “你说你们，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当什么银行劫匪呢？”乔翰白叹了口气。 7点50分，乔翰白已经撂倒了这一伙4个劫匪。他用枪柄敲敲躺在地上的老大的头。 “既然你知道，那你是要钱吗？要钱我们可以谈？有条件你说！”对方回答。 乔翰白看着的他的表情真想笑，“哦是吗？把你们的同伙说出来，让他一起自首，我还会考虑一下。” “不可能！我胡汉三才不是出卖弟兄的家伙！有本事你打死我！” 这家伙真好骗，不到两句话自己全招了，跟打了鸡血一样。 “啪！”乔翰白不想跟他废话，反正接下来是警方的事情，他来到这里撂倒了劫匪，阻止了他们玩极品飞车撞死那个老头就够了。 他在老大身上摸摸索索，摸出一个小灵通，他默默的拨通110。 “喂！你好！是110吗？我要报案，在市医院后边的这条小路，对，是报案，我看到有几个人昏迷不醒的倒在这里。对……没错，就在市医院后边。”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小灵通随手一扔。 “那祝你在里边过得开心咯！”他骑上山地车，一边慢悠悠的说，他不用担心这几人会在警察到来前醒过来，他可下了狠手，用绳子把他们五花大绑，最后打了个死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