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真相
晁盖带着花四姐回到家中,与众人团团围坐。花四姐问道:“晁盖大哥,昨晚你已经把鲁智深和武松争取过来了吗?” 晁盖笑道:“昨晚我只是和鲁智深武松二人喝酒而已,根本就没争取他们。不过,经过今天这件事,我们已经不用去争取了。他们两个对宋江已经失望到了极点,不会再帮着宋江了。” 晁盖说完和其他人相视一笑。展青笑道:“晁盖大哥,还是不要再瞒着花四姐了。” 花四姐奇道:“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 “今天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晁盖笑道。 花四姐听了这话惊异道:“是你一手策划的?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晁盖慢慢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自从宋江搜查暴气膏失败之后,晁盖就发现,鲁智深对宋江已经失望到了极点,只是碍于武松的情面一直在压抑着自己。所以晁盖决定再给鲁智深点一把火,让鲁智深忍无可忍。 安道全这个时候调制成了一种新药,名叫失魂散。这种药是把华佗的麻沸散加入曼陀罗等药物调制而成。人吃了之后,似睡非睡,犹如行尸走rou一般,对发生的事情见如不见,一概不知。 晁盖想到了扈三娘。扈三娘的经历很是特殊,是个争取的对象。于是,一个计划在晁盖的脑子中形成。 晁盖故意在花四姐的面前提起扈三娘的事情,说扈三娘可以争取过来,只是自己是个男人,不方便接近扈三娘。花四姐果然自告奋勇的去当说客。 晁盖知道,花四姐游说扈三娘的事情一定会传进宋江的耳朵里,即便传不进去,晁盖也有办法让宋江知道。而宋江正在为除掉晁盖的事情发愁,当宋江得知花四姐游说扈三娘的时候,凭借宋江的为人,一定会借机耍弄手段。 晁盖让花四姐提起扈三娘的家人试探扈三娘,接着闭口不提此事。谁知扈三娘居然主动的提起了此事。晁盖就知道,宋江果然中计了。 接着花四姐按照晁盖的吩咐与扈三娘交往,几次下来,晁盖分析出了宋江的意图,知道了宋江的意图之后,晁盖就想到了一个计中计。 时机成熟之后,晁盖故意让刘唐来请自己过去喝酒。晁盖带着花四姐赴约。喝了几杯酒之后,晁盖借机去了鲁智深和武松的住处。 趁着与鲁智深和武松喝酒的时候,晁盖把安道全调制失魂散偷偷的下到了酒中。鲁武二人喝了这种酒后,后面发生的事情,就一概不知了。 接着晁盖把鲁智深家中的漏刻堵住,不让它滴水。这就相当于把钟表停住了。然后晁盖让花四姐去游说扈三娘。 刘唐带着花四姐去扈三娘的家,走的是小路,就是怕大路上人多,有人看见花四姐去了扈三娘的家。 即便如此,晁盖也不放心,提前让杨再兴和展青在小路上埋伏,防止有人撞见花四姐。 花四姐游说完扈三娘,刘唐又带着她从小路返回。 晁盖见花四姐回来之后,把堵住漏刻的东西拿开,让漏刻接着漏水。只是这样一来,漏刻的时间还是从花四姐离开时的时间开始计时。其实已经比实际的时间慢了。然后晁盖给鲁武二人吃了解药。 鲁武二人由于吃了药,并不知道花四姐曾经离开过。晁盖又借机欣赏漏刻,让鲁武二人记住了当时的时间。 刘唐带着花四姐过来喝酒,几个人喝了那么多酒,晁盖走了之后,鲁武二人借着酒劲就呼呼睡去了。 晁盖让展青施展轻功,悄悄的潜入鲁智深的家中,把漏刻的时间校准。 等到宋江要治花四姐的罪,鲁智深和武松记住的时间是错的,可他们又不知道。鲁智深是梁山少有的侠义之人,一副侠肝义胆。见到宋江不择手段加害晁盖,又被晁盖又用语言相激,再也忍耐不住,于是给花四姐做了证。 花四姐听晁盖说完,惊得张大了嘴巴,喃喃地说道:“这么复杂的计划,亏你想的出来。只是,假如宋江不上当怎么办?假如鲁智深不出来作证怎么办?” 晁盖笑道:“宋江如果不上当,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上当,鲁智深如果不作证,那他就不是鲁智深了。” “为了鲁智深和武松,我们费这么大的劲,值得吗?”花四姐问道。 “当然值得。”晁盖说道。 展青接口道:“尽管鲁智深和武松值得这么做,但晁盖大哥费了这么大的劲,不但是为了鲁智深和武松,这是一石三鸟的计策。” “一石三鸟?怎么个一石三鸟?”花四姐问道。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让鲁智深和武松对宋江彻底失望。第二,争取扈三娘。第三,让梁山众头领认清宋江是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惜诬陷别人,不择手段的人。” “我们让扈三娘吃了个大亏,这样也能争取到她?她难道不恨我们吗?”花四姐奇道。 晁盖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如果扈三娘是宋江的心腹,她吃了这么个亏,一定会更加恨我们。但扈三娘不是宋江的心腹,她和宋江的关系很微妙。她恨李逵,对宋江也会有怨,她指证你,也是宋江的命令。她为了宋江吃了这个亏,心中只会对宋江更加不满。” 花四姐撇了撇嘴道:“我就是看不起她,她全家被杀,居然还能与仇人称兄道弟。还肯为仇人卖命,我甚至都可怜她。” 晁盖叹了口气道:“这不是她的错,是这个时代造成的。” 花四姐刚想发问,展青已经问了出来,“是这个时代造成的?大哥,这话怎么讲?” “我们所处的这个时代,是个拿女人当附属品的时代。这一点,扈三娘也知道,她对花四姐说过,女人只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完全没有自己。把女人纯粹当成了自己的财产。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女人完全丧失了自我,没有一点自主的权利。” 杨再兴道:“自古以来都是这样,难道不该这样吗?”